第10章 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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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风传有通告要赶，没人陪自己吃饭。
也没有心情吃饭。
张叔打过来电话问曲唯芷为什么忽然就要回国，曲唯芷也只是简单说自己可能需要留在国内管理曲氏。
张叔是慕容婉的亲信，自然知道曲唯芷是为了什么，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下，也只是嘱咐曲唯芷凡事不要太过逞强，不要太过难为自己。
难为自己，现在自己可真是不只为难了自己，还连带着为难了曲家所有人。
三月底，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
电视里的甄娘娘还是美丽大方，可是曲唯芷就是没办法沉浸到剧情中去。最后还是换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八点的时间，北京的交通终于不再那么拥挤，只是各处都是灯火辉煌，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而有那么一群人的生活也才刚刚开始。酒吧永远是失意的人的好去处。
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呢？大概是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工作不顺，老爷子对自己不管不顾，而曲伊洛却刚刚毕业就身居高位。
问吧台的酒保要了威士忌，就有成年男人过来搭讪：“小姐，一起喝一杯？”
曲唯芷只是一笑，倒了酒到自己杯子里一饮而尽，再礼貌地说一声：“再见。”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喧嚣一点的地方，然后麻醉自己，而不是需要一场一夜情。
她的酒量似乎是遗传了母亲，很难自己把自己灌醉。
记忆里唯一一次真正的喝醉了，是刚刚工作一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澳洲男人，两个人拼酒喝掉了将近十四瓶的红酒，她才终于醉了过去。
所以一瓶威士忌下去，曲唯芷还是清醒的很，只是越来越多的男人过来搭讪。这不是她想要的，往吧台扔了小费就起身离开。
发动车子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被交警抓到，酒驾大概还得重新回去考驾照。
她需要发泄，这不是曲唯芷第一次懊恼自己的酒量太好，酒精没有办法麻醉她，也就没有办法解救她。心里有太多的情绪找不到出口，车速已经开始逼近一百迈。
车停在后海，找了个停车位才拿了手机下车。
还是关机状态，曲唯芷迟疑了一下按了开机键。
几乎是随着开机的铃声，手机就被冲进来的短信差点卡死。她设置了未接来电提醒的业务，所以清楚的看到冲进来的短信一半是风传发过来“人呢？”
还有一半是移动公司发进来的未接来电提醒，将近三十条提醒里有两个是老爷子的电话，剩下的全都是风传的。
曲唯芷把手机切到通讯录，打算给风传回一个电话，风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曲唯芷才说了一个字，风传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人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关机！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了你知道吗？！”
曲唯芷不知道风传为什么忽然这么着急要找到自己，只能先道歉：“对不起，我在书房手机放在客厅，手机没电了，刚发现。”
风传揭穿她揭穿的毫不留情：“我在你的公寓守了半天了，你再不回电话我就要以为你煤气中毒要叫人开锁来了。”
曲唯芷暗暗后悔自己说个谎干嘛要说那么详细，真是说多错多。
风传继续问：“你在哪？”
曲唯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坐在人工湖边的石凳上：“我出来走走，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风传审了半天，人家还在自己家门口坐着呢，“你不是有通告吗？怎么跑去我家了。”
“曲唯芷！你给我说，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风传的语气太严肃，吓到了曲唯芷：“怎么……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你是不是又和你家老爷子闹翻了？”
曲唯芷暗叹这是我们有心电感应还是风传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也只能实话实说：“闹翻的时候又不只是这一次。”
“老爷子是要把公司给那一位？”
曲唯芷叹了口气：“你今天是超人附体了？”
风传那边爆了个粗口，本来很正经的谈话里，风传忽然说了一句：“在你家门口蹲久了，脚麻了！”
本来心情乱糟糟的曲唯芷扑哧就笑了出来。
风传那边似乎是蹦跶了两下，掺杂了两声惨叫，曲唯芷连忙制止：“诶，你不要在我家门口闹腾啊，我怕会被邻居骂。”
说着就已经站起来往停车的地方走过去，打算要回去开门把自己死蠢又贴心的好友放进去。
风传那头说：“赶完通告我们去吃饭，本来饿得要死，点餐的时候却偶然听到旁边的人议论说什么曲家大小姐要找工作，结果有公司答应了人家居然点名要做董事长，这不是耍人玩么！曲家大小姐，你觉得我听了这段话以后会是什么感想？”
曲唯芷老老实实回答：“听了你就……啊！”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后半句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不知道是哪位冒冒失失的小伙子撞了曲唯芷一下，曲唯芷本来就站在人工湖的短栏旁边走，她就这么直接被撞进了水里。
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她又偏偏选了个人少的地方打电话，曲唯芷不会游泳，掉进水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行了，老爷子得偿所愿了。
而电话那头风传只听见一声惊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噗通一下的奇怪动静，继而就挂断了。再打过去，电话就是已经关机的状态。
“该死！”居然还是没有问出来曲唯芷跑到哪里去了。
后海的水此时还是冰冷刺骨的，撞了人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岸上有骚动似乎是要救人，可是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在绝望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就会选择放弃，曲唯芷总觉得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沉下去吧，沉下去。
于是她就真的放弃了挣扎。
时间似乎被拉的很长，以前看到过的溺亡事件总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来的很迟缓，所以在曲唯芷彻底失去呼吸之前，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贴了过来，氧气被渡过来。
睁不开眼，残存的意识却因为温暖和氧气的到来渐渐清晰了起来，她还能模模糊糊的想着不能对施救者死缠烂打不然会让两个人都身陷其中，当然她也没有力气再去动，所以就任由来人托着她的身体，直到清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激灵，意识才彻底回归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曲唯芷感觉的那么长的时间，在她堪堪掉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在喊“救命”，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已经有西装革履的男人甩下西服外套跳了下去。岸边的人早就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看他们上来纷纷伸手拉他们上岸。
周身被水打得透湿，曲唯芷冻得打寒战，想到自己刚刚居然会产生放弃生命这样糟糕的念头，她不由得一阵阵后怕。这才想起来要感谢一下施救的人，然而她僵硬着身体回头看另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人的时候，一声“谢谢”差点又把她卡死。
本来应该随时随地都潇洒帅气的人，本来因为衣服上有了饮品撒上去的一些痕迹都不肯再穿那件衣服的人，此时此刻也狼狈的成了落汤鸡，甚至头发上还滑稽的挂着一根绿色的水藻。大概是根本来不及脱掉所有衣服就跳下去救人了，君临披着唯一一件干净的西装上衣外套，却还是就那么立在她身后。
终究那声道谢还是说了出口：“君总，谢谢。”
君临点点头，却先对着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话：“这位小姐可能不需要救护车了，麻烦您跟救护人员解释一下，我需要先送这位小姐回家。”
善良的北京市民点着头，君临这才蹲下来把唯一一件貌似可以避寒的衣服披到了曲唯芷身上：“你还好吗？”
曲唯芷点点头，除了喝多了人工湖里的脏水，以及因为惊吓有些脱力，似乎自己很是幸运。
君临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曲唯芷很想能够站起来，无奈腿因为寒冷已经麻木到站不起来了。她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的无能，但是君临在她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毫不犹豫俯身就抄起了曲唯芷。
君临周身也是散发着冷气，不过大概是因为被他抱着有了一点活动，曲唯芷的腿渐渐恢复了知觉：“那个，君总，我可以自己走了。”
君临低头看了一眼曲唯芷，嘴角勾了勾：“虽然你吃的还算多，不过似乎没有物尽所用。”
曲唯芷的大脑进了水，所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自己并不胖，抱着不算费劲，这么一犹豫，也就已经到了君临的车旁。
这下曲唯芷彻底偃旗息鼓了：“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的……”
君临已经在开门，很是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就伸手去拉车门，曲唯芷叫了出来：“我现在浑身是水，会弄脏你的车！”
君临已经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好笑地看着她：“我浑身也都是水，早晚都会脏。”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曲唯芷终于缓和了过来，才想起来在落水之前的事情，犹豫着跟君临说：“君总，能不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
君临专心开车，点点头：“没有密码。”
曲唯芷拿过来手机，很干净的屏幕界面，但是点开拨号的时候她囧了，自己似乎是不记得风传的电话号码。于是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十指合拢地交握在膝盖上，表情很是纠结和懊恼。
——刚刚从手机屏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糟糕透了啊。
瞄了一眼旁边的人，虽然也跟自己一样刚刚从水里走了一遭，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根本就不狼狈呢？
晚上的时候风传有通告要赶，没人陪自己吃饭。
也没有心情吃饭。
张叔打过来电话问曲唯芷为什么忽然就要回国，曲唯芷也只是简单说自己可能需要留在国内管理曲氏。
张叔是慕容婉的亲信，自然知道曲唯芷是为了什么，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下，也只是嘱咐曲唯芷凡事不要太过逞强，不要太过难为自己。
难为自己，现在自己可真是不只为难了自己，还连带着为难了曲家所有人。
三月底，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
电视里的甄娘娘还是美丽大方，可是曲唯芷就是没办法沉浸到剧情中去。最后还是换了衣服打算出去走走。
八点的时间，北京的交通终于不再那么拥挤，只是各处都是灯火辉煌，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而有那么一群人的生活也才刚刚开始。酒吧永远是失意的人的好去处。
从什么时候学会了喝酒呢？大概是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工作不顺，老爷子对自己不管不顾，而曲伊洛却刚刚毕业就身居高位。
问吧台的酒保要了威士忌，就有成年男人过来搭讪：“小姐，一起喝一杯？”
曲唯芷只是一笑，倒了酒到自己杯子里一饮而尽，再礼貌地说一声：“再见。”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喧嚣一点的地方，然后麻醉自己，而不是需要一场一夜情。
她的酒量似乎是遗传了母亲，很难自己把自己灌醉。
记忆里唯一一次真正的喝醉了，是刚刚工作一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澳洲男人，两个人拼酒喝掉了将近十四瓶的红酒，她才终于醉了过去。
所以一瓶威士忌下去，曲唯芷还是清醒的很，只是越来越多的男人过来搭讪。这不是她想要的，往吧台扔了小费就起身离开。
发动车子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被交警抓到，酒驾大概还得重新回去考驾照。
她需要发泄，这不是曲唯芷第一次懊恼自己的酒量太好，酒精没有办法麻醉她，也就没有办法解救她。心里有太多的情绪找不到出口，车速已经开始逼近一百迈。
车停在后海，找了个停车位才拿了手机下车。
还是关机状态，曲唯芷迟疑了一下按了开机键。
几乎是随着开机的铃声，手机就被冲进来的短信差点卡死。她设置了未接来电提醒的业务，所以清楚的看到冲进来的短信一半是风传发过来“人呢？”
还有一半是移动公司发进来的未接来电提醒，将近三十条提醒里有两个是老爷子的电话，剩下的全都是风传的。
曲唯芷把手机切到通讯录，打算给风传回一个电话，风传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曲唯芷才说了一个字，风传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人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关机！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了你知道吗？！”
曲唯芷不知道风传为什么忽然这么着急要找到自己，只能先道歉：“对不起，我在书房手机放在客厅，手机没电了，刚发现。”
风传揭穿她揭穿的毫不留情：“我在你的公寓守了半天了，你再不回电话我就要以为你煤气中毒要叫人开锁来了。”
曲唯芷暗暗后悔自己说个谎干嘛要说那么详细，真是说多错多。
风传继续问：“你在哪？”
曲唯芷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坐在人工湖边的石凳上：“我出来走走，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风传审了半天，人家还在自己家门口坐着呢，“你不是有通告吗？怎么跑去我家了。”
“曲唯芷！你给我说，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风传的语气太严肃，吓到了曲唯芷：“怎么……了？”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你是不是又和你家老爷子闹翻了？”
曲唯芷暗叹这是我们有心电感应还是风传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不过既然他这么问，也只能实话实说：“闹翻的时候又不只是这一次。”
“老爷子是要把公司给那一位？”
曲唯芷叹了口气：“你今天是超人附体了？”
风传那边爆了个粗口，本来很正经的谈话里，风传忽然说了一句：“在你家门口蹲久了，脚麻了！”
本来心情乱糟糟的曲唯芷扑哧就笑了出来。
风传那边似乎是蹦跶了两下，掺杂了两声惨叫，曲唯芷连忙制止：“诶，你不要在我家门口闹腾啊，我怕会被邻居骂。”
说着就已经站起来往停车的地方走过去，打算要回去开门把自己死蠢又贴心的好友放进去。
风传那头说：“赶完通告我们去吃饭，本来饿得要死，点餐的时候却偶然听到旁边的人议论说什么曲家大小姐要找工作，结果有公司答应了人家居然点名要做董事长，这不是耍人玩么！曲家大小姐，你觉得我听了这段话以后会是什么感想？”
曲唯芷老老实实回答：“听了你就……啊！”什么都知道了。只是后半句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不知道是哪位冒冒失失的小伙子撞了曲唯芷一下，曲唯芷本来就站在人工湖的短栏旁边走，她就这么直接被撞进了水里。
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她又偏偏选了个人少的地方打电话，曲唯芷不会游泳，掉进水里的第一个想法是：行了，老爷子得偿所愿了。
而电话那头风传只听见一声惊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噗通一下的奇怪动静，继而就挂断了。再打过去，电话就是已经关机的状态。
“该死！”居然还是没有问出来曲唯芷跑到哪里去了。
后海的水此时还是冰冷刺骨的，撞了人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岸上有骚动似乎是要救人，可是一切都开始渐渐变得模糊。
在绝望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就会选择放弃，曲唯芷总觉得在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沉下去吧，沉下去。
于是她就真的放弃了挣扎。
时间似乎被拉的很长，以前看到过的溺亡事件总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可是到了自己身上，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来的很迟缓，所以在曲唯芷彻底失去呼吸之前，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贴了过来，氧气被渡过来。
睁不开眼，残存的意识却因为温暖和氧气的到来渐渐清晰了起来，她还能模模糊糊的想着不能对施救者死缠烂打不然会让两个人都身陷其中，当然她也没有力气再去动，所以就任由来人托着她的身体，直到清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一个激灵，意识才彻底回归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曲唯芷感觉的那么长的时间，在她堪堪掉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已经在喊“救命”，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就已经有西装革履的男人甩下西服外套跳了下去。岸边的人早就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看他们上来纷纷伸手拉他们上岸。
周身被水打得透湿，曲唯芷冻得打寒战，想到自己刚刚居然会产生放弃生命这样糟糕的念头，她不由得一阵阵后怕。这才想起来要感谢一下施救的人，然而她僵硬着身体回头看另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人的时候，一声“谢谢”差点又把她卡死。
本来应该随时随地都潇洒帅气的人，本来因为衣服上有了饮品撒上去的一些痕迹都不肯再穿那件衣服的人，此时此刻也狼狈的成了落汤鸡，甚至头发上还滑稽的挂着一根绿色的水藻。大概是根本来不及脱掉所有衣服就跳下去救人了，君临披着唯一一件干净的西装上衣外套，却还是就那么立在她身后。
终究那声道谢还是说了出口：“君总，谢谢。”
君临点点头，却先对着身边的一个女人说话：“这位小姐可能不需要救护车了，麻烦您跟救护人员解释一下，我需要先送这位小姐回家。”
善良的北京市民点着头，君临这才蹲下来把唯一一件貌似可以避寒的衣服披到了曲唯芷身上：“你还好吗？”
曲唯芷点点头，除了喝多了人工湖里的脏水，以及因为惊吓有些脱力，似乎自己很是幸运。
君临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曲唯芷很想能够站起来，无奈腿因为寒冷已经麻木到站不起来了。她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的无能，但是君临在她第一个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毫不犹豫俯身就抄起了曲唯芷。
君临周身也是散发着冷气，不过大概是因为被他抱着有了一点活动，曲唯芷的腿渐渐恢复了知觉：“那个，君总，我可以自己走了。”
君临低头看了一眼曲唯芷，嘴角勾了勾：“虽然你吃的还算多，不过似乎没有物尽所用。”
曲唯芷的大脑进了水，所以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自己并不胖，抱着不算费劲，这么一犹豫，也就已经到了君临的车旁。
这下曲唯芷彻底偃旗息鼓了：“其实，我也可以自己开车回去的……”
君临已经在开门，很是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就伸手去拉车门，曲唯芷叫了出来：“我现在浑身是水，会弄脏你的车！”
君临已经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好笑地看着她：“我浑身也都是水，早晚都会脏。”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曲唯芷终于缓和了过来，才想起来在落水之前的事情，犹豫着跟君临说：“君总，能不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
君临专心开车，点点头：“没有密码。”
曲唯芷拿过来手机，很干净的屏幕界面，但是点开拨号的时候她囧了，自己似乎是不记得风传的电话号码。于是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十指合拢地交握在膝盖上，表情很是纠结和懊恼。
——刚刚从手机屏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真的是糟糕透了啊。
瞄了一眼旁边的人，虽然也跟自己一样刚刚从水里走了一遭，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他根本就不狼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