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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温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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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巷间隙狭窄,从进了家属院开始就只能徒步行走,要走许久才能抵达温家。

    每条小巷四通八达,东西两口都可出入,一排排、一列列,堪比迷宫,不过这种小难题还难不倒警姐温婉,何况就算她不识路,只要随便找个人询问大院子里谁最豪赌,温家的地址一问就会有结果。

    每每想起自己哥哥那个败家子,温婉就恨得牙痒痒,温军他还算是一家的长子吗?还算是一个大哥吗?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蛀虫!

    温母性子软弱,温顺没主见,温父说什么都听,尤其是疼孩子,慈母多败儿,温军就是被宠溺过头的长大,还摊上一个不教他好的婶子。

    温家的条件还算不错,生活过得有富余,只是从温小叔娶媳妇之后就完全变了。

    这件事还是温母在世时,温婉听母亲躲在来偷偷哭泣独独自语才知道的。

    温小叔小时候跌下山坡,左腿落下了后遗症,走路一瘸一瘸的,这样的人媳妇不好讨,家里就看上了温婶子。温婶子年轻时长得白白净净,十分清秀,但就是有一个嗜毒的坏毛病。

    两人都有缺点,因此两家人一拍即合,他们就这样结婚了。

    婚后的温婶子依旧嗜赌如命,偶尔一次她帮忙带三岁的温军时,忍不住邻居呼唤,就抱着温军一起去耍牌九。

    没曾想这次温婶子赢了不少,她觉得是温军给她带来了幸运,随后她想尽办法带温军在身边陪她赌钱,等待温军大些,温婶子还让温军帮她摸牌、丢骰子……温军的赌性就这般养成了。

    温母一再的宽容温军,希望温军可以改过自新,奈何温军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而再的赌博鬼混。

    最终,温婉的母亲被温军生生气病了,温君和温婶子依旧我行我素。

    温婉那会儿还在警校上学,奖学金她寄给母亲治病,却被温婶子撺掇温军偷了去,两人赌了几个小时就输得一干二净。

    这些事情还是她放假回家温叔告诉他的,温叔不识字又不知道温婉的学校地址,无法通知她的母亲去世的消息,其他的几个人更是吊儿郎当满不在乎,导致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温父呢?不止没有尽到一个身为父亲的责任,反而纵容温军,妄想能一夜爆发,成天等着天上掉馅饼,无所事事,全家的开销全丢给温小叔一人承担。

    温婉有多恨这个“家”可想而知。

    多久没见到小叔了,温婉已经记不得了,数不清的日夜。

    远远的,他看到清扫门前尘土的男子,他背部佝偻,短发黑灰掺杂,衣服显旧,尤其是藏青色的上衣,已经洗得发白。

    温婉光看背影,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是她的小叔,小叔穿的这件上衣还是上中学时她参见区域晚报作文比赛得的奖品。

    温小叔并没有看到温婉,他专心地扫地,转过身时,温婉才发现小叔的鬓角满是花白。

    温婉的心被狠狠一撞,坚强如她,此时却不禁眼圈发红,她觉得小叔苍老了十岁都不止。

    这时,平房的门打开,温婶子走了出来,她从背后推了温小叔一把。

    这一幕落在温婉眼里,看得温婉心惊肉跳,好在有惊无险,她愤怒地注视向温婶子,这个嗜赌的可恶女人一点没变!

    “究竟有没有钱给我啊!”温婶子不满地嚷嚷,“不行就去和你们工头预支工资,总之今天必须给我钱!”

    温小叔没有恼怒,他站稳,把扫把放好,转过身……就在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温婉,他愣在了原地,不知不觉,他红了眼圈。

    无论多久,他都会认出最疼爱的侄女,他无儿无女,把温婉当作女儿一眼看待。

    “喂,装耳聋是不是?”温婶子竖起眉毛,十分不高兴温小叔的反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先是呆了三秒,随即眼睛闪闪发亮,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钱。

    “温婉?你是温婉对不对!”

    温婶子观察温婉的衣着打扮,见温婉一身光鲜,她第一个反映就是温婉有钱,就算不是大富婆,但肯定比他们家强!

    她在那里大煞风景,却没有丝毫的自觉。

    “小叔,你……”温婉的声音哽住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你最近好吗?”

    “好、好,只要你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以后再找个好丈夫,小叔就好!”温小叔喜极而泣,他没有什么文化,只有朴实的言语,然所有的言语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是他最真诚的心。

    温小叔对温婉的感情早已超过了叔侄,胜于父女,他认为自己没什么本事,很是愧对她。

    “废话!你看人家温婉,打扮的漂漂亮亮。”温婶子啐了一口,面向温婉时立刻作成一个讨好的嘴脸,“还是当警察吧?女警察啊,多威风,这么多年过去,当大官了对不对?现在公务员待遇那么肥,分了几套楼房了?你看我和你小叔过得太苦,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这次就接我们走啊,我们都上岁数了,住在这里不房间。再说,住这城西,多丢你的面子啊!”

    大院子里,平房、土路、公共厕所、露天垃圾堆,环境糟糕。

    苏瞳安作为一个小小的旁观者,他的位置位于温婉的左侧稍后,加上温婉穿了件宽大的风衣,他并没有在一开始被注意到。

    “呵呵。”温婉丝毫不给面子,“你想多了。”

    “你!”温婶子脸色一青,片刻尴尬过后就是理所当然的愤怒,“温婉!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和我说话?要你接我们住楼房,天经地义!如果你不同意,就是不孝!不孝!”

    温婉冷笑,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比这婶子还不要脸的人吗?每天想得就是不劳而获。

    “小叔,他呢?”温婉直接选择乱吠的温婶子。

    她口中的“他”只得是其父亲,对于这个从来不知责任义务的好吃懒做父亲,她从知道母亲去世开始,就从未再开口叫过他。

    她恨他,如果不是他,母亲怎会早早去世?她怎会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母亲。

    “唉,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温小叔娓娓道来,他忘了眼老婆,无奈地轻轻叹口气,拿她着实无可奈何,继续说道:“和军子一起借了高利贷,军子进去了,现在人家找他要钱,他就跑路了,都已经一年了。”

    温婉眉宇紧蹙,让她说什么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突然意识到,既然他不知所踪一年,那一摞信……她的目光落向憨厚的小叔,随即转向极品小婶,她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温婉思忖片刻。

    “小叔,你搬去我那里吧,我照顾你也方便。”她现在住在苏苡沫那里,她原本的房子就空置下来了,虽然不是豪宅,但交通比这里方便许多,环境好一些。

    温小叔露出欣慰的笑容,却摇了摇头。

    “不了,我住在这里挺好,离上班的地方近便,而且街里街坊认识这么久,平时有照应。”

    温小叔拒绝了温婉的好意,一旁的温婶子恼了,她当即窜了起来,扑到他身边,犹如疯子一样撕拽踢打。

    “你个废物!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窝囊一辈子……”温婶子伸出指甲去抓温小叔,眼睛瞪大凸出。

    温小叔只有承受的份,嘴里说着“你别这样”之类的话语,并没有任何反抗。

    温婉看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她踱步上前,一把准确无误地抓住温婶子的胳膊,阻止了温婶子的疯狂举动。

    “你敢打我?”温婶子一时没反映过来就被甩到了墙边,她狠狠地瞪着温婉,“我和你拼了!”说着就弯下腰,盯着腰带向温婉撞去。

    站在远处被忽略的苏瞳安,睁大眼睛,他对温姨的身手相当放心,亦十分感兴趣。

    他挪到温小叔身边,扶着温小叔晃晃悠悠的身子,“温爷爷,小心。”

    “你是?”温小叔看到如此漂亮的小男孩愣了住。

    “温姨是妈咪的朋友。”苏瞳安扑闪着大眼睛。

    “哦,好孩子、好孩子。我衣服脏,我自己站着就好。”

    “没事的,温爷爷!”

    温婉一脸平静,冷眼看着逼近的疯妇。

    “你再动小叔一下试试!还是你有胆量袭警!”温婉眼神犀利,浑身凛然正气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温婶子被吓到了,她猛地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直呼“警察大人啦、警察大人啦”,尖着嗓子干打雷不下雨。

    温婉懒得理她,走去陪温小叔说话,介绍了苏瞳安这个小家伙。

    小家伙讨喜,逗得温小叔乐呵呵。

    温婉不止提了一次让温小叔住在她那里,但温小叔直到温婉离开都没有答应,他没有本事,可清楚自己老婆的为人,不愿拖累温婉,何况身边都是老邻居,他也住习惯了,不想离开大院。

    温婉带着苏瞳安离开了,把苏瞳安送回家之前,温婉千叮万嘱苏瞳安不可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苏苡沫。

    苏瞳安拍着胸脯,以小男子汉的身份答应温婉,可等关起自家家门,被苏苡沫抱在怀里时,苏苡沫一声“宝贝”,他全盘交代了……

    ……

    苏苡沫热衷挑战、不畏挑战,如今对她而言,Constant就是她的挑战。

    就说Constant和顾衍白的关系吧,想要代言Constant必然要与顾衍白有接触,但她从心底有些排斥他,从心里来说就已经是一个挑战了。

    其次,她专门调查过,Constant已经有半个世纪的历史,从顾衍白的父亲辈已经具有一定名气。

    长达五十年,Constant未有代言人,可想而知顾氏的要求之高,至今无人能做到,对苏苡沫来说又是一个挑战。

    两大挑战放在眼前,苏苡沫有些急躁,她有足够的自信,却无从下手。

    不过,如今聪明如她,甚至急功近利乃兵家大忌,她需要从长计议。

    “妈咪,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当然好啊,只是……”

    苏苏瞳安把城西的所见所闻尽数告诉给了苏苡沫,他提议可以利用妈咪的公众影响力展开一个公益活动,所得经费可以帮助大院子改善基本环境,虽然这只是一小部分的留守老人、失独老人,但他们可以尽能力的提供帮助。

    “只是……那几个董事会的守财奴,宝贝,你懂的!”苏苡沫无奈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