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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竟然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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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一笑,宽慰她,“放心,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出去买东西。之前都没出过什么事,这次也不会遇到什么大事啦!更何况,我还有这个护身符在。”我把脖颈上的那根项链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打开挂在链子上的一个小相框,其中小小的一个“眠”字赫然印入林晓晓的眼睛里。纸张薄而易脆,甚至泛起了微微的黄。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了林晓晓的好奇心。

    “这是?”

    “嘘!”我把食指搁在嘴唇中间,让她不要发出声音。眉眼之间,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许安东那骗来的。你不知道在我上学的时候,想要求得许安东亲笔写得一个字有多难。身边的朋友都笑我不自量力,功课不好又不肯努力,年年功课雄踞于孙山之外的我,竟然敢喜欢上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我偏不服气,觉得凡事都要争一争,才知道最后的结果。起初,我只是央求他在我作业本上,替我写个名字,好让我开心开心,当做鼓励。没想到他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我就试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后渐渐有些绝望了。后来的一次语文随堂测试,老师在我们做完卷子之后,便让我们同桌之间交叉改卷。我默写地时候写错了一个‘眠’字,许安东没什么防备的随手就用红笔把那个字圈了出来,并在旁边写上了正确的写法。我觉得我那时候开心得就像只猴子似的,一听到老师说要回收试卷,我就匆匆忙忙用小刀把那个字给剜了下来,放在我的文具盒里。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有些东西再也找不到了。没想到前几天在旧钱包里又把它找翻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证明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是有某种缘分在的。晓晓姐?”

    林晓晓看着我不说话,这一刻,她眸深似海。

    “阿夏。”

    “嗯?什么。”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说,如果说我……”对面的包厢,门忽然被不合时宜地打开。林晓晓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的音乐声中。

    我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翕,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穿过身边闹哄哄的人群,我刚走近她,想把事情问个明白。身后忽然有人拉住我,说:“咱们林老板已经在包厢里等了你老半天了,你怎么还没进来?快快,歌都快开唱了,就差你了。”

    我无奈地转过身,对拽着我的男人说:“好好,我马上就来。”回头,又大声对林晓晓说:“有什么事,我们下班后再谈。”

    “阿夏!阿夏!”林晓晓急躁地喊了我两声,转眼之间,人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是和我一样,被某个相熟的客人抓进房间里陪喝酒唱歌去了吧。我心里这么想着,半推半就地跟着前面的男人也进了包厢。

    包厢里。空气真是闷得要命。

    我才刚进去没多久,立刻就产生了些许的不适。刚刚借“尿遁”出去透透气的借口短时间内是不能再用了。

    该怎么办呢?

    我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要不然说我饿了吧。不行,包厢的桌子上还摆着很多吃的。这个借口一定行不通。不如……

    林老板热情地走上来,一下子用力地抱住了我。

    “来来来,让我看看……还真是我们的阿夏啊,怎么去一趟厕所要这么久,哥哥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真是对不起,让林老板您久等了。我这就去唱歌给您听,不知道您想听什么歌呢?”

    林老板的手虽然稍稍松开了一些,但仍是没有把我完全放开。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暧昧。

    包厢里的光,忽明忽暗地照在我的脸上。我心里想,是把装作不小心把鞋跟踩在他脚面好,还是喝酒,假装是意外把酒洒在他衣服上好?

    我刚想暗自用力把他推远一点儿,不知道为什么,包厢里的灯和音响全被关了。没想到这小小的变故把五大三粗的林老板吓得大叫起来。

    我以为是酒吧里停了电,安慰了他几句之后,趁机摆脱了他的控制,摸黑从包厢里走出来,发现走廊还和之前一样,灯火通明。

    好像预知我会出来似的,身穿保安制服的小宥竟然就站在门口,还装模作样地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戏码是我和他经常玩的。每逢我有难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准时地来救场。

    我指指包厢里面,装出些许无奈的样子说:“不知道。或许是哪个小孩子顽皮,把这个包厢的电闸给关了吧!”话刚一说完,我就看到之前吓得屁滚尿流的林老板挺着一个大肚子,慢吞吞地从包厢里面走了出来,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忙不迭地迎上去,争先恐后地说:“老板,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刚刚突然停电,包厢一下黑了,您有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对不起,老板,这次都怪我,事先没有安排好。您如果接下来没有事的话,我们要不要换个包厢继续唱?就当我向您赔罪了。”

    我哂笑一声,站在一旁说:“刚刚停电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救驾。”

    小宥赶紧掩住我的嘴,确定被一群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林老板没有听到我刚刚那句话,才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原本只想发发牢骚,没想到会引起小宥这么大的反应。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

    小宥把我拉到一旁,小声地说:“有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下次千万不要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尤其是在客人的面前。”

    我说:“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我想那个林老板应该也知道,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端着他的饭碗才对他这么好。有吃有喝的时候,大家嬉皮笑脸,什么都好说,一旦真的遇上什么事了,连自己的亲爹妈都不一定顾得上,哪还会管他。”

    小宥说:“你也不是第一天才来这里上班,要知道,能在这里进出的,就是我们的米饭班主。我们犯不着和自己的衣食父母作对吧?清高在这里只有坐冷板凳的份。”见我还是不开窍的样子,只好说再说穿点:“这叫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小鬼。你得罪这个人的跟班,以后他们在林老板那里说你几句,你看你吃得消不。”

    我不满地“哼哼”,“东家不打打西家,再说,我也没打算在这种鬼地方呆一辈子。”小宥赶紧对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再往下讲。

    我好奇地回过头去,然后就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脸阴郁的付远生。我看他那双愤怒的眼睛,好像要喷火似的。

    “付总。”小宥赶紧和他打招呼。

    “做你的事去,难道我们这里员工请得太多吗?”付远生的语气很不善,语气中充满了恐吓,但我们已经免疫了。

    我跟着他,走啊走,一直走到酒吧顶楼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付远生方才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闷闷地问,为什么没想在这里长期工作。

    我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好奇怪。

    但凡是在酒吧里工作的女孩,有哪个不是吃青春饭的?何况这里的环境这么复杂,要是传回村子里我还想不想做人?再说我年纪也不小了,奶奶一直打电话来,催我快点回去结婚。她说她在村里已经给我物色好合适的男孩子了,男孩子的父母以前也见过我,对我很是满意,就等我点头答应了。

    可是这样的话,我不能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因为我和他之间还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我就只能沉默。

    付远生转过身来,试探性地问:“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或是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我摇摇头,很干脆地说:“没有。”

    能伤害到我的朋友只有林晓晓和小宥两个,可他们偏偏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我的人。

    隔了一会儿,付远生又问:“那……是不是薪水低了,想跳槽?”说道这里,他的语气重了起来。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难道你准备给我加薪?”

    “你的工资已经不少了,知道吗,这个价格起码可以请4个像你这样的人。你这个贪心鬼,小心贪字变贫。”

    我暗自琢磨着,一直不说话。

    我的沉默让付远生真的误以为“原来真是这样。”

    “钱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是不是家里有事情需要钱来救急?”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喃喃地说:“你说的不对,我计算过了,你给我的工资最多请3个像我这样的人,还不能包括提成。”

    静谧的空气里,付远生穿着那双特地从意大利定制的皮鞋朝我的方向往前走了了一步,又一步。

    我看着那鞋上复古的花纹,慢慢地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付远生走路的步子很稳,在这个静谧的夜里,竟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迫人之感。我不禁想,接下来他会不会狂性大发,然后把我杀害,再分尸,然后放到锅子里烹煮,最后放进红白蓝胶袋,分散地丢到各个垃圾站去。真的这样,太残酷了!

    我觉得真是变态的杀人狂电影看多了,所以现在才会不自觉地把他和电影里面那些人联系起来。看来,以后这样的片子我还是少看为好,免得被他们弄得疑神疑鬼的。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鞋上,继而看到他的袜子和他最下面的那一小截裤管。唉,我应不应该一头把他撞倒,然后夺路而逃?可是他这么大的块头,万一撞不倒我摔倒了怎么办?而且,一旦翻了脸,只怕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退到最后,退无可退。付远生才止住脚,怔怔地在我面前站好。

    微抬起头,偷偷看着他的脸。心跳却在一瞬间骤然停止。他的吻,迅疾而漫长。像黎明前破晓的那一束光,又像是潮汐来临前平静的海面,夹杂着苍劲的力道向我扑来。嘴唇一点点地被他撬开。起先是轻轻柔柔地亲吻,到最后,竟变成了有种侵略性地噬咬。好似恨不得把我的舌头都吞下。我想对他说,别咬,我痛。可是他不让我有机会说,于是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可是身体,有种像被电流击过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

    “知道痛了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比你更痛。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你就会欺负我。”我有气无力地说。“你以为我是一块牛扒吗?我会痛的!你想吃牛扒明说啊,大不了我出钱请你吃就是。”

    “你要肯是顺从,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一个好男人。”他的语气破天荒的温柔,对我用这种状态,他不是脑子进了水吧?我突然有种“嗔目结舌”的感觉。

    我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缓了下来,不再粗暴,变成了多情而缠绵。像是暴风雨之后的小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在湖面上。

    夏季的风,透过窗户缓缓地拂过桌上一页页的纸,然后渐次拂过我的脸,吹皱了他眼底的一池春水。仿若小时候听到木莲花的绽放,一声声,都含着数不尽的温柔。

    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天,天空黑得像他的眼。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半张开嘴,感觉身体里的氧气一点点被他抽走。

    我该做什么呢?这时候,我该做什么呢?

    啊!

    好像是应该……要推开他吧。

    我木然地看着他。机械地抬起一只手……放在他胸口,推了推……没有反应……不对,我的右手……我放在他胸口那只手的手腕好像被他的左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是凉凉的,但是,舌头很温和,触碰到我的时候……感觉有点麻……

    我……怎么了……

    为什么会动不了……为什么我不是真的很想离开?

    慢慢地,他用另一只手覆上我的眼。眼前骤然漆黑,但可以想象现在我脚下的万家灯火,汇聚起来是怎样的一片光景。

    就像一片璀璨而又华丽的梦境。

    我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站着,心中找不到一丝真实。紧紧闭上眼,却听到他语焉不详地一句:“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