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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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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远生再没有给我思考机会,他的的袭击永远是突如其来并且排山倒海,让人猝不及防。

    “阿夏,既然你接受了我的东西,用了我的钱,就是我的女人。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女人,死了你是我的死女人,下辈子你投胎就算做牛做马,也要在我家里给我耕田拉磨。”说着拉起我的手,眯着眼睛打量着我。那种赢定了的神态,使我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跳进去。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心里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就抵挡不了这些物质的诱惑。

    我想象中最完美的结局是,让我拿着这些梦寐以求的东西回家,然后他放过我去找另外的女人。

    付远生似笑非笑地欣赏着我的狼狈:“万恶的金钱啊,原来你也能客串一下月老。”

    我冷静下来了:“我知道你有钱。如果我看的没有错,这些东西充其量不过十来万。就算是十多万吧。这些钱你要是去酒吧找小姐,起码能给你找一个组,每天都换不同面孔。多好啊。你何必浪费在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身上呢?”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他的表情骤然间变得凶狠起来。

    这是你自己承认的。虽然没敢说出来,我却用表情告诉了他。

    “我告诉你吧,要是你一开始就像其他女人一样,苍蝇似的扑过来,那么你就不必担心有今天了。正因为你没有这么做,让爷我起了好奇心,难道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都吸引不了你?”

    “你这个自恋狂。”我忍无可忍地说出来了。“难道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会喜欢你吗?”

    “这不叫自恋,叫理智。”他很清楚地解释。“我样子好,学历高,而且,我很有钱。”说道这些成就,他淡定了下来,好像之前的狂暴根本与他无关。

    男人啊,你是何其的善变。我心里感叹。

    “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为什么要执着于我一个?其实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想要一份很平常的感情,和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安安,一辈子幸福到老。谁也不背叛谁。你,做得到吗?”我看着他的眼睛,正义凛然地说。说完后偷偷看了一下他的表情,见他没有说话,我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继续说下去。

    “你谈过多少次恋爱?有哪个善始善终?这么多前车之鉴,你以为是我会像飞蛾扑火一样自寻烦恼吗,跟你这浪荡子谈恋爱?姐姐我没兴趣。”既然他自称是“爷”了,那么我也趁机占一下他的便宜。

    “看来你比我还会自我陶醉啊,我几时说过爱你了。我只是对你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兴趣罢了。”他冷冷地说,说完,一把将我搂到他怀里。“你看,我要你来,你不就来了吗?”

    听到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我心里一阵寒冷,果断地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手指,感觉就像是一个镀金的娃娃身上贴金在一点点地脱落。

    我当然知道甩掉他之后会有什么后果。最多就是金钱上的损失罢了。可是,谁知道我多么在乎啊……

    付远生盯着我的眼睛说:“如果,你今天离开。那么,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而且……”

    “以后,就算你过得不开心,不快乐也不要找我。”

    “不找你就不找你,以前没有你我不照样活到现在。”

    “我不会再罩着你,就算是被人欺负了,我也会在旁边看热闹。”

    他一连串说了几句话,让我没有说话的余地。趁着他换气的机会,我也开口了:“你不帮忙按住我手脚,我就承认你大发慈悲了。”

    我感觉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脸上表现出很不在意的淡然:“你想好了,以后,我不会管你开不开心,也不会再管你过得快不快乐。”

    “我的不开心都是你带来的。你活着就是让我不快乐。而且,你今天的话真的很重复。”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放心的不再顾忌自己良心的谴责。

    因为他说的都对,是我太没心没肺了。我的心和肺,早就毫无保留地给了许安东这个负心汉。

    “就算你被人欺负了,我也不会再管你。”他冷冷地说。

    “你不欺负我就好了。”听到“欺负”这两个字,我就想起了至今还留在胸口的伤。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好像有点痛,应该是刚才扭打的时候弄破了,穿衣服的时候,我看见内衣上的血迹。

    希望没有发炎。发了炎要是再恶化的呼啊,就要去打吊针,现在的诊所去不起,随便一个感冒就是几百块。

    “那么,你走吧。”他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走得越快越好,在我发火之前。”

    “是真的吗?”我心里嘀咕着。“这小子是不是被我气疯了?”

    我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方才一字一句地说出:“好,这可是你说的。”

    “拿着你的东西走吧。”听他这么说,我的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没听错吧?

    “我不稀罕。”我心里的手已经伸出来了,嘴里也就说得很不坚决。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你要是不喜欢,就麻烦帮我拿出去丢掉。不然我保证你半年内拿不到一分钱工资。“他懒洋洋地说。

    看来这个白眼儿狼已经掌握了我的死穴。

    我斜眼看着远处,在付远生住的公寓里,鱼儿浮出水面,悄无声息地吐了一个水泡。难道它也同意我把东西拿走?

    拿走就拿走,就当我行善好了。当我拿着这些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看看仍靠着沙发坐着的他,还有放在他身后茶几上的那个水缸。

    第一次觉得他很孤独,同时很无助。这跟童年时期的我,何其相似啊!

    心好像忽然空了一块。倔强地扭过头,打开门,我提着我的东西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这叫不要白不要。

    我全身躺在浴缸里,胸口的那个差不多快好的伤果然已经破了,因为担心将来哺乳的问题,我不敢乱涂药,只好贴了个创可贴,希望能够好起来。

    空气中飘荡着名牌沐浴精油的芬芳,两滴,我只是洒了两滴。所以说,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可是我的心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这些高档用品是我梦寐以求的,现在都真实地放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更多的是失落和空虚。林晓晓已经用毛巾把我全身擦了个遍,我还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冷。

    浴缸里的水是林晓晓帮我放的。当我抱着这些东西失魂落魄回来的时候,她什么话也没说,就为我放了这缸水。

    和从前一样,她帮我擦背。我们住在这里,洗澡一向是互相为对方擦背的。

    “钱和爱情,你觉得哪个更重要?”她突然停下手,问了一句。

    “钱。”我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她微微一惊,停下手来。

    “有了钱,我才有力气去追求爱情。”这是实话。不要说爱情无价,没有金钱撑腰的人,说爱情什么的都是扯淡,关于这一点,生活已经给我很全面地展示了它的真实。

    我反问林晓晓,“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林晓晓说:“我啊……”想了一想,她慢慢皱起了眉头,“我弟弟得了很严重的病。为了他,我才来这里上班。毕竟,这里赚钱的速度快。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又无身家背景和高等学历的女孩,想要赚大钱只能这样。”

    “你弟弟的病好了吗?”

    “他死了,今年死的。”林晓晓面无表情。“我的成绩好,但是家没钱供两个,为了让我读书,弟弟就放弃了读书的机会,在家乡给人做工,爸爸妈妈也为了挣我的学费我去了外地打工。后来弟弟得了重病,自己不知道,也没人关心,就死了,之后,我也放弃了大学……”

    我抱紧了自己,陷入一场遥远的回忆里。

    顿了顿,林晓晓又问:“阿夏你呢?认识这么久,好像还从来没说过,当初会来这里工作的原因。”

    我打了个哆嗦,把身子尽可能多得沉在水里。

    我的头发是乱的,脖颈和胸口被付远生疯狂揉搓后的痕迹还在,尤其是胸口的伤,进了水后,竟然火热地痛起来,应该是发炎了。

    即使我很小心地呵护,伤口还是发炎,希望不要溃烂才好,我没有那么多钱去医院。

    今天才上身的新衣服,也因为刚刚被付远生扯坏了,不能穿,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也许差一点,刚才就成为他的人了。这样,我就永远失去许安东,我不要。

    也许差一点,就要成为奶奶眼中最肮脏的人了。

    还记得,小时候,她是怎么骂妈妈的,大冷天里,妈妈不过是想进门看我一眼,她就把一盆冰凉的水泼在妈妈身上,骂骂咧咧地让她快点滚出去,不要脏了她的家。

    可是,奶奶的家不就是爸爸的家,爸爸的家,不就是妈妈和我的家么?

    我站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偷偷打开门,从门缝里看。

    妈妈跪在奶奶的面前,哀声说着,“我只想看眠眠一眼,不会带她走,也不会对她说什么。我只想好好地抱着她,听她叫我一声‘妈妈’。她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亲手为她织过一件毛衣,喂她吃过一口饭。请您体谅体谅我做妈妈的心吧,妈!”

    “不要叫我妈,自从你离开我儿子的那一刻起,早就不是我媳妇儿了!”奶奶说得义正词严。未几,又捡起放在墙角的一把扫帚,往妈妈的身上乱打。“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地方。我们家眠眠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我站在门口,有些懵懂。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会哭得这样伤心。那时候还小,加上村里的教育也比较落后,我不太能理解“妈妈”这个词产生出来的特殊感情。加上和我同村的不少孩子都是自小伴着奶奶或外公外婆长大,就连许安东也是,所以我很自然地觉得,没有妈妈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是叫富安村,却被外人叫做留守村的原因。

    就好像这些孩子天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只知道依恋爷爷奶奶一样。

    上帝似乎不会特别偏爱一个人,假使给了你人生中一件很美好的事物,必定要从你的生命中拿走另一个。

    没有人的人生会是十全十美,一点缺憾都没有。

    温暖的浴室里,林晓晓正等着我的回答,见我好半天都没反应,于是把右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喂!阿夏。”

    我看着她的白嫩嫩的手,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许安东。”

    “什么?”

    “我想起了许安东。”

    勉强挤出一丝笑。“为了找到许安东,我从乡下来到城市,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爸爸以前做事的工地,工地上的人见我可怜,请我吃饭,我说对他说我要找我爸爸。那些人就说他是我的爸爸的好朋友。后来我又说要找许安东,就有个人说认识他,然后就,然后就……把我带到了一条很脏的小巷子里。他们就想脱掉我的衣服。我低头就咬了他们的手,然后疯狂地跑。再后来,付远生就出现了。我趴在地上,扯着他的裤脚,求他救救我。他说,你要许安东么?我好像也认识,要不你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于是,我就跟着他过来了。刚到这里的时候,他就给我安排洗厕所,薪水也只有现在的十分之一。然后我就开始跟着酒吧里驻唱的女孩学唱歌,她们说我唱的歌很好听,然后就跟主管推荐了我。主管后来又问我要不要赚更多的钱,他说酒吧里现在的生意很好,所以缺了几个‘包厢公主’,如果我有兴趣的话,可以试一试,他会发给我更多的薪水。那个时候,我来酒吧工作的时间还没有超过半年,经历的事情也不多。只是单纯的以为,在酒吧的大厅里唱歌和包厢里唱歌没什么两样。再后来,我发现,这里的人挣钱真容易啊,只是我不知道。酒吧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他们口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同样是人,为什么我的钱就来得那么艰难。姐妹们都只是忙着自己的事。认识你以前,没有人会跟我说那么多掏心的话,在认识你以后,也没有其他人像你一样,告诉我这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晓晓姐,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特傻?我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代言。”

    “没有。”林晓晓站在浴缸外面,抬起我的一条手臂,慢慢帮我擦拭。“我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和你一样,一心以为世界很美好。如果我现在说你当时很傻的话,不是间接承认了我自己也很傻吗?可我从来不会这么想的。我觉得我很聪明,我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林晓晓狡黠地笑了笑。

    “你可不可以教我调酒?”我问。酒吧里的人,没有一个不佩服林晓晓调酒的,因为只有她才做到了把调酒这个枯燥乏味的事情变得艺术,只要她在,就会有很多顾客点鸡尾酒或者其他饮品,为的是观赏一下她调酒时美妙的姿态。

    可是她从来没有教过任何人,哪怕是主管这么要求,她也会坚决拒绝。我想,我可能和别人不同。

    她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认真地说:“调酒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是脑力加体力的活……你看我手上的茧……当然,如果你真心想学,我也可以教你。”

    听到这个话,我心中觉得很温暖。

    我抽了抽鼻子,想流泪,最后只是红了眼眶。

    林晓晓说:“我希望……”她想了很久,才慢慢说:“我希望你学会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因为这样很容易……吃亏。”后面两个字她是小心翼翼说出来的。

    她的语气很纠结,但是我沉浸到自己的悲剧里去了,竟然完全没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