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活还是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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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听，是谁叫了我一声“阿夏”？
我的身体很痛，是不是我要死了。
有人在我身边叹息着，可我根本看不清他是谁，只有冷的泪落在我脸上，化作火热的伤口。
是谁？在为我落泪。为什么我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因为我不能动，全身像是被捆绑一样，哪哪都疼。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爸爸，此刻你到底是在天上还是人间啊！
我昏昏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这一次是真的醒来，不再是半睡半醒了，我还活着，不过身上多处都用绷带捆着，还打了石膏。
我到底还是被送到医院来了，看来，我的待遇比妈妈的好。
我睡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感到自己的心还在昏睡中，无法想，也不能想。因为，无论想起了什么，都会令我心痛。
冰冷的石膏，带走了我残余不多的温暖。很冷，可是我能如何？
我能感受到有人紧紧地握住我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握得紧紧的，让我简直无法动弹，就像是被固定一样。
啊，妈妈，你在哪里？我突然想起了妈妈，当初妈妈也是这样被打的吧？不同的是，她最终没能进到医院里来，得不到救治就死了，真是死也不甘心。我默默地想，出去以后，要不要在妈妈在公墓的墓碑上写上几行字：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就算是吓唬一下都好啊，出气了。
握紧的手，突然松开。被他握住的时候，我很想睁开，可是没有力气。等他松开的时候，我的心却突然沉了一下！
“阿夏！听着！你不能死，你死了，你欠我的怎么还？”
我费力地转过头，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啊。是许安东。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的语气这么凶，好像你才是我的债主。我们到底是谁欠了谁？
我傻傻地对他笑笑，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嗓子，火一样地疼。是不是有人掐了我脖子……好像是的，在这之前，许安东是掐过我的，因为我一再地拒绝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还对他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付远生。结果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扑过来就掐我，直到我昏迷，之后醒来就在医院了。
本能地想伸手摸摸他那好看的脸，却觉得他离我这样的遥远，他的脸，比陌生人还陌生。
“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但我就要装作不认识，我要恶心死他！
“你……当真不认得我？”许安东眸底一寒，我心里突然生出悔意，像他这样的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上我这么肤浅人的当。
“我累了。”这是我想出来的另一个花招：冷淡。情侣之间最有力的杀伤武器，不是热吵，而是冷战。明明是相识相恋的人，却比陌生人还冷淡，这对双方的伤害都是无法形容的。我这刻的心，就是想让他受伤。
许安东眼眸中掠过一丝我看不明的意思，然后他就……笑了。我愣住，被他这样直接地无视，这，也太强大了吧！我赌气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他。
我咧开嘴冲他笑笑。眼前一片模糊，胸口一阵阵的发闷，鲜血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从我嘴里淌出来。看来我的内伤发作了，被那样痛殴了一场后，又经历了**的痛苦，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许安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真好。这也许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曾经那样渴望嫁给你，然后盼啊盼，不知不觉就盼到了现在，心都老了，你却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了我。
你对我真好。难道你的心不是肉做的吗？
转头，我的眼泪掉在枕头上。
为什么这真不是梦境啊！
许安东，你为什么这么优秀，让我怎么也舍不得失去你。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身边，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下一步，不就是该抛弃我了吗？为什么让我对你重新燃起幻想？受伤的人是我，痛不欲生的也是我。为什么要用这么美得让人心碎的眼神看着我呢？许安东。是还是不是人啊！
许安东不说话，又重新把我按到了床上。
我呆滞地看着他。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放开我的手，难道，他钢刀是真的想放弃？
他是我喜欢过的人，也是第一个是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人。我怎么会舍得真的离开他呢？这样不好，也说不过去呀！
我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他给我换药水，我看着他美好的身段，傻傻地想着他冷峻的脸，心却在无限地绝望。
他对我这么好，一定是想补偿，然后，就应该没有然后了。再大的伤，只要还活着就有痊愈的一天。进了医院后，活着的真实感却来月清楚，因受惊和毒打造成的虚脱感正在慢慢消退，理智也悄悄地回来了。虽然很慢，但是我很有耐心。
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最后无力地松开手。谁说只有君子才好逑，其实淑女也会。可是，我算淑女吗？而且，就算能动，我可能也不敢真实地去触碰他，因为我的心还会痛。那一场热烈的交战，已经让我对他产生了顽固的恐惧。
之前所有的美好幻象完全没有了。从前不知道那些男女们关起门来到底做了写什么，只是模糊地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随便跟人去做，甚至，我不知道“睡觉”这两个字的真实意义。
以为最多就是两个人拥抱着睡一下。恶心就恶心吧。没想到还有这么肮脏的事情。我看着许安东，脑子里却回想着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幕。
他的身体好白，白得像是透明的玉器，可是，他为什么要弄得我这么疼，简直到了“昏天黑地”的地步，可是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好闻，比花还香，比世界上所有的香水还要好闻。
有点奶的味道，但是比牛奶好闻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许安东又变回了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纯洁大男生，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语气也温和多了：“你想活下去就好好休息……”
这难道就是我梦想中的爱情？
许安东，我不想结婚前就跟你走到这个地步。
唉，为什么，到了这一刻，我还会想着要放过你。
你给我心里留下的伤口也永永远远再不可能愈合，可是我依然想着要放过你，不想要看着你陪着我一块死。可是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小雏菊，因为这种花见证了我的悲剧。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悲凉，不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还要整天整天地面对着你这张会让我心痛的脸。
“不管你怎么想，已经发生了，你最好认清这个事实！”也许是我表情太变幻莫定了，许安东的语气也就难以捉摸起来，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一沉，这才是真实的许安东吧，他果然对我没有半点歉意啊！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了。
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只管看着天花板专心数我的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然后还有四只羊，五只羊……”
数到最后，我竟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像个孩子。付远生握着我的手，大声地说：“阿夏，别闹了好吗？你如果想死，就先想想你的妈妈。”是啊，如果我死了，我妈妈的仇睡来报啊！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没心情去想。
由于我的伤势一再反复，而且在半夜里发起了高烧，医生就把我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付远生就在这个时候赶来了，他终于出现，可惜已经晚了。
医生说我不但多处骨折，还有软组织挫伤，最惨的是有一根肋骨因折断而插入了我的肺，好在送医及时，才免于一死。
至于那个因为初夜而造成的流血，在这些沉重的伤势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算，被医生直接忽视了。对此，医生很不满地说了一句：“伤成这样还要在一起……现在的年轻人啊，……看不懂。”之后我看见许安东一脸的尴尬。是的，我头一次看到他尴尬的样子，真的很开心，我高兴得想手舞足蹈，可惜我的手和脚都无法动弹。我的心情，就像是付远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就像是打了鸡血的兔子”。
才进到重症室，我就昏倒了，然后等我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付远生。许安东应该走掉了，这里的住院费用一定不少，他这么聪明，肯定不会来背这个黑锅。
我看到付远生那铁青的脸，几天不见，他竟然瘦了，以前看起来还蛮帅气的脸上，竟然平添了一些沧桑。
哦，他胡碴子长出来了，看起来像大叔。
“阿夏，你别这样好不，你以前是有些不着调，还很二，但我不嫌弃……”他这毫不客气的话，让我无语。我二？我哪里二了，你全家才二！
我把手指放到嘴边，想发出一声轻微地“嘘”都不可以。因为我的身上到处都缠满了绷带，碰哪哪痛。
许安东，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付远生，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出现？这些话，才是我真心想说的，可是我不能，也不敢说。我担心说出来以后，我的医药费就没有人承担了。这里的开销一定很多，我的钱和卡都是“大时代”，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还有我的手机，虽然不值几个钱，毕竟能给我带来方便，那天被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手机被扔到了垃圾桶里去了。
“我真的好想睡觉哦，如果你实在没什么事做的话，也跟着我一样，躺到一张病床上，乖乖数羊吧！如果羊你也不愿意数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吧，反正别来吵我。”我喃喃地说。
“阿夏，你不是真傻了吧？”付远生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
我被他的天真所惊呆，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精付远生吗？怎么经历了这场劫难后，他的智商就缩水了？
“你看看，被你这一吵，我又不知道自己数到哪里来了。”我微笑着嗔怪，心里却仍然惦记着别惹怒他，惹怒他，我的医药费就得自己出了。
就算把我的钱拿回来，这些钱是我辛辛苦苦存的，一下子花掉，我还不能承受。
小心地把手平放在床上，我又看着天花板，继续数着。我装傻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眼角余光却注意着付远生，见他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千万别抛弃我，千万别抛弃我……”我心里狂呼着。好在付远生真的没有嫌弃，而是握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虽然没有许安东的好看，却也很修长，而且很稳定，很温暖，这种暖意，从我的手上一直传到到我心间。恍惚间，我什么都不想了，许安东是谁？我是谁？我默默地问自己。
妈妈，你听，是谁叫了我一声“阿夏”？
我的身体很痛，是不是我要死了。
有人在我身边叹息着，可我根本看不清他是谁，只有冷的泪落在我脸上，化作火热的伤口。
是谁？在为我落泪。为什么我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因为我不能动，全身像是被捆绑一样，哪哪都疼。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爸爸，此刻你到底是在天上还是人间啊！
我昏昏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这一次是真的醒来，不再是半睡半醒了，我还活着，不过身上多处都用绷带捆着，还打了石膏。
我到底还是被送到医院来了，看来，我的待遇比妈妈的好。
我睡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感到自己的心还在昏睡中，无法想，也不能想。因为，无论想起了什么，都会令我心痛。
冰冷的石膏，带走了我残余不多的温暖。很冷，可是我能如何？
我能感受到有人紧紧地握住我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握得紧紧的，让我简直无法动弹，就像是被固定一样。
啊，妈妈，你在哪里？我突然想起了妈妈，当初妈妈也是这样被打的吧？不同的是，她最终没能进到医院里来，得不到救治就死了，真是死也不甘心。我默默地想，出去以后，要不要在妈妈在公墓的墓碑上写上几行字：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就算是吓唬一下都好啊，出气了。
握紧的手，突然松开。被他握住的时候，我很想睁开，可是没有力气。等他松开的时候，我的心却突然沉了一下！
“阿夏！听着！你不能死，你死了，你欠我的怎么还？”
我费力地转过头，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啊。是许安东。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你的语气这么凶，好像你才是我的债主。我们到底是谁欠了谁？
我傻傻地对他笑笑，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的嗓子，火一样地疼。是不是有人掐了我脖子……好像是的，在这之前，许安东是掐过我的，因为我一再地拒绝对他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还对他说，我现在喜欢的是付远生。结果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扑过来就掐我，直到我昏迷，之后醒来就在医院了。
本能地想伸手摸摸他那好看的脸，却觉得他离我这样的遥远，他的脸，比陌生人还陌生。
“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但我就要装作不认识，我要恶心死他！
“你……当真不认得我？”许安东眸底一寒，我心里突然生出悔意，像他这样的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上我这么肤浅人的当。
“我累了。”这是我想出来的另一个花招：冷淡。情侣之间最有力的杀伤武器，不是热吵，而是冷战。明明是相识相恋的人，却比陌生人还冷淡，这对双方的伤害都是无法形容的。我这刻的心，就是想让他受伤。
许安东眼眸中掠过一丝我看不明的意思，然后他就……笑了。我愣住，被他这样直接地无视，这，也太强大了吧！我赌气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他。
我咧开嘴冲他笑笑。眼前一片模糊，胸口一阵阵的发闷，鲜血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从我嘴里淌出来。看来我的内伤发作了，被那样痛殴了一场后，又经历了**的痛苦，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奇迹。
许安东。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真好。这也许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曾经那样渴望嫁给你，然后盼啊盼，不知不觉就盼到了现在，心都老了，你却在这样的情形下要了我。
你对我真好。难道你的心不是肉做的吗？
转头，我的眼泪掉在枕头上。
为什么这真不是梦境啊！
许安东，你为什么这么优秀，让我怎么也舍不得失去你。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身边，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下一步，不就是该抛弃我了吗？为什么让我对你重新燃起幻想？受伤的人是我，痛不欲生的也是我。为什么要用这么美得让人心碎的眼神看着我呢？许安东。是还是不是人啊！
许安东不说话，又重新把我按到了床上。
我呆滞地看着他。
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放开我的手，难道，他钢刀是真的想放弃？
他是我喜欢过的人，也是第一个是答应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人。我怎么会舍得真的离开他呢？这样不好，也说不过去呀！
我睁开眼睛，正好看见他给我换药水，我看着他美好的身段，傻傻地想着他冷峻的脸，心却在无限地绝望。
他对我这么好，一定是想补偿，然后，就应该没有然后了。再大的伤，只要还活着就有痊愈的一天。进了医院后，活着的真实感却来月清楚，因受惊和毒打造成的虚脱感正在慢慢消退，理智也悄悄地回来了。虽然很慢，但是我很有耐心。
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脸，最后无力地松开手。谁说只有君子才好逑，其实淑女也会。可是，我算淑女吗？而且，就算能动，我可能也不敢真实地去触碰他，因为我的心还会痛。那一场热烈的交战，已经让我对他产生了顽固的恐惧。
之前所有的美好幻象完全没有了。从前不知道那些男女们关起门来到底做了写什么，只是模糊地觉得这个事情不应该随便跟人去做，甚至，我不知道“睡觉”这两个字的真实意义。
以为最多就是两个人拥抱着睡一下。恶心就恶心吧。没想到还有这么肮脏的事情。我看着许安东，脑子里却回想着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幕。
他的身体好白，白得像是透明的玉器，可是，他为什么要弄得我这么疼，简直到了“昏天黑地”的地步，可是他身上的气味还是那么好闻，比花还香，比世界上所有的香水还要好闻。
有点奶的味道，但是比牛奶好闻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许安东又变回了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纯洁大男生，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语气也温和多了：“你想活下去就好好休息……”
这难道就是我梦想中的爱情？
许安东，我不想结婚前就跟你走到这个地步。
唉，为什么，到了这一刻，我还会想着要放过你。
你给我心里留下的伤口也永永远远再不可能愈合，可是我依然想着要放过你，不想要看着你陪着我一块死。可是我对你的心已经死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小雏菊，因为这种花见证了我的悲剧。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悲凉，不想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还要整天整天地面对着你这张会让我心痛的脸。
“不管你怎么想，已经发生了，你最好认清这个事实！”也许是我表情太变幻莫定了，许安东的语气也就难以捉摸起来，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一沉，这才是真实的许安东吧，他果然对我没有半点歉意啊！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和护士陆陆续续地走进来了。
我也懒得理会他们，只管看着天花板专心数我的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然后还有四只羊，五只羊……”
数到最后，我竟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像个孩子。付远生握着我的手，大声地说：“阿夏，别闹了好吗？你如果想死，就先想想你的妈妈。”是啊，如果我死了，我妈妈的仇睡来报啊！可是这一刻，我真的没心情去想。
由于我的伤势一再反复，而且在半夜里发起了高烧，医生就把我送进了重症监护室。付远生就在这个时候赶来了，他终于出现，可惜已经晚了。
医生说我不但多处骨折，还有软组织挫伤，最惨的是有一根肋骨因折断而插入了我的肺，好在送医及时，才免于一死。
至于那个因为初夜而造成的流血，在这些沉重的伤势面前，根本就什么都不算，被医生直接忽视了。对此，医生很不满地说了一句：“伤成这样还要在一起……现在的年轻人啊，……看不懂。”之后我看见许安东一脸的尴尬。是的，我头一次看到他尴尬的样子，真的很开心，我高兴得想手舞足蹈，可惜我的手和脚都无法动弹。我的心情，就像是付远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就像是打了鸡血的兔子”。
才进到重症室，我就昏倒了，然后等我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付远生。许安东应该走掉了，这里的住院费用一定不少，他这么聪明，肯定不会来背这个黑锅。
我看到付远生那铁青的脸，几天不见，他竟然瘦了，以前看起来还蛮帅气的脸上，竟然平添了一些沧桑。
哦，他胡碴子长出来了，看起来像大叔。
“阿夏，你别这样好不，你以前是有些不着调，还很二，但我不嫌弃……”他这毫不客气的话，让我无语。我二？我哪里二了，你全家才二！
我把手指放到嘴边，想发出一声轻微地“嘘”都不可以。因为我的身上到处都缠满了绷带，碰哪哪痛。
许安东，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付远生，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出现？这些话，才是我真心想说的，可是我不能，也不敢说。我担心说出来以后，我的医药费就没有人承担了。这里的开销一定很多，我的钱和卡都是“大时代”，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还有我的手机，虽然不值几个钱，毕竟能给我带来方便，那天被抓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手机被扔到了垃圾桶里去了。
“我真的好想睡觉哦，如果你实在没什么事做的话，也跟着我一样，躺到一张病床上，乖乖数羊吧！如果羊你也不愿意数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吧，反正别来吵我。”我喃喃地说。
“阿夏，你不是真傻了吧？”付远生把手放在我额头上，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
我被他的天真所惊呆，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精付远生吗？怎么经历了这场劫难后，他的智商就缩水了？
“你看看，被你这一吵，我又不知道自己数到哪里来了。”我微笑着嗔怪，心里却仍然惦记着别惹怒他，惹怒他，我的医药费就得自己出了。
就算把我的钱拿回来，这些钱是我辛辛苦苦存的，一下子花掉，我还不能承受。
小心地把手平放在床上，我又看着天花板，继续数着。我装傻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眼角余光却注意着付远生，见他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
“千万别抛弃我，千万别抛弃我……”我心里狂呼着。好在付远生真的没有嫌弃，而是握起了我的手。
他的手虽然没有许安东的好看，却也很修长，而且很稳定，很温暖，这种暖意，从我的手上一直传到到我心间。恍惚间，我什么都不想了，许安东是谁？我是谁？我默默地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