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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缘牵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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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的话,沐白雪根本没太听清,她的脑海里只盘旋着如下信息:

    原来,陆阳春是陆家的私生子!怪不得云姨说出“野/种”的字眼后,他会那般激动!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处。曾家寿宴上,他对她暗中相帮,令她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想到这些,沐白雪陡然对他又多出一份同情。

    “发什么愣?快点吃!”余萍打乱她的思绪,“午饭以后,帮我把毛衣织完。”

    “哦,好的。”沐白雪低头,唯恐被某男看见。

    主任办公室,陆阳春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翘起二郎腿。

    对面的赵婷主任是个中年发福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标志的男子,她紧张地站在他面前,宛如少女般不停搓手,“所有扩建工作进行顺利,预计年底完工。下一步,我们计划将鬼楼爆破重建。”

    陆阳春冷下声音,“谁让你爆破的?”

    “您不是最讨厌那里吗?”赵主任一愣,她以为他不愿回想凄苦的过去,才自作聪明提出建议。

    “鬼楼虽然阴暗,却有我人生最好的记忆。”陆阳春凝着窗外出神,“我不但不会拆除,还会把那里建成展览馆,永远保持最初的样子。”

    “我知道了,三爷。”赵婷拼命点头。

    “对了,”陆阳春好像想起什么事,“最近几天,倪屁/屁有没有来过这里?”

    倪屁/屁不是人名,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人知道他有一个很霸气的名字倪毕,在孤儿院大家从来都只称呼他外号。

    “他?早就放出来了吧!把王美兰害成现在这样,哪有脸来?”赵婷愤怒不已,“三爷找他一定是想帮院长报仇,毕竟王院长待你像亲生……”

    陆阳春不愿多说,长身站起,留给对方一个冷冽的背影,“如果倪屁/屁来孤儿院,第一时间通知我。”

    赵主任挠挠头,暗道有钱人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

    出了办公室的大门,两个男人迎了上来。

    安德烈是典型的又高又壮的东北爷们,粗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对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他能去哪儿呢?被监狱释放,没有工作,又没有任何亲人。”安德烈跟上脚步,“不过,你们不是好哥们吗?你花了那么多钱帮他洗白案底,他出来怎么没通知你一声?”

    他不顾陆阳春黑沉的脸色,碎碎念地又说了一大堆,直到身边的马特助不住咳嗽才住嘴。

    马晓明了解主君的个性,岔开话,“总裁,咱们该走了,礼服还没试呢!”

    听了这话,安德烈却先激动起来,他天生炮仗脾气,边说话边撸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怎么,你真打算和那个叶破/鞋结婚?还嫌绿/帽子不够多是不是?”

    一直没吭声的陆阳春,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随手一记爆栗子,“小安子,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

    “都说八百遍了,别叫我小安子,我又不是宫里头伺候人的太监,我是安家大公子——Andre!”安德烈揉揉发痛的脑门,他最讨厌这个称呼,陆阳春就偏偏那样叫他。他嗓门粗哑,声音又大,旁边的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本来就心情欠佳的陆阳春,态度更差,“我说过我会和她结婚的话吗?”

    安德烈有些焦躁,“我就纳了闷,既然你知道Monica是仇人派来监视谋害你的,为什么不直接拆穿,将她赶走?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老二?”

    “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是条冬眠的毒蛇,你也不敢和她缠/绵。”这也是陆阳春没有与她发生/关系的原因,“就算我揭露她的本性,把她驱逐出我的生活,没准他们会派下一个叶美美接近我。Monica贪婪还好对付些,万一碰到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到时我在明敌在暗,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通过深思熟虑,陆阳春作了决定,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报仇,他只能与这条美女蛇虚以为蛇,早晚有一天会揪出幕后主使人!

    安德烈想起好友时而阴冷、时而儒雅、时而无助的神情,心里郁闷。他刚想开口再说两句,却被马晓明拉到一边,美其名曰平复情绪。

    自从沐白雪宣布订婚,陆阳春的心情极差,再加上倪屁屁到目前还没有消息,他整颗心仿佛被放在油锅里煎炸般难受。一个人默默地往广场走,他只想冷静一下。

    广场另一边的长椅上,心灵手巧的沐白雪正熟练地织着毛衣。身旁的余妈妈带着花镜,用慈爱的眼神看她。

    沐白雪手上是一件儿童毛衣,眼看就要织好,谁知红色的毛线不小心勾在凉鞋的鞋带上,她用力一拉,毛线团掉在地上,滚出很远。

    余妈妈的视线随着毛线团飘向远方,最后锁定在一身笔挺手工西装的男子脚下,她仔细看了看,惊讶地笑道:“小雪,你们的脚让红线绑在一起了!”

    本是一句无心戏言,日后却是天随人愿。

    陆阳春垂眸瞧了瞧挂在自己皮鞋上的红线,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同样一脸惊奇的女孩,心中感慨:或许在这一天月老真的显灵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迈开长腿款步走来,儒雅的气质宛如从天而降的天神,灼灼其华。

    沐白雪看着他慢慢靠近,一时间忘了动作,待到她反应过来,那张轮廓分明、五官坚毅的俊脸已经近在咫尺。

    他与她那么近,温热的气息全扑在脸上,那是一种男性特有的阳刚之气,一瞬间就能让情窦初开的女孩芳心暗动,沐白雪有一秒钟的失神,继而面红心跳。

    “脸怎么红了?”他邪笑着看她。莫名的,自从见到她以后,阴郁的心空渐渐放晴。

    “哪有?”沐白雪不好意思地弯下腰,她现在只想马上把那根红色毛线解开。然而,这根红线就像着了魔一般,缠上脚腕,弄了半天都没有松动。

    沐白雪一着急,便硬生生地将红线拉断。

    这时,头顶传来一句似嗔似怪的埋怨,“好好的一根红线,为什么要扯断?”

    陆阳春有些生气,他将自己鞋上的毛线取下,又把断了的两根线头系在一处,缠回线团,递给对方,意味深长地说:“好了,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这下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谢谢。”沐白雪抬眼对上那双哀怨责备的墨瞳,她皱着眉头,思索他话里的意思。

    余萍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笑着伸出手,“陆先生,你好!”陆阳春在平安孤儿院的那段日子,曾经和余萍有些交集。

    “余妈妈,您好。”陆阳春朝她深鞠一躬,态度礼貌恭顺,丝毫不见往日的桀骜与傲慢。

    “现在人很少有陆先生这么尊重老人家了。”余萍表扬。

    沐白雪嘴角抽了抽。

    尊老爱幼?这四个字压根和他不搭边,一想起某男在曾家寿宴上将齐玉兰和云姨气个半死的场景,她便忍不住笑了。

    陆阳春忽略她的嘲笑,继续彬彬有礼,“余妈妈过奖了,白雪才称得上尊老,还会帮您织毛衣呢!”

    “你们见过面吗?”余萍记得陆阳春在院里出现的时候,沐白雪已经被沐志军接走了。

    “我们有些渊源。是不是,白雪?”他直直看她,把问题丢给她。

    沐白雪嘴唇扇动几下,最后小声说,“您好,三……”叔!

    “叫我阳春就好,我比你年纪大不了多少,外面又不比家里,你那样称呼倒把我显得很老。”

    一下子封住沐白雪的下句,她想了想,说:“我知道了,陆先生。”要她那么亲热地喊他的小名,某女真心张不开口。

    陆阳春也不为难她,只是将话题转移到别处,“这毛衣是给谁织的?”

    “我孙女月儿。”余萍骄傲地说:“小家伙已经三岁了,天天又蹦又跳缠着我,除了晚上睡觉时想爸爸妈妈会掉眼泪,其余的时候都很听话。”

    余萍的儿子媳妇为了生计到外地打工,抚养孩子的事全交到奶奶手中,生活的重担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小孩子只是一时不适应亲人离开,慢慢就会习惯,因为再哭再闹都没用,自己在乎的人绝不会因为哭闹而重合身边。”陆阳春像是说给别人也像说给自己,“余妈妈,放心,好人一定有好报,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

    “借你吉言!陆先生性格真好,年轻人很少倾听老人唠叨,”余萍感慨,“将来嫁给你的姑娘,一定会很幸福。”

    “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儿呢!”陆阳春幽幽眼神看向沐白雪,“我那缺心眼的老婆身在福中不知福,说不准以后还要余妈妈帮忙保媒呢!”

    沐白雪不解风情地白了他一眼,暗暗鄙视: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人了,还在这里装单身,恶不恶心?不过,他说那个缺心眼的老婆看自己做什么?

    余萍眉头一皱,似乎看出些什么,她不想妨碍年轻人聊天,笑着走远。

    广场上仅剩一男一女,陆阳春笑容更加肆无忌惮,忽而抬起手朝她的脸颊伸去。

    沐白雪略一紧张,往后退了半步。

    “别动,你脸上脏了。”他用温热的手指摩挲她娇嫩的皮肤。

    “陆老三,你干嘛呢?”可这个时候,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