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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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安保沿着山路方向追人去了。
陆琪琪脸一变，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小雪姐姐，刚才的人肯定就是那个怪人，不，仇人，不，绑匪！”她运用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很多狗血剧情。
“不像。”沐白雪摇头，“那人骨子里挺清高的，应该不是个坏人。”
脑袋上飞出无数个问号，陆琪琪深深记住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沐白雪还有正事，忙问道：“琪琪，陆阳春怎么样？”
陆琪琪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三叔……情况不太好。”
一颗心跌入深渊，沐白雪焦急地握住对方的手，“他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他！”
“他一直在国外的医院治疗，不方便见客。”陆琪琪不会告诉外人，她最喜爱的三叔，现在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处于昏迷状态，至今已经下过三次病危通知。
原来，陆阳春的伤情较重，陆家当天便派直升飞机将他送往美国治疗，并请著名医生主刀，手术虽然成功，但恢复过程漫长无期。
沐白雪大脑被抽空，心痛到呼吸艰难，“琪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
“帮我带个话，就说：对不起，我连累他了。”
陆琪琪为难，“小雪姐姐，三叔目前神志不清，等他稍微好一些我肯定告诉他。哎，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这不，昨天晚上说梦话犯浑，非喊着要他衣柜里的一条海绵宝宝内裤，我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回国。”
听她提到黄色内裤的事，沐白雪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眼眶泛红。
她们又聊了几句，相互留下电话，陆琪琪便急匆匆走了。
隔了三天，还在休假状态的沐白雪陡然接到陆琪琪的电话，竟是约她见面。
孤儿院大门口，上午。
沐白雪到的时候，陆家千金已经先一步来了，陪同之人还有安德烈。安家公子脸色淡淡的，表情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
安德烈见面就说：“小痣，老三前两天醒过一阵，他说如果你找他，就告诉你不用哭丧，他没事死不了。”
“真的吗？”沐白雪听出这是那个男人惯有的邪魅口气，想来他已经大有好转了，“他还说什么没有，说没说什么时候见面？”
“这个……倒是没有，”陆琪琪接着说，“不过，他也拜托你一件事，他说你要是没事，多来孤儿院看看，帮忙监督一下院里的扩建工程。”
沐白雪虽然不明白陆阳春的意思，但还是很爽快地应下了。
一行三人到了办公室，余萍热情接待，沐白雪和陆琪琪留下查账，安德烈则和赵婷主任巡视工地现场。
别看陆琪琪平时总是孩子气，喜欢捉弄人，但她毕竟是科班金融的商贾之后，骨子里对数字很有灵性。沐白雪也脑袋极好，仿佛是天生的买卖精，很有女强人的潜质。两个女孩一拍即合，做起正事头头是道。
所有项目检查完毕，只剩一些简单的账目审理，陆琪琪一个人绰绰有余，沐白雪便和余萍聊上几句，“余妈妈，最近身体好吗？”
“好多了。”曾家订婚那天，余萍虽然受邀，却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之后，她语锋一转，问道：“陆先生近来可好？”
沐白雪苦苦一笑，“没想到您还记得他？”
“他一定会没事的。”余妈妈说：“好人有好报！”
余萍发现对方用惊奇的眼神看她，解释道：“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我儿子和媳妇在外地工作的事，陆先生告诉我他在陆氏旗下一间子公司给他们安排了新工作。这样一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沐白雪诧异，“陆阳春什么时候来过？”
“有天晚上，陆先生心情似乎不大好，一个人在院里的大榕树下站了好久。”余萍犹豫半天还是开口，“小雪，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嗯？”
“你和陆先生到底什么关系？”
沐白雪急忙否认，脑袋晃成拨浪鼓，“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一帆哥的亲戚，帮过我几次，仅此而已。”
她和他关系敏感，又都名花有主，自己被人诟病无所谓，她可不想他被人说成男小/三。
“傻丫头，陆家三爷明显对你有意思，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情。”余萍从陆阳春看沐白雪的眼中就能察觉端倪，那是一种宠溺到极致的目光，放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情！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一个人说可以不在意，两个人说就要仔细考虑了。
沐白雪低头深思，周莉、余萍都是过来人，竟说出相同的话，她心中不动容都是骗人的。
“你也别不好意思，和曾二少爷相比，我倒是觉得陆三爷更适合你，年纪大、人稳重、心思更细腻。”余妈妈语重心长，“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对你事事上心，那天问了我好多关于你的事，还说以后他也会像你一样孝敬我。”
没想到陆阳春竟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这个感觉就像春雨般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中收买了她身边的两个人，现在他反而占领道德高地，处处有人摇旗助阵了。
沐白雪想了想，又觉察出某些不对的地方。扪心自问，即便陆阳春没有女朋友，以他的优越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对自己死缠烂打，情有独钟？除非，他们从前就有瓜葛？
所有事情整理完毕，沐白雪和余妈妈简单告别，收好笔电便和陆琪琪下了楼。
操场上有棵高大参天的榕树，茂密的树冠耸入云端，一个木制的秋千挂着粗粗的枝干上。
沐白雪呆望着年代感超强的木板，思绪陡然回到若干年前：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穿着发黄的公主裙，孤零零坐在秋千上，她望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伤心地抽着鼻涕。
那时的她刚刚入院，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穿衣吃饭样样做不好，和其他小朋友站在一起有种严重的违和感。
在这里生活的六个月，第一个和她玩耍的人就是鬼楼里的哑巴姐姐，不久，认识了做义工的曾一帆，之后叶美美也和自己成了好朋友，这就是她的整个童年……
安德烈离得不远，正和赵婷主任低声聊些什么，发现沐白雪发愣，戏谑问道：“小痣，想老三呢？”
“不，不是。”
“那是谁？老三的哥哥？”安德烈语气痞痞的。
陆琪琪好心注解：“他说你想老二呢！”
“小安子！”沐白雪瞬间斯巴达，她不是思想特别黄色的人，只觉得安大公子的话听着别扭，若是没有陆家千金提醒，吃亏都不知道。
“我是问你陆老三和曾老二，到底选哪个？”安德烈辩解。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沐白雪窘迫得很，就当自己想多好了。
安德烈笑笑，接着问赵婷：“赵主任，还没有倪屁/屁的消息？”
“倪屁/屁？”赵婷答：“头一阵他回过院里一次，那臭小子学坏了，出了狱也不学好，听说和黑龙、丁曼他们混上黑社会了。”
黑龙和丁曼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男的从小打架斗殴，欺负小朋友，现在变本加厉，成了道上的小头目；女的仗着自己的好皮相，跟一些有钱人厮混骗钱。
两个美丽的女孩无意多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牵着手朝榕树的方向走。
“就是这个秋千？”陆琪琪的视线突然落到几步之遥的地方，她三蹦两蹦坐了上去，“小雪姐姐，推我一把！”
沐白雪一边从背后推着，一边问道：“你也知道这个秋千？”
“三叔跟我说过，这是整个院里他最喜欢的地方，每次遇见不开心的事就会偷偷躲在这里哭。”
这个地方一直是沐白雪的秘密基地，她苦笑，没想到他和她也是有共同点的。
伸手扶上斑驳的古树，猛地发现树皮间好像刻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字迹，七扭八歪的，明显出自孩童稚嫩的手笔：一颗大大的心形，里面写着阳春白雪。
沐白雪像遭电击一般，浑身一颤。有些事单看不明白，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哑巴姐姐，陆阳春，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
心莫名紧张，她上次只是检查了院里所有女生的档案，却没留意过男生！
蓦地，秋千停摆，陆琪琪好像看到了谁，快步走向院大门处。
“琪琪，上哪儿去？”沐白雪赶来。
“怪人！就是戴鸭舌帽的那个男人！”出了大门，陆琪琪指着远处，“我刚刚看到他在门口徘徊，后来朝这个方向去了。”她是风风火火，想到就做的人。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沐白雪当然放心不下，只能和安德烈挥手告别，追了过去。穿过两个巷口，她老远就看见陆琪琪躲在一个破旧的拆迁民房门口偷听。
房子里有几个人在说话，其中鸭舌帽最为现眼。沐白雪蹑手蹑脚走过去，打算把琪琪拉走。
屋内，为首的男子又黑又矮，后背上纹着一条猛龙，他对鸭舌帽说：“倪屁/屁，孤儿院有消息吗？”
两个女孩面面相耽，难道，鸭舌帽就是传说中的倪屁/屁？
几个安保沿着山路方向追人去了。
陆琪琪脸一变，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小雪姐姐，刚才的人肯定就是那个怪人，不，仇人，不，绑匪！”她运用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很多狗血剧情。
“不像。”沐白雪摇头，“那人骨子里挺清高的，应该不是个坏人。”
脑袋上飞出无数个问号，陆琪琪深深记住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沐白雪还有正事，忙问道：“琪琪，陆阳春怎么样？”
陆琪琪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三叔……情况不太好。”
一颗心跌入深渊，沐白雪焦急地握住对方的手，“他在哪家医院？我要去看他！”
“他一直在国外的医院治疗，不方便见客。”陆琪琪不会告诉外人，她最喜爱的三叔，现在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大小便失禁，处于昏迷状态，至今已经下过三次病危通知。
原来，陆阳春的伤情较重，陆家当天便派直升飞机将他送往美国治疗，并请著名医生主刀，手术虽然成功，但恢复过程漫长无期。
沐白雪大脑被抽空，心痛到呼吸艰难，“琪琪，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
“帮我带个话，就说：对不起，我连累他了。”
陆琪琪为难，“小雪姐姐，三叔目前神志不清，等他稍微好一些我肯定告诉他。哎，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这不，昨天晚上说梦话犯浑，非喊着要他衣柜里的一条海绵宝宝内裤，我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回国。”
听她提到黄色内裤的事，沐白雪的心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眼眶泛红。
她们又聊了几句，相互留下电话，陆琪琪便急匆匆走了。
隔了三天，还在休假状态的沐白雪陡然接到陆琪琪的电话，竟是约她见面。
孤儿院大门口，上午。
沐白雪到的时候，陆家千金已经先一步来了，陪同之人还有安德烈。安家公子脸色淡淡的，表情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
安德烈见面就说：“小痣，老三前两天醒过一阵，他说如果你找他，就告诉你不用哭丧，他没事死不了。”
“真的吗？”沐白雪听出这是那个男人惯有的邪魅口气，想来他已经大有好转了，“他还说什么没有，说没说什么时候见面？”
“这个……倒是没有，”陆琪琪接着说，“不过，他也拜托你一件事，他说你要是没事，多来孤儿院看看，帮忙监督一下院里的扩建工程。”
沐白雪虽然不明白陆阳春的意思，但还是很爽快地应下了。
一行三人到了办公室，余萍热情接待，沐白雪和陆琪琪留下查账，安德烈则和赵婷主任巡视工地现场。
别看陆琪琪平时总是孩子气，喜欢捉弄人，但她毕竟是科班金融的商贾之后，骨子里对数字很有灵性。沐白雪也脑袋极好，仿佛是天生的买卖精，很有女强人的潜质。两个女孩一拍即合，做起正事头头是道。
所有项目检查完毕，只剩一些简单的账目审理，陆琪琪一个人绰绰有余，沐白雪便和余萍聊上几句，“余妈妈，最近身体好吗？”
“好多了。”曾家订婚那天，余萍虽然受邀，却因身体不适没有出席。之后，她语锋一转，问道：“陆先生近来可好？”
沐白雪苦苦一笑，“没想到您还记得他？”
“他一定会没事的。”余妈妈说：“好人有好报！”
余萍发现对方用惊奇的眼神看她，解释道：“记不记得我和你提过我儿子和媳妇在外地工作的事，陆先生告诉我他在陆氏旗下一间子公司给他们安排了新工作。这样一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了。”
沐白雪诧异，“陆阳春什么时候来过？”
“有天晚上，陆先生心情似乎不大好，一个人在院里的大榕树下站了好久。”余萍犹豫半天还是开口，“小雪，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嗯？”
“你和陆先生到底什么关系？”
沐白雪急忙否认，脑袋晃成拨浪鼓，“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一帆哥的亲戚，帮过我几次，仅此而已。”
她和他关系敏感，又都名花有主，自己被人诟病无所谓，她可不想他被人说成男小/三。
“傻丫头，陆家三爷明显对你有意思，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情。”余萍从陆阳春看沐白雪的眼中就能察觉端倪，那是一种宠溺到极致的目光，放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的眼睛里面全是情！多么熟悉的一句话。一个人说可以不在意，两个人说就要仔细考虑了。
沐白雪低头深思，周莉、余萍都是过来人，竟说出相同的话，她心中不动容都是骗人的。
“你也别不好意思，和曾二少爷相比，我倒是觉得陆三爷更适合你，年纪大、人稳重、心思更细腻。”余妈妈语重心长，“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对你事事上心，那天问了我好多关于你的事，还说以后他也会像你一样孝敬我。”
没想到陆阳春竟然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这个感觉就像春雨般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中收买了她身边的两个人，现在他反而占领道德高地，处处有人摇旗助阵了。
沐白雪想了想，又觉察出某些不对的地方。扪心自问，即便陆阳春没有女朋友，以他的优越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偏偏对自己死缠烂打，情有独钟？除非，他们从前就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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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有棵高大参天的榕树，茂密的树冠耸入云端，一个木制的秋千挂着粗粗的枝干上。
沐白雪呆望着年代感超强的木板，思绪陡然回到若干年前：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穿着发黄的公主裙，孤零零坐在秋千上，她望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伤心地抽着鼻涕。
那时的她刚刚入院，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穿衣吃饭样样做不好，和其他小朋友站在一起有种严重的违和感。
在这里生活的六个月，第一个和她玩耍的人就是鬼楼里的哑巴姐姐，不久，认识了做义工的曾一帆，之后叶美美也和自己成了好朋友，这就是她的整个童年……
安德烈离得不远，正和赵婷主任低声聊些什么，发现沐白雪发愣，戏谑问道：“小痣，想老三呢？”
“不，不是。”
“那是谁？老三的哥哥？”安德烈语气痞痞的。
陆琪琪好心注解：“他说你想老二呢！”
“小安子！”沐白雪瞬间斯巴达，她不是思想特别黄色的人，只觉得安大公子的话听着别扭，若是没有陆家千金提醒，吃亏都不知道。
“我是问你陆老三和曾老二，到底选哪个？”安德烈辩解。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沐白雪窘迫得很，就当自己想多好了。
安德烈笑笑，接着问赵婷：“赵主任，还没有倪屁/屁的消息？”
“倪屁/屁？”赵婷答：“头一阵他回过院里一次，那臭小子学坏了，出了狱也不学好，听说和黑龙、丁曼他们混上黑社会了。”
黑龙和丁曼也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男的从小打架斗殴，欺负小朋友，现在变本加厉，成了道上的小头目；女的仗着自己的好皮相，跟一些有钱人厮混骗钱。
两个美丽的女孩无意多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牵着手朝榕树的方向走。
“就是这个秋千？”陆琪琪的视线突然落到几步之遥的地方，她三蹦两蹦坐了上去，“小雪姐姐，推我一把！”
沐白雪一边从背后推着，一边问道：“你也知道这个秋千？”
“三叔跟我说过，这是整个院里他最喜欢的地方，每次遇见不开心的事就会偷偷躲在这里哭。”
这个地方一直是沐白雪的秘密基地，她苦笑，没想到他和她也是有共同点的。
伸手扶上斑驳的古树，猛地发现树皮间好像刻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字迹，七扭八歪的，明显出自孩童稚嫩的手笔：一颗大大的心形，里面写着阳春白雪。
沐白雪像遭电击一般，浑身一颤。有些事单看不明白，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真相。
哑巴姐姐，陆阳春，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关系？
心莫名紧张，她上次只是检查了院里所有女生的档案，却没留意过男生！
蓦地，秋千停摆，陆琪琪好像看到了谁，快步走向院大门处。
“琪琪，上哪儿去？”沐白雪赶来。
“怪人！就是戴鸭舌帽的那个男人！”出了大门，陆琪琪指着远处，“我刚刚看到他在门口徘徊，后来朝这个方向去了。”她是风风火火，想到就做的人。说完，一溜烟不见了。
沐白雪当然放心不下，只能和安德烈挥手告别，追了过去。穿过两个巷口，她老远就看见陆琪琪躲在一个破旧的拆迁民房门口偷听。
房子里有几个人在说话，其中鸭舌帽最为现眼。沐白雪蹑手蹑脚走过去，打算把琪琪拉走。
屋内，为首的男子又黑又矮，后背上纹着一条猛龙，他对鸭舌帽说：“倪屁/屁，孤儿院有消息吗？”
两个女孩面面相耽，难道，鸭舌帽就是传说中的倪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