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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自私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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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贝妮到底是这么问了。其实,这个女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又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呢。

    麦琪不经意地横了一眼看向安贝妮,女孩特有的干净无害的脸,总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和信任,若不是情敌的关系,她倒很欣赏这个姑娘,就冲她对闯闯那么好,或许,大家还能成为朋友。

    “到底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单就闯闯是我跟杜维龄生的这一点,楚绍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我一直瞒着他,因为我舍不得他啊,像楚绍这样的男人又有谁会舍得放手。可是你知道这些年,我瞒得有多辛苦?”

    安贝妮叹了口气,也是,没有男人会接受一个跟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吧,尤其像楚绍那么骄傲的男人,她不想虚情假意地安慰麦琪,说楚绍说不定会原谅她之类的屁话,“或许,你们错过了今生,但是,你知道楚绍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你其实可以跟他……”坦白。

    麦琪摇头,“其实,越是在意一个人,就会越是想要在他面前保留尊严。”

    安贝妮点头,如果换做是自己,可能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当然,她纵然是再舍不得,也不会像麦琪一样回头胡搅蛮缠地赖着楚绍。

    “如果……你不介意我现在的身份,不妨对我吐吐苦水啊,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麦琪有些认真地看着她,“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就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毒疮,疼着疼着就习惯了。”她的语气很是稀松平常,但是却让人听着想哭,“真不知道我是福薄还是福厚,竟让我一下子遭遇了这两个男人的爱。”

    她胡乱地摸了一把眼泪。多少次,她曾经暗自鼓励自己,挺一挺,黑暗总会过去。可是,她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努力了这么久了,殚精竭虑了这么久了,却看不到一丝一缕的曙光,她疲了累了倦了,也困顿了绝望了。甚至已经忘记了最初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宛若童话般美丽的开卷。

    那年春天,楚绍在得到DM集团市场总监的任命书的那天,终于向她求婚了,她高兴得就跟捡到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其实,她原本想着毕业之后就嫁给他的,但是却迟迟盼不来他的求婚。起初,她以为楚绍因他父母婚变的原因而抗拒婚姻呢,后来才知道,他总是想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之后,能够承载住她的幸福的时候,才敢给予她今生无悔的承诺。

    他们结婚的前一晚,楚绍把麦琪安排到皇冠酒店的包房,让她安心等明天结亲的王子。她不知道那天本来给她陪房的闺蜜安小琴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是不是故意不见的。

    当夜杜维龄潜入她的房间的时候,她甚至还做着美梦。当他欺上她的身体,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作案的时候,她都还以为是她即将新婚的丈夫太猴急了,也没有做太多的反抗,就半推半就地遂了男人。

    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幸福和痛楚之间,她恍然发现欺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人并非是楚绍,她又怕,又窘,又羞,又恼。她是胆怯而懦弱的,她是患得又患失的,她是无助而绝望的,整个过程她都没有反抗,甚至想要一辈子装傻,强迫自己相信来人就是她的丈夫。

    可偏偏在完事儿之后,杜维龄反手开了灯。

    “我要你这辈子都记住今晚。”那个声音陌生而熟悉,如鬼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麦琪向碾碎了她公主梦的强盗嘶吼着。她心里知道,这种残破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了,即便不为人知,他不说,她也不说,她都没法自己过去这个坎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对我刚刚的服务不满意,可我觉得你还是蛮受用的嘛!把我当成他了?no,no,no,你是想骗自己,”他熟悉她就像她自己一样,“我大老远地从巴黎赶回来,可不甘心只做这一晚上的采花贼,我要像一颗钉子永远扎在你心里,这是你选择他不选择我的代价!”

    他要让她痛!

    可看着床榻之前被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女人,心心念念牵挂了这么久的女人,疼得首先是他自己。他的手几乎颤抖地摸着麦琪的双颊,“麦琪,醒醒!你给我醒醒,你必须给我看清楚,给我记住,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杜维龄,不是楚绍!”

    麦琪紧紧地抿着嘴唇,她不敢看,不敢看这个残暴的男人,这么不堪的事实,她竟然在自己的新婚前夜**给自己的老同学,追求者。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麦琪的不敢直视,引来了杜维龄的冷笑,“别给我装鸵鸟,下次,下下次,我都让你睁着眼睛专心跟我做,我不单是你第一个男人,也将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男人。你给我记着!”

    如果不是听到麦琪跟楚绍的消息让他如此抓狂,他并不会体味到,他对这么女人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明天就是婚礼,他没有办法也没没有能力把她强行带走,而唯一让他欣慰地是,他居然得到了一个完璧的她。

    他输了,同时也赢了。

    他相信这件事会恶心楚绍一辈子。

    麦琪做了一个最快乐也是最难过的新娘,她对每个人都甜甜地笑着,尽可能的伪装自己并告诉全世界她有多幸福,新婚的那一夜,在楚绍视若珍宝地欣赏,拥有她,索取她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又多么地厌恶自己的残破和肮脏。

    甚至那夜杜维龄在黑暗中如鬼魅一样的身影,是麦琪每次床第之时的噩梦,在三年婚姻里,每一回她都迎合自己的丈夫,假装很享受很快乐。

    然而,真正的噩梦其实是生下闯闯之后,当麦琪剖腹产第三天刚刚能下地的时候,她就悄悄拿着闯闯的胎毛和楚绍的头发做了个亲子鉴定,结果,幸运女神再一次弃她于不顾,孩子是杜维龄的,而且,是罕见的熊猫血。

    这对楚绍不公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过向楚绍坦白,然后离婚,带着儿子一个人过活。真的想过,从闯闯出世到她跟楚绍离婚,她几乎每一天都在心里盘旋着这个问题。

    但是,楚绍对她的好,对闯闯的她,让她无力拒绝,无力逃避,她终究是那么自私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