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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邀约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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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剪完毕后,香瑟瑟把花盆搬到窗户旁的案几处,无意间瞧见窗外有一株薄荷叶,似乎久没打理,花盆里的薄荷叶蔓延至四周,杂草丛生,若不仔细瞧,只当作全是杂草。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打理得整整有条,为何此处会有一片荒芜?

    据她所察,这大夫人是个挺讲究的人,她怎么会容忍目之所及的地方如此狼藉。

    “瑟瑟,在看什么呢?”

    听到大夫人的声音,香瑟瑟忙把花盆摆放好,转回来。

    丫鬟已经备下了点心,大夫人将桌上往香瑟瑟的方向移去,笑道:“忙了一个早上,过来吃些糕点。”

    香瑟瑟微笑点头坐下来,眼角余光再次往那窗户瞧去,薄荷,之前在哪嗅过薄荷的味道呢?

    “褚旭他……真的要争夺嫡长孙的位置?”

    忽然听见大夫人的的问话,香瑟瑟收回思绪轻抬眼眸看她,见她低着眸子看盘中的点心。

    第一次见到这大夫人是婚后请茶,那时她端庄而冷漠;第二次见她是在凝晖堂,她被气得像个市井泼妇;第三次见她,是在前厅,她置身事外,冷眼看戏。

    而今日见她,举手投足间优雅大方,神情亲切而温柔。此刻低着眸子,像藏着许多心事和无奈,呼吸声有些沉重,唇畔的笑容微苦。

    或许是这王府斗争太多,才让她如此反复。

    香瑟瑟收回目光点头应声:“他说,是。”

    大夫人微闭眼睛沉沉呼吸,下意识紧了紧手上的杯子,若有意味道:“这些年来,他什么都有了,何必还在乎一个嫡长孙的位置呢?不……”

    她忽地摇了摇头,缓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门外的风景处,喃喃道:“他争的不是这个位置,而是这个位置背后的权力。”

    说着她深呼吸,别过脸去,像是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喝了一口茶。

    没有得到香瑟瑟的回应,大夫人搁下茶杯,凝视中杯中仅剩的茶水,轻声道:“褚旭这孩子自从学艺回来,人就变得冷漠。虽然他对所有人都一副可敬可亲的表情,但是,他骨子里头比谁都冷。”

    低念着,她的指头轻轻抚摸杯沿,动作很温柔,看杯子的目光如同凝视着自己的孩子,眸底深处不经意流泻出慈爱和愧疚,喃喃道:“而且他行踪飘忽,对府中的事情向来不闻不问。因此除了太君,府中上下没有人愿意跟他亲近。”

    沉默了一阵子,大夫人深呼吸,这才把目光转落香瑟瑟身上,语重心长说道:“这次二房三房的事,还有冯姨娘的事情,府中各人对褚旭更加疏离。若他还执意争权夺利,早晚连太君也会厌了他。你身为他的妻子,要多为他的将来想想。劝劝他,不要为了争一口气,而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嗯。”香瑟瑟点头应声,见大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她补充几句话,“但是,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我身为他的妻子,即使我不同意他的做法,我也绝对不会站到他的对立面去。希望您谅解。”

    “你……”大夫人皱了皱眉头,沉下气,温和笑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太君那,我不会让你为难。”

    “嗯,多谢夫人体恤。”香瑟瑟站起来微笑道。

    另一边,太君上过香后,再转身看候在一旁的纳兰褚旭,牵着他的手往佛堂外走去,语重心长问道:“旭儿,你真的想要那嫡长孙的位份吗?”

    纳兰褚旭沉默。

    太君轻叹一声,看向前方若有意味道:“不就一个嫡长孙位份嘛,你去争它做什么?皇上器重你,你有大好的前途。奶奶看人准,你呀,将来的成就肯定高于整个旭王府。”

    “嗯。”纳兰褚旭轻轻应了声,唇畔浮起浅淡的笑意,眉荫下却有几分薄冷。

    太君沉沉低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了,看向他若有意味说道:“旭儿,奶奶瞧见这白姑娘总是心事重重的,怕是闷着了,你代替奶奶带她到外边逛逛,毕竟,她好些年没回来了。”

    “是。”纳兰褚旭微笑应声。

    午后,香瑟瑟带着哑奴来到蓬莱山庄的湖心亭处,瞧见独在亭子里饮酒的聂云庭,一袭紫衣映着阳光格外刺眼。

    见了此人几次,大都留下了恶劣的印象。

    纳兰褚旭和那神秘人几番对付他,他仍安然坐在这里,证明他是有几分能耐的。

    但对于他所谓的抱负,她不打算研究,凑用即可。

    当然,来这里之前,她还特意让哑奴调查了会他的夜生活,听闻他昨晚还一挑二,精力甚好。

    看来那一脚对他没造成多大影响,她就放心多了。

    眯眼一瞧,看见聂云庭的脖子处还有还一个新鲜**的吻痕,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如无意外,此人刚刚又风花雪月了一番。

    难怪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都会忘了他的身份,而把他当作某处的龟奴。

    忽然从聂云庭的方向吹来一阵湖风,香瑟瑟躲避不及,仿佛感觉空气都沾满了他的秽气,猛然打了几个激灵。

    酝酿了会,平和了情绪,她才迈步过去,抱歉道:“瑟瑟来晚了,请三皇子恕罪。”

    聂云庭不紧不慢侧头睨向她,转动手中的酒杯,秘笑戏谑:“你这女人,胆子忒大,一次又一次让本皇子刮目相看。”

    静坐在亭中的时候,他就好好地给自己梳理了一下与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

    第一次见她,生平第一次被砸了脑袋。

    第二次见她,吓晕了两个红颜知己,让他无聊了一个晚上。

    第三次见她,出宫差点没被脱缰的马车撞死。

    第四次见她,差点跟那哑巴同归于尽,离开护国公府的时候还踩到了****。

    第五次见她,险些祖孙根不保,吃饭还被豆腐噎了。

    这女人是天生的煞星!

    作恶之后,还敢主动下帖,岂止的大胆。

    今天,还会有什么可恨的意外?

    香瑟瑟自然没料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将那些杂七杂八的意外也算到自己的头上。

    她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以示自罚,恬然笑答:“小女子多有冒犯,还望三皇子见谅。”

    聂云庭睨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哑奴,搁下酒杯,冷声问道:“说吧,冒死约本皇子,所为何事。”

    香瑟瑟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想要纳兰褚旭的把柄。”

    聂云庭嘴角上的笑容微僵,侧头看她恬静的笑,冷冷轻嗤。

    这女人总是让他意外,料想不到她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试探问道:“为何?”

    香瑟瑟隐晦笑道:“三皇子只需知道,从此,纳兰褚旭又多了一个对手就是了。”

    聂云庭轻哧一声,端起酒杯饮尽,再睨向她戏谑道:“你似乎小看你的夫君了,他是只老狐狸,办事滴水不漏。”

    香瑟瑟故作恍然大悟,抱歉笑道:“喔,原是我高估三皇子了。”

    纳兰褚旭像块海绵,打进去没有反应,把手松开,他又恢复了原样,让人无法揣测。

    但这个聂云庭不一样,性格粗野暴躁些,虽然他不一定顺着她的想法发展,但激将法绝对能影响他的情绪。

    聂云庭仿佛一下子被她戳到了死穴,脸色冷沉,盯了她许久,冷哼一声道:“好,本皇子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当纳兰褚旭的对手。”

    转动手中的酒杯,酝酿了会,他轻皱眉头说:“纳兰褚旭有一样东西,藏在户部侍郎丁桂仁的书房春雪图后的暗格里。是个锦盒,不能强行打开,否则玉石俱焚。”

    香瑟瑟将信将疑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而且,若那真的是纳兰褚旭重要之物,他怎么不派人偷出来?

    “你不正低估本皇子的能耐吗?”聂云庭冷翘嘴角道,见她半信半疑的模样,睨向她戏谑道,“这锦盒上的谜语,本皇子已经整整想了三个月,依旧毫无头绪。这锦盒里头放着的,或许就是纳兰褚旭重要的秘密,看你有什么能耐。”

    说着,他忽地站起来走到香瑟瑟身旁。

    哑奴警惕握拳,暗暗凝聚指尖的杀气。

    聂云庭察觉到他的杀气,眼角余光冷冷瞟他,不多理会,凑到她耳边小声低念:“不要怪本皇子没有提前提醒你,纳兰褚旭可不是简单的角色。能动他东西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他并非刻意抬高纳兰褚旭,只是在众多的对手之中,唯有这纳兰褚旭给他一种从没有过的威胁气息。

    香瑟瑟侧头看他似是玩笑的样子,戏谑道:“三皇子怎么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聂云庭不以为然挺直腰杆,神情恬淡轻挽自己紫色的衣袖,淡然笑道:“做人,要自量。有些人,利用便好,无须太较劲。”

    香瑟瑟微咬下唇看着他,越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的话。

    此时,站在远处的白若惜看着亭中“咬耳朵”的两人,那个女人明明伤了他要害,他却在她耳边温柔低笑。

    心窝处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她强忍着眼角的泪水转身就跑,回到园林里才撞入纳兰褚旭怀中。

    纳兰褚旭倒退半步扶稳她,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迷惑问道:“怎么呢?”

    白若惜摸着眼角的泪水,哽咽不语,许久,她才抬起眼眸来,咬咬牙说:“我累了,不游糊了,回去吧。”

    不管那二人是什么关系,她自然不能让纳兰褚旭瞧见,因为,她还护着聂云庭,护着自己爱得撕心裂肺的男人。

    “嗯。”纳兰褚旭淡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