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鬼皇的狂后 > 第57章 珠花 久远之约

第57章 珠花 久远之约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到旭王府外,就看见蹲坐在石阶处的阿洛。

    香瑟瑟正想开口说话,随即瞧见靠在红柱旁站着的裴定天,他又换回了仆人的衣服,脸上粘了疤,与常日没什么分别。

    阿洛抬头就看见香瑟瑟,迫不及待迎上去问道:“小姐你可回来,那三……”突然瞧见在她身旁的纳兰褚旭,而且还是右眼眶红了的纳兰褚旭,她顿时把“三皇子”三个字吞到肚子里去,轻声低念,“你去哪呢?阿洛担心了一个晚上,今天又是十五……”

    “我没事,姑爷陪着。”香瑟瑟微笑道。

    阿洛会意,不再追问昨日的事情,顿了会,又心急如焚说:“对了,昨天太君说要您去见她,今天又派人催了好几回,可凶了。”

    香瑟瑟轻拍她的手背,转头看向裴定天说:“哑奴,你带阿洛回去。”

    裴定天看了她许久,才点头转身向里边走去,眼角余光暗暗往纳兰褚旭扫过。

    阿洛迟疑看了看香瑟瑟,只好跟着哑奴进去。

    香瑟瑟扭头看纳兰褚旭浅笑问道:“夫君可否陪我去见太君。”

    “嗯。”纳兰褚旭轻作点头。

    到了缘境后,太君等人早已严阵以待,纳兰明珠也在这,几个婆子手执鸡毛掸子,嘴角含着阴冷的笑意盯着香瑟瑟。

    纳兰褚旭走在前边笑道:“奶奶,昨日……”

    太君扬起手来示意让他闭嘴,盯着香瑟瑟冷声道:“旭儿,你无须急着维护她,奶奶只是要问她几句话。”

    “太君请问。”香瑟瑟上前来浅笑道。

    太君睨向她,冷声责问:“说,你跟徐云平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香瑟瑟微笑回答。

    “普通朋友?”纳兰明珠冷哼一声,轻摇罗扇,冷冷道,“能让其休妻朋友,还可能是普通的吗?”

    “嗬!”太君怒拍案几,盯着香瑟瑟凌厉喝道,“你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以前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把我们旭王府的声誉都败坏了!”

    香瑟瑟不慌不忙浅笑道:“瑟瑟不知道谁在太君跟前搬弄是非,但是,请太君明察,败坏旭王府的名声并非瑟瑟,而是明珠郡主。”

    纳兰明珠不悦冷拍案几叱喝:“贱人,你胡说什么!”

    太君睨了她一眼,纳兰明珠忙沉住气不说话,太君再沉下眸色盯着瑟瑟冷声责问:“你想怎样狡辩?”

    香瑟瑟把目光落在纳兰明珠身上,娓娓道来:“瑟瑟自幼便不能上守宫砂,但一直相安无事。后来,无意惹郡主生气,结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此事传遍太君的寿宴,才让护国公府蒙羞。”

    “你……”纳兰明珠正欲斥责,察觉到太君的厉色,只好沉住气。

    香瑟瑟紧接着说:“至于与徐云平的事,夫君早已知道,那只不过是徐云平的一厢情愿。”

    太君下意识看向纳兰褚旭问道:“你早已知晓此事?”

    纳兰褚旭轻作点头,故作含情脉脉看向香瑟瑟微笑道:“瑟瑟一向待我坦诚。她蕙质兰心,自然有不少思慕者,像之前的三皇子、五皇子不在话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旭儿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香瑟瑟险些没有被他恶心到,看向太君紧接着说:“本来夫君已经为我驱走狂蜂浪蝶,此事告一段落。岂料,郡主不顾旭王府的名声,非要在才子佳人聚会的地方将此事声张,这样才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太君缓慢睨向纳兰明珠。

    纳兰明珠啧了啧舌连忙解释:“太君……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太君沉下脸,不悦责备,“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向我禀报,而是跟外人说去。身为旭王府的人后知后觉,被人说掉了脸皮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这会纳兰褚旭上前半步说:“奶奶,你恐怕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的聚会后,各位才子佳人都不愿意跟姑姑来往了,说她喜欢搬弄是非,影响品位。比起瑟瑟那子虚乌有的污蔑,这事更加不能小觑,否则,更加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

    “纳——兰——褚——旭!”纳兰明珠怒吼一声顿时拍案而起。

    “纳兰明珠!”太君厉喝一声,纳兰明珠旋即跪到地上,太君再睨向纳兰褚旭,沉声说道,“旭儿,你先带她回去。”

    “是。”纳兰褚旭应了声,忙带着香瑟瑟退出去。

    出了缘境,他用衣袖拂了拂飞到香瑟瑟身边的蝴蝶,再侧头看她戏谑笑道:“刚才伶牙俐齿,不怕招人怨恨?”

    香瑟瑟抿唇浅笑,不以为然轻声低念:“夫君不是要对付旭王府吗?早晚都得招他们怨恨,又何须惧怕一时?嫁夫随夫嘛。”

    纳兰褚旭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牵着她的手走去。

    香瑟瑟低头看了看被他紧牵的手,想要挣脱但又好像无法挣脱,感觉怪怪的,痒痒的。

    回到凝晖堂后,纳兰褚旭就带着阿虎进书房商量事情。

    香瑟瑟走到亭子里坐下来,不一会儿,裴定天端茶走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到这来了。”香瑟瑟轻声道。

    裴定天给她倒了杯茶,低沉道:“我要回来保护你,决不让他伤害你。他昨晚带你去哪呢?”

    “之前呢?”香瑟瑟淡然问道,没有得到回应,她轻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他没有说话,香瑟瑟也没有继续问话拂袖往屋子走去。

    回到卧室,看见纳兰褚旭换下来搭在屏风处的衣服中间的半块心有灵犀玉佩,这是他与白若惜上次聚会赢来的。

    香瑟瑟若有所思走近两步看真这半块黄玉,回想在宴会上,白若惜刻意向纳兰褚旭示好,莫不成真的要为了聂云庭接近纳兰褚旭?

    “在看什么呢?”

    背后突然传来纳兰褚旭的声音。

    正在出神的香瑟瑟心脏无力颤跳,定下心神才回头看不知何时从书房走过来的纳兰褚旭,一会儿,她把目光落在衣服上的灵犀玉佩浅笑道:“只是觉得这玉佩甚是好看,夫君可否赠予我?”

    “不可以。”纳兰褚旭直接道。

    香瑟瑟唇上的笑突然变得苦涩,却没有回头看他。

    虽然不是在乎这块玉佩,但被直接拒绝了脸上有几分尴尬,心底还有几分难舒的其他情愫,连她自己也不知晓。

    身后又响起纳兰褚旭低沉的声音:“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嗯,日后想到了,我会告诉你的。”香瑟瑟淡然应了声,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她轻抬眼眸向后看他。

    纳兰褚旭把一纸袋东西放到她跟前,沉声说道:“这些银票,都拿回去。”

    “搁我箱子里吧。”香瑟瑟说了句便往书房去了。

    纳兰褚旭转到屏风后,把柜子旁的木箱打开,见箱子里放了大大小小的几个锦盒,本想把钱袋搁下便算,但无意瞧见最上边的镂空的盒子露出一片雪白。

    直觉告诉他,这是珍珠。

    然而,那人儿说过,她不喜欢珠花。

    他试探把镂空的锦盒打开,看见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十二根珠花,最右边还有一条珍珠项链,仔细一看,不论是珠花或者项链用的都是假珍珠。

    回想她之前戴了一头的假珠花赴宴,至今纳闷,这女人随手能拿出六十万两银票,且又说她不喜珠花,那么为何藏着这么多假珠花呢?

    “咯咯。”

    突然响起敲门声,纳兰褚旭连忙把锦盒合上,再盖上木箱,转过屏风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再走去开门。

    站在门边的阿洛忙把托盘送到他跟前说:“姑爷,这是小姐让阿洛给您准备的热鸡蛋。”

    纳兰褚旭低头看了看被热毛巾盖住的大碗,下意识摸了摸还有点疼痛的眼眶。

    他接过托盘回到卧室里,转到书房看了看正在练字的香瑟瑟,他把托盘搁在案几上,然后自个在软榻上躺下来,没有说话。

    许久,他侧头刻意看了看她,又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天花板,如此来回几次,他侧头看那仍专心致志练书法的人儿,沉声道:“娘子,鸡蛋快凉了。”

    香瑟瑟眉心轻蹙,抬眸看他。

    纳兰褚旭对上她迷惑的目光,重复一句:“鸡蛋快凉了。”

    香瑟瑟没有理会他,继续练字。

    纳兰褚旭掀开毛巾,拿出一个鸡蛋直接敲破剥了吃。

    香瑟瑟冷眼看他,搁下毛笔走过去,她掀起热毛巾伸手去拿鸡蛋,谁知道那鸡蛋烫得厉害。

    “嘶……”她痛喊一声触电般缩回手。

    纳兰褚旭眉心一紧,刚想起来,却被含在嘴里的鸡蛋给噎住了,一把抓住案几,使劲捶打胸口,可这鸡蛋死活吞不下去,憋得他满脸通红,泪水盈眶。

    坐在旁边的香瑟瑟见他这模样,扑哧笑了出来。

    纳兰褚旭愠闷睨了一眼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再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香瑟瑟见他实在难忍,这下才转到他身后拍打他的后背。

    许久,纳兰褚旭才把这该死的鸡蛋噎了下去。

    香瑟瑟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来,戏谑道:“祝贺夫君今天两次死里逃生。”

    纳兰褚旭冷瞟了一眼她幸灾乐祸的样子,接过茶杯把水喝下去,不料,却听见她戏谑:“听说恶人喝水也能被呛死,夫君当心点。”

    话音未落,纳兰褚旭猛然被呛了一下,不是被水呛了,而是被她呛了。

    香瑟瑟强忍着笑意,坐下来,轻抚他的胸口,戏谑道:“看来夫君的确人品有问题,险些又成了第一个喝水呛死的人。”

    纳兰褚旭哭笑不得冷了她一眼,在她的按抚下呼吸逐渐顺畅,他伸手拿过一块干毛巾,再把鸡蛋裹在里头,然后自个躺下来,把毛巾半裹的鸡蛋递给她说:“我皮糙肉厚,娘子你不一样,拿着。”

    香瑟瑟接过毛巾包裹的鸡蛋,再给他揉烫眼眶处的瘀伤,没想到今天一拳打过去,现在都黑成这个样子了,名副其实的熊猫眼。

    纳兰褚旭流转眸光瞅了瞅她温恬的模样,微闭眼睛,鼻尖满是她淡淡的香气,不一会儿便来了倦意,昨晚一夜没睡,此刻沉沉睡去。

    忽闻他低沉的鼾声,还在给他敷眼睛的香瑟瑟纳闷紧皱眉头,这男人还真会享受。

    见他眼角的黑气已经散了许多,她收回鸡蛋,低垂眼眸细细看他的轮廓,指尖轻碰他的眉峰,好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

    这个人就是丈夫吗?感觉很是怪异。

    “若惜……若惜……”

    睡梦中的纳兰褚旭忽然呓语.

    香瑟瑟轻碰在他轮廓上的手僵愣了会,见他忽然呼吸不畅,眉头紧皱,嘴里还不停呢喃着“若惜”二字。

    她收回手,顿时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嫉妒?不是,她从来不知道嫉妒是何味,也不知道世人为何会有嫉妒这种情感。

    难过?没有,只是有点奇怪的感觉和迷茫。

    她正欲站起来,无意瞧见挂在他身上的半块黄玉佩,脑海又忽然回响他刚才果断的拒绝。

    她的唇畔处忽然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下终于心中的滋味是何物,原来是几分沾沾自喜。

    若换作他人,知道自己丈夫心里藏着别的女人,定大哭大闹,可她却依然心境平和,无怨无怒,只因与他无爱。

    在她眼里婚姻本是两个不同的人长期搭伙过日子,没有爱就少了争吵和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缘境那边,云婆给太君端上参茶,再看了看她愁眉不展的神色,试探问道:“主子,您在为郡主的事情烦心?还是在为大少爷的事情烦心?”

    太君目无焦距看着前方,若有所思道:“你说那女人到底施了什么妖术,旭儿为何对她如此着迷?处处维护她,今天还为了她而责备他姑姑。越发不像话了。”

    云婆琢磨了会,凑到她耳边轻声念道:“主子,老奴今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太君侧头看她没有说话。

    云婆紧接着说:“老奴看见很多蝴蝶跟在那女人的身后,那女人一直在碎碎叨叨说些什么,大少爷一边给她驱蝶一边对她哈腰点头,太不寻常了。大少爷向来高傲,何曾对人这个样子?”

    太君眸色微敛,缓缓紧握手中的权杖,今天她还注意到纳兰褚旭的眼眶瘀黑了,心想如无意外定于那个女人有关。

    许久,她杀气盎然,冷冷道:“必须除了这妖孽。”

    纳兰褚旭来到荷花池边的回廊处,远远看见白若惜在此等候,他快步迎上去抱歉笑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阿虎说你找我有急事,到底是何事?”

    白若惜背对他踟躇了会,才回过身来,低垂眼敛温婉说道:“刚才太君说……说……想让我们成亲。”

    纳兰褚旭皱了皱眉头,忙抱歉道:“让你为难了,我这就去跟太君说清楚。”

    “哎……”白若惜急切抓住他的衣袖。

    意欲离开的纳兰褚旭愣了愣,侧头看她。

    她忙缩回手,低下头去,轻声道:“我只是……只是……你与大少奶奶才刚成亲不久,我若掺合进来,会不会让你们为难?”

    “你愿意嫁给我?”纳兰褚旭略带讶然问道。

    白若惜轻抬眼眸看他,又羞涩低下头去不说话。

    屋檐的影子正好罩落在纳兰褚旭的眉眼处,掩盖了眸底原本的亮色,他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松开,试探问道:“你……放下他呢?”

    白若惜迫切抬头来看他,试探问道:“你在乎我曾经喜欢过别人?”

    纳兰褚旭摇摇头不语,平静的脸既无怨也无喜,仿佛在听旁人的事情。

    白若惜看着他难测的神色,再试探问道:“你……爱上她呢?”

    纳兰褚旭忽地轻嗤冷笑,不以为然冷声道:“我岂会爱上她?”

    白若惜听着有几分迷惑,试探说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喜欢她,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况……我常听太君说,你十分维护她。”

    岂止是听说,她自己也亲眼见过几次,这纳兰褚旭对香瑟瑟极其温柔,且处处呵护备至,与寻常新婚燕尔的恩爱小夫妻并无两样。

    纳兰褚旭眸色微冷,唇畔处浮起轻蔑的冷弧,若有意味低念:“那是因为她跟三皇子有来往。”

    闻言,白若惜讶然一愣。

    纳兰褚旭轻抚墨绿宽袖双手负后,慢步走到凭栏处向逐渐凋谢荷花看去,笑意薄冷解释:“她是三皇子聂云庭的人,嫁给我,另有目地。我对她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白若惜忽然有点不安,拽了拽手中的帕子,试探问道:“你怎知道她是三皇子的人?”

    纳兰褚旭回过身来,晦暗不明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秘笑不语。

    白若惜忙松了拽帕子的手,恰到好处地隐藏自己的不安,试探问道:“你跟三皇子是……”

    “敌人,非死即亡的敌人。”纳兰褚旭直视她的双眸一字一顿冷声道。

    白若惜不由得怔了怔,稍微垂下眼帘,勉强笑而不语。

    亭子里的气压骤然降低,纳兰褚旭阴下如含碎冰的寒眸,噙着阴森诡秘的冷笑,缓慢上前。

    忽有恐怖窒息的感觉,看着慢步逼近的他,白若惜的心顿时悬了起来,下意识到退半步。

    纳兰褚旭突然把手搭在她的手肘上,白若惜浑身鸡皮疙瘩竖了起来,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纳兰褚旭带着几分来自地狱的阴森气息,盯着她闪耀着怯懦亮色的眸子冷冷低念:“所以,她敢为了他接近我,背叛我,出卖我,我定让她饱受人间的折磨致死。”

    白若惜倒退两步,跌坐在凭栏处,手心冷汗直冒,抬眸看见他逼近的寒眸,颤抖的双手扶着身后的凭栏。

    纳兰褚旭把手摁在她的后脑处,逼近她的眸子,语气阴冷低念:“想知道她的下场会是怎样吗?一,吞下姬灵虫,这是一种专吃人的五脏六腑的毒虫,只要吞了它,每日饱受生不如死的煎熬,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毒虫把心脏吃掉,才痛苦地死掉。”

    白若惜顿时脸色煞白,呼吸紊乱。

    纳兰褚旭提起手来,缓慢勾勒她煞白的轮廓,阴柔笑道:“二,叫梨花带雨。每天往体内注入一根银针,让她坐立不安,疼痛难耐,五肠溃烂,直到她负荷不了,七孔流血而死。这两种死法算是最简单的,最舒服的。”

    说罢,他收回手挺直腰,带着几分玩味看她,如同看着一只受惊的小猎物,等待着她因为恐惧死掉,再慢慢将她分尸吞掉。

    白若惜早已吓得浑身瘫软,煞白的脸冷汗潸潸。

    许久,他稍稍俯身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白若惜浑然打了一个激灵,却因为恐惧,僵直身子一动不敢动。

    纳兰褚旭褪去刚才阴森恐怖之色,添了几分温柔,略带几分抱歉道:“对不起,把你给吓坏了。”

    白若惜见他脸色平和了些,竭力稳住呼吸,握紧拽满冷汗的手心,悻悻问道:“你……你……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纳兰褚旭轻呼吸,凝视着她的眸子,低沉解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非一个好人,更加不是什么善类。我不想欺骗你,不想你以后后悔,所以……”

    说着,他把挂在腰间的灵犀玉佩摘下来,放到她手心上,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恳切低喃:“你好好考虑,若你还决意嫁给我,就把它给我。”

    待他走远后,白若惜身子一软靠在凭栏处,握住玉佩的手颤抖得厉害,紊乱的呼吸久久未能平静。

    纳兰褚旭阴沉着脸回到凝晖堂,走进书房便看见抱着书本在软榻上熟睡的香瑟瑟,睡脸温恬。

    他忽地浅笑,轻迈脚步走过去,拂袖在软榻旁单膝蹲下来,凝视着她熟睡的脸,眸色渐冷,提起指尖来轻碰她的脸颊慢慢移至她的唇瓣。

    香瑟瑟感到瘙痒,眼皮轻颤,缓慢睁开眼眸,映入眼眸是他冰冷的锋芒,她顿时心脏无力轻颤。

    人吓人吓死人,更何况,一觉醒来就看到这个本来就长得吓人的男人。

    “被我吓着呢?”纳兰褚旭轻声问道,嘴角噙着戏谑的笑弧,并没有挪开轻抹在她唇瓣的指尖。

    香瑟瑟的心脏还是隆隆颤跳,抿紧唇不说话,心里却咒骂了他两句,才刚提起手来,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突然零距离靠近,她瞪大了双眼,抿紧唇与他唇只有一线的距离,只要她唇瓣一松定能碰了上去。

    她呼吸紊乱,抿紧唇,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只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纳兰褚旭瞅了瞅她流转的眼眸,戏谑低喃:“娘子,为夫嗅到你嘴里有异味,你今天是不是没有漱口?”

    香瑟瑟霎时拧紧眉头不悦瞥了他一眼,但仍倔强地抿紧唇,决不让他有机可趁。

    纳兰褚旭凝视着她极具挑衅的乌眸,忽地勾起一抹诡秘的冷笑,把抓着她的手移落她的腰间。

    香瑟瑟再次瞪大双眸警惕起来,但还是死死抿着唇,不去咒骂他。

    “小……”突然跑进来的阿洛看见这番暧昧的景象,顿时把嘴里的吞了回去,险些没咬到自己的舌头,脸颊红了一圈。

    被打扰的纳兰褚旭眸色瞬间阴翳,不悦睨视过去。

    阿洛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心头的悸动瞬间化作惶恐。

    香瑟瑟趁机挣脱了他的手,怪不好意思别过脸去推开他的肩膀。

    纳兰褚旭拂袖而起,阴下寒眸盯着阿洛,厉声警告:“下次不得再随随便便跑进来。”说罢,健步往书桌那边走去。

    “是……”阿洛应声扑通跪倒地上,手心微微发抖,低头道,“阿洛知错!”

    她能感觉到他那意味就是:再有下次,直取性命。

    “阿洛快起来,有何事?”香瑟瑟连忙问道。

    听到香瑟瑟的声音,阿洛总算定了定心神,忙爬起来,下意识往纳兰褚旭那边瞧了一眼,再小心翼翼迈步到香瑟瑟身边去。

    香瑟瑟握住阿洛微微发抖的手,不悦睨了一眼坐在书桌前的男人,再看她微笑问:“有什么事?”

    阿洛抿了抿唇,再往纳兰褚旭那边瞧去。

    手执书本的纳兰褚旭没有抬头,却冷冷道:“只要得了允许进来,我不吃人。”

    阿洛努了努嘴,自知自己刚才坏了某人的大事,也不敢埋怨,她再转向香瑟瑟微笑说:“小姐,阿洛刚才给你取水果的时候,听说有一位公子上门向明珠郡主提亲了。”

    香瑟瑟神色不变,那边的纳兰褚旭却沉了眸色。

    阿洛略带几分不爽嘀咕:“那郡主不是被禁足了吗?现在又放出来了。听说那上门提亲的是一位世家公子,文采风 流,俊美不凡。早与明珠郡主相知相识,听说她被禁足,马上到王府来,还向王爷提亲了。王爷、王妃可高兴了。”

    香瑟瑟下意识往纳兰褚旭的方向看去,见他的脸色一沉再沉,她轻嗤笑问:“夫君,郡主一直嫁不出去,是你动的手脚吗?”

    纳兰褚旭挑起眼眸睨向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