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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腹黑 迟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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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哑奴,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多次到旭王府各个院落打探情况,尤其是常鬼鬼祟祟到已经入仕的几个子弟屋里探查,必定在图谋什么。

    蓬莱山庄的庄少清,说是与她是生意合作关系,但是,他知道这庄少清不是一般人物,背后的势力极其隐秘。

    这女人藏着太多秘密,背后的势力太不简单了,他只是笑自己,从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走,陪我上酒馆。”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转身就走。

    香瑟瑟拧紧眉头,竭力想要挣脱他的手,不悦喝道:“我没兴趣!你放手!别碰我!”

    “既然你选择了留下,就要尽妻子的义务。”纳兰褚旭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强行拽着她的手走去。

    进了一间名叫如意的酒馆,纳兰褚旭把馆子里的招牌菜全要了。

    待上完菜后,他往她碗里布了好些菜,见她没有起筷的意思,眸色冷沉警告:“以后除了我之外,不许再跟别的男人私下来往。”

    香瑟瑟挑起眼眸睨向他,猜想如无意外他刚才在府外肯定是瞧见了自己跟纳兰北峰在一起。

    她轻嗤冷笑道:“当初的约定并没有说你可以管制我交朋友。”

    “朋友?”纳兰褚旭不悦轻声斥责,“非要跟男的做朋友吗?”

    “朋友就是朋友,不分男女。”香瑟瑟不以为然回答。

    并非她只想跟男的交朋友,而是这个时代的女性大多是些墨守成规、甘愿遗失自我的人,且又终日躲在屋里,三步不出闺门,实在难以深交。

    “香瑟瑟……”纳兰褚旭还想说些什么,香瑟瑟却不想再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扭头看向正好往这边走来的女掌柜,她端起酒杯微笑道:“掌柜,这些菜式都很精致特别,叫什么名字?”

    妇人迎上来扫看这对小夫妻,忙轻挽袖笑道:“这些都是我们如意馆的招牌菜,不少刚刚成亲的少年夫妻到这来。”说着,她指着桌上的菜式一碟一碟报上名来,“这是一索得男。”

    “咳……”香瑟瑟顿时被嘴里的酒水给呛着了。

    妇人紧接着念:“这是百子千孙,儿孙满堂……”

    “咳咳……”香瑟瑟被呛得不轻。

    纳兰褚旭轻抬手冷声道:“行了,退下吧。”

    妇人尴尬看了一眼二人,忙笑容可掬笑道:“好,客官慢用,祝二位早生贵子。”说着,她才转到另一边去。

    “咳咳……”好一会儿,香瑟瑟才止住了咳嗽,再暗暗睨了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

    意欲收回目光,好奇心驱使她目光定格在他跟前的炖盅上,迟疑了会,她才试探问道:“夫君跟前那盅是什么?”

    纳兰褚旭只顾品尝美食,没有看她,淡淡道:“猛虎降梅花小鹿。”

    “咳……”香瑟瑟再次被呛着了。

    纳兰褚旭这会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将跟前的炖盅推给她问道:“你想喝?”

    香瑟瑟拍了拍胸口,再把炖盅推回去,微笑道:“这是男人的补品,还是夫君慢慢品尝。”

    “我可以喝?”纳兰褚旭若有意味看着她的眸子,试探问道。

    香瑟瑟听出他话里的暧昧,轻作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

    纳兰褚旭眯起眼打量了她一眼,随手把炖盅挪到跟前,甚是滋味地品尝。

    香瑟瑟单手托腮,略带几分蚀骨的温柔问道:“夫君,滋味如何?”

    话音未落,纳兰褚旭的鼻孔即刻流出两条红红的液体,并非这补药有多厉害,也并非这女人的声音有多勾人,而是……桌底下,这女人竟然用脚从下而上地扫他脚!

    香瑟瑟随即从袖中抽出帕子来,伸手过去给他擦了擦鼻子,戏谑道:“夫君这是虚不受补吗?”

    纳兰褚旭的鼻血不但没有止住,反而越来越汹涌,蠢蠢欲动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最后推开她的手,箭步往酒馆的后院跑去。

    想必他是去“冷静”了,香瑟瑟抿唇窃笑,看他还敢不敢带她来吃百子千孙,她嫌恶扔了手中的沾了血的帕子,转身便走。

    “不好了!”

    她才刚走出馆子,那妇人神色慌张跑出来拽着香瑟瑟的手喊道:“你家相公昏倒了!”

    香瑟瑟讶然吃惊,那家伙该不会真的虚不受补吧?

    “你快去瞧瞧,这人可不能在这出事!”说着,妇人使劲把香瑟瑟拽到后庭院去。

    不看还好,看了一眼,香瑟瑟真的被吓坏了,这纳兰褚旭脑充血似的,脸红得跟个猪头似的。

    “快扶到楼上,我去找大夫!”妇人吆喝了声,两个小厮上前来帮忙将昏倒的纳兰褚旭扶到楼上的厢房。

    两个小厮出去后,香瑟瑟手足无措看了看昏迷的纳兰褚旭,她小心翼翼伸手过去轻碰他的脸,烫得要死,跟发烧似的。

    “用凉水敷一下……”她叨念了声,去找凉水,不料手腕被抓紧,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扯了过去。

    “吖……”她才刚跌落床上,那“昏迷”的男人就以闪电之势将她钳在身下,噙着一抹邪魅的坏笑。

    他猎视她惊乍的双眸,将她的双手压在枕边,戏谑道:“怎的,诱拐为夫喝下补药就想拍拍屁股离开?”

    “你……”她才刚开口,他紧接着说:“为了让娘子安分在这侍候,只得略施小计。”他再将她的双手收在身侧,捧着她的侧恼低沉道,“当初说好,你我各可以添加一条约定,那么,从今而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私下跟其他男子见面。”

    说罢,他便狠狠吻上她的唇。

    香瑟瑟愕然拧紧眉头,紧咬牙根不允许他进一步深入,双手不停拍抓他的脖子。

    纳兰褚旭略带不悦擒住她的双手,带着粗野的喘息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休怪我食言……”说着,他再次侵袭她的唇畔。

    “吖……”

    香瑟瑟被他不安分的手挠得浑身瘙痒,忙着防备他的手,一时不留神就被他霸道侵占了香唇。

    得逞后,纳兰褚旭开始了狂热的索取,香瑟瑟几乎没了躲避的空间,加上这个男人才刚刚喝了令人热血沸腾的补药,此刻的他跟一只野兽没什么区别。箍着她身子的手,差点没把她的骨头的捏碎了。

    “大夫来了!”妇人吆喝了声,急步走进房间,看见那一片春色忙把嘴里的话噎了回去。

    还在忘我剥夺这人儿嘴里甘露的纳兰褚旭眸色瞬间阴翳,睨视而去厉喝一声:“滚!”

    妇人吓了一跳,忙把随后跟进来大夫推出去,进而识趣把门关上。

    确定碍事的人走远后,纳兰褚旭马上回到刚才的状态,阴翳的双眸瞬间被暧昧淹没,他抹了抹意犹未尽的唇,正欲继续,却见怀中人儿早已委屈得泪流满脸。

    纳兰褚旭强行压下体内焚烧的****,紧搂着在怀中的哭泣的人儿,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他才轻声低喃:“我只是想要你的吻罢了,并不是想干什么。”

    香瑟瑟仍哭噎着,没有回应。

    纳兰褚旭拇指轻抹她的泪水,低沉笑道:“男人饿久了,都会成为野兽的。”

    香瑟瑟喊着泪水忿忿盯着他。

    他紧接着说:“所以,你要定期将为夫喂饱。”

    香瑟瑟越发气愤,使劲抹掉眼角的泪水。

    纳兰褚旭忽然将她拥入怀中若有意味道:“瑟瑟,我是真的想跟你一块过。那日……荷花池边的话……你权当没听见。”

    香瑟瑟伏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许久,他再轻轻问了句:“你真的……讨厌我了吗?”

    香瑟瑟扬起眼眸看他,许久,才哽咽反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值得讨厌吗?”

    纳兰褚旭轻吻她的眼角,喃喃问道:“可有弥补的机会?”

    “没有。”香瑟瑟别过脸去冷声道,“若每个人都想着弥补,谁还会在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会伤害别人?”

    “若不许弥补,那只能一错再错了。”纳兰褚旭低喃着,从她的眼角吻下来,快速亲近她的香唇。

    “你耍坏!”香瑟瑟推开他的脸,憋屈地盯了他许久,咬牙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又到了纳兰北峰的机关园,香瑟瑟满带惬意躺在摇椅上享受清风与古色古香色编钟乐声。

    至于纳兰褚旭了,紧咬牙根在那边摇杠杠,汗流浃背不说,一个时辰不停地劳作,肌肉紧绷,手都快断了。

    顾不得额上淋漓的汗珠,他侧头看了看那边满带享受的人儿,上气不接下气,哭笑不得问道:“娘子,在你那里……夫君的定义……该不会是奴才吧?”

    香瑟瑟侧头看了看快累得趴下的他,顿感身心舒畅,浅笑道:“笑话,我能让奴才睡在自己身边吗?”

    “这是。”纳兰褚旭自我安慰应了声,抽空用发抖的手抹了抹额上豆大的汗,欢喜笑道,“娘子这么说,就是答应不分房睡,我们还能同塌而眠。”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怎么又被他钻了空子?

    接下来两日平平没事,只是白若惜说旭王府在忙纳兰明珠的喜事,她想把自己来京都路上就得一个姑娘带到府上侍候自己,因为纳兰褚旭拒婚的事情,太君对她有愧便爽快答应了。

    哪知道,白若惜带来的竟然就是已失踪多时的美莲,只是这美莲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从前曾待过旭王府的事情,太君也便不计较了。

    “哑奴”突然没了音讯,香瑟瑟向庄少清打探了一下,庄少清只说主子有事在身赶回去了,香瑟瑟也没有过多深究。

    转眼便到了纳兰明珠成亲的日子,这是旭王府久盼的喜事,婚事办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京都只要是有官衔有名声的人都来了。

    听闻纳兰明珠的新郎官是云城赫赫有名的郑家九公子,文采出众,俊貌非凡,因为家中兄弟较多,且怜惜纳兰明珠舍不得家人远嫁云城,所以愿意入赘,但是,日后的孩子还必须随夫家姓氏。

    宴会上,聂云怒调教出来的那只会吟诗对对的鹦鹉抢了不少风头。

    而纳兰褚旭呢,早就带着香瑟瑟躲在新房的窗户旁边候着,因为这人儿说,这有好戏看。

    许久,应酬回来的郑白急急走进新房,带着七分激动三分紧张摩搓了掌心,再深呼吸走过去,含情脉脉掀起纳兰明珠的盖头。

    纳兰明珠含羞抬眸,又涩怩低下头去。

    看着房中二人你侬我侬地喝交杯酒,纳兰褚旭纳闷低念:“合卺酒要这样喝的吗?”

    香瑟瑟极度无语地抬眸看了看他无知的样子,回想那时候,他自己一股脑地手中的就喝了,再递来一杯酒,那动作举止是多么的敷衍,多么的傲慢,多么的让人不爽。

    纳兰褚旭瞧见她眼里的怨色,无辜低念:“我真不知道。”

    待房中二人郎情妾意对视良久,正打算熄烛与苦短的良宵作斗争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群情汹涌的拍门声。

    “闹新房了!快开门!”

    纳兰明珠才刚不悦皱眉头,门就被撞开了,带头闯进来的是聂云庭,随后走进来的是几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和世家公子,几位千金也放开了规矩跟着热闹,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壶酒。

    纳兰北峰也跟着挤过脑袋来了,瞧见纳兰明珠摆放在妆台上的十二颗天珠,他吃了一口寒气,禁不住在心里感叹:幸好嫂子有先见之明,否则我那机关园就化作灰烬了!

    纳兰明珠随即一脸羞涩躲到郑白身后。

    郑白连忙护在她跟前拦住这群醉气熏天的人,笑道:“你们要怎么闹尽管冲我来,不许欺负我娘子。”

    躲在他背后的纳兰明珠瞬间幸福溢于脸上,虽然想亲自吓跑这群人,但还是把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自家夫君。

    手托鸟笼的聂云怒挤过人群,优雅轻扬二指指向笼中的鹦鹉,笑道:“听说郡马爷文采不凡,敢不敢跟本皇子的弄月比一比?”

    “如何比?”郑白忙笑问。

    聂云怒神色诡秘地看了郑白一眼,阴损笑道:“放心,今天不为难你,何时为难你?我这弄月随机吟一首诗词,你若能说出出处,便过了。”

    “若不能,那今晚你们就休想洞房花烛了!”聂云庭随即附和一声。

    “好,尽管放马过来!”郑白傲然笑道。

    “弄月。”聂云怒朝鸟笼轻喊了声,继而在鸟儿跟前甩了甩指头。

    笼中的鹦鹉旋即吟念:“露初上,夜数游,风似流连月梢头……”

    郑白听见此曲词,脸色瞬间微妙变化,垂在身侧的手想握未握。

    鸟音落下,众人又开始起哄,聂云怒一脸打趣盯着他。

    踟躇良久,郑白苦涩笑说:“这首词,在下未曾听闻。”

    站在他身后的纳兰明珠瞬间脸色微变,忙站到他的身旁睨向众人各种戏谑的目光,反驳道:“我夫君并非京都之人,哪会知道月戏班子这些下三滥的词曲?”

    郑白忙抱歉笑笑。

    “哎……”忽然一个纨绔子弟走上前来,打量着郑白,迷惑说道,“说起月戏班子,这郡马爷怎么好像跟月戏班子的窦兴有几分相似?”

    听见这话,郑白的脸一下子绷紧了,手心顿冒冷汗。

    纳兰明珠不悦叱喝:“胡说什么,我家夫君怎么会跟戏子相似呢……”

    说着,她握紧郑白的手,却发现他在颤抖,她顿时心下吃惊。

    聂云怒冷嗤一声戏谑道:“这哪是相似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还有些茫然的聂云庭目光徘徊,本以为只是戏谑,但是,打量着郑白的神色和聂云怒阴险的冷色,顿时察觉了猫腻,继而附和一声道:“大皇兄是月戏班子的常客,定然不会认错,莫不成,这郡马爷真的就是月戏班子的窦兴?”

    聂云怒冷了聂云庭一眼。

    聂云庭忙回了他一个厉色。

    “都胡说八道!”纳兰明珠忽然竭斯底里咆哮一声,众人猛然被吓了一跳,她便气急败坏把他们全给赶跑了。

    离开了怀馨苑,慢步新月下,纳兰褚旭侧头看了看走在身边人儿,试探笑问:“娘子,这出戏为夫看得糊里糊涂的,你可否解说一下?”

    香瑟瑟看向前方,淡然笑道:“无意得知月戏班子的窦兴对明珠郡主甚是痴迷,恰好明珠郡主又着急嫁人,那便做件好事,暗中找人将他调教调教,好让他顺利追求到你家姻缘多舛的姑姑。”

    纳兰褚旭眸色微敛,听闻这郑白跟纳兰明珠已相识数月,莫不成这人儿在那次宴会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撮合这段姻缘?

    他还一直纳闷这人儿一直忍耐纳兰明珠,原来,精心部署,好戏还在后头。

    想想这纳兰明珠向来喜欢炫耀,本以为嫁给云城赫赫有名的郑家,早已把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岂料现在却嫁给了一个窝囊的戏子,为了面子,她肯定会忍。

    想到纳兰明珠接下来的命运,纳兰褚旭顿感身心舒畅,再看了看身边满脸惬意的人儿。

    果然,最毒妇人心呐。

    走了几步路,他忽然想到另一出端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扯住她的衣袖冷冷问道:“大皇子怎么会知道郑白就是窦兴?”

    香瑟瑟抽回自己的衣袖,看了看他阴沉的脸,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纳兰褚旭停在原地冷冷责问:“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上一次在梨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这女人故意挑起纳兰明珠跟聂云怒的恩怨,这一次聂云怒借故报复纳兰明珠,二人恩怨再次加深,肯定也是她处心积虑的安排。

    他冷握拳头,疾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冷声警告:“香瑟瑟,我警告你,这个世界上有两人你一根毫毛都不能动,一个是太君,第二个是大皇子。你再敢打他们的主意,我决不饶你!”

    “说够了吧?”香瑟瑟冷声问道,顿感一阵胸闷,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愤懑拂袖向前走去。

    纳兰褚旭疾步追上去,将她抵到墙壁下,单手拦截她的去路,盯着她的眸子冷冷道:“不要再挑我的极限!”

    香瑟瑟不以为然冷笑反驳:“既然不允许我挑衅你的极限,那你也不要挑衅我的极限!”

    纳兰褚旭顿时气得咬牙,盯了她许久,他稍微缓了气息,语气却还十分强硬,冷声道:“别忘了,当初说好的,要同仇敌忾。”

    香瑟瑟丝毫不妥协,对上他的锋芒,理所当然回应:“他就是我的仇人,你应该跟我一起对付他!”

    “香——瑟——瑟!”纳兰褚旭紧抓着她的手腕低吼了声,眸底深处杀气隐耀,强忍着怒气冷声问道,“你以为是他派人把你弄到聂云庭那的,是不是?”

    香瑟瑟紧咬牙根,强忍着手腕的疼痛,不说话。

    “不是他。”纳兰褚旭沉声道。

    “那是谁?”香瑟瑟不以为然责问。

    “这事都过去多久呢,你非要追究不可?”纳兰褚旭手上的力度再重一分。

    香瑟瑟险些没痛得哭出来,但还是竭力压住泪水,冷哼反驳:“我香瑟瑟不是超级玛丽苏,谁要害我,我都记着!”

    纳兰褚旭通身杀气弥漫,逼近她的眸子,懔然低喃:“那么,为夫差点夺你性命,你是否时刻想着报复?”

    香瑟瑟躲开他的锋芒,不以为然道:“我没那闲情工夫跟你计较。”

    “那你又与他们斤斤计较?”纳兰褚旭厉声责问。

    香瑟瑟扬起眼眸睨向他,不悦反驳:“你是我丈夫,他们不是!我凭什么不去跟他们计较?”

    纳兰褚旭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融化,深深凝视着这人儿的乌眸,真是个打心眼护短的小家伙。

    他松开了紧掐她的手,轻抚她的脸庞低喃:“真的不是他。就当作是他,你也已经报复了,以后不许再计较这件事了。”

    刚才那些话全是命令,现在却是妥协和请求。

    香瑟瑟拂开他的手,别过脸去不说话。

    纳兰褚旭单手摁在墙壁处,钳住她的下巴,侧头轻吻下去。

    香瑟瑟触电般捂住他吻下的唇,气急败坏责问:“你干什么!”

    这该死的男人,刚才还杀气腾腾,转脸又想干这事。

    纳兰褚旭可不依她,抓住她的双手摁到墙上,靠下去凝视着她愠闷的好看眸子,浅笑道:“说好同仇敌忾的,你瞒着夫君偷偷去干坏事,那就别怪夫君正大光明地食言了。”

    呢喃着,轻吻她的唇瓣,然她却死死地把嘴巴给抿住了。

    他不着急,抬头看月,低眸看她充满警惕的眸子,戏谑道:“月黑风高,最适合男人化成猛虎野兽,娘子坚决要把为夫饿着?”

    香瑟瑟甚是憋屈地盯着他,只是双手被他摁住动弹不得,正想提起脚来向他踹去,又被他抵住了。

    最后,她只得委屈无奈松了紧抿的唇瓣。

    “娘子真乖。”纳兰褚旭欢喜喃喃了声,靠下去温柔轻吻她的唇瓣,待她放下了警惕慢慢进入状态后,再逐渐深入肆意占有她的美好。

    离了宴席,独自散步的白若惜正好往这边走来,看到这旖旎一幕,猛然止住脚步。

    许久,为免让自己的疯狂吓坏这人儿,纳兰褚旭只好强忍住胸中的**,暂且饶了这人儿。

    他松开她的双手,指尖滑过她脸庞的醉红,停在她略浮肿的唇畔,意犹未尽喃喃道:“可记住了,下次干坏事之前,想想为夫的惩罚。”

    香瑟瑟紧抿唇瓣低眸,被他这样揉抚着,还没平复呼吸又开始心猿意马,心里有点慌有点恨,以至不敢看他勾人摄魄的深眸。

    看着她羞涩的样子,纳兰褚旭更加爱不释手轻抹她的唇畔,这女人似乎越来越不抗拒这个吻了,早晚,一点一滴的,把她的身心馋食掉,让她真真正正成为自己的俘虏。

    香瑟瑟偷偷抬眸看他,却见他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她略带警惕责问:“你又在想些什么?”

    纳兰褚旭诡秘笑道:“琢磨着,上哪找一颗让夫妻二人如鱼得水的丹药。”

    闻言,香瑟瑟忙一把将他推开。

    纳兰褚旭见她愠怒,无奈低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回身边戏谑道:“放心,不是用在你身上。你不是给某人撮合一段好姻缘吗?我们得让他们早生贵子呀!”

    “啧啧……”香瑟瑟紧蹙眉心,瞧着他嘴角那抹坏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过,对于他这个腹黑的提议,她还是十分赞同的。

    “回去吧。”纳兰褚旭握住她的手心,才刚转过身就看见站在前边的白若惜。

    香瑟瑟讶然一惊,继而低头,发现被他紧牵的手已被松开。她忽地心头泛涩,不知道是何味,有点难以控制的彷徨和难过。

    白若惜没有说话,转身便跑了。

    “瑟瑟,你先行回去。”纳兰褚旭留下一句话,未等她的回应便已经朝白若惜的方向追去。

    香瑟瑟心头微冷,直至那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才冷笑自嘲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