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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蝶舞 惊艳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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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质不错。”纳兰明珠摸着甚是欢喜,轻嗅了会,欢喜道,“还有淡淡的香气。”

    郑白见她欢喜,心生愉悦,连忙说道:“这都是上等天鹅羽,每一根羽毛都经过精挑细选,无论毛质、形状、大小几乎一致。”

    纳兰明珠羽扇掩脸挑起眼眸看他,神态甚是勾人。

    郑白脸颊微红,略带激动道:“普天之下,只有郡主你才有资格拥有它,不,它是为你而生的。”

    “油嘴滑舌。”纳兰明珠轻哧一声,又拿起另一把羽扇细看。

    郑白紧接着说:“郡主,我刚才还特意去求五皇子明天为你奏曲。”

    纳兰明珠纳闷皱起眉头,迷惑问道:“为什么要他为本郡主奏曲?这宫中好的乐师不多着吗?”

    郑白不以为然说道:“宫中乐师虽多,但是我听说五皇子所奏之曲能招来鸟雀。郡主手执羽扇,若与群鸟共舞,定能惊艳天下。”

    纳兰明珠嘴露笑容,侧头看他笑道:“你怎那么多点子?不错,今晚总算立了一功。”

    翌日,纳兰明珠率先上台,只是往台上一站便赢得不少期盼的目光,谁都知晓,明珠郡主的羽扇舞乃京都一绝。

    昨日听闻比试舞艺,不少人拼尽关系就望能进宫一睹惊世舞艺。

    聂云霄走到擂台角落的琴前坐下,调试了几个音再跟纳兰明珠对看了一眼,继而快速拨弄琴弦。

    纳兰明珠手中的羽扇瞬间划过娇美的脸庞,留下一个妩媚而冷傲的眼神,纤细雪白的纱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

    时而狂,时而野,时而温柔,时而傲慢,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勾人摄魄的魅。

    阳光映照,手中的羽扇散发出淡淡的迷离光彩,她微讶,舞步依然傲慢如斯,轻捻衣袖下意识往郑白看去,会心媚笑,袅袅迈步旋转起来。

    “好!好!”

    台下欢呼声此起彼伏,纳兰明珠倩腰慢扭,羽扇轻展,一只彩鸟正好落到她的羽扇处,画面极美,白裙似雪,羽扇星光弥散,宛如一个仙子与仙雀在瑶池畔嬉戏。

    欢呼声不绝,太君的心却低落了下来,远远看着坐在纳兰褚旭身边的人儿,不管是样貌抑或才情,那女人都无法明珠相比,她凭什么取胜?

    坐在香瑟瑟身边的白若惜也开始着急了,若是输了,就要离开京都,那岂不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她怨纳兰褚旭被人下药,恨自己昨日没能赢下纳兰维美,对坐在身旁的女人完全不抱希望。

    带着几分怨气,她转向香瑟瑟冷笑道:“大少奶奶该更换舞衣?”

    “穿寻常的衣服就行了。”香瑟瑟淡然浅笑道,饮了阿洛送来的酒,再往纳兰褚旭看了一眼,才姗姗从位置上起来往擂台走去。

    众人还沉在纳兰明珠的惊艳当中,看见这个平头素脸、貌若无盐的女人走上台,纷纷嗤之以鼻。

    关于这个女人,他们只知道她是一个不净之女,还跟自己姐夫不干不净,听说嫁入王府不久就扰得家宅不宁,一切一切都是让人鄙夷的事情。

    见她久站舞台之上,既无音也无乐,除了“闭目养神”,那人更加没有任何动作。

    台下的人忽然多了几分期待,不是期待她的表演,而是期待揶揄她的机会。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人该不会压根不知道怎么跳舞吧?”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云婆略带着急凑到太君低念:“主子,这少奶奶该不会害怕,忘了吧?”

    太君无奈扶额轻叹道:“昨晚就说不应该继续,这个女人偏要逞强,净给旭儿丢脸。”

    纳兰明珠看着香瑟瑟独在台上闭目发呆的样子,羽扇掩唇,甚是凉快,待会得好好揶揄一番。

    宝座上的皇帝无奈扶额,挥手让身后的太监上前来,轻声吩咐:“行了,让她下去吧。”

    白若惜迫切看向纳兰褚旭说:“要不跟陛下说,这一局让我上去吧?”

    “再等等吧。”纳兰褚旭轻声回应,看着台上闭目养神的人儿,下意识把手摸到藏在袖中的竹笛。

    他心里正纳闷着,这人儿该不会在等着自己给她奏乐吧?昨晚的话,他只以为是玩笑,但不知为何,还是神推鬼差地把竹笛带来了。

    再三迟疑,最终他还是放下了袖中的竹笛,任她一人在台上。

    太监意欲迈步向前,忽见台上的香瑟瑟突然睁开了眼眸,太监顿时迟疑了会,只见一只蝴蝶翩翩向舞台飞去。

    纳兰褚旭眸色微敛,见那蝴蝶向台上的人儿靠近,他迫不及待站起来,正欲飞奔过去,却见那人儿缓缓提起手来了。

    白若惜被纳兰褚旭的异动怔了怔,往香瑟瑟的方向看去。其他人见台上的人儿终于肯动了,忙转过目光去。

    香瑟瑟看着翩翩落在指尖上的蝴蝶,唇畔处忽地浮起一丝恬淡的微笑。

    看见她这抹笑,纳兰褚旭悬起的心一下子落下了,似乎落到了云端,不是因为那惧怕蝴蝶的人儿竟去碰它,而是她那抹笑,不咸不淡,不骄不躁,不染纤尘,不着痕迹,轻如云烟,却在那瞬间颠倒了众生,迷了世人的眼。

    正在饮酒的聂云庭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稍稍探前看去。

    香瑟瑟指尖轻抬,惊走停靠的蝴蝶,右手挽腰后,软若无骨的左手随着莲步轻迈捻指稍台,粉蝶纷沓而至,她左顾右盼生出似水舞步,眉心轻蹙略带情愁,玉手轻拨绕身彩蝶,如青柳揉抚水面,惊起旖旎的波澜,惊醒了梦中的人。

    台下众人痴痴看着与蝶共舞的人儿,此刻依旧无曲无音,蝶舞翩飞,人儿若柳扶风,纤纤舞步洗涤了红尘,褪去了繁华,恬美如月下昙花,宁静如仙泉净水。

    以至让人产生了幻觉,纳兰明珠是那高高在上的琼瑶仙子,可顾可盼却不可亲。

    眼前此女却是人间仙子,明明如梦如幻,如烟似影,却仿佛就在身旁,捻指可及;又如同置身于海市蜃楼中,飘渺不可及,然又有一股莫名的暖息融入心窝,感觉这是真实的存在,并非那梦中幻影。

    忽然一缕笛音惊破红尘,众人如梦初醒的时候,便看见吹奏横笛的纳兰褚旭慢步往台上走去,与蝶中起舞的人儿柔目相对。

    那人儿含羞带盼,挽蝶绕走在他身旁。顿时成就一幅情意浓浓的浪漫唯美画面,羡煞旁人,一下子撩起了在席不少人蠢蠢欲动的心。

    台下的聂云霄也禁不住拨弄琴弦,配奏乐音。

    纳兰褚旭向她提起手来,香瑟瑟恬然浅笑把手搭在他的指尖上,纳兰褚旭握住她的芊芊玉指稍微用力,香瑟瑟螺旋落入他的怀中,惊起了环绕二人身旁的彩蝶。

    纳兰褚旭带着几分痴迷,低眸凝视着怀中的人儿,喃喃问道:“娘子的舞艺明明不是绝佳,为何却有迷倒众生之惑?”

    香瑟瑟浅笑如烟侧眸向后看他,给台下众人留下惊世的美艳,轻启玉唇回应:“我要拼的,从来不是舞艺,而是演技。”

    说着,她优雅回过身来把手搭在他肩上。

    纳兰褚旭顺手扶住她的玉手,与她在流蝶间跳起华尔兹,手扶她的纤腰带着她旋转一圈,再次将她收入怀中。

    夫妻二人双双提起手来,纳兰褚旭扶住她的玉手接住蹁跹落下的蝴蝶,温声低喃:“娘子不怕毛毛虫了吗?”

    香瑟瑟莞尔笑道:“夫君不是说,它已蜕变的吗?”

    纳兰褚旭掌心轻压,一股气流从体内溢出,环绕舞台的蝴蝶旋即款款离去。

    谁也没有说话,台下只是一阵热切的掌声,纳兰明珠甚是不悦。

    白若惜禁不住在心中轻叹一声,再把含情愁怨的目光落到聂云庭身上,却见他仍痴痴地看着香瑟瑟,心生不悦,狠狠剜了香瑟瑟一眼。

    “甚妙!甚妙!”皇帝拍掌赞好,看了一眼离去的蝴蝶,再把目光落到从台上走下来的夫妻俩,欢喜笑道,“褚旭,快带你的夫人上来让朕瞧瞧。”

    纳兰褚旭忙带着香瑟瑟往台阶上走去。

    聂云庭凝视着逐渐走近的香瑟瑟,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明明貌若无盐,却又似乎有一种错觉,每多看她一次,她就美一分,越看越美。

    待香瑟瑟和纳兰褚旭行礼后,皇帝目光怪异地打量了香瑟瑟两眼,很快否定心中所想,掩藏了眼色,赞叹道:“没想到你这妮子藏得最深,竟有如此绝伦的舞步。香公真了不起呀,生得个个女儿惊艳众生。”

    “陛下见笑了。”香瑟瑟低垂眼敛浅笑回应。

    皇帝微闭眼睛深呼吸,再睁看眼睛看向香瑟瑟好奇问道:“真香,刚才已经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现在更加浓郁。你用的是什么香料?”

    “是来自西域的奇香。”纳兰褚旭抢先回答道,“可惜只用了一次,便再难寻了。”

    “喔。”皇帝略带惋惜应了声,又看向香瑟瑟欢喜笑道,“这一局你们赢了。”

    太监忙敲响铜锣宣布:“这一局,纳兰大公子胜!”

    “岂有此理!”纳兰明珠狠狠咒念了声。

    听到这个消息,白若惜顿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恨。

    太君倒是乐了,云婆略带激动的握住太君的手。

    聂云庭眉头轻皱,轻声道:“父皇,这样一来,就是平局了。”

    “平局吖……”皇帝若有所思低念了声。

    香瑟瑟轻声道:“陛下,可否容臣妇说几句话?”

    皇帝点点头示意让她说。

    香瑟瑟琢磨了会紧接着说:“嫡庶之分是上天注定,才能强弱是后天所勤。若一切听任上苍的安排,谁还会努力励精图治?没有竞争何来进步?臣妇认为,只有弱者才会畏惧别人争夺他的位置,只有无能者才会杞人忧天。有能者何惧后来居上?像太子殿下,同为嫡子,却没有被这场不必要的争论所惊扰,这才是嫡系该有风度和气魄,真正的天命所归。”

    “说得好!说得好!”皇帝连连称赞。

    坐在皇帝右边的聂云碑听见这话,甚是高兴,对香瑟瑟又添了几分赞赏。

    另一边的聂云怒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眸色暗沉。

    “这本来就是一场可笑的争端,是那些没有才能没有胆量没有抱负的人杞人忧天所致!”皇帝冷沉说道,再转向纳兰褚旭沉声道,“倒是让旭王府受累了。既然是平局,那就都不罚,都赏!”

    赛场散后,却发现不见了阿洛,问了其他人也说没见过,担心她在宫里出事,香瑟瑟离了众人到附近寻看。

    转过围墙就看到纳兰褚旭和聂云怒先后走到树荫下,一开始并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后来好像是聂云怒不悦,声音稍微提上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惜服药输了比赛,不就是为了等输了之后一把拉下聂云庭吗?她怎么赢呢?”

    “这是我意料之外,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赢。”

    香瑟瑟忙退了回去,轻靠墙壁,眉心紧蹙,竟然是他自己服的药,怪不得由始自终他一点都不着急。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自嘲的笑弧,原来自己做的都是多余的,不,碍事的。

    忽然有人往这边走来,她本想一走了之,最后还是捡了一颗石子,绕墙狠狠砸了过去。

    “小心!”看见飞来物,聂云怒惊喊一声。

    纳兰褚旭极手把袭来的石子抓住,再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聂云怒连忙从另一边离开,纳兰褚旭快速走到墙下探眸看去,见有一群侍卫往另一边走了,他眸色微敛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石头。

    香瑟瑟沿着小径走去,本想找个侍卫问路,转过拐角,忽然撞上了一个人,她踉跄倒退两步稳住脚跟,抬头看去是一个颇为英气的男子。

    男子看了看她,眸色颇为复杂地变得飞快,定眼看了她许久,回过神来,才迫切问道:“抱歉,刚才可伤到你呢?”

    香瑟瑟轻摇头,正欲绕过他走去,又多问了句:“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宫外女子,包子脸,眼睛大大的。”

    “你是指跟在你身边的丫鬟吗?”男子试探问道。

    香瑟瑟愣了愣,想着他刚才或许也有观赛,便微笑点头问道:“对,就是她。公子可曾见她?”

    “她在……”男子才刚开口,就传来纳兰褚旭的声音:“瑟瑟,原来你在这,让为夫好找。”

    香瑟瑟眉心轻蹙,冷冷扭头看去——敢问,你是在找我吗?

    男子看见走来的纳兰褚旭,抱手道:“纳兰公子。”

    “贺少将军回城了。在下与娘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出宫了。”纳兰褚旭谦谦浅笑,便牵住香瑟瑟的手转身离开走去。

    “我找啊洛呢。”香瑟瑟连忙说道。

    “阿洛就在前边等你,她只不过去了趟净手罢了。”纳兰褚旭轻淡道,暗暗撩了一眼仍在占原地的男子,再紧牵着她的手低沉问道,“跟他说些什么呢?”

    香瑟瑟无奈冷嗤一声戏谑:“跟一个陌生人能说什么?夫君该不会吃醋了吧?”

    “他就是贺廉。”纳兰褚旭若有意味看着她说。

    香瑟瑟轻蹙眉心,思索良久,才忆起与这个名字有关的模糊事情,淡淡地“喔”了一声。

    纳兰褚旭甚是欢喜,拉着她快步走去。

    贺廉仍停在原地,注视着香瑟瑟渐远的身影,这台上惊艳众生的女子,差一点就是自己的妻子,现在却被别人牵在手里,怪只怪自己当初冷傲,不愿多看一眼。

    聂云怒打算绕小路回到御猎场,无意瞧见聂云碑和皇帝二人独自行走,他瞬间多留了个心眼,躲到假山后探听。

    聂云碑看了看皇帝嘴角欢欣的笑意,试探问道:“父皇还在回味刚才的舞蹈吗?”

    皇帝摆摆手,不以为然说:“玩赏是次要的,重要是今日的结果,朕甚是欢喜。”他再侧头看他说,“纳兰褚旭是个人才,但有点野,你要好好把握。”

    “儿臣知道,多谢父皇提醒。”停顿了会,聂云碑试探问道,“父皇,之前护国公府犯下重罪,为何轻饶?”

    皇帝秘笑了一阵子,若有意味道:“诛他九族容易,但是再寻这样的人极难。还是褚旭的建议妙极,重罪轻判,香家等人定怀感激之心,又可灭了他们现在的咄咄逼人的气势。日后你登基为皇再把他们召回,便可将他们控制于股掌之中。”

    聂云碑恍然大悟点头应声:“原是如此,纳兰大公子果然深思熟虑。”

    躲在假山后的聂云怒瞬间沉了脸,没想到香家得以轻判竟然是纳兰褚旭献的计策,而且,他还撒谎欺瞒。

    “我愿意为你对我忠诚,没想到你也会在我背后捅一刀。”聂云怒冷然合上双眸在心里默念,再想想今日,说好的计谋又功亏一篑。

    聂云怒睁开双眸,揣度:莫不成他真的被那个女人迷住了?所以才为了她轻饶香家,为了她放弃倒下聂云庭的机会?

    是的,自从那个女人嫁到旭王府后,纳兰褚旭好几次为她借酒消愁,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连纳兰褚旭也不例外。

    此女心思细腻,一旦纳兰褚旭被她征服,后患无穷。

    “不行……这个女人万万留不得。”聂云怒阴下眼眸在心里默念,尤其今日听见她在皇上跟前说的话,他就莫名不悦。

    旭王府受了赏,且比赛的两方人马都不用离开京都,老王爷当晚便请来月戏班子的人到王府庆祝。

    香瑟瑟接到纳兰北峰派人送来的小纸条,来到约定的假山处却没看到他的身影,左右探看,他忽然从树上跳下来,香瑟瑟猛然被吓了一跳。

    正好经过的纳兰褚旭听到声响往这边走了几步,无意瞧见香瑟瑟和纳兰北峰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在此“私会”,猩红的双目顿时杀气凛然。

    “嫂子,没把你吓坏吧?”纳兰北峰殷勤小跑到她跟前,略带抱歉笑道,“我怕被人发现,所以躲起来了。你今天在台上好美,比明珠姑姑好看多了!”

    香瑟瑟不浅不淡笑道:“恭维话可以省了,开门见山吧。”

    “就知道嫂子你爽快。”纳兰北峰欢喜笑道,他捂着胸膛故作严肃咳了两声,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说道,“昨天明珠姑姑说,谁输了就得听命对方办一件事。昨天纳兰褚旭输给我了。”

    “所以呢?”香瑟瑟浅笑问道。

    纳兰北峰忙向她伸出手,理所当然说:“你把欠条还给我,我就随意罚他自饮三杯算了。要是你不答应,我就让他当众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欠条……”香瑟瑟低念了两个字,纳兰北峰迫切看着她微笑,不料,她浅笑道,“在你没把钱还给我之前,我绝对不会给你的。”

    “你这个女人!”纳兰北峰气急败坏指着她,咬咬牙警告,“那我就让那个阴森森的家伙向我磕十个头!”

    香瑟瑟不慌不忙笑道:“你敢让他给你磕头,我直接将王府众人带到机关园去。”

    “你……”纳兰北峰气得燥跳起来,踱了几步,再转到她跟前,盯着她咬牙道,“你可恶!你就偏心着他!”

    香瑟瑟理所当然点点头说:“他是我丈夫,我当然偏心于他。”

    躲在暗处的纳兰褚旭也理所当然点点头,就喜欢这丫头护短。

    顿了一会,香瑟瑟眸色微沉,冷声道:“如何,你还要不要我夫君给你下跪?”

    纳兰北峰盯着她不停磨牙,许久,才别过脸去,将她诅咒一万遍后,才无趣说道:“就罚他自饮三杯,满意了没?”

    “不满意。”香瑟瑟随即回了句。

    纳兰北峰气急败坏转过头反驳:“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你别得寸进尺,难道还让他罚我不成?”

    香瑟瑟不以为然浅笑:“就罚他今晚助兴,独舞一支。”

    “……”纳兰褚旭骤然满脸黑线。

    “啧啧啧……”纳兰北峰看着她无毒的笑容,哭笑不得问,“你确定,你这不是在陷害他?”

    “我就陷害他怎么呢?”香瑟瑟反笑问。

    “……”纳兰褚旭汗颜,这个女人……敢问,哪里又招惹她呢?

    纳兰北峰旋即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恳切点头道:“既然是嫂子吩咐的,把柄在你手,那我只能唯命是从了。好戏要开锣,我得赶过去了。”

    说着,他就屁颠屁颠跑了。

    香瑟瑟来到戏园的时候纳兰褚旭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位置,她来到他身边坐下,纳兰褚旭给她倒了一杯酒微笑道:“娘子刚才到哪去呢?”

    “到处走走。”香瑟瑟浅笑道。

    “为何不唤上为夫,该不会生我的气?”纳兰褚旭试探问道。

    香瑟瑟侧头看他反笑问:“夫君做了什么惹瑟瑟生气呢?”

    “应该没有。”纳兰褚旭微笑道,心里正纳闷着。

    一出戏后,纳兰北峰探头看向纳兰褚旭那边戏谑道:“大哥,还记得昨日的约定吧?谁输了谁要听令对方办一件事。”

    “愿闻其详。”纳兰褚旭冷声道。

    太君左右看着这两人。

    纳兰明珠则暗暗盯着纳兰北峰——哪壶不开提哪壶,该死!

    纳兰北峰瞅了香瑟瑟一眼,轻摇手中的酒杯戏谑道:“今日看嫂子一舞妙极,大哥后来伴舞又是锦上添花,只是,不知道大哥独舞是什么样子,可否让我见识一下。”

    “嗤……”纳兰明珠顿时欢喜笑了出来。

    太君的脸倒是马上暗沉下来,大夫人察觉到太君的神色忙向纳兰北峰使了一个眼色,纳兰北峰努努嘴不做理会。

    “我独舞的样子自然污了众人的眼,有瑟瑟陪伴就不一样了。”说着,纳兰褚旭拽着香瑟瑟的手,健步往戏台走去。

    “喂……”香瑟瑟踉跄跟在他身边,咬牙低估,“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独舞?”

    “知道,可为夫就喜欢与娘子共舞。”纳兰褚旭说着将她推了出去,恰好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落入自己怀中。

    大夫人瞅了瞅太君依然阴沉的脸色,忙圆场道:“自从瑟瑟嫁到王府后,褚旭这孩子变了许多,越来越喜欢留在家里了。太君,是吧?”

    太君微笑点头,这是事实,从前也只是晚饭的时候才能见他一面,现在不一样了。

    赵姨娘看着台上的纳兰褚旭,忽然若有意味说:“我倒是觉得,这褚旭自从学艺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管容貌、举止、脾气,似乎都跟以前不太相似。”

    太君好不容易绽开的笑脸又一下子阴沉下来,看也不看赵姨娘,冷冷道:“你这个生母虽说是亲娘,可照顾他的日子屈指可数,他是否改变,你怎会知晓?”

    赵姨娘听出了太君话里的怒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转移话题道:“太君,妾身听说月戏班子里的窦兴演的罗奎甚是精彩,要不待会让他演一段?”

    听见这话,郑白心头怯慌尽量把头压得低低的。

    纳兰明珠瞬间阴下锋芒狠狠剜了赵姨娘一眼,又暗暗往郑白的腿上狠狠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