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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预言 共劫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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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得知美莲想要毒死自己来嫁祸香瑟瑟的时候,她就来了个将计就计,打算用苦肉计对付香瑟瑟。

    那日又听得太君想抱小曾孙,为保万全,特意不着痕迹提醒太君让华大夫到凝晖堂给香瑟瑟请脉,这样,一来她中毒昏倒可以马上得救。

    二来,威胁华大夫说香瑟瑟怀孕,为的就是加深她的罪行,让其他人更加相信这一切都是香瑟瑟主使。

    事发后,故意向纳兰褚旭坦白中毒一事,为的就是进行下一步计划。

    杀死美莲。

    这美莲对她动了歹心,她自然留不得她。

    再中毒昏迷醒来后,她就跟美莲说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并威胁她若要活下去,必须想办法让太君以为假怀孕一事由是香瑟瑟跟华大夫合谋,并将香瑟瑟引到荷花池。

    事实上,此前她早就趁美莲不注意给她下了毒,营造一个香瑟瑟杀人灭口的景象,让太君处置她。

    她自以为整件事设计得完美,但没想到香瑟瑟并未与纳兰褚旭圆房。

    还好之前已经跟纳兰褚旭报备,才不至于被怀疑,而且更让纳兰褚旭心生疼惜和愧疚。

    还有一个意外就是纳兰明珠,多亏了她在太君跟前说的话,不管香瑟瑟和纳兰褚旭怎么盘旋,太君对香瑟瑟都恨之入骨。

    白若惜调了两个音,脑海再次响起纳兰褚旭低沉的声音。

    “若惜,我从不爱她。”

    “当然,你不可以爱她。”白若惜忽而喃喃低念了声。

    “嗯?”淮寅迷惑侧头看她,却只见她醉心于练琴当中,他便没有多问。

    别了玉面,香瑟瑟应纳兰褚旭的要求带着灵隐到鬼市去。

    进了鬼王殿,她发现平时空空落落的殿上多了一张小书桌放在他的左侧,桌上放了好些卷宗。

    纳兰褚旭挥退灵隐,拿起搁在旁边的袍子走过去,将它披在香瑟瑟身上,再把目光落到新添的桌子说道:“这些都是与十六年前有关的宗卷,过来看看。”

    香瑟瑟进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阴冷,披上这袍子温度刚好,她迟疑了会,走过去坐下来,随手翻了一下卷宗,侧头看了看已经回到座位上看东西的他,试探问道:“我能带回去看吗?”

    “不可以。”纳兰褚旭应了声,并没有看她。

    香瑟瑟指尖轻碰宗卷,再轻声问道:“你现在很忙吗?”

    纳兰褚旭回过头来看她,反问道:“怎么呢?”

    香瑟瑟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看太多复杂的案集,你若不那么忙,可否念给我听?”

    纳兰褚旭无奈低笑,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东西,冷声道:“不习惯就看到习惯为止,当我纳兰褚旭的女人不能太娇气。”

    香瑟瑟无趣抿紧唇,随手拿了一卷书,轻拨指尖慢慢将它打开。

    纳兰褚旭悄然流转眼眸,瞅了瞅她略带憋屈的样子,暗暗窃笑,继续自己的事情。

    “这是什么文字?”

    忽然听见她的问话,纳兰褚旭回过神来才知道她已经到了身边。

    看见他专心致志在策划谋算什么,她本不想打扰他,只是宗卷里有些她不懂的文字,这才过来。

    没想到走过来一看,他手里书本上全都是她难懂的文字,像蝌蚪文难以辨认。

    纳兰褚旭见她好奇,将她拉到身旁坐下,微笑解释:“沥书。尹浒皇朝以前使用的文字,不过,关于四鬼的东西,都是用这种文字记载的。”

    “四鬼?”香瑟瑟迷惑低念。

    纳兰褚旭轻作点头道:“上一次被你动手脚的那个四色面具还记得吗?青、红、白、黑,四鬼,得之可得天下。”

    香瑟瑟低眸看书桌上的图纸,上边的文字看不懂,但那些山川轮廓她还是知道的,这像是一副恢宏的征战图。

    纳兰褚旭见她纠结地研究案上的图纸,他捂住她的手低沉道:“这个你看不懂,若是真对四鬼感兴趣,日后慢慢说给你听。”

    “是关于大皇子权谋之事?”香瑟瑟试探问道。

    纳兰褚旭莞尔低笑,翻了一页书,淡淡道:“与他何干,我纳兰褚旭并非为了别人的权谋而活。”

    香瑟瑟似乎不太明白他他话里的意思,不为别人的权谋而活,莫不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权谋?

    她侧头看他的脸,或许是这些文字比较艰涩的缘故,他看得很认真很专注,深邃的轮廓弥漫着淡淡的睿智气息。

    虽然他跟前摆放着一张睥睨天下的图纸,但是,他似乎并非有意于此。

    她轻轻合上自己手中的卷书,打算退回去,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

    “就坐这吧。”纳兰褚旭低沉道,目光依然停留在书本上。

    “为什么呀?”香瑟瑟纳闷问道。

    “你可以近距离偷看我。”纳兰褚旭理所当然道,神情是那么严肃,没有丁点戏谑。

    “……”香瑟瑟骤然满脸黑线,谁要偷看他了?不就好奇的时候正大光明瞅了眼。

    这会,身材魁梧的东篱走进来,见多了一个人,迟疑了会,轻声道:“公子,东篱有事要禀。”

    香瑟瑟没有理会,继续看手中的案卷。

    纳兰褚旭抬眸看了一眼淡然问道:“何事?”

    东篱连忙说道:“之前亦钧救了一个小姑娘,毒医给她诊治了大半个月,刚刚醒过来了。只是有些奇怪,这姑娘一只眼睛是绿色的,另一只眼睛则与常人无异。”

    听见这话香瑟瑟才略带好奇抬起眼眸来。

    纳兰褚旭本不想理会这些杂事,但见她似乎感兴趣,便带着她一同过去看看。

    来到药室,香瑟瑟只见石床上坐着一个约莫**岁的小姑娘,右眼发绿,看着有点可怕,或许是刚醒来的缘故,茫然的神情有些冰冷,不言不语。

    纳兰褚旭和毒医离开药室后,香瑟瑟摸着搁在石床旁边的药碗已冷,刚把药碗端起来,那小姑娘却突然说话了。

    “姐姐,刚才那男人是你的丈夫吗?”

    香瑟瑟微愣,回过头来看她,那小唇却又似乎从没动过,且这声音听上去有点诡异,她只是莞尔浅笑没有说话。

    小姑娘依旧神情漠然,小唇似动非动,冷冷道:“这个人会给你镜花水月的幸福,然而却又让你饱尝世间苦楚,芳龄二十绝望而终。”

    香瑟瑟心头忽紧,浅笑不语。

    小姑娘见她不信,紧接着道:“但有一个男子可解此劫。他前半生有女人无数,后半生造化于你。当你遇上他的时候,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这一生注定,他为你渡劫,你为他渡劫,若你们能相依相守,可平安一生。否则,你们都会死在刚才那男人手里……”

    话音未落,一根飞镖穿透她的头颅,瞬间毙命。

    “呯呤……”香瑟瑟心脏无力颤跳,手中的药碗跌落地上碎了一地。

    “妖言惑众。”不知何时返回来的纳兰褚旭冷冷道了句,直接拽着香瑟瑟手向外走去。

    “放开我……”香瑟瑟触电般缩回手,踉跄倒退半步。

    纳兰褚旭眸色骤冷,疾步转身,双手擒住她的脑袋,冷眼剜了一眼仍坐在石床的小姑娘,再阴下寒眸盯着香瑟瑟略带惊怯嫌恶又警惕的双眸,冷冷道:“怎的,你还相信她的鬼话?知我要害你生不如死,害怕呢?”

    香瑟瑟的脑袋被他压得有点疼痛,心有余悸,喃喃道:“那是一个条人命……”

    “她若活着,定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纳兰褚旭不以为然冷冷道,继而一手将她箍入怀中,掐着她的脸颊冷声责问,“在想我为什么如此残忍呢?还是在想谁是你的贵人?谁为你渡劫?聂云庭就好弄女色的,艳色无边,你今生要等的人,会不会就是他?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跟他相依相守呀?”

    香瑟瑟竭力推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踉跄退出来,拧紧眉头咬了咬牙,没有说话,拂袖走去。

    纳兰褚旭抓住她的手,缓慢扭头冲她背影睨视过去,目光深凛,冷冷道:“我告诉你,你若真为他渡劫,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你们都应了她的话,都会死在我手里,而且,死得很惨。”

    香瑟瑟忽地冷冷低笑,转过头来对上他寒毒的锋芒,冷笑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渡,但我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劫。”

    “既是你的劫,定让你刻骨铭心,永生永世不忘。”纳兰褚旭轻嗤低笑,换了手抓着她的手腕疾步向外走去,凭她挣扎,仍不放松力度丁点。

    回到凝晖堂,见阿洛从秋千架跳下往这边跑来,纳兰褚旭才松开香瑟瑟的手独自往屋子走去。

    阿洛见惯了他阴沉的脸,也不在意,轻声道:“小姐,今天穹戈夫人来过。”

    香瑟瑟眸色微敛,忙问道:“她来做什么?”

    阿洛轻眨眼眸回答:“她说来看看你。”

    香瑟瑟轻蹙眉心,顿时心下不安,这穹戈夫人要见人传唤一声便是,何须亲自来?更何况,她眼线厉害,定然知道这夫妻二人都出门了。

    她忙握住啊洛的手问:“她可有问你些什么?”

    “有啊。”阿洛轻作点头,回想了一下说,“她问了一些有关小姐您的事情,还问了阿洛都懂些什么,问我要不要参加比试。”

    “那你怎么回答?”香瑟瑟越发不安问道

    阿洛撅起眉头理所当然说:“我最厉害的就是打算盘,哪能跟她们附儒风雅,当然是拒绝了。”顿了会,她挽住香瑟瑟手欢喜笑道,“小姐,你要参加吗?”

    香瑟瑟浅笑不语,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她身世说出来,但是,她母亲临终前说永远也不要让阿洛知道自己的身世。而且,这穹戈夫人不知道是敌是友,若此时告诉阿洛关于她的身世,怕她难以在穹戈夫人跟前应付自如,更加容易被算计。

    回到房间,只看见纳兰褚旭躺在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睁着眼睛目无焦距,似乎在沉思。

    香瑟瑟慢步走过去,坐到床边,好一会儿,才提起手轻点他的眉峰,缓慢勾勒他的轮廓。

    纳兰褚旭流转眼眸看她,抓住她的手,继而将她揽入怀中,沉默许久,才戏谑笑道:“敢主动挑痘我,不怕我弄死你吗?”

    “给我洗脚好不好?”香瑟瑟忽而轻声问道。

    纳兰褚旭顿时哭笑不得轻嗤。

    香瑟瑟斜挑眼眸看他反问道:“不是说会给我镜花水月的幸福吗?”

    纳兰褚旭无奈轻哧,抚了抚她的脑袋,再抓起她的手看了看,这才知道好好的皓腕被自己扼出了深深的红印。

    他将她的手搭过自己的腰,稍稍侧身,目无焦距轻抚她的脸庞,不由自主回想上一次比试,本来可以将聂云庭一党一网打尽,但却因为她的一舞临时改了计策;上次她被抓,又是聂云庭救她,这二人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吗?

    “我是你的劫,抑或,你是我的劫?”纳兰褚旭低沉呢喃,深邃的眸底流转着连他自己也无法读懂的彷徨。

    香瑟瑟轻抬眼眸对上他看似不冷不热的眼眸,若有意味轻声回应:“共‘劫’连理,不是吗?”

    闻言,纳兰褚旭忽地一笑,心窝处仿佛放进了一块磁石,把碎裂的暖息凝聚起来,融入心脏深处。

    他凝视着她澄澈的乌眸,凑过去轻吻她的眉心,轻抬下巴,再深深允吻她的唇瓣,将她拥在怀中不再说话,希望这一刻停留到海枯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