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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蝶恋 当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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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瑟瑟纳闷这玉面什么时候跟纳兰明珠“好”上了,还要当“陪宴”,这不是他的作风。

    玉面也没有刻意回应她的目光,自个端了杯酒,一脸自在悠然看着台上的舞姬。

    他的确最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但今晚必须出席,因为要保护两个人。

    一个是坐在穹戈夫人身边的香瑟瑟,一个是陪侍在左相旁边的三娘子。

    尤其是三娘子,今晚的她,怕有厄运。

    “瑟瑟,看什么呢?”穹戈夫人见香瑟瑟总是往那边看去试探问道。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瞧见纳兰褚旭和白若惜并肩走来,她顿时了然于胸,轻拍香瑟瑟的手,若有意味低念:“男人皆是好色之徒,别太在意。”

    香瑟瑟回过神来,瞧见走来的纳兰褚旭和白若惜,才明白她说什么,这事她早已见惯不怪了,压根没摆放在心上。

    而且现在又跟纳兰褚旭摊牌了,二人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假夫妻,于他身边有什么女人,有何值得计较的。

    现在只等待一个时机,与他彻底分离。

    太君见穹戈夫人在香瑟瑟耳边不知道细细碎碎说些什么,转头看向走来的纳兰褚旭和白若惜,顿时欢喜道:“若惜,到奶奶身边来。”

    当然,此举也并非因为她太过喜欢白若惜,而是怕别人说纳兰褚旭闲话。

    若她不把白若惜招过来,这二人说不定会同座,一个已婚,一个未嫁,会被人笑话的。

    只是,她实在不懂纳兰褚旭的心思,口口声声说只要香瑟瑟,却又与明知对他有意思的白若惜来往甚密。

    这是男人的天性么?

    白若惜温婉浅笑,目光先后扫过聂云庭和穹戈夫人,然后坐到太君身边去,看向那装饰艳艳的舞台,想到待会的比试不由得添了几分局促。

    她暗下目光瞅向与穹戈夫人同坐的香瑟瑟,实在不明白,这香瑟瑟凭什么得到了穹戈夫人的垂青?

    纳兰褚旭独自坐到太君的后面,邻座便是世子爷和大夫人,对于阿洛与世子爷的座相邻,众人是看不过眼的,只是碍于采信是穹戈夫人的人,才不敢多说什么。

    与纳兰褚旭相邻的左相十分不满意这座位的安排,想到自己的座位还不如纳兰褚旭,心里就恼怒,尤其是得知皇帝有意让纳兰褚旭取而代之,更加不忿。

    想来今晚被邀请而来,定是这旭王府的人有意羞辱自己。越想越不忿,只是碍于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便忍了。

    他忽然来了心思,转向左邻的纳兰明珠笑问:“明珠郡主今晚要展示何才艺?”

    “本郡主观戏便罢,免得让人怨恨。”纳兰明珠轻嗤回答,切磋才艺之事,她只会跟梨园的文人雅士相较,想到跟王府里那些小妇人相较,赢了也不光彩。

    而且,在她看来,自己一出马必定是手到擒来,毫无悬念,这样的比赛,于其他人还有什么意思?

    她纳兰明珠也不稀罕为了那颗雪魄宝石,给一些毫无品味的人评头论足。

    左相听到这话,在心底暗暗讥讽,又惋叹一声戏谑道:“早就听闻旭王府内藏龙卧虎,个个女眷都比魁娘技绝,今晚特意来见识见识。郡主竟然藏拙,遗憾了。”

    听见这话,纳兰明珠瞬间怒了,这不是摆明了羞辱旭王府的女人吗?

    左相察觉到她的怒色,眼角余光瞅向香瑟瑟,紧接着问:“纳兰大少奶奶呢?”

    “嗬。”纳兰明珠轻哧一声,轻佻眼眸睨向他,戏谑道,“人家是忙着攀高枝,自然没有必要给猴子献艺。猴子若要见识,还是回家看猩猩呗。”

    左相顿时被她的话给气绿了,恶狠狠盯着她。

    四下的人忍不住暗暗窃笑,谁不知道这左相家有悍妻,而且这悍妻奇丑,长得跟猩猩一般。

    左相气呼呼喝了一杯酒,转向纳兰褚旭戏谑道:“听说纳兰大少爷马上就要迎娶顺安公主了,对吧?”

    纳兰褚旭没有看他的嘴脸,不冷不热回了句:“莫非是左相嫉妒,所以派人伤了顺安公主?”

    左相顿时又被呛着了,恶狠狠噎了一口气,忙责备:“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这是污蔑!”

    此后任他再碎碎不休,纳兰褚旭没有再理会他。

    纳兰明珠看见左相被气急了,甚是欢喜,虽然她讨厌纳兰褚旭,但还是挺喜欢他的毒舌。

    “左相大人,喝杯水酒吧,比赛要开始。”三娘子给左相倒了水酒打圆场,暗暗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纳兰褚旭,这还是她第一次跟香瑟瑟的夫君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此人果然跟纳兰北峰所说的,表面上挂着轻浅的笑,实质冷漠拒人千里,浑身透着阴森森的气息,绝非善类。

    她紧握手中的酒壶,下意识看向不远处聂云庭,再把目光转落香瑟瑟身上,轻敛眸色,又转过去笑语嫣然给左相劝酒。

    丫鬟把酒壶放到穹戈夫人的桌前,立侍在旁边的侍女忙说道:“把这酒拿下去吧,我们夫人只喝琼浆玉露。”

    丫鬟往老王爷的方向看了一眼,得了示意,忙端着酒壶退下。

    这下穹戈夫人的侍女才放上穹戈夫人专用的白玉玲珑杯,和一壶精雕细琢的琼浆玉露酒。

    侍女给穹戈夫人倒了一杯酒,穹戈夫人又示意让侍女给香瑟瑟倒了一杯酒,顿时又招来不少羡慕妒忌的目光。

    这琼浆玉露酒是先皇也就是穹戈夫人的皇爷爷特意命人为她酿的,是天下第一酒,秘方也只给了她,至今这种酒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品尝。

    连当今皇帝也只能韬她的光,才能品尝一两回。据说回味无穷,齿颊留香,十日久久不散,让皇帝念念不忘。没想到香瑟瑟却轻然品尝到了。

    香瑟瑟并不知道这酒的来历,但能察觉到四周火辣辣的羡慕妒忌目光,只当作这是穹戈夫人那奢华排场下让人无知羡慕罢了。

    所以她只当寻常,朝穹戈夫人微笑点头,也不去碰那酒。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不少王府女眷献艺,虽然都不错,但暂时还没有给人耳目一新的惊喜。

    太君轻拍白若惜的手,欢喜笑道:“若惜,你待会可要上台?”

    白若惜压住心中的紧张,温婉点头微笑道:“若惜虽然不才,但也不想拂了穹戈夫人的面子。而且这么多人看着,若惜既是您的干曾孙女儿,自然要为旭王府争光。”

    “好孩子。”太君再次拍了拍她的手背。

    “哈欠……”香瑟瑟轻轻打了一个喷嚏,附近的纳兰褚旭和穹戈夫人、聂云庭、聂云霄纷纷扭头看来,她怪不好意思低笑。

    坐在后面的阿洛连忙问道:“小姐,是不是着凉呢?阿洛回去给你取件披风来。”

    香瑟瑟侧头向后看她微笑道:“让灵隐回去取就行了。”

    阿洛瞅向站在观众席外的灵隐,嘟了嘟嘴,冷哼一声道:“这天都转凉了,她若是机灵些,早就把披风带过来了。这人做事情丢三落四的,我怎放心呀?还是阿洛去吧。”

    她眯眼一笑,暗暗往灵隐那边小瞪便欢喜离席。

    事实上,过来的时候她就想给香瑟瑟带件轻袍,只是看见那个灵隐没点意识,她也就不带来了。

    一来为了让香瑟瑟对灵隐多几分不满,二来也是给灵隐一个警醒,作为侍婢这些小事是必须周到的。

    香瑟瑟拦不住她,下意识往纳兰褚旭的方向瞧去,见他已经转移了目光,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阿洛这丫头当面贬斥他的人啊,天知道他记不记仇。

    一会儿,白若惜走到台上琴架前,温婉施礼,才坐下来,微笑道:“这是若惜新谱的曲,名曰蝶恋花。”

    提起这个蝶,纳兰明珠心里就不高兴了,先是香瑟瑟因为与蝶共舞让她在天下人丢脸,再是因为指证香瑟瑟是狸蝶族的人,又被太君责骂。

    打那以后,她纳兰明珠对蝴蝶恨之入骨,此后怀馨苑是绝对不能有任何一只蝴蝶的。

    众人早就听闻这个白若惜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可与纳兰明珠媲美,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之前在嫡庶之争中见识过她的棋艺,早已心仪往之。

    且今晚纳兰明珠要藏技,众人多少有些遗憾,能领略可与之匹配的人的风范,也是好的。

    白若惜深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往穹戈夫人那边瞧了一眼,很快便进入了状态,抚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指如柳随风,琴神合一。

    台下的人微闭眼睛十分惬意享受着曲中的意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抓着酒杯摇头晃脑的。

    太君甚是欢喜,侧头看了看神情轻淡的纳兰褚旭笑问:“旭儿,这曲不错吧。”

    “还行。”纳兰褚旭淡然敷衍了句,虽然他偶尔也弄弄笛,但也只是为了它用并非娴雅,因为他实在是不太懂得欣赏这些附儒风雅的琴曲。

    纳兰明珠越听越是心头不畅,因为感觉到别人的琴艺的确比自己精妙,且又是跟蝶有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忽然想起“宫鸣”曾说白若惜故意藏拙,她下意识瞥向白若惜,再侧头看了看右边看上去不咸不淡的玉面,问道:“乐师,这曲可否能听出什么来?”

    玉面莞尔一笑道:“台上这位姑娘似乎太过紧张,琴艺还没能达到最佳状态。”

    “……”纳兰明珠瞬间冷了他一眼,真心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损自己呢?还是在损白若惜。

    “有蝴蝶!”

    不知谁的一声轻喊,众人纷纷四下张望,旋即便看见黑夜中有不少蝴蝶翩翩而来,围绕在白若惜四周。

    “好!”

    台下顿时一片激动的喝彩,但又不敢掌声,生怕把蝴蝶给吓跑了。

    众人又似乎有了默契似的,纷纷往香瑟瑟瞅了一眼,只因她曾经与蝶一舞艳绝天下。

    一曲罢,白若惜按下琴弦温婉笑道:“若惜献丑了。”

    琴音虽停,但蝴蝶还是留恋不去,好一曲蝶恋花。

    而在他们看来,蝶恋的花就是白若惜,她娇美如花的容颜世间少有,且身穿一袭雪衣在烛火阑珊之处弹奏一曲蝶恋花,真真如海市蜃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女,一颦一笑又岂止让蝶流连,今晚的魁首非她莫属。

    聂云庭甚是欢喜看向她,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给了她一个暧昧示意,便将杯中的酒饮尽。

    得了聂云庭欣喜的目光,白若惜心中暗喜,又下意识往穹戈夫人看去,今晚她最想要的是,是穹戈夫人的肯定。

    虽然赞叹声不断,但众人也未敢下定论,毕竟这里论实质权势,穹戈夫人最大。

    “曲是好曲的,但是……”穹戈夫人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白若惜的心瞬间悬起,众人听到“但是”顿时好奇起来。

    太君不悦向穹戈夫人瞅去,心想定然是这女人不喜自己,又知道自己喜欢白若惜,才故意为难。太君忙冷声问道:“但是什么?”

    穹戈夫人往太君那瞧了一眼,下意识往台上看去,莞尔笑道:“这白姑娘的琴音已经是妙绝,为何要画蛇添足,施药把蝴蝶招来呢?”

    白若惜心头心颤,放在腿上的双手下意识握紧,顿时觉得四面八方的人用恶毒的目光瞧来。

    “施药?”众人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纷纷往白若惜看去,见她脸色有异。

    这才知道原来蝴蝶纷至沓来,并非留恋琴音,而是被药物所惑。

    太君不可置信,盯着穹戈夫人冷声责问:“你有什么证据说若惜施药呢?”

    穹戈夫人冷冷低笑,理所当然说道:“太君年事已老,鼻子自然不灵光。你若不相信,即刻可以派人去验验这琴,或者这位姑娘的手。”

    聂云庭顿时一脸嫌弃冷了脸色,不再多看。

    纳兰明珠跟着嗤之以鼻,心想这女人果然跟香瑟瑟是一路货色。

    不,还不如香瑟瑟,香瑟瑟那是摆明了邀请蝴蝶共舞,而白若惜则欺骗众人她的琴音能引来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