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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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染奔到我面前，说道：“仙妹妹，你刚才对他们说的那些话……”
“都是骗人的。”
我轻声地说。
“不，我相信。”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那些话都是瞎编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假。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
他盯着我手上的兔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说道：“我觉得能当你的宠物也是一种幸运。”
粉蕊把他推开，说道：“麻烦让一下。”
“我为什么要让。我也是仙妹妹的宠物呢！”
“什么？什么宠物？”
雪蕊疑问。
“我可是仙妹妹的乌龟。”
莫染顶着一头的鸡窝，挺起胸膛，很自豪地说。
“什么乌龟啊？”
“以前，仙妹妹说为她车前马后的人太多了。而她缺少的是一只稀有的乌龟。所以，我就答应了要当她的宠物龟。”
“……”
我无语地看着他，然后关心地问道：“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他摇了下头，说道：“没事的，都是些皮外伤。”
“皮外伤也要上点药啊。我看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你没顾着保护我，流血的就是我了。”
我从雪蕊手上拿来药膏，抹了一些在他受伤流血的手臂上。
他一脸激动地盯着我，说道：“谢谢你，仙妹妹你对我真好。”
我嗔怪地说道：“以后有危险别只顾着叫别人逃跑。你要一不小心被他们捅了几刀，受了重伤，谁来救你啊。”
“我没事的。我是男人，自然是要替女人挨刀子的。”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呆子，你真傻。”
“只要你没事，我就开心。”
小白走到我跟前，歉意地说道：“虞妹妹，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事的。莫染受的伤要比我严重多了。”
我余眼窥到了，站在小白身后的那一抹宝蓝色的卧龙袖，只好故意地说道：“我的命是莫染拼死救下来的。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小白，你要是现在才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不过，就是替我收尸，我也很感激。”
小白怔忡，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我。
过了半晌，小白攥着折扇，转身吩咐手下做好善后的事。
才蹲下身，对着我说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我捞起莫染袖子，小心地给他上药，回道：“以后？如若，人真的死了，就没有以后了。”
他垂下眼帘，沉默不语，最后才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没有以后了！”
我再抬眼的时候，阿诸已经不在旁边了。
回去的时候，我借口要照顾莫染就不回金鸾车了，改到莫染乘坐的那一辆四驹马车上。
飞凤宫羽铃，一路响彻。
我抱着“闪电”取暖，靠在马车窗前，默默地想事情。
莫染看我不想说话，也跟着沉默。
耳边传来宫羽铃的响声，丁丁当当，很是悦耳。
嗯，这清脆的银铃就像小郡主圆圆的声音，洪亮欢喜。
她说——姐姐，我要大婚了。
我的心当时就绞成一团，什么滋味都有。
闪电在我怀里，不问尘世纷扰地呼呼大睡。
“仙妹妹，你有心事。”
莫染拉过我的手，安静地给我把脉。
我摇头：“才没有。你不要乱猜。”
“你一点儿也不开心。你的心事很沉重。沉重到你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他又说。
我抽出手，垂下眸：“你再这样乱说，我就要生气了。”
“生气也好，总比闷死在心里好。”
“你……”
外面，打着响雷。乌云翻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泣泣的雨。
春雨，下得真是时候。一如我现在的心情。一片雨雾淋淋。
“莫染，你有没有一种药……”
“什么？你想要什么药？只要我能研究出来的，我就一定尽力而为。”
他认真地说。
我咬着嘴角，悄悄地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毒药，无味无苦的毒药。吃完之后，能不痛苦的死去？就在睡梦中，静静死去的那种药？有吗？”
他的脸刷地一声就白了：“你……你怎么还想着要一颗毒死自己的药啊！”
我的脸一红。这呆子，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能点中我的心事！
“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视自己的生命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了？你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的命！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没有资格随便践踏这条命！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暴跳如雷地说着，我揪着丝帕，锁着眉头，才说道：“你……别说了。你不给我就算了。反正我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他坐到面前，很静地盯着我的脸，下巴一抬说道：“我要你活着！你不是薄命的红颜。你要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你天生命格奇特，是九天玄女下凡，大福大贵之相！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医术，努力地好好地活着。我会想办法为你治病。”
“那些骗人的话，你还真信啊。现实就是现实，我永远不能活在镜花水月中苟活。”
“可是，我相信！我相信你就是‘九天玄女’下凡！”
他很固执地说。
“我累了。休息。”
我转过头，靠着车窗，盯着怀里的闪电，不再说话。
回到府上时，夜深了，雨也停了。
我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素淡的裙裳坐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人，消瘦了一圈。
我红着眼眶，扒开刘海，抚上额头，那里肿了一个红通通的包。
后脑上被砸晕的地方也还隐隐生疼。
虽然，我受的伤比莫染少，可是心里却是很难受的。
我讨厌自己的肺病，讨厌总是病怏怏的自己！
我无法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入的样子。
只要天气一转凉，气弱虚寒的体质就会发出警告，就得吃药，就得泡在药桶子里，就得关在宫中，一遍又一遍地喝各种药！
早上，圆圆气韵通红，艳光照人地跑向阿诸的画面，总是连绵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趴在楠木桌上，握紧梳子，心疼得要命。
虽然，我想开了，却还是放不下！
“阿虞……”
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唤我。
轻轻地唤……似乎是等了很久，很久……
莫染奔到我面前，说道：“仙妹妹，你刚才对他们说的那些话……”
“都是骗人的。”
我轻声地说。
“不，我相信。”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那些话都是瞎编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假。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
他盯着我手上的兔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说道：“我觉得能当你的宠物也是一种幸运。”
粉蕊把他推开，说道：“麻烦让一下。”
“我为什么要让。我也是仙妹妹的宠物呢！”
“什么？什么宠物？”
雪蕊疑问。
“我可是仙妹妹的乌龟。”
莫染顶着一头的鸡窝，挺起胸膛，很自豪地说。
“什么乌龟啊？”
“以前，仙妹妹说为她车前马后的人太多了。而她缺少的是一只稀有的乌龟。所以，我就答应了要当她的宠物龟。”
“……”
我无语地看着他，然后关心地问道：“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他摇了下头，说道：“没事的，都是些皮外伤。”
“皮外伤也要上点药啊。我看你流了很多血，如果你没顾着保护我，流血的就是我了。”
我从雪蕊手上拿来药膏，抹了一些在他受伤流血的手臂上。
他一脸激动地盯着我，说道：“谢谢你，仙妹妹你对我真好。”
我嗔怪地说道：“以后有危险别只顾着叫别人逃跑。你要一不小心被他们捅了几刀，受了重伤，谁来救你啊。”
“我没事的。我是男人，自然是要替女人挨刀子的。”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呆子，你真傻。”
“只要你没事，我就开心。”
小白走到我跟前，歉意地说道：“虞妹妹，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事的。莫染受的伤要比我严重多了。”
我余眼窥到了，站在小白身后的那一抹宝蓝色的卧龙袖，只好故意地说道：“我的命是莫染拼死救下来的。没有他，我早就死了。小白，你要是现在才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不过，就是替我收尸，我也很感激。”
小白怔忡，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我。
过了半晌，小白攥着折扇，转身吩咐手下做好善后的事。
才蹲下身，对着我说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我捞起莫染袖子，小心地给他上药，回道：“以后？如若，人真的死了，就没有以后了。”
他垂下眼帘，沉默不语，最后才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没有以后了！”
我再抬眼的时候，阿诸已经不在旁边了。
回去的时候，我借口要照顾莫染就不回金鸾车了，改到莫染乘坐的那一辆四驹马车上。
飞凤宫羽铃，一路响彻。
我抱着“闪电”取暖，靠在马车窗前，默默地想事情。
莫染看我不想说话，也跟着沉默。
耳边传来宫羽铃的响声，丁丁当当，很是悦耳。
嗯，这清脆的银铃就像小郡主圆圆的声音，洪亮欢喜。
她说——姐姐，我要大婚了。
我的心当时就绞成一团，什么滋味都有。
闪电在我怀里，不问尘世纷扰地呼呼大睡。
“仙妹妹，你有心事。”
莫染拉过我的手，安静地给我把脉。
我摇头：“才没有。你不要乱猜。”
“你一点儿也不开心。你的心事很沉重。沉重到你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他又说。
我抽出手，垂下眸：“你再这样乱说，我就要生气了。”
“生气也好，总比闷死在心里好。”
“你……”
外面，打着响雷。乌云翻滚，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泣泣的雨。
春雨，下得真是时候。一如我现在的心情。一片雨雾淋淋。
“莫染，你有没有一种药……”
“什么？你想要什么药？只要我能研究出来的，我就一定尽力而为。”
他认真地说。
我咬着嘴角，悄悄地说道：“你有没有一种毒药，无味无苦的毒药。吃完之后，能不痛苦的死去？就在睡梦中，静静死去的那种药？有吗？”
他的脸刷地一声就白了：“你……你怎么还想着要一颗毒死自己的药啊！”
我的脸一红。这呆子，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能点中我的心事！
“你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视自己的生命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了？你怎么可以不爱惜自己的命！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你没有资格随便践踏这条命！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暴跳如雷地说着，我揪着丝帕，锁着眉头，才说道：“你……别说了。你不给我就算了。反正我还是有别的办法的。”
他坐到面前，很静地盯着我的脸，下巴一抬说道：“我要你活着！你不是薄命的红颜。你要相信，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你天生命格奇特，是九天玄女下凡，大福大贵之相！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医术，努力地好好地活着。我会想办法为你治病。”
“那些骗人的话，你还真信啊。现实就是现实，我永远不能活在镜花水月中苟活。”
“可是，我相信！我相信你就是‘九天玄女’下凡！”
他很固执地说。
“我累了。休息。”
我转过头，靠着车窗，盯着怀里的闪电，不再说话。
回到府上时，夜深了，雨也停了。
我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素淡的裙裳坐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人，消瘦了一圈。
我红着眼眶，扒开刘海，抚上额头，那里肿了一个红通通的包。
后脑上被砸晕的地方也还隐隐生疼。
虽然，我受的伤比莫染少，可是心里却是很难受的。
我讨厌自己的肺病，讨厌总是病怏怏的自己！
我无法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刀枪不入的样子。
只要天气一转凉，气弱虚寒的体质就会发出警告，就得吃药，就得泡在药桶子里，就得关在宫中，一遍又一遍地喝各种药！
早上，圆圆气韵通红，艳光照人地跑向阿诸的画面，总是连绵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趴在楠木桌上，握紧梳子，心疼得要命。
虽然，我想开了，却还是放不下！
“阿虞……”
忽然，我听到有人在唤我。
轻轻地唤……似乎是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