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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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开玩笑道：“没事，本宫准你任性轻薄。”
她的粉面儿一红，双睫微颤地盯着我看：“哇，还是姐姐……笑起来最好看了。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我的袖子，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感觉有仙气……我就想摸一摸，沾一沾。”
如意仰起脸，拉着我的袖摆，乐呵呵地笑道。
我的眉头微微一展，一边挽袖，一边说道：“调皮。快把袖子挽上去。”
“哦，姐姐要做什么？”
我拉起她的袖子，查看她被烫伤的地方，摇头回道：“如你所愿，给你渡仙气啊。”
她听后，咯咯地笑。
不远处，莫染正拿着调好的药膏，走了过来，我向他招了下手，他点头跑了过来。
莫染跑到我眼前，递给我一个檀木盒子，旋开木盖，一股药香扑鼻。
她的伤口起泡，有些破皮化胞了，流出血水，我轻轻地清理着伤口，贴在血红伤口里的死皮，一定要及时的清理，才能不感染伤口继续发炎流胞。
一扯动伤口，她就隐忍地倒吸一口气。因为疼痛，所以她频频地轻颤，眼眶儿水波弈动，却没喊疼，也没哭。
我拧了下眉，心中不平，说道：“以后，她们要是再这样欺负你。你就要站起来，把烫水反泼过去。泼她们脸上！”
如意愣了下，抬眸看着我，小声地回道：“当时吓住了，忘记反应了。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她们桌子底下放的东西上了。”
“如意，在危险面前，首先的，你要懂得先保护自己。”我边给她上药，边说道。烫伤的地方红肿一片，余热还在伤口处扩大着，四处蔓延……仿佛是一种青藤上的花，张牙舞爪地攀爬。
她低下头，眸子全是泅滟的水花：“姐姐，其实她们一开始，并不是想泼我的手……”
我继续给她化脓的伤口上药。
她咬了下唇瓣，才说下去：“她们端起刚泡好的茶水，泼向了我的脸。一刹那，我向后倒，拿托盘挡住了脸，那滚烫的水就泼到了我的手腕上。幸好只是手……姐姐，她们要我表态要站在哪个阵营里，我没回答，也没答应……”
她垂下眼睫，阳光在她的睫毛处停留，晕染了一片澄黄。
我停下手，心中一沉，说道：“看来李后主做的是对的。”
这次她们只是用烫水泼你的手和脸，下次不代表她们不会直接杀了你！
吐蕃的后宫女子庞大繁杂，在后宫里莫名地悄然死去的不计其数。
死几个公主级别的女子又怎么样，每年进贡来的女子还会源源不断。
李后主把你送走是对的。你根本不适合搅在这个局中。
即使他薄情温吞，没在她们的面前护过你，帮过你。
可是他还算有点良心，把你提前丢出战局。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莫染静默地看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一束棕色的光，透着幽幽的冷。
他说道：“你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在这短短的日子就碰上这么多危险。”
如意看向莫染，眸光坚定地说：“我……我不怕的。谢谢你及时地出现，救了我。”
“莫染救了你？”我问道。
“是的。她们把茶水泼向我之后，掀翻了整张桌子，骂我不长眼，这么不小心把珍贵的茶叶全洒出来了。她们还跑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是莫染喝止了她们。”
如意很感激地看着莫染。
“不用谢，我最讨厌那种虚伪的满口假仁假义的女人了，幽州那对姐妹，太讨人厌了。下次她们要再这么随意伤害你。你要怎么办？”
莫染问出了重点。
“……”
如意垂下头，揪着丝帕。没回答。
莫染抬眸，认真地看着她，又看着我，开始提议：“如果你们相信我，我……我可以带你们逃出去。仙妹妹，相信我，我可以带你们走的。”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握紧。
他攥得太紧，我的手指一阵疼。
不远处，传来的琴音，悠扬低沉的曲调转了个弯，变得有些尖锐。
我一个激灵，刚要望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却传来莫染的声音：“仙妹妹，你别看。你也别怕，红鸾是阻挡不了我的。”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不怕小白吗？”
他扯了下嘴角，眸光闪烁不定。他思索挣扎了一番，才下定决心地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无所畏惧。我带你们去一个世外桃园，安静地生活。你们要相信我——我们从漠北出发，去北疆，在那边坐船去我祖先的国土天竺。天竺是个祥和安宁的国度，没有战争和纷扰。”
我摇头，说道：“莫染，你面对的不止是小白，还有徐州三十万大军，吐蕃二十万大军。你要逃去哪儿？而我呢又能逃去哪儿？战争是如此的残酷无情，哪里容得了‘安静’两字。我们就像一盘棋局里的棋子，既然入了局，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莫染的眸子里盛满了复杂和忧伤的琥珀光芒。
此时，如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姐姐说得没错，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已经陷进去了。”
“我陷进去了。已经离不开了。”
如意说着，一滴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地滑落，刻下一道清浅的纹路。
莫染沉默着，他咬着唇角，悄声地对着我说道：“仙妹妹，别这么早下定论。凡事还是会有转机的。如果说，你不再是徐州的公主，不再需要出嫁吐蕃，不用成为吐蕃的王妃呢。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半路上薨逝了呢？……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下所有的责任和重担，安静地逃离这一场战乱纷争呢。”
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使我的心也跟着变得疼痛起来。
半路上薨逝？
半路上薨逝？
半路上薨逝？
我瞪大眼，看着莫染。
假死？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意思我懂了。他要我假死，假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事情能这么简单吗？
不……不能，我不能……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道：“没事，本宫准你任性轻薄。”
她的粉面儿一红，双睫微颤地盯着我看：“哇，还是姐姐……笑起来最好看了。感觉整个天空都亮了。”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我的袖子，我疑惑地问：“怎么了？”
“感觉有仙气……我就想摸一摸，沾一沾。”
如意仰起脸，拉着我的袖摆，乐呵呵地笑道。
我的眉头微微一展，一边挽袖，一边说道：“调皮。快把袖子挽上去。”
“哦，姐姐要做什么？”
我拉起她的袖子，查看她被烫伤的地方，摇头回道：“如你所愿，给你渡仙气啊。”
她听后，咯咯地笑。
不远处，莫染正拿着调好的药膏，走了过来，我向他招了下手，他点头跑了过来。
莫染跑到我眼前，递给我一个檀木盒子，旋开木盖，一股药香扑鼻。
她的伤口起泡，有些破皮化胞了，流出血水，我轻轻地清理着伤口，贴在血红伤口里的死皮，一定要及时的清理，才能不感染伤口继续发炎流胞。
一扯动伤口，她就隐忍地倒吸一口气。因为疼痛，所以她频频地轻颤，眼眶儿水波弈动，却没喊疼，也没哭。
我拧了下眉，心中不平，说道：“以后，她们要是再这样欺负你。你就要站起来，把烫水反泼过去。泼她们脸上！”
如意愣了下，抬眸看着我，小声地回道：“当时吓住了，忘记反应了。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她们桌子底下放的东西上了。”
“如意，在危险面前，首先的，你要懂得先保护自己。”我边给她上药，边说道。烫伤的地方红肿一片，余热还在伤口处扩大着，四处蔓延……仿佛是一种青藤上的花，张牙舞爪地攀爬。
她低下头，眸子全是泅滟的水花：“姐姐，其实她们一开始，并不是想泼我的手……”
我继续给她化脓的伤口上药。
她咬了下唇瓣，才说下去：“她们端起刚泡好的茶水，泼向了我的脸。一刹那，我向后倒，拿托盘挡住了脸，那滚烫的水就泼到了我的手腕上。幸好只是手……姐姐，她们要我表态要站在哪个阵营里，我没回答，也没答应……”
她垂下眼睫，阳光在她的睫毛处停留，晕染了一片澄黄。
我停下手，心中一沉，说道：“看来李后主做的是对的。”
这次她们只是用烫水泼你的手和脸，下次不代表她们不会直接杀了你！
吐蕃的后宫女子庞大繁杂，在后宫里莫名地悄然死去的不计其数。
死几个公主级别的女子又怎么样，每年进贡来的女子还会源源不断。
李后主把你送走是对的。你根本不适合搅在这个局中。
即使他薄情温吞，没在她们的面前护过你，帮过你。
可是他还算有点良心，把你提前丢出战局。
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莫染静默地看着，琥珀色的眸子里有一束棕色的光，透着幽幽的冷。
他说道：“你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弱，在这短短的日子就碰上这么多危险。”
如意看向莫染，眸光坚定地说：“我……我不怕的。谢谢你及时地出现，救了我。”
“莫染救了你？”我问道。
“是的。她们把茶水泼向我之后，掀翻了整张桌子，骂我不长眼，这么不小心把珍贵的茶叶全洒出来了。她们还跑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是莫染喝止了她们。”
如意很感激地看着莫染。
“不用谢，我最讨厌那种虚伪的满口假仁假义的女人了，幽州那对姐妹，太讨人厌了。下次她们要再这么随意伤害你。你要怎么办？”
莫染问出了重点。
“……”
如意垂下头，揪着丝帕。没回答。
莫染抬眸，认真地看着她，又看着我，开始提议：“如果你们相信我，我……我可以带你们逃出去。仙妹妹，相信我，我可以带你们走的。”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握紧。
他攥得太紧，我的手指一阵疼。
不远处，传来的琴音，悠扬低沉的曲调转了个弯，变得有些尖锐。
我一个激灵，刚要望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却传来莫染的声音：“仙妹妹，你别看。你也别怕，红鸾是阻挡不了我的。”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不怕小白吗？”
他扯了下嘴角，眸光闪烁不定。他思索挣扎了一番，才下定决心地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无所畏惧。我带你们去一个世外桃园，安静地生活。你们要相信我——我们从漠北出发，去北疆，在那边坐船去我祖先的国土天竺。天竺是个祥和安宁的国度，没有战争和纷扰。”
我摇头，说道：“莫染，你面对的不止是小白，还有徐州三十万大军，吐蕃二十万大军。你要逃去哪儿？而我呢又能逃去哪儿？战争是如此的残酷无情，哪里容得了‘安静’两字。我们就像一盘棋局里的棋子，既然入了局，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莫染的眸子里盛满了复杂和忧伤的琥珀光芒。
此时，如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姐姐说得没错，我们无路可退。我们已经陷进去了。”
“我陷进去了。已经离不开了。”
如意说着，一滴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地滑落，刻下一道清浅的纹路。
莫染沉默着，他咬着唇角，悄声地对着我说道：“仙妹妹，别这么早下定论。凡事还是会有转机的。如果说，你不再是徐州的公主，不再需要出嫁吐蕃，不用成为吐蕃的王妃呢。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半路上薨逝了呢？……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下所有的责任和重担，安静地逃离这一场战乱纷争呢。”
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使我的心也跟着变得疼痛起来。
半路上薨逝？
半路上薨逝？
半路上薨逝？
我瞪大眼，看着莫染。
假死？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意思我懂了。他要我假死，假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可是，事情能这么简单吗？
不……不能，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