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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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吧。”

    离辰没有拒绝,两个人就着微凉的月色缓缓走在路上。

    长长的路好似没有尽头,静谧的街道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声声入耳,无比清晰。

    “我们明天就启程前往邑都。”迟早都要说,陆渊还是开了口。

    离辰脚步一顿,继而恢复了正常,“嗯,一路顺风。”他们有他们的事,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胸中似乎有一口闷气,陆渊幽幽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要说什么?”离辰反问道。

    “唉……你……算了,今天花灯会上,你的花灯什么都没写啊。”

    “嗯,没什么想写的。”

    “离辰有喜欢的人么?”

    “没有。”

    “明天我们就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

    “哎……”

    “呵……”

    两人就这样随意地聊着,随意地走着一同回去的路。

    月光铺满了街道,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两个人缓缓走着,漫天的星光带着别样的光彩,照亮了不一样的夜晚。

    此时夕洛走进了姻缘桥附近的小树林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霁。”他刚才在辅桥上便收到了洛衣传来的消息,便闪身来了这里。

    刚说完,夕洛跟前已经半跪下了一名白衣男子,“参见公子。”

    他的洛衣一共八名,替他打点所有的产业,每人都是个中高手,各有所长,八人分布在帝都和四大家族的地方,照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免礼,到是何事,让本该在酆都白家的你出现在这里?”

    霁站起了身子,道,“禀公子,白家有异动。”

    “哦?白斐那只老狐狸怎么了?”对于自己的亲生父亲,夕洛心里是有怨有恨的,小时候亲眼看着母亲独自垂泪,自己的父亲大人却是不闻不问,只管与其他几房妻妾耳鬓厮磨。

    母亲也曾把他抱在怀里,说,“洛儿,洛儿,有朝一日你一定要逃出白家这个牢笼。”

    是的,白家就是一个金色的牢笼,囚禁了他,囚禁了他的母亲。

    母亲是那么温柔的女子,最后却是在白家郁郁而终。

    他永远记得那个冰冷的冬天,母亲尸骨未寒,理应出现在灵堂的父亲却是在二娘的房里不曾踏出,他永远记得,那个父亲那高高在上,满眼鄙夷对他说,“我白家从不养废物。”

    然后便是由二娘成了当家主母,那个美得跟天仙似的的白纤儿更成为白家的宝贝。

    闭上眼睛挥去眼中不堪的画面,他是夕洛,不是白家的嫡子。

    “白斐已经着手前往帝都,似是想要重提皇家与白纤儿的婚事。另外,白斐在暗中寻找您的下落。”

    “呵呵……又想联姻了么?对象是炎王?还是太子?”夕洛随意地靠着一颗大树,笑得一脸的轻蔑,白斐啊白斐,玩来玩去还是这么几招么?

    “似乎更中意炎王一点,毕竟炎王尚未娶妻,太子已有太子妃,不会甘心让白染儿做妾。不过,也有探子说,目的是澈王。”

    夕洛眯起眼睛,澈早年就出宫养病,手中根本无权,老狐狸到底想做什么?

    “白斐正在努力寻找公子的下落,公子,您看?”霁隐隐有些担忧,白斐这几年根本没有找过公子,怎么突然就……

    “无妨,这老狐狸定是收到消息我和小炎子在一起,不愿放弃我这颗有用的棋子,他应该还想要我给白纤儿送嫁。哼,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够响的。”

    “需不需要属下干扰?”

    “不用,他手下那帮废物也找不到我。何况找到我我就会甘心回去么?”那个冰冷的囚笼他怎么可能再回去。

    “不过,霁,这种事情怎么你亲自来通知我了?”霁一般很少亲自找他,他们之间都是靠飞鸽传书,如非必要霁也不会离开酆都。

    “前几日,有人拿着洛令前往酆都百草堂,要求掌柜的给他嗜血珠。不过,那枚洛令是假的,人已经被扣押在暗堂,请公子定夺。”说着,霁从怀中掏出那枚洛令。

    夕洛接过“洛令”细细看了看,只见那枚令牌做得倒真和他的洛令一模一样,不过他的洛令在祥云的纹理中还刻了个“洛”字,透过阳光才能显现。这也是内部的鉴别真假的方法,多少年来还没出现过假令,最近怪事倒也真多。

    “先让他尝尝暗堂的苦头,若是条硬汉不愿说,我也不介意你们放了他,顺便找找老鼠洞在哪里。”这欺负人都欺负到他头上了,不端他的老窝,他也就不叫夕洛了。

    “属下明白了。”

    夕洛点点头,“回去吧,有事再找我。”

    “是。”说罢,霁便离开了。

    夕洛靠在树旁,透过树叶看着天上的明月。

    手微微用力,那枚令牌即刻化作了粉末。白斐,你是舒服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吧。

    第二天清晨,北堂炎,夕洛,陆渊三人一早便出现在离辰家的大堂中。

    离辰是知道他们即将启程离开樊城,作为主人也应出来送送,只是四人等了许久都未见到筱铭的影子,顿觉奇怪。

    陆渊,夕洛二人齐齐看向北堂炎,他们几个昨晚就回来了,他和筱铭是最晚回来的,难道这小子把筱铭给办了?不能吧。陆渊和夕洛对视一眼,交汇了一下意见,点点头。

    “小炎子,要注意节制!”

    “炎,小筱妹子还小!”

    北堂炎也懒得和他们计较,迈开脚步便向筱铭的房间走去。

    再说这筱铭,以前还有灵月把她叫起来,自从灵月被侯爷带走以后赖床就成了习惯。再加上昨晚也着实累了,一早起来还那么晚回来,今天自然是起不了床。这不,还在床上呆着呢。

    北堂炎进去的时候正是看到一团拱起的东西在床上,摇摇头,这丫头还在睡呢。

    走到床前,轻声唤道,“小筱,小筱。”

    筱铭“唔”了一声,接着把整个头埋进了被子,阻隔了外界的骚扰。

    北堂炎看她这幅样子,也知道是起不来了,不想打扰佳人美梦,顺手便点了筱铭的睡穴。

    拿起床边放着的一件绸衣便艰难地给筱铭穿了上去,然后拦腰将人抱起便走到门外。

    门外早有马车候着,几人看着窝在北堂炎怀里的筱铭,纷纷无语,这丫头,睡得还真好。

    “这几日多谢离辰阁下的照顾了。”看到离辰点了点头,北堂炎便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

    夕洛抱拳也道了声谢,便坐上了马车。

    陆渊踌躇着上前,“离辰,你多保重。有事记得去暗炎找我,我一定帮你。”

    “好。对了,这些是我配给你们的药,主要是补气养生的药,还有玉露丸,外伤内伤都能服用,收着吧。”说罢,递上了两个小瓶子。

    陆渊也不客气,抬手便塞进怀里。

    “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走了。离辰,你进去吧,风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须一别。

    离辰点点头,“走吧,一路顺风。”

    就离辰那不多话的性子,他也不能指望他说点什么,只有自己郁闷地上了马车,还充当车夫。

    “离辰,珍重!”扬鞭打在两匹宝马上,“驾”怀里的药在搁胸口,有些凉意,带着离辰的气息,陆渊笑了笑,认命地当起了车夫。

    离辰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久久未曾回神。

    “小渊子莫不是动心了?”夕洛可没放过这两人的一言一行,怎么的也看出了些端倪。

    “去你的,你还是快点给我找个嫂子吧!”陆渊被点中心事,忙转移了话题。

    车内的北堂炎听了二人的对话,大概也知道了点,看着怀中睡得一脸闲适的某人,微微一笑,这一路的收获的确不少。

    北堂炎今天还是一身紫衣缎袍,边角都绣了银线,很是衬托头上束发的那条发带。

    看着垂下的发带,北堂炎笑意更深。昨天筱铭和他一起在摘星阁屋顶看星星,看得正好,便让他闭上眼睛。他也没多想,只是感到身边的人绕到他身后,捋了他的一缕长发,然后一撮头发便被这条发带绑住。

    “嘻嘻,送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睁开眼,看了眼紫色的发带,出自天下第绣坊,嘴角含笑,“小筱送的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说得她又是脸红,其中的甜蜜也是不言而喻。

    看着怀中的人睡得那般安稳,脸庞透着好看的红色,北堂炎一个没忍住,又低头轻啄了几下,心中无比满足。他怎么没想到,自己竟然沦陷得那么快,似乎看着她就会有满满的温柔溢满心间。

    马车带着四人,扬起尘土,愈行愈远。

    樊城与邑都本就相隔不远,入夜,四人便已经到了邑都。

    马车停在了恪亲王府前,王府前灯火通明,等着几人的来到。

    陆渊一下车便看见自家老头子,自己也很久没回来过了,讪讪的走上前,“父亲大人。”

    恪亲王一身暗色的便衣,一双星目炯炯有神,眉宇见隐含气势,不怒自威,看的出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一见自己的这独子,眼睛一瞪,胡子一吹,“你还知道回来!”

    “爹,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您老怎么这幅样子?难道不欢迎我?”陆渊怎么说都是独子,这恪亲王哪有不疼的道理,陆渊有恃无恐着呢。

    “你娘天天念叨着你,你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你自己说多久没回家了?是不是又去拈花惹草了?”说起这儿子,陆冕还真是恨铁不成钢,偏生自己的妻子还把他往死里疼,再说也是独子,他自己也心疼着。

    “咳咳”夕洛一声轻咳,成功地吸引了咱恪亲王的注意力,成功地解救了承渊小侯爷于水火之中。

    “这是洛儿吧!都长这么大了,让伯父好好看看。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吧。”

    “陆伯父好,晚辈最近事有点多,一直未能拜候伯父,实是罪过。”夕洛走上前,十分之有礼貌。夕洛走遍四方,时不时就找陆渊喝喝酒聊聊天,陆冕和他早已是老相识。

    “无妨无妨,你可比我家这个陆渊有出息的多!”

    陆渊看他家老爷子又看向他,忙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爹,这车里还有人呢,咱们不能冷落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