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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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明水浣毫无疑问是王城贵女圈中引领精神文化的不二之人,走到哪里都少不了追捧和奉承。

    一来一回间,北堂雪倒是显得被冷落了,不过这些举止得体,说话小心到虚伪的女子们,你夸夸我,我再还回去,委实不是她所有意相交的类型,如今只盼着华颜早些寻过来,不然她可是要闷死了。

    北堂雪的无聊却不是被华颜给终止的,而是与她素未谋面的白泠泠。

    是由二虎将人领了过来,白泠泠一笑道:“各位姐妹来的可真是早。”

    “白小女且。”

    不少人都起身打着招呼,白泠泠走到亭中,被众人拥簇着坐在中央的北堂雪不难发现是今日的主人公,优雅一福:“想必这位便是北堂二小女且了吧,泠泠这边有礼了。”

    北堂雪轻轻一笑,指了指身侧的位置道:“白小女且多礼了,请坐吧。”

    白泠泠哪里见过北堂雪,眼下得见她是这么一位娇人,大感意外,见她让自己坐到身边,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北堂雪只是见身侧有空位,随手一指罢了,却不知只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给白泠泠的第一印象是极有好感。

    若说王城贵女圈中谁最尊贵,如今后位悬空,自是华颜无疑,可她生性暴烈,极难相处,自然是没人敢往边上靠。

    其次便是北堂雪了,国公级的爷爷,官拜正一品的父亲,镇南将军的哥哥,如若不是生性孤僻,体弱多病,只怕也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明水浣才名美貌在外,有一位做过皇后的姨母,同四王爷交好,太子太傅的关门弟子,父亲官拜侧一品,自然也是贵不可言,可背后的靠山却是同北堂雪差了太多。

    然而之所以比华颜,北堂雪都受人倚重,这一切,皆是不甘人后的她自己争来的。

    白泠泠主要是家世美名在外,若论家中势力虽没有什么实权,但贵在家族庞大,美名远播,自幼心气高,潜意识里不过是害怕得不到肯定罢了,其实若是别人敬一尺,她便会还人一丈。

    白泠泠坐定之后,惊讶的咦了一声,对着北堂雪道:“竟不曾想这件狐裘竟是北堂小女且定做的!”

    北堂雪听得迷糊,“白小女且何出此言?”

    白泠泠一笑,也是清丽可人,“前些日子我在西街的成衣店中,得见这件狐裘,甚是喜爱,然店家如何也不肯卖与我,最后再三追问之下,他方对我说,这狐裘是有人亲自猎的皮子来做的,不能出售,我这才死了一条心。”

    北堂雪一怔,又听她道:“如今这天气,进山猎狐子,想必是难上加难,莫非是北堂将军带人猎的不成?”

    北堂雪半晌缓过神来,想到宿根那句:“我若说是为了给你备生辰礼物才染的风寒,你信是不信?”

    白泠泠见她失神,“北堂小女且?”

    北堂雪蓦地回神,胡乱的点了头,觉得内心涌现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平生未尝。

    他是不要命了吗?冒这么大的险,竟就是为了这件狐裘!

    想起他苍白的脸色,不禁又涌现一阵愧疚。

    这一刻,她万分希望这狐裘是他花了一万两买来的,而不是自己去山中猎来的,钱债好还,那么情呢?

    众人一听北堂烨亲自带人去猎银狐,不由一阵唏嘘赞叹,她们这类人缺的不是钱,正是这种难得的真情意。

    北堂烨这美名担的倒是莫名其妙了。

    宴中,华颜不去坐为她专设的位置,偏偏要和北堂雪挤在一桌,是让人见识到了二人关系极好。

    众人却在疑惑二人何时竟如此交好了?都隐隐觉得眼前的北堂小女且似乎同之前不怎么一样了,还是常来走动走动的好。

    越是相处下来,白泠泠越是觉得北堂雪好相处,虽对不熟的人没几句话,但不管身份如何,都不见她口气有异。

    与她所不喜的明水浣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可能是由于不喜明水浣,她则觉得明水浣虽是待人看似温厚,实则虚伪至极,而这位北堂二小女且虽不怎么爱同人寒暄,话中的不做作却让她十分欣赏。

    白泠泠是一个特别相信直觉的人,加上年纪不大心性冲动,这回终是在周遭中寻到一个看着格外顺眼的人,已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将北堂雪发展为好闺蜜是也。

    北堂天漠和北堂烨只在开席前露了面,说了一些体面话之后,便离了场去,将空间留给一干女眷们。

    姚敏望着北堂烨离去的背影,眼神翻涌,与之前胆怯的模样大相庭径。

    右手抚上脸庞,那道疤痕是史红药****她的烙印,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在亭安巷中的无助和绝望,此恨她如何能忘掉?

    视线隔离众人望向史红药,放在桌下的手握的紧紧的,不能再等了,每次只要看到史红药还活的好好的,她就觉得心里的怒气似乎要将她冲垮一样,不要再等了!

    席间,最为安静的是史红药,除了一句祝词之外,便再也没开口说了一句话。

    只是在北堂烨出现的那一会儿,眼神有了一丝生机。

    许久不曾露面的她,已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由于之前得罪过的人太多,所以也无人上前搭话。

    若不是嘴角那颗标志性的黑痣,甚至让人看不出那个一身浅青葱色小袄,白色襦裙,未施脂粉的安静女子是昔日里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史红药。

    北堂雪虽也是暗暗称奇,却未过多去琢磨。

    却没人看到她眼底压抑的恨意,似是沉淀的太久,将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阴沉沉的气息。

    大半席下来,已有半多数人退了席去。

    北堂雪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这才扯着喝醉了的华颜离席。

    “跟你说不要喝这么多,还偏偏不听。”

    华颜两颊绯红,笑着往她身上蹭了蹭。醉醺醺的模样,“今晚我不回宫了,同你睡吧。”

    北堂雪思量了一会儿,道:“不行,哪有公主宿夜不归的,宫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指不定把你说的多难听。”

    华颜嗤笑了一声,“呵,宫里的人除了我五哥之外,他们个个巴不得我去死呢。我告诉你。我父皇他,也很厌恶我的,厌恶我。”

    北堂雪怔住。她这是真话还是胡话?

    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天下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华颜摇了摇头:“你不懂。反正,今夜我不要回去,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臭的不能再臭了。”

    “公主,此事不妥。还请跟奴婢回宫吧,若是皇上得知,是又该生气了。”说话的宫女名唤不辞,是华颜跟前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丫鬟,华颜宫中的大宫女,自幼伺候在她身边。

    华颜不语。扯了北堂雪要去凉亭,北堂雪拗不过她,只得小心的扶着她往凉亭走去。

    可刚刚坐下。华颜便是扒着围栏吐了起来。

    北堂雪无奈的摇头,帮她抚着背,见她止住了吐意,不辞不留两位丫鬟这才拿起香帕帮她擦着嘴。

    华颜伏在北堂雪肩膀絮叨着,却又让人听不仔细。半晌没了声音,似是睡了过去。

    “小凉?”

    得不到她的回答。北堂雪方对不辞小声的道:“你二人带公主回去,好生伺候着,回到宫中之后给她喂下一碗解酒汤。”

    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若是在外留宿且没提前跟宫中说明,势必会惹来非议。

    两位丫鬟应下,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华颜站了起来,北堂雪见状思及华颜的轿子还在府门外面,二人怕是会有些吃力,便转头对堆心道:“你帮着她们些,将公主扶进轿中再来此处找我吧。”

    堆心点了头,三人这才离开了凯旋亭。

    一阵凉风霎起,竟是吹熄了北堂雪这个位置的一盏观景灯,北堂雪转眼一望,没当回事。

    拢了拢狐裘,手下一顿。

    这些日子以来,宿根对她的好,说上一夜只怕都说不完,她不是傻子,没有一个人会无原因的对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好。

    她应该也是喜欢宿根的吧,北堂雪常常会想,只是莫名觉得多了一种感觉,却又少了一种感觉。

    多了一种对赵关的愧疚,少了一种怦然心动。

    可她有时又会想,也许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会是怦然心动的。

    可她偏偏分不清对宿根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

    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到了膝盖中。

    远处传来脚步声,北堂雪没去在意,只当是堆心或是路过的仆人或是未离去的小女且们。

    却是史红药带着丫鬟从另一个方向,走进亭中。

    这亭子极大,而北堂雪又刚好在她最远的一角,加上此处灯火熄灭,史红药并未发现亭中有其它人。

    她攥着手中的纸条,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刚才她在被丫鬟陪同前去如厕,然在回去的路上,脚下飞来一团纸团,上面赫然写着:“欲知灯湖害你之人,速来凯旋亭相见。”

    这字体她熟悉的很,同骗她去灯湖旁的那张纸条上的字体如出一辙,那张纸条她每天都会看上一遍,怎会不熟!

    可是这次她却不会这么傻了,傻到一个人去赴约,被人害到落水,失去育子的能力!

    丫鬟有些不解:“小女且,您来这里是做什么?”

    史红药转头望向她,示意她不要多问。

    眼神冰凉,让丫鬟不寒而栗,不知为何,自从上回小女且落水之后,整日都是这种眼神,特别吓人。

    北堂雪已看清了来人,也是不解,此时夜已极深,史红药还逗留在北堂府是作什么?

    不消多时,便有一个人影靠近,站在逆光的地方顿下了脚步,从北堂雪这个方向看去,只是一团模糊的光影,看身形估计是个女子,只当是哪家的小女且丫鬟来寻史红药一同回府。

    可下一刻史红药的失控让她大惊。

    “是你!你这个贱人,我就知是你!”史红药登时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往那黑影扑去,身形有些不稳。

    自从上次在灯湖落水之后,身子受了寒每日都需吃药调养,再加上整日郁结,此刻的史红药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这一点姚敏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