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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是谁在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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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萧子期回到宴席厅时,宴席已经开始。

    不过纵观席上,满座皆人,除了只一空位,貌似是献亲王世子的位置。

    “回来了?”

    示意萧子期就坐,淡笑间蔚蓝汐轻问。

    而闻言,明显的一顿,眼神闪过些不自然,萧子期点头,低低的应了声:“嗯。”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对上蔚蓝汐,他竟显得有些心虚。好像是自己干了坏事般,无颜以对。

    照理说,当初是蔚蓝汐害的锦绣被蔚成筹强抢,拆散了他们的姻缘,他该恨她,即便是在知道了锦绣如今过的不错后,也依然该恨她!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的恨在慢慢减少?以前,他只要一看到她,就气的恨不得能将之大卸八块!然而现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如今他只要一看到她,就会觉得全身不自然,身体僵硬,喉咙干干,甚至有时候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想不通?就在刚才,当郭锦绣死缠着他不放,并且紧紧的抱住他之时——

    他脑子里想的最多的,除了礼义廉耻外,还有……蔚蓝汐!

    可笑,蔚蓝汐?他为什么要想蔚蓝汐?她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

    虽然当年蔚蓝汐禁锢了他,让他当她的夫君。可是在他心里,他从没有真真正正的承认过,认为自己是!

    可是刚才,就在刚才,当郭锦绣抱他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蔚蓝汐看到!

    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不想让蔚蓝汐看到?所以才那么用力的扯下了郭锦绣!

    弄不清自己的心,理不清自己的头绪,萧子期只觉得烦闷,抬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你干什么?”

    萧子期很少喝酒,至少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所以当下蔚蓝汐有些诧异,不禁低声问道。

    “没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他直言不讳?最终,萧子期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手停在酒杯上,静静发呆。

    曾经以为这一生,他是爱郭锦绣的,所以在知道了她出事之后,他会那样愤怒的冲到恒亲王府去理论!

    可是,在事后的两年里,他虽然也一直的在牵挂她,可是他知道……那种牵挂,只是出自于纯粹的担心!而并非男女之爱……蚀骨相思!

    他和郭锦绣,从小相识,两人青梅竹马,指腹为婚。所以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他将来的新娘子,他们会成为夫妻。

    他接受家人的安排,从未在意过自己真正的内心。是否……他真的喜欢郭锦绣?他对她——是真爱?还是只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

    一直以来,他都说要杀了蔚蓝汐!可是如果让他真正说出来他要杀她的原因——恐怕……郭锦绣的成风也并不是那么多。

    他恨蔚蓝汐,更多的是恨她将自己幽禁,被迫承欢,伤了他作为男性的尊严!而至于郭锦绣,不过是他仇恨道路上的一把助力!

    郭锦绣曾是他的未婚妻,他对她,更多的是责任。可是如果要问他到底有多喜欢她?他……答不上来!

    他和锦绣,已经是过去式了,所以他不能接受她荒谬的示爱。

    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甩开对方的手时,他心底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自从上一次被狠揍了之后,几乎是时不时的,他都会不经意的想起蔚蓝汐。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也曾尝试了各种控制——可是,似乎效果甚微,那一张脸,总是挥之不去,越表现的和平常不一样,他就越想要起探究靠近。

    呵,记得以前,他一见蔚蓝汐,都是恨不得的绕道走。可是如今,每每看着她,他的双脚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是他生病了吗?是不是他哪里出了问题?

    想不出原因,总觉得心里乱乱的。独自沉默,萧子期感觉憋闷的厉害,不禁的转头想要去看蔚蓝汐——

    可是,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慕容谨的视线,注视,探究,似乎的……若有所思。

    慕容谨?他怎么了?为什么会一直的盯着蔚蓝汐看?

    有些疑虑,有些费解,诧异间皱起了眉头。而在这时,似乎是也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慕容谨回神,淡淡的,朝他微笑的略点了下头。

    “郡主,这个还不错。”

    动筷,夹了块水晶糕给人儿,轻笑间慕容谨温润有礼,和煦朝熙。

    “好,谢谢。”

    并不拒绝他的好意,夹住糕点往嘴里送去,蔚蓝汐边吃,边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歌舞。

    “不客气。”

    微微淡笑,放下筷子,看着蔚蓝汐,转而再转向自己面前的茶杯,一时间慕容谨有些出神,神情飘然的让人捉摸不清。

    刚才,蔚蓝汐是在保护么?为了不让蔚成义的言语伤及到他,她和他据理力争,不甘示弱。

    活了二十年,长到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像她今天这般为他挺身而出——蔚蓝汐,究竟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其实刚才,就算蔚蓝汐不开口,他也有办法叫蔚成义吃瘪。他慕容谨,生来这二十年,从不需要人相帮。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他都……不需要!

    本来,已经好准备回击了,可是没想到蔚蓝汐她——会抢先一步。

    看着她唇枪舌剑,明明话说的凌厉怄人,可脸上却笑容不减的腹黑样子,那一刻……他觉得她好美!

    他慕容谨,从来都不是个好色之人。在他心中,有的从来都是山河大业,而非扭扭捏捏的儿女情长。

    他的志向,在于天下,女人——不过是政治联姻的点缀工具,于他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这辈子,他从不曾为女人心动过,也觉得这一生都不会有这个必要。

    可是刚才,就在刚才,看着蔚蓝汐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他居然没由来的心跳了一下,虽然微小,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

    蔚蓝汐,那个原本荒诞到再不能荒诞的郡主,为何一夕之间,会改变的那么多?

    她明明还是她,没有被掉包,也没有被控制,可是呈现出来的,却完全的不一样了……为什么?

    孤独,无情,冷血,冷漠!这应该是每个皇室,至少……是他硕北国皇室的标志吧!

    自古无情帝王家!他慕容谨,如今虽然是硕北的弃子,但是有朝一日,他是绝对能够重回本土的!

    所以一直以来,他必须强大,因为……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从来——都只有他自己!

    这么多年了,茕茕孑立,已经习惯了寂寞。

    他用温柔来伪装自己,用和煦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可是——又有谁能读懂他内心的寂寥?明白他内心的最深处?不过,他也不需要谁!

    蔚成义耻笑他,他会让他付出代价。可是他没料到的是,蔚蓝汐居然为了他,不惜和自己的堂兄翻脸!

    这个杯子,已经没有余热了,可是刚才,它却是被她握过。

    抚着杯璧,回忆着刚才对方泼水的那一幕。那般坚决,那般的毫无手软——慕容谨笑了,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笑了,笑意达眼底。

    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也许今后,有机会他可以多试几次。

    微微的勾起唇,手不住的把玩着杯身,慕容谨目光飘忽,似乎透过表面,看到了内里的什么。

    “公子……”

    感觉很怪异,流蝶不由的低呼。

    不明白自家的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是在为了刚才的蔚成义而生气?

    可是那个蔚成义……不是已经被蔚蓝汐给骂跑了么?难道如此公子还依旧不能释怀,仍然郁结在心?

    从没见过这样的公子,看这个样子是在生气。但是至于他脸上的笑容……又该如何解释?

    公子一贯带着假面具,这是所有硕北皇室的惯性!

    所以她知道即便是公子气了,但也能笑的出来。不过奇怪的是第一次,好像于往常不同——那笑容,是真心的,虽然细微……但不可忽视!

    “公子,你没事吧?”流蝶担心,所以不由的问出声来。

    而也是那声低问,使得蔚蓝汐也转过头来,不由的开口:“你还好吗?没事吧?”

    “没有,我很好。”

    微微的轻笑,答而说道,慕容谨整个人淡白浅袍,俊美的优雅动人。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漆黑中一抹深邃,深邃中透露着幽沉,就像是黑曜石般勾人沉醉!

    “我只是在想刚才蔚成义临走前说的话,不知郡主……有何对策?”

    “对策?你是指阑紫?嗯,有可能。那阑紫是天霖国的皇子,而蔚成义的母亲则是天霖国的庶出公主。若是那蔚成义向阑紫告状……的确说不定阑紫会帮他。”

    点了点头,也想起刚才蔚成义临走前的警告。蔚蓝汐莞尔,不禁的跳起眉角。

    “那郡主预备怎么做呢?那天霖国的小皇子,可的确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若是他真的针对郡主……恐怕郡主今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淡笑着提醒,慕容谨唇边一抹好看的弧度。

    然而,耸了耸肩,似乎并未将之放在心上,蔚蓝汐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神色轻松的笑说道,并无太大为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