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贱人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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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夫人听说云梓言要请先生时没有同意，说她还小，让苏氏教养就是了。
云庭晏明白梅老夫人是因厌恶苏氏连带对云梓言不喜，如今二房的银子都在梅老夫人的手里，他若是从外面请了先生来一是没银子，二是会让亲娘不喜，云庭晏只好回了长乐院，让苏氏好好教云梓言。
苏氏听了有些心酸，她当年是安国公府的嫡女不假，可他们家是武将出身，对琴棋书画这等雅事本就不怎么在意，女儿家能识得字，管得了家便好，哪里能代替先生？
云梓言在房里绣了一会儿花，便如常去给苏氏请安。
守门的婆子见是她也通报，她径直走进了长乐院，正方的门没关，她刚要迈步往里走，就听见苏氏和高妈妈的说话声。
“夫人，这些首饰都是老夫人辛苦送来的，您可不能拿去当了啊！”高妈妈急切的说。
苏氏沉默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首饰平日也戴不着，拿出去换了钱吧，言儿请先生要紧。”
云梓言一愣，抿了抿唇，想到云庭晏的毫无担当，瑞凤眼里闪耀着灼人的暗芒，让跟在一旁的彦青不禁心惊。
买进门槛，云梓言娇声唤道：“娘亲。”
苏氏听到她的声音忙将手里的首饰盒扣上放在一旁，强颜欢笑道：“言儿来了。”
高妈妈也向云梓言行礼，但眼神却有些责怪的意味，她笑了笑说：“高妈妈也在，三姐可睡下了？”
“回六小姐的话，三小姐吃了您送来的药膳便睡下了。”高妈妈一一回答道。
云梓言点点头，“那就好。”说着走到苏氏身边的软榻坐下，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藏起来的首饰盒说：“女儿让娘费心了。”
苏氏知道方才的话让云梓言听了去，脸上的笑便有些撑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高妈妈在一旁看了暗暗心急，心想主子疼爱女儿，只有她来当这个坏人了，咬咬牙说：“六小姐，您要学琴棋书画是好事，可您也知道夫人这些年没留下什么……”
“青娘闭嘴！”苏氏难得冷着脸喝到。
青娘是高妈妈的名字，高妈妈听了眼睛不禁湿了，她家小姐在国公府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苏氏回过头来勉强扬起一抹笑意，慈爱的看着云梓言说：“别担心，请先生的银子娘还是有的。”
云梓言看着苏氏的模样，心里便像是千万根针扎了一下，疼的她难受，却不能让苏氏看出来。
她微微一笑，将苏氏身旁的首饰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为数不多的首饰，件件皆是难得的好东西，应是她的外祖母瞒着外祖父派人偷偷送进来的。
高妈妈瞧见不禁暗暗心急。
可出乎意料的，云梓言将描金的首饰盒合上，认真的对苏氏说：“娘，别说您拿东西出去当回被祖母责罚，这些首饰价值不菲，被有心人认出是从安国公府出来的就不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安国公手里的三十万精兵眼红之人不知凡几，尤其是同为武将的兴国公王家，虎视眈眈多年，上一世安国公府几乎一夜之间落败，若说这里面没有王家人的手段鬼也不信。
苏氏和高妈妈没想到云梓言竟然能想到这一层，苏氏看着她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心酸，大女儿出生后身子就不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后来次女出生，她的心仍是有大半都放在大女儿身上，这些年便养成了她莽撞不讨喜的性子，可不知何时开始，次女开始慢慢懂事，开始为她和长姐操心，如今又为她的外祖家担心。
“难为你了。”苏氏红着眼眶愧疚的说。
云梓言仿佛没有发现苏氏的愧疚，反过来劝她：“娘亲折煞女儿了，只要娘亲与三姐好好的，女儿什么都不求了。”
她离开长乐院时，高妈妈也要回谦宁居，路上高妈妈对云梓言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并劝说道：“六小姐别灰心，夫人时刻记挂着您呢。”
云梓言笑了笑说：“我知道，娘近些日子可能会忙碌些，三姐那边的事找便可以。”
高妈妈满脸疑惑，云梓言却不说破，“妈妈过几日瞧着吧。”说完带着彦青走了。
谦宁居，云梓媛正依靠在床头看书，听了高妈妈复述的话，一双通透的眸子含着一丝欣慰，“六妹妹长大了。”
又过了几日，梅老夫人不允许给六小姐请先生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建安伯云老太爷的耳朵里，云老太爷朝云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顿火，下午云老夫人就去了二房。
最后梅氏再如何不甘愿，还是从外面请了个先生，三日后进府。
这位女先生姓赵，今年三十有五，本是江南专收女学生的白鹿书院先生，后来为了儿子的前程投奔到京城，平日里以教高门大户的小姐为生，在外名声还是有的。
云梓言当时正在绣花，听到赵先生的名字一出神差点扎了手，彦青也只以为姑娘是高兴的。
清晨去上房给云老夫人请安，不可避免的又遇到了蒋氏母女。
云梓婉上次在寿康院门口羞辱了云梓言后，被罚抄经一个月的郁闷之气才算纾解些许，得知云老夫人听说此事后并没有罚她，云梓婉更加有恃无恐，一见云梓言脸上毫不掩饰的耻笑。
云梓言再恨一个人面上从来不显，所以明知蒋氏和云梓婉不怀好意还是恭敬的行了同辈礼，“给三伯母请安，给四姐姐请安。”
“别，我可当不了你姐姐，有你这种寒酸的妹妹本小姐还嫌丢人呢！”云梓婉高傲的瞥她一眼。
蒋氏拽了一把云梓婉，对云梓言皮笑肉不笑的说：“婉姐儿心直口快，六丫头你可别往心里去。”
说完不待云梓言说话，便拉着云梓婉往寿康院的月亮门去了，边走还边教育云梓婉：“你和她搭什么话，没得掉了身份。”
蒋氏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能让周围的丫鬟婆子都听见，看她的眼神都含着淡淡的轻视。
菊年见不得自己姑娘受这份委屈，气的站出来刚要开头就被彦青拽了一把，斥责道：“还嫌姑娘的麻烦不多吗？”
菊年看了一眼云梓言云淡风轻的神色，红着眼眶站到了她身后，彦青说的是，她不能给姑娘添麻烦。
梅老夫人听说云梓言要请先生时没有同意，说她还小，让苏氏教养就是了。
云庭晏明白梅老夫人是因厌恶苏氏连带对云梓言不喜，如今二房的银子都在梅老夫人的手里，他若是从外面请了先生来一是没银子，二是会让亲娘不喜，云庭晏只好回了长乐院，让苏氏好好教云梓言。
苏氏听了有些心酸，她当年是安国公府的嫡女不假，可他们家是武将出身，对琴棋书画这等雅事本就不怎么在意，女儿家能识得字，管得了家便好，哪里能代替先生？
云梓言在房里绣了一会儿花，便如常去给苏氏请安。
守门的婆子见是她也通报，她径直走进了长乐院，正方的门没关，她刚要迈步往里走，就听见苏氏和高妈妈的说话声。
“夫人，这些首饰都是老夫人辛苦送来的，您可不能拿去当了啊！”高妈妈急切的说。
苏氏沉默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首饰平日也戴不着，拿出去换了钱吧，言儿请先生要紧。”
云梓言一愣，抿了抿唇，想到云庭晏的毫无担当，瑞凤眼里闪耀着灼人的暗芒，让跟在一旁的彦青不禁心惊。
买进门槛，云梓言娇声唤道：“娘亲。”
苏氏听到她的声音忙将手里的首饰盒扣上放在一旁，强颜欢笑道：“言儿来了。”
高妈妈也向云梓言行礼，但眼神却有些责怪的意味，她笑了笑说：“高妈妈也在，三姐可睡下了？”
“回六小姐的话，三小姐吃了您送来的药膳便睡下了。”高妈妈一一回答道。
云梓言点点头，“那就好。”说着走到苏氏身边的软榻坐下，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藏起来的首饰盒说：“女儿让娘费心了。”
苏氏知道方才的话让云梓言听了去，脸上的笑便有些撑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高妈妈在一旁看了暗暗心急，心想主子疼爱女儿，只有她来当这个坏人了，咬咬牙说：“六小姐，您要学琴棋书画是好事，可您也知道夫人这些年没留下什么……”
“青娘闭嘴！”苏氏难得冷着脸喝到。
青娘是高妈妈的名字，高妈妈听了眼睛不禁湿了，她家小姐在国公府时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苏氏回过头来勉强扬起一抹笑意，慈爱的看着云梓言说：“别担心，请先生的银子娘还是有的。”
云梓言看着苏氏的模样，心里便像是千万根针扎了一下，疼的她难受，却不能让苏氏看出来。
她微微一笑，将苏氏身旁的首饰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为数不多的首饰，件件皆是难得的好东西，应是她的外祖母瞒着外祖父派人偷偷送进来的。
高妈妈瞧见不禁暗暗心急。
可出乎意料的，云梓言将描金的首饰盒合上，认真的对苏氏说：“娘，别说您拿东西出去当回被祖母责罚，这些首饰价值不菲，被有心人认出是从安国公府出来的就不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安国公手里的三十万精兵眼红之人不知凡几，尤其是同为武将的兴国公王家，虎视眈眈多年，上一世安国公府几乎一夜之间落败，若说这里面没有王家人的手段鬼也不信。
苏氏和高妈妈没想到云梓言竟然能想到这一层，苏氏看着她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有心酸，大女儿出生后身子就不好，几次差点活不下来，后来次女出生，她的心仍是有大半都放在大女儿身上，这些年便养成了她莽撞不讨喜的性子，可不知何时开始，次女开始慢慢懂事，开始为她和长姐操心，如今又为她的外祖家担心。
“难为你了。”苏氏红着眼眶愧疚的说。
云梓言仿佛没有发现苏氏的愧疚，反过来劝她：“娘亲折煞女儿了，只要娘亲与三姐好好的，女儿什么都不求了。”
她离开长乐院时，高妈妈也要回谦宁居，路上高妈妈对云梓言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并劝说道：“六小姐别灰心，夫人时刻记挂着您呢。”
云梓言笑了笑说：“我知道，娘近些日子可能会忙碌些，三姐那边的事找便可以。”
高妈妈满脸疑惑，云梓言却不说破，“妈妈过几日瞧着吧。”说完带着彦青走了。
谦宁居，云梓媛正依靠在床头看书，听了高妈妈复述的话，一双通透的眸子含着一丝欣慰，“六妹妹长大了。”
又过了几日，梅老夫人不允许给六小姐请先生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建安伯云老太爷的耳朵里，云老太爷朝云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顿火，下午云老夫人就去了二房。
最后梅氏再如何不甘愿，还是从外面请了个先生，三日后进府。
这位女先生姓赵，今年三十有五，本是江南专收女学生的白鹿书院先生，后来为了儿子的前程投奔到京城，平日里以教高门大户的小姐为生，在外名声还是有的。
云梓言当时正在绣花，听到赵先生的名字一出神差点扎了手，彦青也只以为姑娘是高兴的。
清晨去上房给云老夫人请安，不可避免的又遇到了蒋氏母女。
云梓婉上次在寿康院门口羞辱了云梓言后，被罚抄经一个月的郁闷之气才算纾解些许，得知云老夫人听说此事后并没有罚她，云梓婉更加有恃无恐，一见云梓言脸上毫不掩饰的耻笑。
云梓言再恨一个人面上从来不显，所以明知蒋氏和云梓婉不怀好意还是恭敬的行了同辈礼，“给三伯母请安，给四姐姐请安。”
“别，我可当不了你姐姐，有你这种寒酸的妹妹本小姐还嫌丢人呢！”云梓婉高傲的瞥她一眼。
蒋氏拽了一把云梓婉，对云梓言皮笑肉不笑的说：“婉姐儿心直口快，六丫头你可别往心里去。”
说完不待云梓言说话，便拉着云梓婉往寿康院的月亮门去了，边走还边教育云梓婉：“你和她搭什么话，没得掉了身份。”
蒋氏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能让周围的丫鬟婆子都听见，看她的眼神都含着淡淡的轻视。
菊年见不得自己姑娘受这份委屈，气的站出来刚要开头就被彦青拽了一把，斥责道：“还嫌姑娘的麻烦不多吗？”
菊年看了一眼云梓言云淡风轻的神色，红着眼眶站到了她身后，彦青说的是，她不能给姑娘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