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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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老夫人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苏氏竟然也敢顶撞她，当即气的脸色发青，便要发作，却被刘妈妈阻止了，刘妈妈转头对苏氏说：“五夫人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苏氏沉着脸，行了一礼便带着云梓言往外走，云梓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梅老夫人语笑嫣然道：“对了，孙女儿给祖母做了一道小点，还望您喜欢。”
彦青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便躬身退了出来，梅老夫人脸色铁青的没说什么，等云梓言走后，一把挥落食盒，气急败坏道：“你拉我作甚！也想跟苏氏那上不得台面的学吗？”
刘妈妈忙安抚道：“老夫人您先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说着瞪了一旁立着的小丫鬟一眼，那小丫鬟浑身一个机灵便退了下去端茶。
等房间里没人了，刘妈妈才说道：“老夫人何必与五夫人为难，如今有云老夫人插手，五夫人母女便有了靠山，您与五夫人为难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云老夫人，您不满她的插手吗？云老夫人可不是个心眼宽的。”
梅老夫人被她说的越气，“你是说我害怕那老蹄子不成？苏氏是我二房的媳妇，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刘妈妈心里摇头，这些年梅老夫人在二房过得太顺畅了，原本就有些刁钻的性子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年轻时便于云老夫人不对付，这些年二房的日常银子都是从长房支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梅老夫人就更听不得云老夫人的名字。
刘妈妈耐着心思说：“老夫人，有些事不能明着来，还不能暗里着手吗？五夫人到底是您的晚辈，有些暗亏又不得她不吃。”
梅老夫人听了，眼睛一亮，赞赏的看向刘妈妈，“嗯，这些年还是你贴心了。”
刘妈妈笑了笑说：“老夫人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梅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她头上插着的素银簪子说，“瞧你，这些年怎的越来越不注重打扮了，我记得库里还有套鎏金簪子，你拿去戴吧。”
刘妈妈欢喜的应了。
不一会儿梅老夫人收拾利索便去寝室休息了，刘妈妈这才得空出来喘口气，她是老夫人面前得脸的，有单独的房间住，身边有个做粗活的小丫鬟伺候着。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妈妈倍感疲累的叹了口气，那小丫鬟十分长眼色的上前给她锤肩，“妈妈今日辛苦了。”
刘妈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咱们做下人的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只是，老夫人这些年越发不靠谱了。”
想起那鎏金簪子，她就觉得呕得慌，二房没钱不假，可梅老夫人的嫁妆却不少，每年的进益更是不用说，可她跟了梅老夫人这些年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轻易不赏东西，好不容易赏赐个东西还是不值钱的鎏金，实在是抠门的很。
那小丫鬟听了眼睛一亮，手下锤的更用心了。
云梓言扶着苏氏回了长乐院，一路上早已有景妈妈打发了丫鬟，所以一路上没人看见苏氏的狼狈，回房唤了一身衣裳，面色始终不虞。
云梓言从景妈妈手里接过热茶，对景妈妈点了点头，景妈妈会意，将身边的丫鬟都遣了出去，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将热茶递给苏氏，自己则蹲下给苏氏捶腿，苏氏惊了一下，忙去扶她，“这事不是你做的，快起来。”
云梓言仰头微微一笑，说道：“给母亲尽孝是女儿该做的，您可不许拦着。”
苏氏端着茶，不知是被热气给熏得，还是感动的，眼睛红了几分，脸上的神色终于舒缓许多。
“娘，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云梓言便捶腿便说。
苏氏说：“何事？”
云梓言平静无波的说：“母亲多年来一直没生下弟弟，祖母怕是要给爹爹纳妾了，娘亲应该早作打算。”
话音刚落，苏氏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失落，弯腰将云梓言拉起来，白着脸说：“不瞒你说，你爹前几天与我提过此事，要纳个妾侍。”
她现在还记得云庭晏说那些话时的神情，说什么她最近忙于二房的中馈，不忍她如此劳累，要纳一个妾侍进府帮帮她。
想起当年她不顾一切都要嫁给云庭晏的场景，就觉得无比讽刺，可又能如何，也是她不中用，这些年只剩下两个女儿，若是有个儿子在，丈夫也不会想着要纳妾了。
云梓言虽然不知道云庭晏的话，但也能猜到几分，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她一直以为，这些年云庭晏和苏氏的感情甚笃，梅姨娘的进府是梅老夫人执意如此，想不到此事竟是云庭晏先提出来的。
苏氏见女儿的神色不对，有些愧疚，拉着她的手说：“这些话为娘不该与你说的，可娘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云梓言弯了弯唇角，一双精致的瑞凤眼认真的看着苏氏说：“娘，您可曾看过大夫，为何这些年都没有生育？”
苏氏摇了摇头，这种事去看大夫终究是不好听。
云梓言知道，若是别的女人家多年没有子嗣，娘家人肯定会耐不住在暗中寻找大夫，给女儿调理身体，可苏氏如今却不得娘家照拂，万事只能靠自己，而她又是个脸皮薄的，再加上云梓媛的身子一直不好，哪有心思去想这些事。
她拉着苏氏的手说：“娘还年亲，肯定会有弟弟的。”
苏氏听了勉强仰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不认为自己还能生，如今她都二十有八了，再怀孕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日，云梓言早早的起床去了厨房做药膳，今日换了些药材，都是对女子机体有益的，希望能有用。
赵先生是个严谨的，书本课程只教一上午，下午便练习画画。
赵先生以为云梓言不曾学过画艺，便从头开始讲起，云梓言认真的听着，她上辈子虽然在画画很有天分，在宁国庵也有恩师教导，但终究基础是差了些，如今又这等机会，她求学若渴。
赵先生教过不少的高门小姐，能如此认真听讲的极少，心里便满意几分，等讲完之后，让云梓言上手时，却惊讶不已，不过是简单的一个竹叶，但内行一看便知道是有些功底的，便疑惑道：“六小姐曾经学过画艺？”
云梓言摇摇头，笑着说：“不曾，不过是学刺绣时画过些花样子。”
赵先生见她神情磊落，便以为云梓言是天赋如此，更加上心了。
梅老夫人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苏氏竟然也敢顶撞她，当即气的脸色发青，便要发作，却被刘妈妈阻止了，刘妈妈转头对苏氏说：“五夫人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苏氏沉着脸，行了一礼便带着云梓言往外走，云梓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梅老夫人语笑嫣然道：“对了，孙女儿给祖母做了一道小点，还望您喜欢。”
彦青将手中的食盒放下，便躬身退了出来，梅老夫人脸色铁青的没说什么，等云梓言走后，一把挥落食盒，气急败坏道：“你拉我作甚！也想跟苏氏那上不得台面的学吗？”
刘妈妈忙安抚道：“老夫人您先喝口茶，别气坏了身子。”说着瞪了一旁立着的小丫鬟一眼，那小丫鬟浑身一个机灵便退了下去端茶。
等房间里没人了，刘妈妈才说道：“老夫人何必与五夫人为难，如今有云老夫人插手，五夫人母女便有了靠山，您与五夫人为难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云老夫人，您不满她的插手吗？云老夫人可不是个心眼宽的。”
梅老夫人被她说的越气，“你是说我害怕那老蹄子不成？苏氏是我二房的媳妇，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刘妈妈心里摇头，这些年梅老夫人在二房过得太顺畅了，原本就有些刁钻的性子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年轻时便于云老夫人不对付，这些年二房的日常银子都是从长房支取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梅老夫人就更听不得云老夫人的名字。
刘妈妈耐着心思说：“老夫人，有些事不能明着来，还不能暗里着手吗？五夫人到底是您的晚辈，有些暗亏又不得她不吃。”
梅老夫人听了，眼睛一亮，赞赏的看向刘妈妈，“嗯，这些年还是你贴心了。”
刘妈妈笑了笑说：“老夫人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
梅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她头上插着的素银簪子说，“瞧你，这些年怎的越来越不注重打扮了，我记得库里还有套鎏金簪子，你拿去戴吧。”
刘妈妈欢喜的应了。
不一会儿梅老夫人收拾利索便去寝室休息了，刘妈妈这才得空出来喘口气，她是老夫人面前得脸的，有单独的房间住，身边有个做粗活的小丫鬟伺候着。
回到自己的房间，刘妈妈倍感疲累的叹了口气，那小丫鬟十分长眼色的上前给她锤肩，“妈妈今日辛苦了。”
刘妈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说：“咱们做下人的哪里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只是，老夫人这些年越发不靠谱了。”
想起那鎏金簪子，她就觉得呕得慌，二房没钱不假，可梅老夫人的嫁妆却不少，每年的进益更是不用说，可她跟了梅老夫人这些年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轻易不赏东西，好不容易赏赐个东西还是不值钱的鎏金，实在是抠门的很。
那小丫鬟听了眼睛一亮，手下锤的更用心了。
云梓言扶着苏氏回了长乐院，一路上早已有景妈妈打发了丫鬟，所以一路上没人看见苏氏的狼狈，回房唤了一身衣裳，面色始终不虞。
云梓言从景妈妈手里接过热茶，对景妈妈点了点头，景妈妈会意，将身边的丫鬟都遣了出去，自己则在门外守着。
将热茶递给苏氏，自己则蹲下给苏氏捶腿，苏氏惊了一下，忙去扶她，“这事不是你做的，快起来。”
云梓言仰头微微一笑，说道：“给母亲尽孝是女儿该做的，您可不许拦着。”
苏氏端着茶，不知是被热气给熏得，还是感动的，眼睛红了几分，脸上的神色终于舒缓许多。
“娘，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云梓言便捶腿便说。
苏氏说：“何事？”
云梓言平静无波的说：“母亲多年来一直没生下弟弟，祖母怕是要给爹爹纳妾了，娘亲应该早作打算。”
话音刚落，苏氏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失落，弯腰将云梓言拉起来，白着脸说：“不瞒你说，你爹前几天与我提过此事，要纳个妾侍。”
她现在还记得云庭晏说那些话时的神情，说什么她最近忙于二房的中馈，不忍她如此劳累，要纳一个妾侍进府帮帮她。
想起当年她不顾一切都要嫁给云庭晏的场景，就觉得无比讽刺，可又能如何，也是她不中用，这些年只剩下两个女儿，若是有个儿子在，丈夫也不会想着要纳妾了。
云梓言虽然不知道云庭晏的话，但也能猜到几分，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她一直以为，这些年云庭晏和苏氏的感情甚笃，梅姨娘的进府是梅老夫人执意如此，想不到此事竟是云庭晏先提出来的。
苏氏见女儿的神色不对，有些愧疚，拉着她的手说：“这些话为娘不该与你说的，可娘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云梓言弯了弯唇角，一双精致的瑞凤眼认真的看着苏氏说：“娘，您可曾看过大夫，为何这些年都没有生育？”
苏氏摇了摇头，这种事去看大夫终究是不好听。
云梓言知道，若是别的女人家多年没有子嗣，娘家人肯定会耐不住在暗中寻找大夫，给女儿调理身体，可苏氏如今却不得娘家照拂，万事只能靠自己，而她又是个脸皮薄的，再加上云梓媛的身子一直不好，哪有心思去想这些事。
她拉着苏氏的手说：“娘还年亲，肯定会有弟弟的。”
苏氏听了勉强仰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不认为自己还能生，如今她都二十有八了，再怀孕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日，云梓言早早的起床去了厨房做药膳，今日换了些药材，都是对女子机体有益的，希望能有用。
赵先生是个严谨的，书本课程只教一上午，下午便练习画画。
赵先生以为云梓言不曾学过画艺，便从头开始讲起，云梓言认真的听着，她上辈子虽然在画画很有天分，在宁国庵也有恩师教导，但终究基础是差了些，如今又这等机会，她求学若渴。
赵先生教过不少的高门小姐，能如此认真听讲的极少，心里便满意几分，等讲完之后，让云梓言上手时，却惊讶不已，不过是简单的一个竹叶，但内行一看便知道是有些功底的，便疑惑道：“六小姐曾经学过画艺？”
云梓言摇摇头，笑着说：“不曾，不过是学刺绣时画过些花样子。”
赵先生见她神情磊落，便以为云梓言是天赋如此，更加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