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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之中唯一一个木有弯掉的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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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本文之中唯一一个木有弯掉的汉纸。

    莫南柯被沈淮安以“没有多余的房间”为理由拐骗到了一张床上。好在沈淮安还知道明天有定然要有一场纷争,所以只是拥着莫南柯入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在沈淮安异常的坚持之下,莫南柯最终一脸扭曲的上了沈淮安的床。有些别扭的被他拥入怀中,长夜无声的流淌而过,耳边是那人绵长的呼吸声,鼻间溢满了熟悉的气息,莫南柯不知怎么竟然弥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罢了,这样就很好。

    轻轻的拍了拍死死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莫南柯弯了弯嘴角,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沈淮安从背后拥住了他家师父,冬夜清冷,床衾之间却是一派香暖。用力禁锢着身边的人的手渐渐的变成了拥抱的姿态,已经身量修长的男子完全能够将莫南柯嵌在怀里。严丝合缝,肌肤相贴,青丝纠缠。

    在无声的暗夜之中,沈淮安睁开了眼睛,整夜的看着怀中那人的睡颜。到了他这个境界,睡眠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比起黑暗带来的麻痹,他更加贪恋的是这种紧密拥抱的契机。因为太美好,所以他都舍不得闭上眼睛。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淮安用神识感应了一下那些修士的位置,不出所料,一夜的时间,莫诛南星夜兼程,已经感到了妖界的人间入口。看来这些修士早有谋划,一早就兵分两路,一队人潜入妖界,而另一队人则滋扰魔界。

    时间不算紧迫,但是众人也不打算耽搁。舍弃了早膳,楼别恨驻守魔界,沈辕回青霄宗,而沈淮安和莫南柯则随着柳康乐和魏靖远前往妖界。

    从人间自然是不好进入妖界的,但是从魔界就很是顺利了。妖魔鬼怪自古就纠缠已深,几界互不干扰,但是又会彼此往来。

    平常也会有魔族偶尔进入妖界的,但是那样强烈的结界波动却只能是天魔带来的。妖界和魔界交好日久,但是沈淮安却几乎是从不登门的,妖王在自己的宫殿之中感觉到了那阵强烈的波动,眼前微微一亮,便率领众妖前去迎接。

    从表面上来看,妖族正是春秋鼎盛,而魔族早已式微。但是那些被人类修士折辱,或收为宠物或者坐骑,或掠夺内丹的却从来都是妖界之人。妖讲究的是成精的机缘造化,远不及魔族的得天独厚。更何况那些修士不知,但是和魔界毗邻的妖界却十分清楚,魔族的天魔已经觉醒,复兴之期只是旦夕而已。

    所以,和魔界交好,并非只是仅仅因为妖王惧内,更多的是那位妖王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慎重决定。

    ——此界安危,在此一举。

    妖王临沧的本体是一只白虎,人形生的也是高大威猛。在妖族的境地,他并没有完全化为人形,而是保存着老虎的耳朵和尾巴。本是长得有些冷峻凶悍的男子,因为头顶的圆圆的耳朵和身后甩来甩去的尾巴而显得有些……可爱。

    妖王带领群臣前来迎接魔王本来是很严肃的,但是这样紧张的时刻,莫南柯却有点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很浅很浅,然而竟然让沈淮安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们一路走来,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中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生死横渡,渡魄引魂,几乎让人喘不上起来。他多久没有见过师父这样的笑了?

    还记得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是他七八岁的时候捕了一只山里的刚开了灵智的豹子。少年逞强斗勇却实力不济,一只还没成年的小豹子而已,却把他弄得灰头土脸容形狼狈,那个时候,师父看着跟他滚做一团的小豹子,脸上就是露出的这样的笑容。

    沈淮安的眼神闪了闪,那可疑的闪烁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做出揪着妖王暴打一顿逼他现出原形,进而还原自己七八岁的场景的丧心病狂的举动。

    动物的本能让临沧迅速的感觉到了一阵异样。那种异样倒是不至于对他的生命有什么威胁,但是绝对不是善意。下意识的绷紧了肌肉,他那金褐色的瞳仁迅速变成了兽类特有的竖瞳,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临沧的表情却更加冷峻了。

    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周身又萦绕着王者之气,很难让人想象他会被一个小姑娘降服,最终百炼钢化绕指柔。

    临沧并不善于寒暄,更何况他早就将沈淮安视为妻弟,也就更没有太多的客套。只是对着那个有些陌生的白衣男子,他很快就猜到了莫南柯的身份。

    青霄老祖,这个让他家小妻子每次念叨都会笑着笑着就哭出声来的人。

    妖族修为高深便可以化为人形,但是即使化为人形,他们为“人”的情感也是很寡淡的。临沧身为妖王,自然比任何人都能理解,能够让夕娘念叨这么久的人,不仅仅是在修为上对她有大恩而已。

    夕娘曾经对临沧说过,虽然她只是老祖府邸之中的奴仆,但是老祖对于她来说亦师亦父,亦恩亦友。所以看见莫南柯的时候,临沧竟然有些紧张。

    ——即使已经和夕娘成亲许久,但是这拜见“岳父”,临沧却还是头一回。

    在看见莫南柯的一刹那,临沧冷硬的面容之下掩藏着的全都是窘迫和紧张。攥紧的右手之中全是冷汗,仅抿的薄唇动了好几下,他才仿佛从牙缝之中挤出来几句话。

    “小婿……小婿拜见岳父大人。”临沧这样说着,竟然真的给莫南柯作了一个揖。

    他身后带着的妖族大臣也是乖觉,相顾一眼,也顺势冲着莫南柯拜倒,齐声说道:“拜见国丈大人。”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莫南柯难得的呆了呆,脸上的清冷也仿佛有了一丝裂痕。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拜倒的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一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忽然这个时候,一个大红的锦缎包裹从众臣的头顶掠过,砸在了临沧身上,临沧本来可以躲开或者干脆将那个包裹击飞,但是他却张开双臂,硬生生的挨了那么一下,然后紧紧的将那个包裹抱在怀里。

    “临小沧你又犯神经病了是吧!!!”一阵粉红伴着清浅的桃花香气从众人眼前掠过,伴随着一声娇斥,粉红色的身影麻利的捣了临沧一拳,然后飞速的向莫南柯扑来。

    莫南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完全跟不上事态的发展。倒是沈淮安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疾手快的挡在了莫南柯面前,弹开一道屏障,将向莫南柯扑来的女子推回了临沧的怀里。

    一手夹着大红的锦缎包裹,一手揽着自己的小妻子,临沧的形象有些惨不忍睹。夕娘被推回了自家男人怀里,却也不恼,看着沈淮安嗤笑了一声:“小公子还是这么能吃醋~”

    沈淮安被这样调侃,却更紧的贴在了莫南柯身边,一直紧绷着脸的天魔难得的脸上浮现出旧年一样的笑容,沈淮安对着夕娘说道:“好歹也是当娘的人了,不要这样跳脱,师父会笑话你的。”

    莫南柯这才注意到,临沧一直抱着的红色包裹里扑腾腾的挣扎着爬出来了一只纯白的小老虎,定睛细看,纯白的小老虎的耳朵上赫然是一朵半开的粉红桃花。粉嘟嘟的桃花软乎乎的铺在小老虎的右耳朵上,和它粉红的小鼻子相映成趣。

    #血……槽……已……空……,萌值爆表了已经啊喂#

    小老虎小鼻子凑着向前闻了闻,立刻用小短腿登着他爹的胳膊,拼命的向莫南柯的方向凑。

    它年纪尚且幼小,甚至还不能化形。但是小鼻子却不是单纯的感受空气中的气息的,对于利于妖族修炼的真气,它的感知异常的敏感,强过已经成年的妖族百倍。莫南柯的身上始终氤氲着一种祥和的气息,不是纯净也不是混沌,更像是一种包容。这样的气息对于年幼的妖精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所以小老虎拼命的向莫南柯的身边凑。

    被小毛球萌得早就蠢蠢欲动的莫南柯顺势伸出了手,把被它爹夹在胳膊弯里的小白虎抱了出来,捧在掌心。

    刚出生不久的小白虎血统尊贵,几乎完美的传承了白虎一族的基因,只有耳朵上的一朵桃花印记和身上不同于野兽的腥臊气味的桃花味完全香了它的母亲。

    双手捧着只有成年男人的两个拳头大小的小毛球放到沈淮安的手中,莫南柯腾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小老虎耳朵上的桃花印。

    沈淮安将莫南柯的手也拢在掌心,方才凑到莫南柯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夕娘家的小老虎。

    猫科动物没有不喜欢被摸耳朵挠下巴的,莫南柯手里的这只即使是妖族未来的王也难以克制这个习性。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搔着他的耳朵和下颚,小老虎不安分的在莫南柯的手中翻了个身,若非沈淮安在一旁接着,它准得掉下去。

    大约真是舒服得很,小老虎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怎么听都像是它在用小嗓子嫩嫩的撒着娇。

    沈淮安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用透明丝线穿着的金色珠子,难得轻柔的戴到了小老虎的脖子上。

    临沧本来不太满意自家儿子像是小猫儿一样的撒娇,但是在看见沈淮安拿出的东西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这……”临沧方要说话,却被沈淮安打断了。

    沈淮安笑了笑,说道:“师父给夕娘的儿子的见面礼。也不值当什么。”他的就是师父的,沈淮安这么说也没有错。

    莫南柯正逗着小老虎玩的手指顿了顿,却旋即继续玩了起来。的确,他们师父这辈子注定分不清楚了,谁欠了谁,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临沧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洪荒异兽的妖丹,他还以为这玩意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更难得沈淮安在妖丹上设下了禁制,让它从外表充其量是颗好看些的珠子罢了,毕竟怀璧其罪。而且禁制也阻隔了刚猛外泄的洪荒之气,让这颗妖丹能够缓慢的滋养自己儿子的身体。一颗小小的珠子,用的心思却当真不少。

    这样的见面礼要是不值当什么,恐怕整个妖族都不值当什么了。

    夕娘没有临沧见多识广,也不如他对洪荒之气敏感,但是却也知道老祖送的定然是好东西。趁着沈淮安和临沧说话的空档,夕娘如愿以偿的抱住了莫南柯的胳膊,力道之大,险些让莫南柯把手里捧着的小老虎摔在地上。

    勉力稳住手里捧着的小毛球的莫南柯刚想要训斥夕娘的不着调,却感觉到了右臂缓缓渗透的微凉濡湿。

    夕娘把头埋在莫南柯的胳膊上,竟然在哭。

    在她还是一只小妖精的时候,被陈洵捉到莫南柯的府邸禁锢起来,她没有哭。

    在她知道老祖身死道消的时候,因为小公子对他们保证老祖一定会回来,她没有哭。

    在她回到妖界,备受欺辱,艰难求生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她艰难产子,九死一生,疼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候,她没有哭。

    可是,在老祖终于回来了,六百年都不曾笑过的小公子终于又笑了的时候,她却终于哭了出来。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可是这些年受到的辛酸和苦难,却仿佛被这场眼泪冲刷干净。

    夕娘抱着莫南柯的胳膊不撒手,沈淮安和临沧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妥协。临沧待夕娘如若珍宝,醋劲十足,这是妖界皆知的事情。而沈淮安待莫南柯何如更是不必细讲,他甚至连莫南柯呼吸过的空气都会嫉妒,可是此情此景,两个人即使觉得再刺眼,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这是积压了许久的情感宣泄,无关风月,只是一段心事难平。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先是莫南柯捧在手里的小毛球哭闹了起来,进而,妖界众人清晰的感觉到了脚底的震动。

    临沧神色一凛,因为他已经感知到,震动传来的地方是——妖禁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