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是否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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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羽然和雾生被关在柴房里，四周皆无人声，只有几声蛙鸣蝉叫。
“羽然姐姐，他们站在外面，怎么一点儿声都出啊？好吓人啊……”雾生凑到羽然身边蜷着身子。
他们手脚都被捆着，想要动弹，只能靠爬。
羽然侧过头贴了贴雾生的脑袋，安慰道：“雾生别怕，他们不会要咱们命的。”
雾生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胆小，说出你的住处，他们也不会找到你……”
“不怪你，迟早都会这样的。只要我用金翡翠，就会这样。”羽然垂下眼眸，眼底一片泪光。
雾生扬起脑袋，脱口说道：“看来诉卿哥哥说的是对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羽然摇头，她看向雾生，悄声道：“不论如何，雾生，你记得，回京城这一路我会尽量找机会帮你逃跑。到时候，你一定要跑！跑的越远越……”
羽然话没说完，门外站着的人就发出几声闷闷的【呻】——/【吟】声，纷纷倒在地上。
“羽然！”诉卿一脚踹开门，几步走到羽然身边蹲下，用箭头一下划开捆住羽然的绳子。司马亦白也跟来了，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给雾生解着绳子。
诉卿边解绳子边说：“对不起羽然，你没受伤吧？都是我无用，刚才没能救你下来。”
羽然听言，用力摇头，眼睛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双手一解脱，她便拥住了诉卿的脖子，哭道：“是我该说对不起！诉卿，今天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我还跟你吵闹。现在，已经害了流归……”
诉卿惊道：“害了流归？”
羽然泣不成声，软绵绵的哭成一团。
司马亦白抱起雾生，跟诉卿说：“咱们先走吧，这儿不宜说话。”
诉卿见司马亦白抱着雾生，问：“雾生怎么了？”
“他被捆的久了，现在手脚都是酸麻的。羽然应当也是如此，你抱起她，咱们快走！”司马亦白说完后，率先走出柴房。
诉卿抱起羽然，劝道：“羽然，别哭了，咱们先离开这儿，一会儿好好说。”说着，他也跟司马亦白离开了柴房。
他们两个买了一辆小马车，简陋破旧，不过此时这个破马车可是救命的玩意儿。
诉卿和羽然雾生一起坐在马车里，司马亦白驾马，几个人快马加鞭的跑了。
“羽然，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害了流归？”
羽然屈膝抱着自己，哭道：“我在阿图县用金翡翠时，引起了慕艺笙的注意，他猜到是我拿着金翡翠在用……他派人回京监视以氏玉斋，想确定金翡翠到底是不是由我拿着。谁知，他的人手正好听到流归在担心我，拿着我在阿图县的借据高兴的说希望我多花点钱，好让她知道我走到了哪里，是否平安……诉卿，现在以氏玉斋已经被封了，流归和以伯都被慕艺笙抓起来了！我，我怎么办？我真的害了他们！”
诉卿见她这样心疼不已，他坐了过去，将羽然揽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也是我看不清局势，在阿图县时就应当……”诉卿话没说完，就咳了起来。他松开羽然，扭过头去，咳的脸都红了。
“诉卿哥哥，你怎么了？被口水呛到了么？”雾生爬到一边，从包裹里拿出牛皮水袋。
羽然紧张的问：“你旧疾真的犯了？”
诉卿摆摆手，从怀里拿出小药瓶，急忙吃了一颗。过了半天，他才缓过来。
“诉卿，你还好么？”羽然通着眼睛，把水袋递给诉卿。
诉卿微微一笑，接过来喝了一口水，安慰道：“我没事，夏天我即便是引发旧疾，也不会多严重，你放心。”
羽然问：“是不是因为我今日跟你吵架？你动了怒，才犯了旧疾？”
“自然不是！”诉卿急忙说道：“本来我的旧疾就容易引发，你是知道的。别担心，我没事的。”
雾生在一旁撇撇嘴：“你们来头都不小。羽然姐姐和司马哥身后都有追兵，连金翡翠都能惹祸上身，诉卿哥还有旧疾，云鹿姐看着看着信就哭了……啧，你们真乱。”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你后悔跟着我们来了？”诉卿把水袋扔过去，砸在雾生脑袋上。
雾生揉揉头，嘀咕道：“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事情，省的像今天这样，差点真害了羽然姐姐。”
诉卿一愣，转而说道：“好，有机会一切都告诉你。”
此时，司马亦白把马车停了下来，他也进了马车里，说：“我把车停在林子里了，他们一时不会找到。现在，我们怎么办？”
羽然抹了抹眼泪，沉声道：“回京城。”
“你疯了？”司马亦白一瞪眼，把牡丹扇揣入怀中：“我不同意！刚才你们在马车里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你想为了救你朋友回京城？你知不知道慕艺笙也在那儿！他一路追杀你，你现在还敢回去自投罗网？！羽然！咱们已经到达苗镇了，再往北走一个城市，一个村子就到末县了！越过末县，就到了你心心念念的漠北了！你现在回去，一切都白费了！”
羽然满眼是泪，她抬头看向司马亦白，喊道：“那不然我要怎么样？！我至朋友的生死不顾？自己去往漠北？我做不到！”
“你做不做得到都无用！杭羽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回京城赴死！现在我就驾马，你休想回到京城！”司马亦白憋屈的很。这一路，他眼看着羽然一点一点的接近漠北，心知她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危险，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她居然想回到京城去救别人性命。救别人的命？只怕她还没看见要救的朋友，自己的命就先没了！
“你们都冷静点！”诉卿吼了一声，他扯了一把司马亦白，使得司马亦白坐了下来。
诉卿说道：“我觉得慕艺笙一直没有想要了羽然的命，不然，一开始就可以杀了羽然。他把羽然带到小宅里困着，羽然逃了之后，他又一路追寻羽然。我想，羽然一定有不能杀的理由，所以此次回去，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司马亦白急道：“是，羽然身上一定有不能杀的理由。可是回去后，只凭你我二人的力量不一定能保她周全，一旦她落入慕艺笙之手，让慕艺笙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羽然必死无疑！”
“不论我性命如何，我必不能让流归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以家借我钱财逃亡已是大恩，现在一切事情皆因我而起，我怎能一走了之？”羽然看向诉卿：“诉卿，我不能丢下流归不管！”
诉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同意你回京城，只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回去……羽然，我会拼尽这条性命保护你的安危的。”
羽然一愣，忽然想起当初在京城时，她在云已湖崩溃得大哭，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管多少危险，不管值不值得，他皆视不顾，只陪着自己，保护着自己，遂自己心愿。
是夜。羽然和雾生被关在柴房里，四周皆无人声，只有几声蛙鸣蝉叫。
“羽然姐姐，他们站在外面，怎么一点儿声都出啊？好吓人啊……”雾生凑到羽然身边蜷着身子。
他们手脚都被捆着，想要动弹，只能靠爬。
羽然侧过头贴了贴雾生的脑袋，安慰道：“雾生别怕，他们不会要咱们命的。”
雾生吸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胆小，说出你的住处，他们也不会找到你……”
“不怪你，迟早都会这样的。只要我用金翡翠，就会这样。”羽然垂下眼眸，眼底一片泪光。
雾生扬起脑袋，脱口说道：“看来诉卿哥哥说的是对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羽然摇头，她看向雾生，悄声道：“不论如何，雾生，你记得，回京城这一路我会尽量找机会帮你逃跑。到时候，你一定要跑！跑的越远越……”
羽然话没说完，门外站着的人就发出几声闷闷的【呻】——/【吟】声，纷纷倒在地上。
“羽然！”诉卿一脚踹开门，几步走到羽然身边蹲下，用箭头一下划开捆住羽然的绳子。司马亦白也跟来了，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给雾生解着绳子。
诉卿边解绳子边说：“对不起羽然，你没受伤吧？都是我无用，刚才没能救你下来。”
羽然听言，用力摇头，眼睛里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双手一解脱，她便拥住了诉卿的脖子，哭道：“是我该说对不起！诉卿，今天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我还跟你吵闹。现在，已经害了流归……”
诉卿惊道：“害了流归？”
羽然泣不成声，软绵绵的哭成一团。
司马亦白抱起雾生，跟诉卿说：“咱们先走吧，这儿不宜说话。”
诉卿见司马亦白抱着雾生，问：“雾生怎么了？”
“他被捆的久了，现在手脚都是酸麻的。羽然应当也是如此，你抱起她，咱们快走！”司马亦白说完后，率先走出柴房。
诉卿抱起羽然，劝道：“羽然，别哭了，咱们先离开这儿，一会儿好好说。”说着，他也跟司马亦白离开了柴房。
他们两个买了一辆小马车，简陋破旧，不过此时这个破马车可是救命的玩意儿。
诉卿和羽然雾生一起坐在马车里，司马亦白驾马，几个人快马加鞭的跑了。
“羽然，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害了流归？”
羽然屈膝抱着自己，哭道：“我在阿图县用金翡翠时，引起了慕艺笙的注意，他猜到是我拿着金翡翠在用……他派人回京监视以氏玉斋，想确定金翡翠到底是不是由我拿着。谁知，他的人手正好听到流归在担心我，拿着我在阿图县的借据高兴的说希望我多花点钱，好让她知道我走到了哪里，是否平安……诉卿，现在以氏玉斋已经被封了，流归和以伯都被慕艺笙抓起来了！我，我怎么办？我真的害了他们！”
诉卿见她这样心疼不已，他坐了过去，将羽然揽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也是我看不清局势，在阿图县时就应当……”诉卿话没说完，就咳了起来。他松开羽然，扭过头去，咳的脸都红了。
“诉卿哥哥，你怎么了？被口水呛到了么？”雾生爬到一边，从包裹里拿出牛皮水袋。
羽然紧张的问：“你旧疾真的犯了？”
诉卿摆摆手，从怀里拿出小药瓶，急忙吃了一颗。过了半天，他才缓过来。
“诉卿，你还好么？”羽然通着眼睛，把水袋递给诉卿。
诉卿微微一笑，接过来喝了一口水，安慰道：“我没事，夏天我即便是引发旧疾，也不会多严重，你放心。”
羽然问：“是不是因为我今日跟你吵架？你动了怒，才犯了旧疾？”
“自然不是！”诉卿急忙说道：“本来我的旧疾就容易引发，你是知道的。别担心，我没事的。”
雾生在一旁撇撇嘴：“你们来头都不小。羽然姐姐和司马哥身后都有追兵，连金翡翠都能惹祸上身，诉卿哥还有旧疾，云鹿姐看着看着信就哭了……啧，你们真乱。”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你后悔跟着我们来了？”诉卿把水袋扔过去，砸在雾生脑袋上。
雾生揉揉头，嘀咕道：“才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事情，省的像今天这样，差点真害了羽然姐姐。”
诉卿一愣，转而说道：“好，有机会一切都告诉你。”
此时，司马亦白把马车停了下来，他也进了马车里，说：“我把车停在林子里了，他们一时不会找到。现在，我们怎么办？”
羽然抹了抹眼泪，沉声道：“回京城。”
“你疯了？”司马亦白一瞪眼，把牡丹扇揣入怀中：“我不同意！刚才你们在马车里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你想为了救你朋友回京城？你知不知道慕艺笙也在那儿！他一路追杀你，你现在还敢回去自投罗网？！羽然！咱们已经到达苗镇了，再往北走一个城市，一个村子就到末县了！越过末县，就到了你心心念念的漠北了！你现在回去，一切都白费了！”
羽然满眼是泪，她抬头看向司马亦白，喊道：“那不然我要怎么样？！我至朋友的生死不顾？自己去往漠北？我做不到！”
“你做不做得到都无用！杭羽然，我绝对不会让你回京城赴死！现在我就驾马，你休想回到京城！”司马亦白憋屈的很。这一路，他眼看着羽然一点一点的接近漠北，心知她在一点一点的靠近危险，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她居然想回到京城去救别人性命。救别人的命？只怕她还没看见要救的朋友，自己的命就先没了！
“你们都冷静点！”诉卿吼了一声，他扯了一把司马亦白，使得司马亦白坐了下来。
诉卿说道：“我觉得慕艺笙一直没有想要了羽然的命，不然，一开始就可以杀了羽然。他把羽然带到小宅里困着，羽然逃了之后，他又一路追寻羽然。我想，羽然一定有不能杀的理由，所以此次回去，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司马亦白急道：“是，羽然身上一定有不能杀的理由。可是回去后，只凭你我二人的力量不一定能保她周全，一旦她落入慕艺笙之手，让慕艺笙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之后，羽然必死无疑！”
“不论我性命如何，我必不能让流归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以家借我钱财逃亡已是大恩，现在一切事情皆因我而起，我怎能一走了之？”羽然看向诉卿：“诉卿，我不能丢下流归不管！”
诉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同意你回京城，只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回去……羽然，我会拼尽这条性命保护你的安危的。”
羽然一愣，忽然想起当初在京城时，她在云已湖崩溃得大哭，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不管多少危险，不管值不值得，他皆视不顾，只陪着自己，保护着自己，遂自己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