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放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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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没有见到守这处住所的老伯，她回身再次望了望那屋子，之后便缓缓离开了。
穿过许多曲折小径，不知是不是错觉，有几回，粉扇觉得路上的花草，似乎在几个弯路前才见过。
难道是自己心思恍惚，平日里熟悉的道路今日却走岔了？
她迷路了吗？
立定身形，定睛扫视周围环境，她哑然失笑。心不在焉的人，连自己住的地方也会找不到。
她嘲笑自己胡思乱想，为什么为这一个不辞而别的人如此在意？可一念回转，她又没这么肯定自己就是为了拓跋云飞而心烦心乱。
远远地有人语声传来，似乎在谈论着有关慕天遥的事情。
粉扇一怔，便屏息凝神。
一人说：“咱们寨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从山下找来几个青楼女子，这两天一直在议事厅后堂饮酒作乐，真是太奇怪了。”
另一人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么，想女人了自然就得解决，只是咱们寨主这么出色，那几个青楼女子怎么配的上他？”
先前那人说：“什么配不配的，你就别在这瞎说了，寨主又不是娶她们做老婆。我看啊，寨主的心里就只有粉扇姑娘。”
另外一个人答话：“可不是么，粉扇姑娘一蹙眉，寨主也跟着不开心。粉扇姑娘若不理他，寨主便惶惶不可终日。这次找来青楼女子终日混在一起，饮酒作乐，我看也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
一边走，一边议论，两人根本没发现来到了粉扇的身边。
“你们在说慕寨主么？”粉扇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狐疑地看着他们。
这两人见有人拦住去路，猛然惊觉，一看，竟然是他们寨主心中的所爱。
“粉扇姑娘好！”两人赶紧齐刷刷地朝着粉扇行礼，生怕怠慢了她。
粉扇道：“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
“这······没什么，姑娘，我们没说什么。”背地里议论寨主是很没规矩的事情，其中一人赶紧否认。
“可我明明明听到你们说慕天遥找了几个青楼女子整日在山寨饮酒作乐，你现在怎么说没议论什么？”粉扇愈加狐疑，揭穿这人的谎言。
另一人惶恐道：“粉扇姑娘，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不背后议论寨主大人，这次······这次就算了吧？”
原来他怕的是被寨主知道了而受处罚，现在唯有央求粉扇不要追究。
“我不会同慕天遥说什么，你们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粉扇问。
“这······”其中一人沉吟，面对粉扇的狐疑，那人道：“姑娘若想知道，何不亲自去一趟议事厅？”
粉扇一怔，她要去找他么？
“姑娘，小的们还有事，先告退了。”那两人冲粉扇一施礼，也不待她回应，便匆匆而去。
“嗳······”粉扇无奈地看着两人走远，她的陷入了为难。
去，还是不去，她拿不定主意。
若是去，岂不是让慕天遥误会自己主动找他，是有和好之意？
若是不去，他一个血性的男子召来数名青楼女子，整日饮酒作乐，岂不是自毁身心？
她蹙眉徘徊，两手交握，实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小环再次寻来，一把拉住了粉扇的手，急切道：“姑娘不可不去了，寨主他······他实在太不像话了！”
粉扇一惊，问：“怎么回事？”
“前两日寨主召来那些青楼歌姬本也只是听曲赏舞而已，没想到今日却······甚是放荡。”说到这，小环的脸都红了。
见小环的窘迫的情态，粉扇立即明白她所指是何事。她亦脸上一热，低问：“难道没人去规劝他么？”
小环一叹，道：“寨主同二寨主闹翻，二寨主这几日都窝在屋里不出来，也难怪，毕竟受了伤，需要养伤呢。”
“寨子里其他的人呢？”粉扇问。
“其他的人都是属下，说又有什么用？”小环摇头，忍不住又叹息连连。
粉扇想想也是，作为属下，人微言轻，一个寨主怎么会轻易听得进属下的忠言？
也罢。
“若说能劝得动寨主的，这寨子里，也就只有姑娘你一人了。”小环望着粉扇，眼里有着期待之色。
粉扇无言看她，心里依旧为难。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心里其实也是关心寨主大人的，否则，平日里又何必在意他这些那些的事情？”小环试着再次劝粉扇，她喃喃道：“姑娘若真心为寨主大人好，这一次，总该去看看，劝着寨主收敛收敛才好。”
“可他也未必肯听我的，他的性情如此冷硬专横，你知道的······”粉扇微微叹息，感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分明是被他劫来此地，自由都被他剥夺了，此刻，她还要主动去关心他么？
可她心里，不曾恨他。
“走吧，带我去看看。”粉扇终于应允，淡淡地对小环道。
小环喜出望外，赶紧带路。
再次移步，小环终于带她来到议事厅。
粉扇记得，她初来山上时，就被绑着在这议事厅答应慕小狸开出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条件。她当时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慕天遥的算计。今日再来这，原先的受逼之地居然已成了慕天遥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嘲讽地笑笑，不得不相信，这万事万物都会改变，尤其是人。
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此生只钟情于她一人的男子，而今也会找这些青楼歌姬来取乐。
“寨主就在里面，姑娘，进去吧？”见粉扇在门前一味站着发呆，小环便提醒她。
粉扇并未答话，趁着大白天，她该好好看看这四周的环境。
议事厅被蔽日绿荫遮蔽，屋子是山中一惯的木制屋子。不同之处是，议事厅从外面看便要比其他屋宇显得宏伟和庄严一点。门前两只石制的飞鹰相对而里，呈展翅欲飞之态。这更与自己居住的雅致小屋子来比，风格截然不同。
议事厅周围生长着许多的古木，绿萝藤蔓攀附树枝，间或点缀粉紫小花，美不胜收。通向各处的回廊曲径亦是古朴，漆面凋落，斑驳之处可见风雨沧桑。
附近还有水池小溪，啼鸟轻鸣，似知人至。
小环未经通报，扶着粉扇便进了议事厅。穿过一个堂，内堂并无人把手。里面传来清晰可闻的丝竹之声和男女调笑之声。
粉扇站定，这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她不敢深思。没来由的，她忽然有了要退却的念头，不管慕天遥做什么，他们之间非亲非故，粉扇觉得自己不好管。
想了想，她忽然对小环道：“我还是走吧。”
“嗳，姑娘！”小环见粉扇临时改变了主意，不禁一怔。
正要劝她，却从屋内走出来一个身段丰腴的女子，衣衫褪，露出一弯臂膀，白的腻人。
一眼见到粉扇，那女子先是一愣，接着方巧笑道：“哟，你是谁呀？”
粉扇见她风情的样子，不自然地撇开头，也不理她。
小环冷冷呵斥道：“不关你的事，少问！”
“呀！你这小丫头人虽小，一张嘴却那么厉害，怎么你家姑娘没调教你吗？”那女子扭着丰腴的腰肢款款来到小环跟前，瞥了一眼，道：“你家姑娘要是不会调教你，那我可得告诉你家姑娘的妈妈了，说，你们是哪个轩或是哪个楼的？”
小环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粉扇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少胡说八道！”
“清白？”那女子一甩臂上披帛，裸露的香肩依旧任它裸露，她瞟了一眼小环，不屑地看向粉扇，嗤笑道：“在这里谈清白，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山寨土匪窝，来了这里还能清白到哪里去？”
“你个不要脸的！”小环气得去推那女子，那女子力气不小，小环推不动她。
那女子一扬眉，冷笑道：“你敢动手打了？”
小环又要动手，粉扇冷声叱道：“小环别闹了！”
“姑娘，你没听到她是怎么羞辱你的么？”小环不甘心的放下手，瞪着那女人气得要死。
“怎样？”那女子回嘴道。
粉扇微寒的眸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口中却对小环道：“清者自清，他人说什么，你何须在意？”
“哼！”那女人一声冷哼，别过头去不看粉扇，脸上满是不屑。
她心底却不由被粉扇那从骨子透出的冷傲之气所惊到，那样清丽出尘的外貌，冷傲淡泊的气质如何都归了这个女子？
“你们来干什么？”那女子看着小环，不悦地问。
小环冲她怒道：“你管得着吗？”
“不说，就不许进去！”那女子伸出玉臂，作势拦住粉扇两人的去路。
小环想要去推她，却被粉扇抢先一步站在了那女人面前。
粉扇淡淡道：“让开！”
望着粉扇一双水润的眸子宛如寒冰，心里不由一紧，那女子让开了路。
粉扇带着小环走进了丝竹悦耳的屋子，那女子竟忘记了自己出去是要做什么，竟然跟了进来。
里面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几个衣裳单薄，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慕天遥在饮酒。一个比一个妖娆娇媚，一个比一个娇声软糯，一个比一个会打情骂俏地各显风骚。
看见粉扇带着小环进来，几个女人有些错愕。她们还来不及细想，只听得小环上前禀告：“寨主大人，姑娘来了。”
几个女人只以为粉扇同她们一样是青楼歌姬，细细打量一番后，其中一个身穿轻薄红纱的女子攀住了慕天遥的颈项媚笑道：“寨主大人，没想到你还金屋藏娇，说说，这美人是寨主大人从哪个妈妈手里掳来的呀？”
“红情，别乱说话哦。”慕天遥睨了粉扇一眼，见她满脸淡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被女人围绕，他便笑着向红情附耳低言。
粉扇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从慕天遥的神色来看，同那红情之间极为暧昧。
纸醉金迷，她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绿衣女子斟满一杯，送到那慕天遥唇边，娇声道：“哎哟，红情姐姐你就别吃醋了。凭寨主大人的品貌，金屋藏娇也是很正常的呀。”
说完，绿衣女子朝着粉扇招手，红艳的嘴唇刺人眼目：“姑娘，过来一起喝一杯吧，侍候得寨主大人开心了，他会好好疼你的。”
“绿意！”慕天遥伸臂将那绿衣女子一拉，她站立不稳，跌落慕天遥怀抱。那擦满胭脂水粉的脸颊贴着慕天遥的嘴唇擦过，引起她旁边女子的一阵低呼。
走时没有见到守这处住所的老伯，她回身再次望了望那屋子，之后便缓缓离开了。
穿过许多曲折小径，不知是不是错觉，有几回，粉扇觉得路上的花草，似乎在几个弯路前才见过。
难道是自己心思恍惚，平日里熟悉的道路今日却走岔了？
她迷路了吗？
立定身形，定睛扫视周围环境，她哑然失笑。心不在焉的人，连自己住的地方也会找不到。
她嘲笑自己胡思乱想，为什么为这一个不辞而别的人如此在意？可一念回转，她又没这么肯定自己就是为了拓跋云飞而心烦心乱。
远远地有人语声传来，似乎在谈论着有关慕天遥的事情。
粉扇一怔，便屏息凝神。
一人说：“咱们寨主这是怎么了？居然从山下找来几个青楼女子，这两天一直在议事厅后堂饮酒作乐，真是太奇怪了。”
另一人说：“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么，想女人了自然就得解决，只是咱们寨主这么出色，那几个青楼女子怎么配的上他？”
先前那人说：“什么配不配的，你就别在这瞎说了，寨主又不是娶她们做老婆。我看啊，寨主的心里就只有粉扇姑娘。”
另外一个人答话：“可不是么，粉扇姑娘一蹙眉，寨主也跟着不开心。粉扇姑娘若不理他，寨主便惶惶不可终日。这次找来青楼女子终日混在一起，饮酒作乐，我看也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
一边走，一边议论，两人根本没发现来到了粉扇的身边。
“你们在说慕寨主么？”粉扇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狐疑地看着他们。
这两人见有人拦住去路，猛然惊觉，一看，竟然是他们寨主心中的所爱。
“粉扇姑娘好！”两人赶紧齐刷刷地朝着粉扇行礼，生怕怠慢了她。
粉扇道：“你们刚才在议论什么？”
“这······没什么，姑娘，我们没说什么。”背地里议论寨主是很没规矩的事情，其中一人赶紧否认。
“可我明明明听到你们说慕天遥找了几个青楼女子整日在山寨饮酒作乐，你现在怎么说没议论什么？”粉扇愈加狐疑，揭穿这人的谎言。
另一人惶恐道：“粉扇姑娘，小的知错了，以后再不背后议论寨主大人，这次······这次就算了吧？”
原来他怕的是被寨主知道了而受处罚，现在唯有央求粉扇不要追究。
“我不会同慕天遥说什么，你们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粉扇问。
“这······”其中一人沉吟，面对粉扇的狐疑，那人道：“姑娘若想知道，何不亲自去一趟议事厅？”
粉扇一怔，她要去找他么？
“姑娘，小的们还有事，先告退了。”那两人冲粉扇一施礼，也不待她回应，便匆匆而去。
“嗳······”粉扇无奈地看着两人走远，她的陷入了为难。
去，还是不去，她拿不定主意。
若是去，岂不是让慕天遥误会自己主动找他，是有和好之意？
若是不去，他一个血性的男子召来数名青楼女子，整日饮酒作乐，岂不是自毁身心？
她蹙眉徘徊，两手交握，实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小环再次寻来，一把拉住了粉扇的手，急切道：“姑娘不可不去了，寨主他······他实在太不像话了！”
粉扇一惊，问：“怎么回事？”
“前两日寨主召来那些青楼歌姬本也只是听曲赏舞而已，没想到今日却······甚是放荡。”说到这，小环的脸都红了。
见小环的窘迫的情态，粉扇立即明白她所指是何事。她亦脸上一热，低问：“难道没人去规劝他么？”
小环一叹，道：“寨主同二寨主闹翻，二寨主这几日都窝在屋里不出来，也难怪，毕竟受了伤，需要养伤呢。”
“寨子里其他的人呢？”粉扇问。
“其他的人都是属下，说又有什么用？”小环摇头，忍不住又叹息连连。
粉扇想想也是，作为属下，人微言轻，一个寨主怎么会轻易听得进属下的忠言？
也罢。
“若说能劝得动寨主的，这寨子里，也就只有姑娘你一人了。”小环望着粉扇，眼里有着期待之色。
粉扇无言看她，心里依旧为难。
“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心里其实也是关心寨主大人的，否则，平日里又何必在意他这些那些的事情？”小环试着再次劝粉扇，她喃喃道：“姑娘若真心为寨主大人好，这一次，总该去看看，劝着寨主收敛收敛才好。”
“可他也未必肯听我的，他的性情如此冷硬专横，你知道的······”粉扇微微叹息，感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分明是被他劫来此地，自由都被他剥夺了，此刻，她还要主动去关心他么？
可她心里，不曾恨他。
“走吧，带我去看看。”粉扇终于应允，淡淡地对小环道。
小环喜出望外，赶紧带路。
再次移步，小环终于带她来到议事厅。
粉扇记得，她初来山上时，就被绑着在这议事厅答应慕小狸开出的一些不可思议的条件。她当时并不知道，这其实是慕天遥的算计。今日再来这，原先的受逼之地居然已成了慕天遥寻欢作乐的地方。
她嘲讽地笑笑，不得不相信，这万事万物都会改变，尤其是人。
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此生只钟情于她一人的男子，而今也会找这些青楼歌姬来取乐。
“寨主就在里面，姑娘，进去吧？”见粉扇在门前一味站着发呆，小环便提醒她。
粉扇并未答话，趁着大白天，她该好好看看这四周的环境。
议事厅被蔽日绿荫遮蔽，屋子是山中一惯的木制屋子。不同之处是，议事厅从外面看便要比其他屋宇显得宏伟和庄严一点。门前两只石制的飞鹰相对而里，呈展翅欲飞之态。这更与自己居住的雅致小屋子来比，风格截然不同。
议事厅周围生长着许多的古木，绿萝藤蔓攀附树枝，间或点缀粉紫小花，美不胜收。通向各处的回廊曲径亦是古朴，漆面凋落，斑驳之处可见风雨沧桑。
附近还有水池小溪，啼鸟轻鸣，似知人至。
小环未经通报，扶着粉扇便进了议事厅。穿过一个堂，内堂并无人把手。里面传来清晰可闻的丝竹之声和男女调笑之声。
粉扇站定，这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她不敢深思。没来由的，她忽然有了要退却的念头，不管慕天遥做什么，他们之间非亲非故，粉扇觉得自己不好管。
想了想，她忽然对小环道：“我还是走吧。”
“嗳，姑娘！”小环见粉扇临时改变了主意，不禁一怔。
正要劝她，却从屋内走出来一个身段丰腴的女子，衣衫褪，露出一弯臂膀，白的腻人。
一眼见到粉扇，那女子先是一愣，接着方巧笑道：“哟，你是谁呀？”
粉扇见她风情的样子，不自然地撇开头，也不理她。
小环冷冷呵斥道：“不关你的事，少问！”
“呀！你这小丫头人虽小，一张嘴却那么厉害，怎么你家姑娘没调教你吗？”那女子扭着丰腴的腰肢款款来到小环跟前，瞥了一眼，道：“你家姑娘要是不会调教你，那我可得告诉你家姑娘的妈妈了，说，你们是哪个轩或是哪个楼的？”
小环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道：“粉扇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你少胡说八道！”
“清白？”那女子一甩臂上披帛，裸露的香肩依旧任它裸露，她瞟了一眼小环，不屑地看向粉扇，嗤笑道：“在这里谈清白，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山寨土匪窝，来了这里还能清白到哪里去？”
“你个不要脸的！”小环气得去推那女子，那女子力气不小，小环推不动她。
那女子一扬眉，冷笑道：“你敢动手打了？”
小环又要动手，粉扇冷声叱道：“小环别闹了！”
“姑娘，你没听到她是怎么羞辱你的么？”小环不甘心的放下手，瞪着那女人气得要死。
“怎样？”那女子回嘴道。
粉扇微寒的眸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口中却对小环道：“清者自清，他人说什么，你何须在意？”
“哼！”那女人一声冷哼，别过头去不看粉扇，脸上满是不屑。
她心底却不由被粉扇那从骨子透出的冷傲之气所惊到，那样清丽出尘的外貌，冷傲淡泊的气质如何都归了这个女子？
“你们来干什么？”那女子看着小环，不悦地问。
小环冲她怒道：“你管得着吗？”
“不说，就不许进去！”那女子伸出玉臂，作势拦住粉扇两人的去路。
小环想要去推她，却被粉扇抢先一步站在了那女人面前。
粉扇淡淡道：“让开！”
望着粉扇一双水润的眸子宛如寒冰，心里不由一紧，那女子让开了路。
粉扇带着小环走进了丝竹悦耳的屋子，那女子竟忘记了自己出去是要做什么，竟然跟了进来。
里面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几个衣裳单薄，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陪着慕天遥在饮酒。一个比一个妖娆娇媚，一个比一个娇声软糯，一个比一个会打情骂俏地各显风骚。
看见粉扇带着小环进来，几个女人有些错愕。她们还来不及细想，只听得小环上前禀告：“寨主大人，姑娘来了。”
几个女人只以为粉扇同她们一样是青楼歌姬，细细打量一番后，其中一个身穿轻薄红纱的女子攀住了慕天遥的颈项媚笑道：“寨主大人，没想到你还金屋藏娇，说说，这美人是寨主大人从哪个妈妈手里掳来的呀？”
“红情，别乱说话哦。”慕天遥睨了粉扇一眼，见她满脸淡漠，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被女人围绕，他便笑着向红情附耳低言。
粉扇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从慕天遥的神色来看，同那红情之间极为暧昧。
纸醉金迷，她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
绿衣女子斟满一杯，送到那慕天遥唇边，娇声道：“哎哟，红情姐姐你就别吃醋了。凭寨主大人的品貌，金屋藏娇也是很正常的呀。”
说完，绿衣女子朝着粉扇招手，红艳的嘴唇刺人眼目：“姑娘，过来一起喝一杯吧，侍候得寨主大人开心了，他会好好疼你的。”
“绿意！”慕天遥伸臂将那绿衣女子一拉，她站立不稳，跌落慕天遥怀抱。那擦满胭脂水粉的脸颊贴着慕天遥的嘴唇擦过，引起她旁边女子的一阵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