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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心中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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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扇一愣,定定地凝眼看他,刚才还流转不息的思绪被这句话定格住了一般。

    没有烦恼的地方,哪里才有没有烦恼?

    粉扇笑着摇了摇头,低柔道:“天遥,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和你走!”

    如果她走,意浓的戏班一定会被郑谨给整惨,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连累戏班的情况下,她暂时还不能离开相府。

    除此,还有一个原因,使得她不得不留在相府。

    她想再见箫忘!

    箫忘来过相府,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想留在丞相府等待与箫忘的再一次相见。

    如果她跟随慕天遥离开帝都,她可能就永远都见不到箫忘了。而呆在相府,至少还有机会见到她。

    为了这个和子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不想轻易放手离去!

    见她拒绝了,慕天遥的脸上明显现出了痛苦之态,像不能呼吸了一般,带着几许不确定的问她:“你是不能走,还是不想走?!”

    见他神色阴沉,粉扇苦笑无语。

    “你是为了郑谨,才留下来的是吗?”他的臆断不但让粉扇吃惊,甚至让他自己更难受。

    粉扇摇头。

    慕天遥脸色又沉下来:“那又是为了什么?”仔细地盯着粉扇的脸不放,观察着,想要知道她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丞相府。

    “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

    粉扇苦笑:“我暂时不能说,天遥,对不起!”

    慕天遥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呈现出一种痛苦和挣扎,脸上明明还笑着的,灿烂的笑里却掺进了惨淡。

    “你变了!”

    “我没变,我从来都没变过!“

    “如果你是为了找子卿,你也该死心了。我到处打听他的下落,根本没人知道。”他伸出大掌一把钳制了她的手腕,脱口而出:“也许他早就在四年前死掉了,天灾**、生老病死,谁能预料到?!”

    “你、你说什么?”粉扇噙着泪看他。

    “我说他早就死了也说不定,叫你不要再找他了,我叫你同我离开这帝都!”慕天遥情绪激动不已。

    “你是在咒他死吗?!”因他的话而错愕,粉扇瞠大了眸子。

    “我、粉扇······”只感到从她身上不断弥漫出哀伤的味道,侵蚀着空气和他的心

    粉扇微微垂眸,泪水滑落,低沉道:“天遥,请尊重我的决定!”

    慕天遥凝着粉扇的脸,语气冷了三分:“你当真不走?!”

    粉扇决然地摇头:“不走!”

    他皱起眉,胸口闷闷的,想也不想,抓住粉扇的手腕:“跟我走,离开这!”

    “不许带她走!”赵管家大声制止,说着,便又唤侍卫:“来人!”

    侍卫们重新聚拢,将粉扇和慕天遥围在了中间。

    粉扇大惊之下,想要甩开,可是他抓得极紧,就连转腕都不行,心下有些怒,冷声道:“天遥,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奈何慕天遥不肯放,粉扇使出蛮力,却因着挣扎而弄痛了手腕,她惊呼!

    直听到粉扇一声痛呼,慕天遥才回过神来,倏地放手,眼里流露出痛色:“你怎么了?”

    “被你弄痛了!” 粉扇的心头也有些乱,想起以往种种,咬牙恨声道:“你难道非要逼迫我吗?”

    慕天遥愣了一愣,迷茫地问道:“我有逼迫你吗?”

    “不错,从一开始,你就逼迫于我,你到底想逼迫我到什么时候?我们本来就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各自有着自己的轨迹。我从来不想干涉你要走的路,那么也请你不要搅合我的事情好吗?”

    “你说我搅合你的事情?”慕天遥突然又平静下来,露出古怪的笑:“搅合你同丞相的好事,对吗?”

    听他说出这他侮辱人的话,粉扇不想解释。

    她死命想要挣脱他的手,冷淡道:“你怎么想都可以,总之,我不能跟你走”

    他不放!

    她忽然用另一手拔下头上那支扇形簪来,以尖锐的那一头抵住自己的咽喉,凄楚道:“如果你不放手,我现在便死在你的面前!”

    他怔住!

    她竟然用死来逼他放开手,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难道仅仅为了留在相府吗?

    看到她眸中的决绝,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忽然觉得,长久以来自己为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思一场空。

    他颓然放手!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相府大门。

    她决然而去的背影让慕天遥心里一凉,世事何其好笑,一片真心却抵不住唾手可得的荣华。

    “走!”赵管家一声冷呵,所有的侍卫撤回相府,接着“砰”的一声,红漆大门紧紧关闭。

    他转身,面无表情。这一路的追随,他对她情深如许,此刻却咫尺天涯。

    这就是天意么?

    临水酒楼。

    临窗的位置上,红衣双手托腮看着慕天遥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她问:“你居然去了相府?”

    慕天遥轻描淡写地道:“嗯。”

    红衣看着慕天遥脸上的寥落之色,低声问:“那----你可见到了箫林?”

    慕天遥点点头。

    “他好吗?”红衣又问。

    点点头,又摇摇头,慕天遥忽然说:“不知道!”

    被他又点头又摇头的动作弄得糊涂了,红衣叹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慕天遥猛地拍案而起:“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她为什么一定要呆在相府?我真恨不得一把火将那相府烧了!”

    “你疯了吗?”红衣被他突然了的愤怒给吓到,一见周边许多的客人都朝着这边看来,红衣伸手扯着他的袖子:“你快坐下,别人都看着呢!你忘记了,这酒楼也是丞相的,你这样在这里大吵大闹,不怕丞相知道了要对付你吗?”

    他一声冷笑:“对付我?他尽管来好了,我可不怕他!”

    红衣见他如此,不禁无奈叹气:“你不怕,你总得为箫林想一下吧?他还在丞相手上,若丞相将怒气撒他的身上,你岂不是害了他?”

    “是他自己执意要留在相府的!”慕天遥颓然地坐下。

    “既然是箫林自己执意要留在相府,你再怎么强求也没用。如今你能做的就是,在暗地里好好看护他,以不变应万变。”作为旁观者,红衣的思绪比较清楚,处事也比较冷静。

    “以不变应万变?”慕天遥苦笑了一下:“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吧?”

    红衣愣了愣,随即道:“就算是吧。”

    慕天遥眸子暗沉,良久才道:“谢谢你,我先走了!”

    “嗯,保重!”红衣目送他离去。

    红衣收回目光,微微叹气,却发现意浓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吃惊的看着意浓,问:“意浓姐,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意浓轻柔地回答。

    “你这几天咳嗽的毛病又犯了,怎么不好好歇着?”想着意浓身体弱,病了还要登台唱戏,红衣便有些难过。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意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面对红衣。

    看着意浓强颜欢笑的样子,红衣很是难过: “你还是别笑了,你这笑比哭还难看。”

    意浓淡淡看她,却是不做声。

    “今天慕天遥硬闯丞相府想要带走箫林,但是箫林拒绝了。”叹息了一声,红衣拉着意浓的手,轻声道:“所以意浓姐,你也宽心一些,不要再为箫林担心这个烦恼那个了。”

    “红衣,你想说什么?”意浓敏感地问。

    “现在是箫林自己不肯离开丞相府,他人再怎么操心再怎么使力,也是没用的。”红衣叹道。

    意浓苦笑,神色凄楚:“我觉得这事肯定另有隐情,他是被劫持而去的,虽说是相府小姐要见他,但他没理由一直留下来。”

    “他或许真有苦衷。”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苦衷?”

    “天遥问了,但是箫林不肯说,想必不方便,或者是事关重大吧!”

    “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他?”意浓眼中泪光闪烁,克制了一下,又低声说道:“红衣,我要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就好了,那样便可以偷偷潜入相府去看看他。”

    红衣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劝道:“那慕天遥可不是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么,他想要潜入相府也不见得容易。相府戒备森严,连只蚊子都难飞得进去,别说是人了。”

    “是不是箫林不出这丞相府的大门,我便难见到他?”意浓低低地说着,声音幽怨而空洞。

    “这······”红衣深深吸气,替她感到难过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红衣,你说箫林执意留在相府,会不会和我们戏班有关?”意浓忽然蹙眉问。

    “和我们戏班有关?!”红衣不解,讶异地望着意浓。

    意浓幽幽道:“丞相若拿我们戏班的人来胁迫箫林,箫林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戏班有事的。”

    “可是箫林和戏班根本就没关系啊,丞相大人怎么会拿戏班来威胁他呢?”红衣依旧不解。

    “可是箫林曾同丞相说,说我是他的妹妹。”意浓叹着气,秀眉蹙着。

    红衣惊讶地“啊”了一声,看着意浓没眨眼。

    “我一直在想,酒楼请我们在这唱戏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戏唱得有多好。而是因着箫林的原因,我们才能留在这酒楼。”意浓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回想了一下,想起第一天在酒楼的后院见到箫林同郑谨在一起时,郑谨曾说要请戏班去府上唱戏的话。

    虽然那丞相府一直没能去成,但好歹这临水人家酒楼的真正老板是郑谨,也能算是他的“府邸”了吧。

    “箫林有这么大面子吗?”红衣怀疑地问意浓,当然,关于那日酒楼后院的事情,红衣是不知情的。

    “不是他面子大不大的问题,我总感觉他是被丞相大人胁迫了。我亲耳听到丞相大人曾提醒箫林不要忘记自己的许诺,至于箫林到底许诺了丞相大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意浓显得心事沉沉,似悲似怨地道:“如果知道箫林许诺了什么,自然就不难知道她为什么执意要留在相府了。”

    红衣看着忧郁的意浓,讶异地问:“你从来没问过箫林吗?”

    一丝怅然掠过意浓的脸:“我以为他不愿意说,我便不要问,怕他反感我呢!”

    “唉,意浓姐,你爱一个人,多问几句他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她深深望着意浓的双眸,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只是觉得、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若不是他主动说,我也不好都问······虽然我是想问问他的,但是还是忍住了。之前在一起时没问他,现在就更没办法问了。”意浓郁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