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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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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走过几道关卡,长风和天馨儿终于来到了义阳关前的一座小镇,它和那座名关有着同样的名字义阳镇。

    两人现在一家客栈住下,等着郭槐等人过来汇合,郭槐等人可没有他们这么幸运,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盯梢了,好在郭槐是个老江湖,基本都把人给甩丢了,因此走了不少的弯路,比长风两人晚了两天才到了义阳镇与他们汇合。

    摆在众人面前的问题是如何顺利的通过义阳关?那里现在重兵把守,正在与楼无芸的军队对峙,从东面过来的人一律不让进,防止奸细进关,而且那一带现在是风声鹤唳,楼兰军队的游骑四出,碰到任何人都被当壮丁抓到军中做苦力。

    几经合计,最后决定绕道走过去,路是远了一点,风险相对来说少了很多,义阳关的往北一百多里有一座坚城,易守难攻,与义阳关一南一北,像两把钳子死死的把楼无芸的军队钳死在这儿,互为犄角,让楼无芸的大军寸步不的过去,那里的驻军只有一万余人,并不完全属于楼兰国的正规武装,而是城中几个大的家族组成的私兵,加上城中原来的五千官兵,统一交给城中最大的家族蔡家兄弟指挥,蔡家老大正是此城的守将,此城名为蔡家镇,这一万士兵颇有战力,蔡家与义阳关的守将是姻亲关系,蔡家三妹是义阳关总兵的夫人,而且南面还有两座城镇与它形成品字型防御,更加牢不可破,进可攻,退可守,配合的好的话,十万大军也别想从此地过去,但是那儿对百姓的管理还比较宽散,来往客商转而从哪儿进出南北,只要付足了过路的钱,不再那儿停留,一般都可以得到安全。

    此时,楼无芸军中是愁云惨淡,诺大的义阳关久攻不下,军中的士气低靡,加上接近隆冬,虽说南方不怎么寒冷,可他们发展的实在太快,短时间内纠集了将近十万人马,粮草后勤供应出现巨大的缺口,士兵御寒的衣服严重不足,大家盼望着尽早打下义阳关,得到关内囤积的大量粮食过冬,然后休整,可惜一个月来损兵折将不说,还出现了逃兵的现象,这于当初一呼百应的情景大相径庭,楼无芸能不发愁吗?

    帅帐中,楼无芸一身漂亮的戎装,显得更加明艳动人,身后站的是她的贴身的侍女小桃,也都是一身漂亮的军服,神情坚定的看着自己的主帅,相信自己的主帅是能够带领她们取得胜利的,而此时的楼无芸正与秦仇商议军情。

    “秦将军,我军粮草还能坚持多久?”楼无芸愁眉不展的问站在帅案下的秦仇道。

    “回禀公主,经过末将点算,我军的粮草只能坚持到明年年初。”秦仇神色冷峻道,眼角已初见风霜,短短的几个月秦仇整个人瘦了一圈。

    “义阳关久攻不下,我军该如何应变?”楼无芸惆怅道。

    “公主不必担心,末将明日再纠集重兵攻关,一定可以拿下义阳关。”秦仇信誓旦旦的道,实际上他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心中也没什么底。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楼无芸焦急道。

    “都试过了,无论怎么诱惑,对方就是坚守不出,挖地道全是石头,诱降他们的将领,派去人身首异处,人头就挂在关上,末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如果军师在的话,所不定凭借他的身手,可以……”秦仇无奈道。

    楼无芸眼睛一亮,兴奋道:“可以长风的消息?”

    “鹰眼传来的消息说军师刺杀鬼面真君失败,受伤后被一女子救走,那女子好像会医术,所以他们只是暗中保护,后来军师的伤好像需要什么药材,两人一同进入了阴山再也没有出来过。”秦仇道。

    “那长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楼无芸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秦仇把长风易容一事对楼无芸隐瞒了,战事一爆发,鹰眼幽秦仇全面接手,可能是对长风出自尊敬,认为他隐瞒真实身份一定有他的目的,不然他不会对所有人都隐瞒身份,这也是人家的隐私。

    “秦将军,你先回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一有长风的消息就通知我。”楼无芸头疼的道,让秦仇出去了,自己看着帐篷顶呆呆的出神。

    防守义阳关的楼兰守将是义阳关总兵董浩,原本义阳关只有大约一万的的常驻兵马,主要负责剿匪平乱,而楼无芸的起义爆发以后,不断有溃兵进入义阳关,楼兰朝廷又给他派来二万的援军,加上关内原有的兵马,此时的义阳关大约聚集了五六万兵马,除去近一个月楼无芸攻城的损失,能够作战也有四万五左右,董浩原本是楼兰著名的守城将军董源的独子,此次守关不但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大有青出于蓝的样子,使的楼无芸一兵一卒都难以通过。

    楼无芸的日子不好过,董浩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不知道朝廷突然给他的这个义阳关派来了四个什么人,据说是幽冥教的长老,不断的催促他出关作战,而且诸多干扰自己的部署,这四个人又武功高强,又是国师派来的人,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极力周旋才总算说服了四人听从自己的调遣,不然的话他的这个世袭的总兵恐怕早就做到头了。

    楼无芸同样也很快得到了自己敌人身边多了四个什么幽冥教的武林高手,而且还查出了四人的来历,原来这四人来自幽冥阁,是幽冥教的核心力量,听说还有二十四鬼使,分别派往蔡家镇以及其余两座重镇协助守城,这使的攻破义阳关又增添了许多变数,本来想如果军师长风回来,可以再来一次刺杀敌军主将,幸许能够攻下这座坚关,如今敌将身边多了四个武功不知深浅的高手,恐怕还要防着自己的不被对方暗杀才是,陡然间,楼无芸的帅帐增添了几层护卫,巡逻的次数比以前更加频繁了。

    长风等人经过短暂的休息,顺着义阳关往北走,终于在一天后进入了蔡家镇,从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可以看出这里并没有遭受到战争的破坏,百姓的生活还算比较安宁,来往的客商繁多,战争时期是商人大发黑心财的最好的机会,所以商人从来都是不怕死的,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所以这里反而因为这些黑心商人的到来表面上繁荣了许多,可能是因为禁令的缘故,大部分商人在此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最长的也只有两天而已,而且是付足了双倍的过路钱才特许的。

    “掌柜的,你们这里挺不错的。”长风跟客栈的老板聊起天道来。

    “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我们这里有蔡爷,这里早就被叛军占领了,哪有清净日子可过?”客栈老板叹息道。

    “不是说义军不扰民吗,掌柜的怎么称他们为叛军呀?”长风不解的问道。

    “是好是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分的出来,只有到了眼前才知道,官家说什么,我们也只能说什么了。”老板无奈道,民不与官斗,老百姓就是认这个死理呀。

    “那万一要是叛军打进来了,掌柜的该怎么办?”长风也换了称呼问道。

    “能怎么样,像现在这样了,交上应该交的税,能过就过呗。”老板一边招呼其他客人一边道。

    “唉,要是能当官多好呀,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长风装作叹息道。

    “当官有什么好,就知道欺压百姓!”天馨儿嘴角扬起不高兴道。

    长风忙捂住她的嘴道:“小子不懂事,掌柜的不会见怪吧。”天馨儿为了方便与长风一样身着男装。

    那老板笑笑道:“您放心,只要没有外人听见,小的自然不会多嘴惹麻烦。”凑到长风耳边轻声道,“告诉客官一个秘密,听说昨天晚上城里面来了二十几个朝廷派来的大内高手,说是来帮助清查乱党的,混在普通的人群里,这几日城里面人人自危,您说话要小心点,别让那些人听见,听说他们可厉害了,已经有不少人被抓了。”

    长风神色一敛道:“多谢掌柜的提点,在下知道了。”说完就拉着天馨儿回房了。

    郭槐一行十五人,目标重大,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有什么闪失,长风心中暗暗担心,他们是分头进入蔡家镇的,他们在长风走后不久才动的身,万一碰上客栈掌柜的所说的那些人,岂不是要惹上麻烦?心中越想越是不安,迫切的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郭槐比狐狸还要奸猾,行走江湖多年,又怎么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不错他们人员是挺多,而且个个都有一身武功在身,寻常人可能看不出来,身怀武功的人可是一眼就能瞧出来这群人的不同寻常之处,他们怎么会是规规矩矩过往的客商呢,因此才走进蔡家镇的城门就被人盯上了,不过很快就被甩掉了,住进了与长风同一个客栈,只不过长风不知道而已。

    长风正心中焦急的时候,耳朵里突然传来三声重三声轻的敲门声,心中大喜,这是与郭槐约定敲门的信号,知道他们也平安的进城了,伸手点了天馨儿的睡穴,然后再把门打开,让郭槐进来。

    等确信外面没有人偷听,郭槐道:“主公,此城已经非常危险,我们不宜久留,得尽快离开,刚才在城门属下就被人盯梢了,幸亏属下见机识破,才得以脱身,跟踪属下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武林人,那身上有一股阴寒的气息,主公要当心呀!”

    长风在谷中早已告诫郭槐不要称“主公”了,可他就是不肯改过来,长风无法,只好随他了,他思考了一下道:“嗯,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此地,迅速回到楼无芸的军中,我们也就不要这么提心吊胆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离开的办法,主要还是郭槐一行人的目标太大,太醒目,于是长风决定将郭槐十五人分成两拨,一拨郭槐带领,一拨由花无情带领,依次相隔数米,分批往东出城。

    在这么一个危险之地,得处处保持警惕,处处小心,因此长风不敢脱衣休息,只能合衣躺下,防止突发事件。

    这一夜,大家相无事,长风身为这些人的首领,他要对所有人的安全负责,经过数十日的长途跋涉,长风不知不觉的已经在众人中间树立起首领的权威,郭槐也渐渐成了这群人中智囊的存在,一个小小的团体已经形成了。

    长风和天馨儿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客栈,匆匆往东城门口去了,目的是早一点出城,郭槐知道路线,相约在城外的榆树林会合,这一路走来没有什么危险,很快就通过盘查出了东城。

    郭槐等长风一出门,也马上结了帐离开了客栈,一组郭槐带领,一组花无情带领直奔东门而去。

    “站住!”郭槐等八人被守在城门的士兵喝令停下了。

    郭槐忙低声下气走到那带兵的什长面前,堆起满脸的笑容,从怀里拿出十两纹银递过去道:“军爷,我们都是老实的商人,你就行行好,放我们过去,这点银子兄弟们喝茶,喝茶。”

    那什长把银子收下道:“不是本军爷不放你们过去,而是我们今早接到严令,烦四人一体进出城门都要严加盘查,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去,我们实在不敢轻易的放你们出去,还是委屈你们一下,等上面来人查明一切再让你们出城。”

    郭槐心中暗骂,拿了自己银子都不通融一下,真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兵痞,当下继续掏出二十两纹银交到那人手里,陪着笑脸道:“军爷,您就行行好,给我们指条明路?”

    “这样呀,这个……”那什长看着手里的银子,说了几句话人家就多了二十两银子,如果自己再为难一下,岂不是有更多的收获,于是就假装迟疑起来,为难道。

    郭槐一眼就瞧出他们的鬼心思,心道花钱消灾,心一横,掏出五十两纹银再次放进那什长的手中,那什长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很沉,心中一喜,知道目的达到了道:“如此,本军爷就指一条明路给你,你们分成三批出去,只要我们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就平安无事了。”

    郭槐哪能想不到此种办法,只是要人家点头同意了才行,走在后面的花无情,已经得到郭槐悄悄派过去的消息,把人也分成了三批,顺着人群一同安全的出了东城门。

    花无情很幸运走在后面知道消息,郭槐就没那么好远了,才刚走出城门不就被人给围住了,是八个身着劲装的大汉,还有不少官兵跟在后面,想必都是官府中人。

    “不知道诸位拦住在下的去路所为何事?”郭槐看出他们不是官府中人,必定也与官府有及其厉害的关系,不然不可能调动官兵跟在后面。

    站在官道正中的那人是所有人的首领,他指着郭槐道:“几位这是往哪儿去呀?做的什么生意呀?”

    郭槐抱拳道:“在下做什么生意与诸位有和干系?”他心道,我们已经走出城门,还怕你们不成,大不了武力冲出去就是,因此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

    “几位既没有货物,又是这么一大群人,本使怀疑你们是叛军派过来的奸细,来人了啦,给本使拿下。”那什么劳子使者对自己手下下命令道。

    “慢着。”郭槐大声道,那使者的手下和士兵门先止住了身形,郭槐继续道:“这位什么使者,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怀疑我们是叛军的奸细?”

    “好,本使让你们死的明白些,听好了,其一,你们这些人都身怀武功,其二,你们出手阔绰,其三,你们有意的隐藏行踪,以上三条足以让本使怀疑你们了,还不给本使拿下这些奸细!”

    郭槐仰天长笑道:“尊使也太武断了,我们身怀武功不假,行走江湖用来防身之用,这一点很正常,第二,我们是商人,所为时间就是金钱,耽误不得,为了一点小财而放弃大财,这样的道理三岁小孩都明白,做生意难免得罪同行,为了不至于让同行探听我们经营的秘密,自然要处处注意,又何来隐藏行踪一说,简直是荒谬绝伦。”郭槐驳斥道。

    那自称什么使者的顿时气的脸胀的通红,选择跟月下狐作口舌之争,哪会有赢的希望,自讨没趣罢了,为了找回失去的面子,那什么使者恼羞成怒大声道:“给本使通通拿下,本使要置他们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郭槐早就看出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除了动手之外别去他法,眼见对方动手了,反正是到了城门外,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纷纷拿起身边的武器迎了上去,一场激烈的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刚刚通过城门的花无情等人一见到郭槐跟官兵动上手了,正打算带着众人上去帮忙,却一把被身边的冷傲拽住了道:“郭长老他们不会有事的,那些人只是占了人多而已,只要他们不恋战,脱身应该不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花无情问道,自从长风当上谷主之后,花无情跟冷傲的关系好了很多,遇到事情也能相互商议,他们两个一个冷静如冰,另一个却是急性如火,放在一起正好中和一下,这也是郭槐把两人放在一起的用意。

    “你带人先跟谷主会合,我在此地看着。”冷傲道。

    “怎么是你留在这里,我留下,你带着人去会合不行吗?”花无情自从得到云若冰的纯阴的阴气,身上的痼疾完全恢复,功力突飞猛进,此时的他手也氧了,一路上郭槐约束不得惹是生非,他苦忍到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检验自己功力到了何等地步的机会,他岂肯错过,当然不同意冷傲的说法。

    “我第一次出来,又不认识路,你不带队谁带队,万一他们事情了结了,我还可以跟着他们找到你,我不留下谁留下。”冷傲平静的道。

    花无情脑袋先是一热,一听冷傲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这儿是不能久留,是得快点把人带过去与谷主会合,不然得话谷主会等急了,留下冷傲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花无情不是莽撞之人,想明白了,也就不跟冷傲争了,带着五个人前往榆树林与长风会合去了,冷傲则夹在人群中进一步监视事情的发展。

    双方都是八个人,正好与那八个黑衣劲装的大汉一对一的对上了,那为说话的盯上了郭槐,上前一爪就抓向郭槐的咽喉,郭槐大怒,这是要自己的命呀,那能对他那么客气,撤出一块精铁制的八卦磕飞了对方的飞爪。

    郭槐旋身一看,这些人用的都是清一色的铁爪,造型十分罕见,每根爪上都带有寒光闪闪的倒钩,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居然有丝丝的蓝光,明显带有剧毒,心中一紧,这些是什么人,脱身之后一定要让赵刚好好查查,大声提醒身后众人道:“注意他们爪子上的倒钩,有剧毒!”

    那刚才攻击郭槐的人狞笑道:“老东西,你的眼力不错呀,居然一眼就瞧出咱们兄弟武器上的秘密,受死吧。”漫天爪影往郭槐的头上泄去,带起阵阵腥风,郭槐一咬牙,看来今天不使出真正本领是难以脱身了,手中的铁八卦飞快的旋转,叮叮咚咚一阵爆响,两人已经交换了数十招。

    一旁观战的冷傲,心中的震惊是无以复加,想不到自己一出来就见到如此高手对招,一方是自己谷中的长老,而另一方却是一群无名之辈,慢慢收起高傲的心态,他先前认为世上能有几个像长风身手那样人,不想今天总算见到了,原来与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普通人,有的还被自己欺负过,一身武功都有可能不在自己之下,难怪师父不同意鬼狼谷直接开谷走出去,这样的实力在外面并不算什么,随便一个什么使者就那么强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自己要超出别人,还得要下苦功呀。

    他哪里知道二十四鬼使是幽冥教的精英人物,不能跟江湖上普通的高手相提并论,就是那些实力雄厚的大门派这样的人物也不多见,更何况这些人学的是杀人密技,武功修为上并不如他。

    郭槐的铁八卦渐渐的克制住了对方的鬼爪,那首领之人头上渐渐的冒出一层细汗,他毕竟年轻,功力没有郭槐那么精纯,时间久了,渐渐的就处于下风,这些鬼使们平日里趾高气昻,除了教主和几位长老,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一战如果败了他们就成了教中普通弟子口中的笑柄,这是高傲的鬼使们所不能忍受的,而他这个鬼使第一的名字也许就要让个别的鬼使了,他不甘心,把心一横,使出了幽冥教罪歹毒的武功,幽冥解体大法,这种武功要以本身精血推动,并不是真正的解体,只是使用一次,全身的精血会丧失一半,没有半年的修养是不会恢复的。

    郭槐看见对方的脸色突然慢慢的变的通红,像是有血要流出的样子,心中大惊,用不着这样吧,他认出了对方的武功,暗道不好,对方这是要拼命了,连忙挥舞着铁八卦护住自己全身,幽冥解体大法能十倍的增加使用着的功力,他自然不敢主动去接人家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招,只好尽力防守,希望对方功力不够精纯,自己能够舍伤护住身后的七人,然后趁机突围。

    “啊……”场中所有人被这声巨大的叫声吓了一跳,接着千百个血红的掌印印向郭槐,冷傲此时也觉得事情不对劲,看见在掌风中苦撑的郭槐,顾不上暴露身份了,拔出傲剑越过众人的头顶,往血红的掌印中刺去。

    好霸道的力量,傲剑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瞬间支离破碎,只剩下剑柄紧紧握在冷傲的手里,鲜血顺着断剑流下,显然是虎口被对方震裂开了,冷傲内腑如同雷击,受伤不轻,极力压制翻腾的血气,嘴角边已溢出一条红线,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冷傲!”郭槐见冷傲一剑帮助自己承受一大半的力道大声呼喊道,自己也被击飞出数丈,倒地吐了一口鲜血,大声道:“带着冷傲突围!”

    七人迅速集中在一起,两人拉起冷傲,一人扶着郭槐,相互扶持,发了疯似的往一个方向突围,最后终于突出了敌人的重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而那些人顾忌他们领头的伤势,最后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郭槐等人离去,只是派人暗中跟踪下去,冷傲的突然插手,让他们警觉到对方可能有同党,不敢轻易追击。

    蔡家镇经过此事之后,也迅速跟义阳关靠拢,许进不许出,城中大肆搜捕乱党了,顿时城中百姓怨声载道,大骂苍天不仁,而那位使用幽冥解体大法的鬼使,在郭槐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就死了,因为郭槐等人选的突围的口子就是他所站的位置,一下子那么多的攻击都被一个差不多半死的人承受了,不死才怪呢,能坚持一个时辰已经是奇迹了,失去了头领,其余七人只好先向上面禀报,然后等后回音,在等候回音的同时,他们这些鬼一样的东西把怨气都洒在老百姓身上,来年城外的乱葬岗上又多了几座孤坟。

    经过郭槐一路上的指点,总算摆脱敌人的追踪,安全的跟长风还有花无情等人会合了,冷傲早就坚持不住晕倒了,而郭槐是坚持见到长风后才倒下。

    长风事先已经听花无情解说过事情的全部经过,本想带人去帮忙,被花无情劝住了,说郭槐智谋过人,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们要突围的话不可能会直接朝我们这个方向,肯定会绕道甩掉敌人才与自己等人会合,花无情当年一直活在被人追杀的日子里,江湖经验就是丰富,总算把长风给劝住了,耐心的待在榆树林等候郭槐等人,没想到郭槐和留守的冷傲居然重伤,焦急的道:“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天馨儿赶紧过来为两人诊治,郭槐只是五脏移位,长风输过真气帮他修正一下,服些丹药问题不大,冷傲就不同了,大部分的力道都打在他身上,筋脉受损,天馨儿给他服下一粒天心丹,希望有效,众人一时间情绪低落,砍了些树枝做了两付担架,抬着两人继续上路,此地还是人家的势力范围,得尽快离开,幸好有花无情这头老马,不致于迷路。

    一路上长风问那跟着郭槐的七人,他们刚刚进入江湖,哪里知道什么是重点,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了也等于白问,只能等郭槐醒过来再说了。

    花无情老马识途,经过一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找到一家破庙落脚,大家先是将冷傲和郭槐安置好,然后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打猎的打猎,这些身存的技能当然难不倒这些人,很快就闻到肉香了,长风让花无情把带在身边的也烫了,大家团聚在一起,围着火堆,暖和一点,谁让现在是数九寒天呢,众人都有一身精湛的内功,天馨儿稍弱,对于大自然的力量还是无能为力,只能靠滚烫的美酒和食物来跟老天抗争了。

    长风见大家都闷闷不乐,知道大家心里不痛快,刚出谷的第一战,不但没有讨到好处,自己就轻伤几个,重伤两个,而且还有一个是众人的军师,真是窝囊呀,尤其是周诩训练出的十二个人,在谷中因为周诩的缘故,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如今出谷了,本该自己表现的,一下子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心中都在憋气,有火发不出,真叫人难受呀!

    “下雪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大家都抬头向上望去。果然,大片的雪花慢慢悠悠的从天空中飘落,火光中不断有雪花落在火堆中,嗤的一声化为一股水汽消失在空中,天馨儿默默的倚在长风身边,此时她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心中说不出的浪漫,跟心中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喝着美酒赏雪,比待在温暖的室内好多了。

    “长风大哥,你说我们明天能够到楼无芸的军中吗?”天馨儿眨着美丽的双眼问道。

    “能,她就扎营在义阳关外,很好找的。”长风喝下一口酒道。

    “那大哥,你还戴着面具去吗?”天馨儿想起还收藏在自己怀中的人皮面具道。

    天馨儿不提,长风到忘记考虑了,自己真实面目可能鹰眼已经知道,楼无芸自然就会知道,鹰眼能知道的事情,幽冥教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为何在自己于天馨儿北上求药的时候幽冥教没有找自己的麻烦,难道说两边都不知道,那么自己戴着面具回营,楼无芸自然不能拆穿自己了,他哪里知道鹰眼是知道他伪装的面具,而且上报给了秦仇,秦仇替他隐瞒了,幽冥教自有一套情报网络,由于主持这件事的人是我们的多情公子温雨。为了获得水凝心美人的芳心,只是派人跟踪,一直没有打草惊蛇,长风不知道水凝心这一路上到成了他的保护神。

    “还是戴着吧。”长风道,天馨儿悻悻的从自己怀中取出人皮面具交给长风,长风伸手戴上,然后整理了一下,为了让大家重新认识一下,也为了消除众人今日的不快,长风在自己易容后抬起头道:“这个,本……”天馨儿悄悄提醒道:“本门主”

    长风知道自己一时心血来潮,创了个什么长风门,自己自封门主,这次出来为了统一领导,所以就以这个长风门行走江湖,长风接受天馨儿的提醒接着道:“本门主知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心情不太好,是我这个门主领导无方,这个其实也不能全怪我这个门主,毕竟你们当中我这个门主只有几个人认识,但是既然做了你们的门主,自然要对你盟负责,你们几日所受到的委屈,他日本门主一定会为你们讨回来,现在,大家先重新认识一下本座,今日以后本座就是你们眼前的这张脸,大家千万不要认错了,但是你们一旦到了军中,就不能称长风为门主,得改口叫军师。”

    大家好奇的看着长风,怎么自己这个什么门的门主一下子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看着大家好奇的目关,知道大家被自己的易容术吸引住了,笑着道:“有没有人想学呀,本门主可以传授给他的。”

    “真的!”十二人中就牛皋性子最直,人也最实在,个头又最大,所以大家都把他当作大哥。

    “当然,本门主说话算话。”长风知道这十二个人名义上跟自己出来,接受自己的领导,完全是因为周诩的原因,长风不想把他们收归己用,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野心,但是现在他还是鬼狼谷的谷主,就必须要尽到责任照顾他们,等以后找个机会把谷主辞了,等把水凝心娶回家,解散长风门,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当下长风细心的给众人讲解起易容术来,大家渐渐的听得入神,长风说到得意处,手舞足蹈,神情兴奋,与众人的关系又加厚一层,长风也顺便知道了十二人的名字,老大自然是牛皋,下面依次排列就是,丁蟹、宣忠、贲宏、邓元超、郁钧剑、单耽、杭林生、洪福、齐天、全寿、澹台鹰。

    这个时候郭槐已经苏醒过来,看着长风跟众人一起说笑,不住的点头微笑,看来自己并没有选错人,他果然有常人难有的亲和力,这么快就把大家从失败的阴影中解脱过来。

    大概是女孩子的第六感觉比较强,是天馨儿第一个发现郭槐的苏醒提醒长风道:“郭长老醒过来了。”

    长风忙停下解说,走到郭槐的担架前道:“郭长老,究竟是何人把你伤成这样?”

    “他们自称是什么使者,还跟朝廷有关,又有一身这么好的武功,八成是幽冥教新近训练出来的什么鬼使。”郭槐早就在心中想过了道。

    “是幽冥教的人!”长风惊讶道。

    “谷主,如今我们有何打算?”花无情一直这么叫着,他不是长风门中人。

    “暂时我们不宜树此强敌,他们的幽冥解体大法非常歹毒。”郭槐神色凝重道,“一切等到了楼无芸军中再说,反正主公是她亲口封的军师,现把冷傲治好再说。”

    “天姑娘,冷傲还有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花无情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七天,也有可能五天,八天也有可能。”自从长风破了天心丹七天才能醒过来的惯例之后,天馨儿也说不清到底冷傲会什么时间醒过来了。

    花无情失望的道:“看来只有等他醒过来才知道了。”

    “花兄不必担心,刚才我为冷傲把过脉,天心丹的药力正在修复他受损的筋脉,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的。”长风拍了花无情的肩膀安慰道。

    “郭长老你的伤怎么样了?”长风转过来关心的问郭槐道。

    郭槐忙道:“多谢主公关心,郭槐只是小伤,只要休息一晚,明早就可行走如常人了。”

    “郭长老,你为何如此……”长风本想问他为何如此帮他,但是又问不出口,郭槐不问自己的师承,居然就认自己为主,这太不寻常了,他总想问个明白,可不知道如何开口,一时之间僵在当场,不知所措。

    “主公有何事请明说,属下一定竭尽所能为主公分忧?”郭槐虽然不能透过人皮面具看见长风脸上的难言之色,但是从长风说话吞吞吐吐当中已能猜出长风想要问的问题,只不过他现在不能说而已,有言道:天机不可泄露,只好打岔先应付着。

    “算了,没什么,你休息吧。”然后对着身后所有人道,“选两人守夜,其他人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牛皋得到长风允诺会亲自传授他易容术,自告奋勇的要求守夜,长风欣然应许,还有一人只能长风自己亲自代劳了,商量好了,牛皋守上半夜,长风下半夜,结果牛皋也一夜没睡,长风下半夜是在传授牛皋易容术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