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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剑归中原之第五十四章 :夕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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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天棚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道:“郭先生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失望?”这是何意,郭槐怔怔的看着独孤天棚脸上的笑容,糊涂起来。

    独孤天棚从自己所坐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道:“先生可知道那长风的身世和来历?”

    郭槐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是来查问长风是否是巫教余孽的?小心应答道:“草民是下人,主人的来历和身份郭槐不敢多问,陛下问草民,草民只能说军师他是个好人。”

    “哦,看来先生的主人似乎对先生很不信任呀!”独孤天棚道,他早就看出长风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郭槐,因此才有刚才的相试。

    “陛下,此话何意,草民不解。”郭槐警惕道,他以为独孤天棚此次前来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先前拉拢自己脱离长风,现在又是挑拨自己和长风之间的关系,他到底要做什么,一个河道的军师值得身为皇帝的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

    独孤天棚双眼突然精光暴射,盯着郭槐道:“朕有个天大的事情要先生去做,不知道先生能否帮得了朕?”

    郭槐知道正戏到了,郭槐低头道:“陛下请说,只要不是背叛主人的事情,郭槐定当全力以赴。”

    “朕要你全力辅助长风,统一新月!”独孤天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郭槐一听,惊出一身冷汗。这么做,岂不是要造反,郭槐虽有趁天下大乱之际鼓动长风造反立国之意,但是却没有想到当今独孤王朝地皇帝居然鼓励别人去造他的反,这实在太荒唐了,他甚至怀疑独孤天棚是不是神经有些不正常,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面上还是装作平静道:“陛下说笑了,我家主人只不过是个商人。碍于身份,只好当上了那个军师,如果陛下不喜欢我家主人留在河道,郭槐愿意替陛下劝说主人离开河道,离开独孤好了。”

    “朕没有跟先生开玩笑,朕是说真的。”独孤天棚一脸的严肃道。

    郭槐自然不会相信独孤天棚的话,干脆来了个沉默。也不应答,什么都不说。

    “先生不相信朕的话?”独孤天棚问道。

    “陛下,不是草民不相信陛下的话,而是陛下这么拿草民消遣似乎有些过分,要是陛下认为草民有不轨之心,陛下大可下令将草民抓起来,不必废这么多力气。”郭槐有些微怒了,虽然对方是天子。但是他也不是普通人,小小地京城还困不住他。

    “好了,朕知道先生为何不信朕。”独孤天棚微笑道,“因为先生的主子没有把自己地真实身份告诉先生,先生自然不相信朕的话了。”

    “真实身份?”郭槐心中惊讶,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跟长风跑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查出他的身世,难道躲在深宫内苑的皇帝反而知道了,事情有些怪异,道:“陛下此话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朕一开始跟先生说,先生的主人并不信任先生的话吗?”独孤天棚微笑的问道。

    郭槐木然地点了点头,独孤天棚的突然造访本身已经打乱了郭槐的全部思绪,现在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郭槐摸不着南北,更加猜测不出他的来意。

    “其实他就是朕十几年来苦心要找的第六个儿子。”独孤天棚非常的平静的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郭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似地,他怎么也想不到长风会是独孤天棚的儿子,如此惊天的秘密差点让他失神。好容易才镇定下来道:“陛下确定吗?”

    独孤天棚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道:“他身上的那片金锁是朕亲自打造的。天下间除了朕和少许知情人认识之外,再无他人知道。”

    “陛下刚才说我家主人不信任我。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地真实身份?”郭槐很快就恢复了他智者的睿智,猜到了独孤天棚话中的意思。

    独孤天棚郑重道:“其实并不是他不信任你,刚才不过是朕的试探之言,一来,你远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轻易的传信给你,二来,他现在根本不打算认我这个父皇,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郭槐呆呆的立在当场,饶是他智慧过人,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思考,如何应答了。

    “朕与他在十九年前失散,一直到今日才知道找到他,如果不是那三个孽子不堪大用,朕今晚也不会来了。”独孤天棚颇有些伤神道。

    郭槐还神过来道:“陛下打算让我家主人恢复皇子的身份吗?”

    独孤天棚摇了摇头道:“朕不打算这么做,现在朝局已经非常混乱了,朕也不打算向天下公布他的身世,独孤王朝走到今日,已经穷途末境,三个不肖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顾兄弟之情,还有两个居心叵测地权臣,如果把他拉到京城来,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不破不立,朕打算全力支持他造反,重新建立一个新地王朝,先生你看如何?”

    郭槐心中狂震,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居然支持别人造反,还好那个造反之人是他地亲生儿子,不然他还以为他疯了呢,理智上,郭槐不得不佩服独孤天棚的心胸和魄力,如果不是他走错了一段路,以至于出现了君权旁落,权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国家搞的一团糟,他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千古明君。

    郭槐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草民能相信陛下地话吗?”

    独孤天棚哈哈一笑道:“郭先生还是不相信朕。是不是心中怪罪朕先前相试之言?”

    “陛下恕罪,草民乃是一介山野匹夫,这么大的事情换做常人早就不知道如何应答了,草民还有些胆识,但是小心驶的万年船,陛下的心意让郭槐捉摸不定,实在令草民无从应付。”郭槐这些话倒是跟他现在的心理相当的吻合。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独孤天棚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紧接着有拿出一份圣旨道:“先生看一看这个就应该相信朕的话了吧。”

    郭槐接过来一看。奏折正是自己几天前托曾成递上去地,圣旨上是不但给了河道改编之权,而且危机时刻居然有节制水师的权力,而且河道诸事全部交由长风全权掌管,不必报与朝廷,鲜红地玉玺宝印告诉郭槐,这是一份如假包换的圣旨。震惊之余,冷静下来道:“陛下,这份圣旨怕暂时不能公布于众吧?”

    “先生顾虑的不错,这份圣旨一下,就等于把独孤王朝南北隔开了,朝中不会有人赞成的,所以这份圣旨只能现在给你们,这可能对你们将来的有用。”独孤天棚点头道。

    郭槐也在怀疑独孤天棚的话。虽然独孤天棚提到了金锁的秘密,再没有问过长风准确地消息回应之前,他是不会完全相信独孤天棚的话的,一个做父亲不想认自己的儿子,虽然那个理由说的十分的在理,但是感情上。郭槐有些接受不了,皇族内斗向来残酷无比,这里面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唯有**,那登上制高点的**使人丧失了所有的一切,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鼓动长风在乱世中争雄才是。

    做了这么多年地皇帝,独孤天棚察言观色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看郭槐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这种事换了谁都会怀疑。尤其是自己那个不破不立,居然要求自己的儿子主动造反。天下间有这样地皇帝吗?从古至今恐怕没有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偏偏自己确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他们根本就不是李源朝和寇天允的对手,现在他们不过是两人手中的玩偶,其余各子都还年幼,所以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了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到的儿子身上。

    独孤天棚带着曾成走了,他们不能在魏府待太久时间,要是宫中突然发现了上厕所出恭的皇帝陛下突然失踪了那就麻烦了,所以独孤天棚没有时间跟郭槐多说,留下郭槐一个人对着桌案上的圣旨和奏折沉思。

    要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长风呢?郭槐心中委实难以下决定,长风对他隐瞒真实身份,他可以理解,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不会怪长风,自己也有很多秘密一直藏在肚子里没有告诉长风,但是皇帝地心意让他实在是捉摸不透,照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有了皇帝地支持,许多事情好办的多了,可是他高兴不起来,所有地事情实在是太诡异的了,诡异的让人匪夷所思。

    长风连自己都隐瞒了,怕对其他人恐怕也可能隐瞒了,他比谁都了解长风,最好把皇帝的目的搞清楚再把事情告诉他,想通了这一点,郭槐才带着无尽的疑惑走近梦想。

    今晚不止郭槐接待了不速之客,远在吴越的国母林芸芳也接待了不速之客,不过林芸芳这个不速之客她是认识的,他是吴越国的丞相程蕴,深夜突然求见林芸芳,因为他是已故国主身边的老人,这点面子林芸芳还是要给的,所以还是起身披衣在御书房见了这位丞相大人。

    繁文缛节之后,程蕴很郑重的对林芸芳道:“启禀国母,北边传来消息,那人已经找到了。”

    “什么人?”林芸芳一时没反应过来。

    “国母难道忘记了当年的约定了吗?”程蕴反问道。

    “约定?”林芸芳顿时明白过来,惊喜道:“人,人在哪儿?”

    程蕴放下心来,还以为她会忘记了呢,道:“北边派人通知了我,说那人已经出现,但是现在身份不便透露,所以让我通知国母一声,免的国母担忧。”

    林芸芳点了点头,现在国内已经有些压不住了,国不可一日无主,都一年多了,去年的承诺的限期都已经过了,下一任国主还没有出现,岂能不让国内人心浮动,道:“劳烦丞相大人跟北边说一声,我林芸芳不会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的,请他放心好了。”

    送走程蕴,林芸芳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卸下吴越国身上的这副沉重的担子了,忧的是不知道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傅月影可是她最疼爱的弟子,她不能不替她将来的幸福着想。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李辰月怕父亲怒火之下失去理智,所以前面飞鸽传书中没有把李显龙被长风割去耳朵一事告诉李源朝,今晚本来是快乐的团圆之夜,哪知道李显龙和李辰月一回到相府,李源朝看到儿子居然少了一只耳朵,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杀上心岛,把长风扒皮抽筋。

    李辰月好容易才劝住盛怒中的李源朝,好好的一个团圆除夕家宴,一下子就变了味道了,若不是李辰月自动暴露,不然恐怕这次李显龙会输的更惨,李源朝现在是欲除长风而后快,连夜招来闵汶泽和欧阳震,三人在书房商量了许久,散去之后,李源朝才稍稍平静下来,至于商量出什么来,李辰月也无从得知,因为李显龙被长风割去一只耳朵,李源朝立刻对李辰月另眼相看,尤其是李显龙在背后恶意中伤,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李辰月的身上,其实李源朝对李显龙的溺爱犹胜李辰月,只不过李源朝望子成龙,对李显龙稍微严厉了些,在李显龙的眼中就成了李源朝溺爱妹妹,对妹妹也就恨上了,好在李辰月是女儿身,迟早是人家的人,不然李辰月就不是现在在家中这样的地位了。

    李源朝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才能远胜儿子很多,所以才把此去大权交到她的手里,但是她居然让自己的哥哥受到隔耳之耻,李源朝顿时对这个女儿不满,要知道李显龙是他大业的继承人,若是一个缺耳之人,那岂不是让他李源朝丢尽了脸面,如果以后得了天下,叫他这个哥哥怎么去见人?

    就这一耳,本来是李显龙咎由自取,但是却让李辰月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倍受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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