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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O章 纣王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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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二o章 纣王荒唐

    破了诛仙剑后,四位教主回了芦篷坐下。元始向西方教主致谢说:“二位道友为我们违犯戒律,贫道心中实在难安!”

    “众生疾苦,大劫之中不得保身,我等便是破戒又如何,比起无数生灵不过小事尔,道友言过!”准提道人双手合什,不以为然的说道。

    “阿弥陀佛!”接引道人突然念诵一句佛号,坐在金莲再次闭口。

    太清道人突然对众门人说道:“通天教主违反天意作事,自然只能失败不能得胜。咱们顺应天意作事,自然每战必胜,一点不出差错,象用灯照影一样容易。现在破了这个阵,你们的灾难即将过去,都会有好结果。姜尚,你去夺取关塞,我们先回山去了。”

    众门徒都与姜子牙告别,随四位教主回山去了。子牙送别师尊,自己回到祀水关来与武王会合;众将官来参见子牙。元帅先到了帅府,参见武王。武王说:“相父远道去攻破凶恶的兵阵,请原谅我因为有众仙的缘故,不敢派人去问候你。”

    子牙谢了恩,回答说:“蒙受圣恩,仰仗天威,三教的圣人都亲自来到,一同攻破了诛仙阵,前面就到界牌关了,请大王明天前进吧。”武王传下旨令备酒庆功。

    通天教主被太清道人打了一扁拐,又被准提道人打了一加持宝柞,吃了一场大亏,又丢了四口宝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各个弟子!心想:“不如在紫芝崖上立一个坛,拜上一个恶蟠,名叫‘六魂蟠’。”这个蟠有六个尾,尾上写着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太清道人、元始、武王、姜尚六人的名字,早晨晚上都用符印咒一遍,等拜完的那一天,把这个播一摇,用来害六人的性命。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这真是:左道凶心今不息,枉劳空拜六魂播。

    先不说六魂幡能不能害了圣人性命,通天道人拜的这个蟠,以后却在万仙阵中派了用场。在界牌关,徐盖登上银安殿,和众将商议说:“现在周兵夺取了汜水关,驻扎在那里不发兵。前天来的那个多宝道人摆了个什么诛仙阵,也不知胜负怎样。现在我先写个奏章,派人到朝歌去搬取救兵,一齐守卫这个关口。”

    当时差官领了奏章前往朝歌,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阻拦,渡过黄河,进了朝歌城,到午门下了马,来到文书房。那天是箕子检验奏章,见了徐盖的信大吃一惊:“姜尚的军队攻进了祀水关,夺取了左右的青龙关、佳梦关,军队开到界牌关下,事情紧急万分!”

    箕子连忙抱着奏章来见纣王,到了鹿台下面。值班的将官报告:“箕子等候圣旨。”纣王说:“让他进来。”箕子上了鹿台,叩拜完毕,把徐盖的信递上去。纣王看了奏章,吃惊地问箕子:“不料姜尚造反,侵略我的关塞,必须派将领去协助守关,才能挡住凶恶的叛军。”

    箕子报告说:“现在四方都不安定,姜尚扶佐武王,志向不小,如今又率兵六十万大军侵略五关,这是心腹大患,不能草率行事,希望皇上先停止饮酒作乐,把国事当成根本,以社很国家为中心,希望皇上了解这些!”

    纣王说:“皇伯的话说得对,我去和大臣们商量,派官去增援。”箕子下了鹿台,纣王闷闷不乐,没心情取笑了,忽然妲己、胡喜妹出宫来见,行了礼坐下来,妲己说:“今天圣上眉头紧锁,郁郁不乐,是什么原因?”

    纣王说:“你不知道,现在姜尚发兵,侵略边关,已经占据了三个关口,真是心腹大患,况且各地刀兵四起,让我心中不安,替宗庙国家忧虑,因此心神不宁。”

    妲己笑着进言道:“陛下不了解下面的情形,这都是边关的武将们,钻营求利,谎称周军六十万来侵犯边关,用金钱贿赂了大臣,欺骗陛下,陛下一定会发钱粮支援;因此守关的将领可以冒领援款,白白地耗费朝廷钱粮,实际为了私利,哪会有军队侵略边关。真正是内外联合欺骗君王,实在可恨!”

    纣王听后,相信她说的有道理,就问妲己:“如果守关的将领再有信来,怎么打发?”姐己说:“不用批阅,只把奏本的官员杀一个,用来警告以后的人。”

    纣王听了非常高兴,就传令:“把奏信官砍了头,在朝歌城示众。”这真是:妖言数句江山失,一统华夷尽属周。

    纣王听信了妲己的话,连忙传令:“把界牌关来送信的官吏立刻杀了示众!”箕子听后,连忙到了宫内,来问纣王:“皇上为什么杀了差官?”

    纣王说:“皇伯不知道,边关的将领谋求私利,谎报周兵六十万来侵关,无非为了冒领国家的钱粮使用的奸计,这是内外勾结欺骗国君,理应杀头,免除后患。”

    箕子说:“姜尚兴兵六十万,在三月十五日登帅位被拜作元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并不是今天才有报告。皇上如果杀了界牌关的信使,不就背弃了边关将士的心吗?”

    纣王轻笑说:“想姜尚不过是一个道士罢了,有什么本事?皇伯放心,不要忧虑。”箕子长叹一声出了宫,望着朝歌宫殿,不由得黯然落泪,哀叹国家就要灭亡。

    箕子在九间殿作诗感叹说:“忆昔成汤放莱时,诸侯八百尽归斯。谁知六百余年后,更甚南巢几倍奇。”作完了诗,箕子叹息回府。

    姜元帅在祀水关选派人马向前行进,来告别武王。子牙对武王说:“老臣先去夺取界牌关,再派人来接您。”武王说:“但愿相父早日与诸侯相会,就是我的幸事了。”

    子牙告别了武王,点响了炮,人马开往界牌关。两地间只有八十里,走起来很快就到。正走着,听到探子进中军报告:“已到了界牌关下。”子牙传令:“扎营。”

    点炮呐喊着驻扎下来。徐盖知道周兵在关外安下营来,就和众将上城楼观望,周军营内一片红旗招展,鹿角障碍森严,军队士气整肃。

    徐盖说:“姜子牙是昆仑派道士,用起兵来自然有条理,只看营寨就与众不同。”旁边的先行官王豹、彭遵回答:“元帅别夸别人的本事,等小将们成了功,一定要捉住姜尚,押往朝歌,按国家的法律处置他。”

    说完,分别下了城,准备拼杀。第二天,子牙问手下:“那位将军到关下夺个头功?‘话音没落,底下走出了魏贵说:“我愿前去。”姜子牙准许了。

    魏贵上了马,执枪出了营,来到关下挑战。报信官入关报告“报告主帅:关下有个周将求战。”徐盖说:“众将都在这里,咱们先商议再去作事,封王听信谗言,杀了信差,

    他是自取灭亡,不是作臣子的有不忠的罪过。现在天下已归周武王,眼看这个关塞就守不住了,大家不能不想想。”

    彭遵说:“主将的话说得不对,咱们都是纣王的臣子,理应尽忠报国,怎么能一日间就忘了君王谋取私利?古语说:‘率用君王的奉禄却献出君王的土地,是不忠。’我宁死也不去做这样的事!我愿献出微薄的力量报答君王的大恩。”

    说完,他立即上马出了关,看到魏贵连人带马,就象一块乌云,只见:蹼头纯墨染,抹额衬缨红。皂袍如黑漆,铁甲似苍松。钢鞭悬塔影,宝剑插冰峰。人如下山虎,马似出海龙。子牙门下客,骁将魏贵雄。

    彭遵一见魏贵,大叫.“周将报个名上来!”魏责回答.“我乃是岐周大元帅姜子牙手下左哨先锋魏责。你是什么人?要是识时务,早点献出关塞,一同扶佐周王,要不投降,攻破城池的那天,一同遭到毁灭,后悔也晚了!”

    彭遵听后大怒,骂道:“魏贵,你不过是一个马前卒,敢说这样的大话!”摇枪催马直向魏贵攻来。魏贵把手中的枪举到面前迎击。两马交错,双枪同挥,大战起来。

    好个魏贵,枪力勇猛难当,打了三十个回合,彭遵打不过魏责,虚晃一枪朝南败逃。魏贵见彭遵败逃,拍马追赶。彭遵回头一看,见魏责追了过来,连忙挂上枪,从包中取出一件东西,往地下撒起来。

    此乃一奇阵,按照三才八卦的方位布成。彭遵先进去,魏贵不知道,催马赶入阵中。彭遵在马上发了一个手心雷,震动了大阵,只见一阵黑烟冒出来,响了一声,魏贵连人带马,被震得粉碎,彭遵敲响得胜鼓回了关。

    报信官进周营报告:“元帅,魏贵连人带马被震成了粉末。”子牙听后,叹息道:“魏贵是个忠义勇猛的将军,可惜死得这么惨,真可怜啊!”子牙非常伤心。

    这时,彭遵进了关,去见徐盖,把打败魏贵的事说了一遍。徐盖先为他报上战功。第二夭,徐盖对众将说:“关中的粮草都不够用,朝廷又不派人来增援,昨天虽然胜了他们一回,恐怕这个关最后也难守住。”

    正商议着,哨兵来报告:“有员周将来挑战。”王豹说:“我愿出战。”他上了马,提着枪出了关,只见一员周将,连人带马都是一片青色。王豹说:“周将叫什么名字?”苏护。“我是翼州侯苏护。”

    王豹说:“苏护,你是天下最无情无义的家伙!你女儿受君王的宠爱,你作为皇亲,全家都享受皇上赐给的荣华富贵,却不想着报恩,反而帮助武王叛乱,侵略前主人的关塞,你有什么脸在世上活着!”他催开马,挥舞戟来杀苏护。

    苏护把手中枪举到前面迎击。二马交错,枪戟并举。苏护正与王豹交战,旁边的苏全忠、赵丙、孙子羽一同拥上来,把王豹围在中间。王豹怎么打得过,自觉寡不敌众,把马带出了圈子就跑。

    赵丙随后追了上去,正迫赶着,王豹回手一个劈面雷,正打在赵丙脸上,可惜他随王东征,还没领受封赏,就翻下了马鞍。孙子羽急忙来抢救,王豹又放出一个雷,这个劈面雷真是厉害,有雷就有火,孙子羽被雷火击伤了脸,也摔下了马,被王豹一戟一个,刺死在地上。

    苏家父子不敢上前,王豹也识时务,击鼓回关,去见徐盖,报告连杀二将,得胜返回的喜讯。苏护父子也回了周营去见子牙,诉说了损失二将的经过。

    子牙说:“你父子俩久经战阵,怎么不懂进退,导致损失二员战将?”苏全忠说:“元帅,要是在马上打,自然好办,现在王豹用幻术一挥手,就产生雷火,打在脸上,就会烧坏了脸面,怎么经受得住,因此二员战将都战败了。”

    子牙说:“出差错丢失了忠良的将领,真让人痛心!”第二天,子牙说:“大家谁再去走一趟?”话音未落,雷震子站了出来:“弟子愿意前去。”子牙批准了。雷震子出了营,到关下挑战。报信官进关报信。

    徐盖问:“谁出马去走一趟?”彭遵接受了命令出了关,他见雷震子长得十分凶恶,面如蓝黑染料,大口、红发,上下乱长的撩牙叽了出来,彭遵间:“来的是哪位?‘

    雷震子说:“我是武王的弟弟雷震子。”彭遵不知雷震子胁下有两个翅膀,挥手中枪,催开战马,径直杀向雷震子。雷震子把风雷翅展开,飞起来,挥舞黄金棍,当头打去。彭遵哪里招架得住,拨马就逃,雷震子见他假作失败,连忙用翅膀飞起来,紧追在后,当头一棍,彭遵马跑得慢,急忙去挡,正被打在肩膀上,从马上打翻下来,被割下头来。

    雷震子进营去见子牙,子牙给他记在功劳簿上。这时报信官进关报告:“彭遵阵亡,头被悬在军门外示众。”徐盖说:“这关最终也守不住,我知道大势已去,你们却只想逞能。”

    王豹听后说:“主帅不要性急,等我明天打不过了,随你怎么办。”徐盖无话可说,王豹转身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徐盖当天晚上默默地返回了后堂。谁知到了第二天,连王豹也不来见主将,竟然自作主张,领兵出关,前往周营挑战去了。探子把来人挑战的事报到中军帐中。

    姜子牙问道:“那一个愿意出阵应战?”哪吃应道:“我愿意前往。”姜子牙同意了他。于是,哪吃登着风火轮,手捉火尖枪,奔出了军营,来到阵前。

    王豹看见一个将领登着风火轮来了,连忙问道:“来的人莫非就是哪吒吗?”哪吒回答:“正是。”话音未落,挺枪就向王豹刺过去。

    王豹急忙用画戟招架住。王豹知道哪吃是阐教的门徒,心里暗自想:“打人不过先下手。”于是正在你来我挡、互相交战之时,王豹突然发出一劈面雷向哪叱打去,欲想先置他于死地。那知道这雷只可以伤别人,却伤不了哪吒。

    哪吒本是莲花化身而来,他见雷声响了,火焰喷射过来了,就把风火轮一登,起到空中。王豹劳而无功,所发之雷没有伤着哪吒一根毫毛。哪吒祭起了乾坤圈,圈子飞过去,正击中王豹的脑门,把他打昏过去,从马上栽下来。

    哪吒连忙又补刺了一枪,刺死了王豹,割下他的脑袋,发令回营,去见姜子牙,把迎战王豹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子牙听了十分高兴。

    再说徐盖听说王豹阵亡了,暗自思量:“他二位将官不识时务,逞强斗勇,结果自讨来杀身大祸。所以,我还不如派人去谈判投降,以免再损兵折将,使生灵涂炭。”

    他正在忧疑难定之时,忽然来人报告:“有一个头陀道人来相见。”徐盖命令:“请进。”

    随即那道人就进来了,到了殿前行了个稽首礼,对徐盖说道:“徐将军,贫道失礼了。”徐盖说道:“请不必客气。道士到这里,有什么指教呢?”

    道人说:“将军您不知道,我有一个门徒,名叫彭遵,被雷震子杀死了,所以特别前来为他报仇。”

    徐盖又问:“请问道士高姓大名?”道士回答‘“贫道我姓法,名戒。”徐盖见这道人有几分仙风道骨,就急忙请他上坐。法戒也毫不谦让,欣然坐在上首了。

    徐盖对道士说:“姜子牙是昆仑山下来的有道之士,他的帐下有许多三山五岳门人,恐怕不能够战胜他。”

    法戒听了却不以为然,说:“徐将军请放心好了,我连姜子牙也一块捉拿过来,让将军去向朝廷报功。”徐盖说:“如果能这样的话,那就是老师您给我的最大的恩赏了。”紧接着又连忙问法戒:“老师,您是吃素,还是吃荤呢?”

    法戒回答:“吃素,但我这会不想吃任何东西。”这天晚上,徐盖安排法戒住下,安然地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法戒手提着剑,直接来到周营之前,指名点姓地要请姜子牙出来答话。早有报信的把消息报告到中军帐内,说:“有一个道人请元帅答话。”

    子牙立即传下命令,带领着众多门徒弟子出了营门,来会这道人。来到阵前,只见对面并没有一兵一卒,而只有这道人一个站在里,不由问道:“道士您姓甚名谁?‘

    法戒回答:“我乃是蓬莱岛上的炼气之士,姓法,名戒。彭遵是我的徒弟,却死于雷震子之手。你只要叫他来见我就行了,没有你的事情,免得你我二人反目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