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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节 雪满弓刀(八)

作者:染血的羽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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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的雪被狂暴的爆炸卷起,风雪吹扬,伴随着大地上卷起的狂飙,突厥的阵列里像是起了闷雷,像是雷霆就落在突厥的阵列里面。战马嘶叫的声音被淹没,战士死命的嘶号被淹没,突厥将领撕破喉咙的嘶喊声也被淹没。

    在爆炸声之中,什么声音都被剧烈的爆炸声瞬间淹没。

    由于开始天空中热气球已经停在了突厥兵阵的上空,热气球上的火药包倾泻的面积相当的大,在突厥骑兵的纵深,黑烟隆隆升起,火光从骑兵的密集阵列里喷射而出,血肉被爆炸的声波卷起,鲜血飞溅,被爆炸卷起的断肢残体在空中肆意飞扬。

    只是转瞬之间,刚才还前进的突厥兵阵已经没有办法前进一步,刚才他们还信仰的神明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好运。被火药爆炸的浓重烟气覆盖,浓浓的血腥和肉体焦臭的味道被风卷起,飘散出去。

    叫喊和痛苦的嘶吼声瞬间从兵士的阵列里响了起来,但是并不能传出,轰隆的爆炸声将一切都淹没了,火药爆炸的中心地带,火焰腾空而起,黑烟瞬间让人不能看见四周的情景,剧烈的爆炸声让骑兵的耳膜都瞬间被震得嗡嗡作响,有些人的耳孔都流出蜿蜒的血线。

    火药的爆炸威力并不太大,在中心地带,突厥骑兵的损伤也不是很大,更何况突厥的骑兵阵列像是海洋一般,火药爆炸对他们的直接杀伤根本就不明显,甚至不如战弩和长弓的射杀效果好。

    但是,由于剧烈的爆炸,战马此时都已经受惊,受惊的战马迈起马蹄,骑兵根本指挥不动自己受惊的战马,一两匹战马受惊并不能影响突厥的队伍,但是成千上万,甚至十几万的战马同时因为剧烈的爆炸受到惊吓,四散而逃,这样的场景对于骑兵几乎是一场噩梦。

    浓烟还没有消散,轰然的爆炸声已经让突厥的队伍混乱不堪。受惊的战马四处冲撞,还没有靠近凉州城,突厥的骑兵就已经自相践踏,受惊的战马根本不管面前到底是什么,迈开马蹄就向前撞去,此时,突厥的队伍就像是乱成一锅的蚂蚁,冲撞的战马,被战马抛下马背的突厥兵,被火药炸伤的伤员和炸伤的马匹混在一堆,突厥的将领此时根本指挥不了自己的队伍,混乱的队伍无序的冲撞,人马自相践踏。

    就在突厥骑兵的队伍混乱不堪的时候,从凉州城中震天的鼓声响了起来,伴随着鼓声,从大开的凉州北门,骑兵呼啸而出,一队队的骑兵迎着草原的寒风冲进此时烟尘滚滚的战场,马上的骑兵端着长枪,密集的兵阵像是一根长矛一般捅进突厥混乱的队伍,突厥兵刚听到鼓声,就迎来了凉州骑兵的冲杀。

    近兵交战,混乱的突厥骑兵一时间根本组织不起防御,受惊的马匹早就让突厥的队伍混乱的不成样子,被自己马匹踩死的人都比刚才爆炸死伤的人多出好几倍。

    此时,爆炸声虽然已经停了,但是混乱的队伍被对手一冲,更加的混乱,而且,刘山的队伍一冲进突厥的队列以后,所有的骑兵都肆意的砍杀周围的突厥兵,一时间,骑兵经过的地方,鲜血肆意喷溅,断肢残体在地上扑了一层,被马匹的铁蹄踏过,血肉混在一起,刚从躯体里喷出的血蒸腾着白气,将地上的积雪瞬间融化,一时间,骑兵的周围,血水瞬间在雪地蔓延,将积雪融化以后,血水混着雪水在地上横流,低洼的地方,血水汇聚在一起,积攒出一个个的血泊。

    唐骑兵没有丝毫的停留,长枪折断了就抽出佩刀,锋利的刀光闪过,面前的突厥兵被长刀肆意的砍杀,唐骑兵的队伍就像是一个楔子一般瞬间楔进突厥的兵阵之中,这个楔子所到之处,都搅起一片的腥风血雨,混乱的突厥骑兵根本阻止不了唐骑兵的冲击,一队队混乱的突厥兵被唐骑兵砍成了地上一堆堆的尸体。

    突厥的队伍混乱不堪,又被蓄势待发的唐骑兵冲杀,顿时,被爆炸和砍杀惊得心有余悸的突厥兵开始崩溃,突厥的溃兵开始向着自己人的方向冲去,骑兵催动战马,失去战马的就撒开两条腿跑。

    唐骑兵拿着长刀追在突厥人的后面猛砍,长刀贴着突厥兵的后背砍下,锋利的刀锋瞬间划开血肉,精工锻打的长刀即使砍在骨头上,也瞬间将坚硬的骨头砍断。

    地上到处是尸体,血水已经汇成小溪,向着低洼的地方流去,后续的骑兵马蹄踩着泥泞的血水前进,马蹄扬起,血水四溅。

    一个落马的突厥兵被卸掉了胳膊,倒在血泊之中,他刚要用仅有的胳膊撑起自己站起来,后面的马蹄就踩在了他的背上,铁蹄之下,血肉之躯被踩得发出让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那个骑兵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倒在血泊之中,抽噎着身体,后续的骑兵马蹄踏过,他抽噎了没有几下,就彻底死绝。

    此时的唐骑兵阵头,已经深深镶进突厥的队伍之中,唐骑兵的阵头溅起一片的血雨肉雨,砍杀的唐骑兵一个个如同浴血的修罗凶煞一般,骑兵身上的布衣被血水浸透,布衣上都是肉末和内脏的残片,手中的长刀上,血水顺着刀锋流下,精钢锻打的长刀已经有了很多豁口,有的兵士的长刀都已经砍断,随手拿起斩杀的突厥兵的武器,他们又挥砍在突厥的溃兵队伍之后。

    此时战场上发生了一个戏剧性的场面,两万多的唐骑兵将突厥十几万的人马冲击的不断后退,溃退的突厥兵像是一道狂潮一般。突厥也有人想组织起抵抗,几道草草集结的队伍想要试图拦下对手的冲击,但是在唐骑兵的冲击下,这几道拦阻的力量根本不够,甚至唐骑兵没有冲进,他们就自行溃散。

    战场上,突厥的溃兵一时间到处都是,由于开始受惊的战马太多,此时突厥的溃兵之中夹杂着太多撒开脚丫子跑的步兵,他们被唐骑兵追上,长刀之下,地上尸体躺了一层。

    突厥的队伍崩溃了,崩溃的队伍将自己的营帐踏倒,将自己的后备军队冲击的溃不成军,突厥的营地之中,唐骑兵追击着对手,很多草原兵被战马追的呼哧呼哧吐着白气,很多人跑着跑着就一下子栽倒地上,再也起不来了。更多的人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向唐骑兵缴械投降。

    此时,呼啸的唐骑兵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降兵,一队队的骑兵追击着崩溃的突厥队伍,骑兵的后面,尸体覆盖了凉州的北部,漫山遍野,都是溃退突厥兵的尸体。

    血色淹没了大地,尸体漫山遍野的铺陈在凉州荒凉的北部,昨晚还是白色的大地,此时已经成了殷红的颜色。

    杀的兴起的骑兵队伍此时已经分散开来追击着崩溃的突厥溃军,两万多的唐骑兵将几十万的突厥兵追赶的想长出第三条腿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