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世跋扈 > 第三十九章:星辉中的落寞和稀里哗啦的哭泣

第三十九章:星辉中的落寞和稀里哗啦的哭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更是因为二十五章红票增加而爆发了。

    每增加二十五章红票加一更!!!大家发力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蔡言芝提出要和赵佳回家,想去看看杨青乌,知道杨青乌这厮今天和蒋倩茹去一起给她爷爷祝寿去了,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应对,最后还是想劝说蔡言芝脱离苦海的心思没有断绝,添油加醋的说了把他和蒋倩茹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难过,只是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轻轻晃动着柔顺干爽的马尾辫,蔡言芝淡淡的说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住的地方,他晚上总会回来吧。

    大呼鬼迷了心窍的赵佳无奈的把蔡言芝领回了家。

    当清纯柔美的蔡言芝出现在这家不起眼的东北餐馆里的时候,大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一时间整个餐馆豁然一亮满室芬芳的错觉。

    到底还是微有些羞涩的红了脸颊,轻声的向众人打了招呼,即便是第二次见面,江煮鹤依然有些惊艳的愣了片刻,至于一旁心不在焉擦桌子的赵胜更是夸张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后赶紧把流到嘴边的口水咽了回去。

    不死心的老板娘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可以掐出水来的小姑娘就是女儿口中那个让杨青乌这个牛犊子每个月三百元钱给包养了的蔡言芝。

    直接就张嘴问道:

    “闺女,青牛是你什么人?”

    “我是杨青乌的女朋友。”

    闻言脸色更是涨红了几分,却也没有丝毫扭捏的坦然说道:

    老板娘心里直接很无力的说了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不愧是个牛犊子啊!

    张胜更是一副被打击的七窍冒烟的地步,暗暗纳闷杨青乌这个牛犊子命咋就这么好呢?自己现在连王语嫣的手都没摸上,人家却勾搭着一个还占着一个。

    “青乌啊和他一个朋友出去了,一时半会还真回不来。”

    尽管对杨青乌能勾搭上这么水灵的小妮子而感到天理难容,不过老板娘接下来还是很自然的选择了帮亲不帮理,满脸笑容的替杨青乌打着圆场。

    微有些清减的脸蛋淡淡一笑,清纯动人,细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他今天不在,去给他的朋友去祝寿去了,我听赵佳说了。”

    “那你…..”

    “我就是没事过来看看,有什么脏衣服给他洗一下。”

    语气自然安静,仿佛丈夫出去滚混被蒙在鼓里的小媳妇,贤惠俏丽。

    没有和众人做过多的纠缠,蔡言芝就来到了杨青乌住的小屋,推开门,窄仄的房间内排放了两张床,一张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被单也扯得异常平整,一张被子乱七八糟的掀在一边。

    “猜一下,那张是杨青乌的床。”

    没有说话,蔡言芝直接走向那张整洁干净的床,洁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笑容纯澈迷人。

    见状很是受挫的赵佳阴阳怪气的长叹一声说道:

    “某些人还真是动了春心,心有灵犀了呢!”

    微微一笑,走到那些被整整齐齐摆放在角落里的书籍前,随意的抽出一本《现象与思考》,

    很文艺的一本书也被那些好看的自己圈圈点点的写满了书页,多是一些感悟和思考。

    视线落到一片空白处,上面写了一段话。

    “我是不是一个执拗的人呢?我是不是执拗的能做到把每一件小事都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做好,多少年后,一抬眼我怀中才能积累成一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为我爱的人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委屈,不让她不心安。”

    笑容越发灿烂的扫过那一本本经济学,管理学等各种各样的书刊,蔡言芝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运,也好心痛,心痛这个比自己还要拼命的男人,幸运自己可以遇到他。

    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承担这么多的辛酸。

    一下午的时间,蔡言芝没有丝毫停歇的把杨青乌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洗了,也不忘把床下的两双鞋拿出来刷了刷,就连江煮鹤的一件外套也沾光的被洗的干干净净晾了起来。

    一直忙活了很长时间,可是杨青乌还是没有回来,坐在餐馆门前夕阳拉长了身影,安静的托着脸颊,细长的睫毛轻轻跳动着,微微的红光渐渐稀释,蔡言芝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从下午一直坐到黄昏,再坐到夜晚漫天星星亮啊亮。

    杨青乌始终没有回来,说不上有多么伤心,因为蔡言芝是一个足够坚强的女孩子,坚强到可以让杨青乌从她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坚强到其他人都觉得心酸的地步。

    所以即便知道杨青乌今天和一个他正在追求的漂亮女人一起出去,也没有太伤心,只是有些失望和难过,和一些莫名其妙的担心。

    是担心那个赵佳口中的漂亮女人看不出杨青乌的优秀而拒绝他,让他难堪。还是担心那个女人有足够的幸运可以看到杨青乌内心的优秀而爱上他呢?

    晚饭是在老板娘的挽留下在餐馆里吃的,吃的不多,就如同第一次和杨青乌见面的时候那场对话一样,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

    吃饭的时候,老板娘接了一个电话,是蒋倩茹打来的,很简单的说了几句杨青乌今天不能回去了,没有说原因,老板娘也没有问。

    咽下一口菜有些不安的看了蔡言芝一眼,接着说了电话的内容,连上张胜这个小兔崽子在内的几个男性牲口均是一脸艳羡的表情,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闻言,蔡言芝笑了笑,她没有觉得多么勉强,可是看在众人眼里觉得还是有些勉强,不过依然清纯好看。

    谢绝了赵佳要自己和她一起住一晚的提议,蔡言芝一个人踏上了走回学校宿舍的路,有些单薄的高挑倩影背后散落下满地的星辉。

    走之前,把那些晾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了起来。

    事实上杨青乌当晚绝对没有像那几头牲口想象的那样一夜风流未眠,温柔遣隽。

    四瓶高浓度的白酒丝毫未有停歇的接连下肚绝对可以让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直接就生命垂危了,所以踉踉跄跄的扶着杨青乌刚出门的蒋倩茹拦了辆出租车就直奔医院了。

    一路上没有了刚才仰天大笑,眉头丝毫不皱杯杯下肚的豪气,狼狈不堪的弓着腰吐了个稀里哗啦,本来就没有吃丁点东西的杨青乌胃里现在如同刀绞一般,脸色惨白,冷汗滴落。

    不顾被吐到身上的秽。物,蒋倩茹有些不知所措的轻拍着杨青乌的后背,接着又用袖子细心的给他擦了擦嘴角。

    原本就是为了能多头看会蒋倩茹这样的绝色美女才停车载客的司机终于是忍不住了,叫嚣着就要停车赶二人下车,不过在蒋倩茹一打粉红色的钞票甩过去,清冷的吐出一个快字后不再多言,悻悻的一踩油门向医院奔去。

    无论怎么大声喊叫都没有任何反应而陷入深度昏迷的杨青乌的确是把蒋倩茹吓着了,一路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到医院把杨青乌用力的拖下车,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声哭喊着救人。

    一直媚视烟行波澜不惊的活了二十四年的蒋倩茹是第一次这么失态,这么害怕失去一个看起来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第一次吃了这么多,也是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这么彻底。

    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单薄却自己怎么也背不起的男人拿走了自己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失眠为他,第一次接吻是他,第一次领回家,或许还会有更多的第一次被他夺取,亦或许是双手奉上。

    围过来的医护人员很快就把杨青乌拉到急救室里去洗胃了,甩掉两只高跟鞋光着脚紧紧的跟在后面,嘴里一直喊着救救他。

    因为吃了太多的东西,加上这一顿颠簸着急,蒋倩茹在杨青乌被送进手术室后就同样狼狈呕吐起来。

    吐了好多的蒋倩茹终于舒服了点的缓缓走到手术室门口坐下,惨白着一张笑脸耐心的等待。

    不时出来了一个小护士,蒋倩茹连忙抓住她的胳膊询问杨青乌的情况。

    见惯了病人家属这样大呼小叫的护士很不耐烦的冷漠道:

    “深度酒精中毒,现在正在洗胃,有一定的生命危险,至于什么后遗症,比如脑神经破坏,心脏什么的问题还要进一步观察。”

    说完就一扯胳膊大步离开,边走还边说道:

    “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吗?出事了才知道后悔了!”

    颓然坐在座椅上的蒋倩茹闻着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眼泪不住的滑落,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啊!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吗!是怕我爷爷看不起你?是怕我家里的人看不起你?是觉得我会觉得难堪?是怕我受委屈?杨青乌你不能死啊,你死了谁还会这样拼着命的爱我,谁还会这样不舍的让我受一点委屈,你不能死啊!”

    最后把头深深的埋在怀中,却依然压抑不住那哀伤的抽噎声。

    脑子里全是杨青乌一杯一杯酒灌下却丝毫微减的张狂笑声,还有那一句伏在耳边轻轻说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呢。

    一辆奥迪q7平稳迅速的停在医院,车窗缓缓落下,正是一脸冰冷的孙丽霞和神情依然儒雅的蒋松。

    “女儿这次看来真的被那个姓杨的小子给打动了。”

    孙丽霞微叹一口气,神色有些复杂的说道:却并没有下车。

    “能不打动吗?你不也给打动了吗!”

    蒋松喝了一大口矿泉水,今天和杨青乌的那一杯酒也是让他头有些飘。

    “我…..,你还是想想怎么好好劝劝女儿吧!”

    “我不劝,这事我不管,谁看不顺眼谁去劝,就算老爷子不满意我也是这句话。”

    “我知道你在杨青乌身上看到了当年她的影子了,心里面舍不得了,对吗?”

    孙丽霞脸色越发冰冷,轻哼了一声,说道: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

    蒋松脸色有些黯然有些追思,并未失口否认什么。

    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为君一醉拼却红颜老,终究是人生如梦,深情难赋。

    拼了命的爱上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忘记呢?

    孙丽霞和蒋松始终没有下车,车窗被摇起前孙丽霞终于说出了那句。

    “你不做我来做这个恶人,我的女儿我心疼。”

    语气里有着无尽的酸涩和凄楚,被扬长而去的车轮轻轻碾碎,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