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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赖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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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那位化妆师说,这“老手艺裁缝铺”是韩家的老字号了,说其祖上还做过皇宫里的服装生意,很有名气。还说韩家的当代家主韩承艺,就是重庆人,不光传承了家传手艺,曾经还专程跑到国外去“偷师”了几年,将东西方服装设计的文化融会贯通。

    据说韩承艺当年回国后,接管家业,一改韩家只注重古典式的古板裁衣设计,将新式潮流的多元化服装设计元素融入进了祖传手艺中,使传统与新潮完美结合。其裁制出来的衣服深得名流贵戚的青睐,这也使得那位韩承艺大师在裁缝界名望很高,素有“裁缝泰斗”、“裁缝宗师”之名。他创办的“韩氏服装集团”在全球有三百多家分公司,其集团生产的服装的款式风格也都是由他一手设计。

    不过那位韩承艺大师不喜欢打理生意,因此将服装公司都交给其族人管理,他自己则经常坐镇“老手艺裁缝铺”,有时画画新服装的设计图,有时亲手给一些客户做做衣服。当然,不是谁都能请得动那位韩承艺大师,这不光是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看他的喜好,有时候他心血来潮可以亲手给你免费裁制,有时候他懒得动手,你即使给他百万千万他也不鸟你!

    这些都是杨墨文听别人说的,真实与否有待考证。杨墨文边开着车边暗暗的想着:“靠,照这么说这韩承艺还真有点个性,待会我要用什么方法打动他呢?妈的,不管了,要是他不帮我做,老子就一直跟着他,缠着他,直到他答应为止!”

    其实重庆作为一个时尚之都,有名气的裁缝店不少,不过杨墨文觉得这韩承艺既然这么有个性,那裁制衣服的手艺一定是顶尖的,以杨墨文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再考虑其它的裁缝店,就认准了那位尚未见面的韩大师。

    杨墨文按照化妆师所给的地址,找到“老手艺裁缝铺”。店铺是一个很复古式的院落,仅二层楼,跟周围的高楼大厦一比,显得很是显眼。此时店门大开着,门口右侧站着一名气势威武的保安,店门上方悬梁上挂着一块古旧的招牌,檀木所做,招牌上用隶书雕刻着“老手艺裁缝铺”六个镶金大字。

    看着一些开着名车、衣装华贵的人不时进出裁缝铺,杨墨文暗暗点头,看来韩大师应该并非浪得虚名,想着便提着装有熊皮的大袋子向店铺里走去。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穿着旗袍二十来岁的漂亮女接待员见杨墨文进来,很自然的问好道。

    “嗯,你也好!我想找你们韩老板帮我做几件衣服,不知你们老板在吗?”杨墨文对这店铺的服务态度很满意,也客气的说明了来意。

    “请问您有预约吗?”女接待员耐心的问道。见杨墨文摇头,继续解释道:“先生,不好意思,因为韩总很忙,您得提前预约,等韩总抽出时间后再做安排。”

    “哦,那你们管事的在吗?”杨墨文见女接待员职业化的语气,就知道跟她多说没什么用。

    “胡掌柜在二楼工作室,您要请他帮你裁制吗?”女接待员也习惯了,很多客人来找老板裁缝衣服,却连面都没见到,最后还不都是退而求其次的请胡掌柜做吗?

    “那麻烦你帮我约见一下胡掌柜吧。”杨墨文呵呵笑道。

    女接待员哪知道杨墨文是想让胡掌柜帮他引见那位韩总啊,还以为他要请胡掌柜帮他裁制衣服呢。她微微一笑,热情的说道:“好的,先生,您请稍等,我帮你看看胡掌柜今天接的活满了没?”

    女接待员转身走进柜台,取出一本厚厚的记事薄,翻看了一下对杨墨文道:“先生,不好意思,胡掌柜一天只接两件活,他已经接了两个客人的活了。您看,您是明天早些再来,还是请我们其他几位师傅帮你做?”

    “靠,有没有搞错?规矩这么多!”杨墨文暗暗嘀咕,脑筋急转着。只见他哈哈笑了一声,把袋子往地上一放,随意的坐在了客堂里的沙发上,语气一变对着女接待员笑道:“不错,不错,老韩的手下果然无弱兵!嗯,这位小妹妹,你快去叫韩老哥出来吧,就说他的老朋友看他来了!哈哈,好久没见韩老哥了,怪想他的啊!”

    女接待员狐疑的看着杨墨文,问道:“你真的是韩总的朋友?韩总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朋友?”

    “哈哈,小妹妹,你太孤陋寡闻了吧!没听说过‘忘年之交’吗?赶快去把韩老哥叫出来吧!”杨墨文拍了那么多广告,摄了那么多的影,演起戏来跟真的一样。

    女接待员还是不放心的道:“那你把你的姓名告诉我,我帮你进去转告。”

    “哦?看来韩承艺真的在这里了!”杨墨文心中暗暗高兴,脸上却一副即将生气的样子道:“你这小妹妹怎么这么啰嗦啊,刚刚还觉得你不错,打算见到韩老哥后夸夸你,让他给你提干加薪呢!你要再啰嗦待会我就让韩老哥好好的再培训培训你啊!咦,你别哭啊,大不了我待会夸你行了吧!”

    杨墨文见自己几句话差点让小妹妹哭了鼻子,心中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语气温和的微笑道:“呵呵,还是你带我去见韩老哥吧,我要给他个惊喜!”

    女接待员还真被杨墨文给震住了,也不敢多问,擦了擦模糊的眼睛,抽了抽小巧的琼鼻,就在前面给杨墨文带路。

    杨墨文提起袋子,跟着女接待员从店铺右角旁的一个小门进入,到了后面的小院中。院子里种有一些花草小树,很是清幽。

    两人穿过一条弯曲的走廊,来到一个亭状小屋处。小屋有八扇窗户,全都开着。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正站在小屋中间,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拿着彩笔正在勾画着什么。

    两人不敢打扰,站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那中年人才停笔站直了身子,端起旁边的一杯茶喝了两口,才对着门外淡淡问道:“小茹,你把谁带来了?不是告诉过你,今天不见客吗?”

    “nnd,这姓韩的也太能装了吧,看到了我也不打声招呼,再怎么说老子也一动不动的恭候了你十多分钟啊!靠,为了熊皮大衣,我忍!”杨墨文郁闷的想着。

    “嗯?韩总怎么这反应?难道韩总根本就不认识身边这位‘忘年之交’?这下惨了!”小茹想到这里,真是恨死杨墨文了,不过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老实答道:“韩总,对不起,这位先生说是你的忘年之交,我就……就带这位先生来见你了。”

    说完,这位叫小茹的接待员侧头狠狠的瞪了眼杨墨文,心中暗骂道:“可恶,竟然被这家伙骗了,还被他威胁了!你这个该死的大骗子!”

    杨墨文心中惭愧,也不计较小茹娇怒的眼神,对着韩承艺歉意道:“韩总,不好意思,为见你一面,我出此下策,还望你不要责怪这位小茹小姐!”

    “好了,小茹,你下去吧,今后不要再轻易被骗了!”韩承艺又呡了口茶,不置可否的对小茹说道。

    等小茹转身离开后,韩承艺才对杨墨文笑道:“你能骗过小茹,想来还是有些能耐的。呵呵,还从来没有谁以这样的方式来见我,倒是挺新鲜的一件事。不过,你不怕我会很生气的把你赶出去吗?”

    “呵呵,韩总是这样的俗人吗?”杨墨文答非所问,呵呵一笑,反其道而行的坦诚道:“实话跟韩总说吧,除非没见到你,见到了你,我就缠住你了,嘿嘿,直到你答应帮我裁制衣服为止!”

    “哈哈哈,有意思!无赖我见得多了,但还从来没有谁对我这么无赖过!”韩承艺一阵哈哈大笑,被杨墨文的无赖行为给逗乐了。

    作为一个很有才华的韩家家主,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人们口中的达官贵人他见得多了,谁不是对他礼让三分?别人请他帮忙都是规规矩矩的候着,而外面的年轻人倒好,直接耍手段见到了自己,然后还威胁自己不帮他裁制衣服就缠着自己不放!他都有些怀疑这位外貌普通的青年是不是个疯子?只是疯子又怎么骗得过小茹呢?韩承艺刚刚绘完大作,有些无聊之感,既然有乐子送上门来,那就接见接见吧!

    韩承艺笑了几声,又哈哈的笑了几声,边取过茶杯边倒上茶水,对杨墨文笑道:“想来你也不会客气了,那就进来喝杯茶吧!哼,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威胁我!”

    杨墨文还真不客气的大笑着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檀木椅上,放下袋子,端起茶水就喝,喝了几口方赞道:“好茶,好茶,真解渴!哈哈,老韩,多谢了啊!”

    杨墨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厚着脸皮,打蛇随棍上,直接亲热的叫起了“老韩”。唉,杨墨文现在是越混胆子越大、脸皮也越厚了,可能是受身份地位的影响吧,现在他很是“放得开”哈,要搁以前刚离校的时候,包管他不敢有这番表现!

    韩承艺作为家主,在社会上滚爬了几十年,眼光十分毒辣,见杨墨文如此自信,毫不拘泥的称呼自己“老韩”,就猜到杨墨文肯定有些来头。当下也不纠正杨墨文对自己的称呼,直接笑问道:“现在总该让我知道你是何方高人、来此何意了吧?”

    “兄弟乃一闲人,姓杨名墨文,老哥可直呼兄弟小杨。兄弟来此乃是为请老哥裁制熊皮大衣,还望老哥成全!”杨墨文配合着韩承艺的问话方式,十分别扭的说完这一句,只感觉口干舌燥,当下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苦笑着对韩承艺道:“我日子难过!老韩,咱能不能别在一些白话文中夹一些文言文啊,累死人了!”

    “哼,累死你小子活该!”韩承艺听得他一通“兄弟”“老哥”的称呼,头都有些晕乎。

    杨墨文也不废话了,直接打开袋子道:“老韩,来,给你看看好货色,完整大熊皮,怎么样?没做过熊皮大衣吧?这回让你得偿所愿!”

    韩承艺看见毛发灰亮的新鲜大熊皮,理都未理杨墨文,直接从袋子里把熊皮取出来打开,铺在一张大桌上,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念念有词的说道:“不错,不错,这是质量最上等的熊皮了!”

    “呵呵,老韩,不就一张熊皮嘛,有必要那么激动吗?”杨墨文见韩承艺一副享受的样子,调笑道。

    “你小子懂个屁啊!”韩承艺边抚摸着熊皮边解释道:“你小子知道现在全世界的野生熊有多稀罕吗?老子也就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为一个贵妇做过一件熊皮大衣,而且那张熊皮还很小,手感也比现在这张差远了,妈的,世界上有几个人穿得起熊皮大衣啊!你别看市面上经常有什么熊皮大衣卖,我告诉你,那都是假货,一件衣服上能有几根熊毛就不错了!”

    韩承艺说着拉过杨墨文道:“来来来,你也来摸摸,多舒服啊!也不知道你踩到了哪坨狗屎,运气这么好!啧啧啧,这应该是刚刮下来不久吧?这么完整这么大,最少也可以做两件熊皮大衣啊!”

    “靠,狗屎运?你只看到这张皮,老子差点被它吃了!”杨墨文说得现在都还有些后怕。

    韩承艺一听这话,好奇的询问。杨墨文也简要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什么?那么多的熊肉都被你们吃完了?熊肉啥味道?好吃不?你小子来找我帮忙怎么不带点熊肉来啊!”韩承艺初始听到凶险处,为杨墨文捏了把汗,后来听到吃肉的场景,看杨墨文依然津津有味、回味无穷的样子,顿时不满起来:“妈的,老子这一辈子还没吃过野熊肉呢!嘿嘿,要是老子能吃到大熊鞭,洋鬼子还敢在老子面前猖狂吗?”

    韩承艺不自觉的意淫起来,初见面时那副风轻云淡的形象慢慢的被**的表情取代,他忍不住嫉妒的问道:“小杨,那熊鞭被谁吃了啊?”

    “哦,你问这干嘛啊?”杨墨文见老韩同志一副猪哥相,忍不住故意调笑道:“老韩,你是不是想吃熊鞭啊?呵呵,不过可惜,熊鞭被厨师剁成碎末放在大锅里煮成汤,被大家分着喝了!嘿嘿,我不该喝啊,害得老子现在老感觉**腾腾腾的燃烧,精力过剩睡不着觉啊!”

    韩承艺见杨墨文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怒骂道:“你小子还想不想要我帮你裁制熊皮大衣了?shit,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