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国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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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国系离开前，山头星的两颗卫星名字叫威阳和心月。轨道较低的威阳星直径1700公里，是山头星的军事基地，四系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改造。轨道较高的心月星直径3100公里，表面重力1/5g，比月球略大，上面建有种类齐全的生产及生活设施。心月星是进出山头星的中转站，检验检疫都在这里进行。
卫星的名字现在改成了威国和心佳，那行星呢？在威国系留存的资料中，新太阳系从里到外的行星依次是威利星、威森星、威林星、山头星、心凌星、威江星、心云星、心乐星、威河星、心晨星、威湖星、威海星和心沫星，还有两颗没有命名。路上过来的时候，星系似乎少了一颗行星。
桑古想到这，忍不住问曼妮：“行星是不是也改名字了？”
曼妮点头，“对，从里到外依次是威风星、威利星、森林星、山头星、心维星、心凌星、江云乐星、河晨星、湖海沫星、威山星、威泰星、威民星和威安星，还有两颗没有命名。”
桑古摸着脑袋陷入沉思，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次似乎有大动作，不是简单地召集分家产。
余哲又当出头鸟，“老祖宗不公，只有养子的名字被挂在卫星上，比其他的子女都低一个级别。”
葛特丽刚要训斥多嘴的小皮迪，一想他的话没错，便闭口不言。周围的人要么想着行星的数量问题，要么觉得余哲的话有道理，似乎老祖宗更看重其他后裔，要么琢磨其他的，一时间会客室里鸦雀无声。
桑古突然笑了，“威国系在老祖宗心目中的地位确实不低。”
余哲有些好奇，“桑古大爷，怎么说？”
桑古答道：“两颗卫星是最靠近山头星的自然天体，山头星是什么地方？宗庙所在地。”
老头说完洋洋得意地扫视着其他支系的后裔，有同样想法的人露出赞同的表情，没往这方面想的人联想到星球的洲名，觉得难以理解。李庄似乎对养子好得过头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异族。
余哲抓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还是曲龙接过话头，“从我了解到的老祖宗的习惯来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行星的名字是以他心目中的孩子诞生的时间为顺序的，大喇叭诞生的时间应该早于李威利，维姬诞生的时间在李威森兄弟和李心凌之间。联邦的智脑史也许在不久之后就要改写了，即使老祖宗不说，未来也无法占据第一的宝座。”
电脑专家的一席话让周围的人抓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淳单将满脸兴奋没有觉悟准备继续的朋友拉到一边，让其他人说话。
桑古老头似乎表现完了，不想再说，盯着窗外，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本只是小点的心佳星正在迅速变大，宇航港地面上闪烁的灯光依稀可见，前面的飞船在自动导航系统的控制下一艘接一艘地停靠在宇航港里。威国系的自动控制技术显然来自山头星，宇航港的设施对以前开发的设备有良好的兼容，即使是两千年前的老古董，也能顺利识别，没有任何迟滞。
威国系的飞船全部降落后，宇航港顶端分区自动闭合。余哲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肥猫踢醒，拎着行李下了飞船。低重力环境有些不舒服，主人和战兽笨拙地跟着其他人往检验检疫通道走。这座宇航港占地足有两千平方公里，可以起降最长50公里的超级大飞船，威国系的飞船群只占了一个小角落。
五十多万人分成一百排依次通过检疫通道，各种各样的自动装置先进而高效，几乎没有停顿。众伊艾弗人边走边赞叹，余哲有些茫然，瓦利卡马照顾朋友，跟他并排着走，两人边走边聊。
“这座宇航港的工程量庞大，估计地下有三到四层。我初步算了一遍，没有百来年是完不成的。”瓦利卡马说。
余哲老神在在，没有反应。帅哥苦笑，知道朋友是宇航方面的文盲，事发突然，根本没有时间学习，便一样样介绍。皮迪大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问些让帅哥哭笑不得的问题。
威国系的人虽多，但宇航港仍只花了半个小时便将所有的检验检疫工作完成。余哲估计跟来源地有关，泰伯斯是神的星球，威国系此行非常重要，神肯定会看着，不会让内奸混进到山头星的队伍。威泰系从伊艾弗过来时，估计不会那么太平，也许路上还要大打出手。至于其他的后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不过宗人府应该会安排妥当的。山头星为这次家族聚会准备了多年，他们不笨，用不着担心。
心佳星有充足的宾馆，均在地下，设施齐全。余哲和瓦利卡马住在双人间，曲龙和淳单在一起，凯利一家四口住套房，居正甫一家住三人间。司马云锦手气好，抽中了总统套房，其他四人便决定跟他凑凑。
刚在房间里坐定，余哲便迫不及待地邀请瓦利卡马去天文台。帅哥很惊讶，“去天文台干吗？”
余哲说：“不去天文台怎么看山头星啊？”
瓦利卡马哈哈大笑，直到朋友有些恼怒，才开口解释，“套房里的设备可以直接连到天文台，在伊艾弗，太空旅馆都有类似的服务。”
余哲恍然大悟。瓦利卡马的性子其实比余哲急，说完立刻动手。山头星研发的玩意跟伊艾弗一脉相承，虽有些不同，但瓦利卡马摸索一番顺利上手，很快连接到望远镜。望远镜里的图像不清晰，瓦利卡马调试良久，发现还是不行，便打电话给服务台。服务台的回复让两人苦笑，不是望远镜有问题，而是山头星的战略防御系统在调试。
“桑古老头说威国系走的时候星球正在建设受控生态系统，没想到现在连战略防御系统也完成了。”瓦利卡马说。
余哲盯着望远镜里的图像看了好久，“要不我们看看威国星？”
瓦利卡马调出宾馆必备的资料，再看看墙上的电子钟，笑道：“我们运气好，威国星正在可视范围内。”
“那你还不赶快动手？”余哲说。
瓦利卡马于是调整望远镜的方向，锁定威国星，并将清晰度调到最高，然后设成虚拟影像，这样就可以躺在床上看了。
望远镜里的威国星仿佛在眼前，表面光洁，很明显是改造过的星球，自然天体不可能连坑都没有。几艘小飞船正贴着表面飞，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也许是在维护。
“这是一颗战略星，但是太小，看来山头星受领土范围的限制，资源有限，联邦的死星比它大多了。”瓦利卡马评论道。
余哲不以为然，“不是大就一定厉害，神的小球那么小，还不是照样把庞大的普罗托舰队摧毁了。”
瓦利卡马一脸的无语，“小球？你知道视频里的小球有多大？”
不学无术的皮迪大人傻眼，他还真没算过，当然就算让他算，也算不出来。
瓦利卡马自顾自地说话，“小球不小，虽然侦察舰的仪器受到了干扰，但可以得出大概的尺寸，直径约30~60公里，比威国系的球形飞船大多了。神的武器不知道是怎么造出来的，威力大得让人咋舌。联邦侦察舰的参谋们根据视频算了很长时间，都不能理解，似乎违反物理定律。”
“会不会是中子星？”余哲说。
瓦利卡马摇头，“肯定不是，中子星的尺寸极小，直径一般不会超过20公里。如果是中子星，周围的天体肯定会被撕碎，而不是像视频里仅仅晃动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小球本身的质量肯定不小，甚至可能比普罗托舰队加起来的质量还要大，不知道放在哪里，也许是某个时空异常点。”
余哲有些失望，“伊艾弗的物理学这么发达居然也搞不清楚。”
瓦利卡马笑道：“联邦的物理学虽然发达，但远远没到摸清宇宙本质的程度，经费是个大问题。现在的数学家和空想家特别多，经常提出一些古怪的理论骗经费或博取名声，物理学发展到现在，几乎没法进步，就算大家都认为还能接受的大统一场论也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似乎总有地方不对。理论归理论，工程是工程，有些理论表面很完美，工程上却找不到突破口，如果完全按照物理学家和数学家的理论去做事，联邦公民都没有吃饭的钱了。死星开始建设时，有物理学家说这种武器纯属浪费钱，还说可以用一枚几百吨当量的反物质炸弹摧毁中子星。将军们都笑死，说物理学家是书呆子，只知道理想状态。物理学家不服，有学者出身的将军便跟他辩论，说他找的那个点凡人的武器根本没法瞄准，只有神才能做得到。就算能瞄准，炸弹还没有靠近极速飞行加旋转的中子星，便会被巨大的引力撕得粉碎。从理论上来说，中子星有脆弱的地方，也能找到，但伊艾弗没有什么武器能击中这个狭小的脆弱点。我觉得神的话很对，有些目标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就是你知道办法，也没有用。”
余哲呵呵直笑，“还好伦特很少有伊艾弗那样的书呆子，基本上都是实干派，一切以实用为准。”
帅哥笑而不语，皮迪大人很快明白了，有些沮丧，自己现在不是纯粹的伦特人，不知道以后回去该怎么与周围的相处。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瓦利卡马吩咐接通，司马云锦的大脸贴在画面上，“出去逛逛，窝在房间里干吗？”
余哲觉得建议不错，瓦利卡马没有反对，反正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看的东西。司马叫的人挺多，估计大家的想法类似，一行十六人锁好门，出了宾馆。
“你老背着袋子干吗？”艾曼纽.罗伯茨问伦特人。
瓦利卡马凑过去说了句，罗伯茨的脸顿时变幻莫测，一把拉住余哲，“让我看看！”
余哲不让，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纷纷打听，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一起强烈要求，连看过的人都想再看看，余哲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去总统套房。
这次带过来的宝贝不多，但都是最好的，以粉钻球及附属的七颗单色水晶、天蓝蓝宝石球、泰伯斯特产的黑色库克什兰石球和曼伊巴加彦小球最珍贵，均由伦特大师级人物雕琢。这些宝石放在纳米合金打造的圆角小箱子内，一个萝卜一个坑，盖在宝石上的软布是伦特王家珍藏，国王出席典礼穿的礼服便是这种面料织造的。
余哲在总统套房会客厅的矮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密码箱，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曼伊巴加彦的七彩光芒，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
瓦利卡马立刻嚷嚷，“曼伊巴加彦你居然藏着，太过分了！”
凯利低声嘟哝了一句，“你送给我的那颗估计是这颗小球的边角料，孙孙孙子。”
他的声音很小，瓦利卡马耳朵尖，忙问：“你有曼伊巴加彦？”
凯利摇头，“没呢，我一直磨着他送我一颗。”
瓦利卡马不信，盯着余哲，“我也要，哪怕是这颗小球的孙孙孙子我也能接受。”
帅哥的态度很坚决，大有得不到便翻脸的决绝，皮迪大人只好投降，“没问题！”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都跟着。
淳单说：“厚此薄彼，看不起我！”
曲龙说：“不把我当朋友，枉我劳心又劳力！”
居正甫接上，“我们一家三口正处于彷徨中，急需宝贝安慰。”
艾曼纽.罗伯茨不甘落后，“我有双博士学位，毕业于联邦顶级名校迪巴顿.切斯塔特大学，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绝不藏私。”
奥图吴思犹豫了一下，“我愿以私家飞船作交换，如果你到格利泽旅游，全程陪护，费用全包。”
马修.厄尔曼摸摸鼻子，“我知道很多有关老祖宗的内幕资料，包括他的性格、爱好及习惯。”
塔可夫斯基酷酷地说：“我是经验丰富的前特种兵，曾是联邦最好的保安公司纳达塔的保安主管，还有心理学硕士学位，愿意以五年的保镖服务换取礼物。”
司马云锦看了库克什兰石球一眼，“我退役前是巡洋舰驾驶员，有联邦宇航局授予的特等驾驶证，可以教你开飞船，凯利只有一等的。我不要曼伊巴加彦，这个黑球的同类就可以满足了。”
司马的话一出，大家都盯着不起眼的库克什兰石，余哲赶忙说：“伊艾弗人对库克什兰石没感觉，你拿回去没用。”
司马哈哈大笑，“不要唬我，我在伦特见过，是伦特的极品宝石，最受武者欢迎的高级货。此外，它还有一个特点，不同颜色的光照上去反应都不同，很神奇。”
什么都怕懂行，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余哲只好演示一遍，果然跟司马说的差不多。凝神效果远比极品黑曜石好，而且可以调理身体，减缓紧张情绪，对时常穿梭于星空的船员们来说是很实用的宝贝。
塔可夫斯基很快改变主意，“我也要黑球的同类。”
余哲一看不答应出不了门，忙转移话题，“淳大哥，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淳单笑道：“我精通机器人和设备维护，不是废柴。”
居正甫苦笑，“别看我性格软弱，特长不少，毕业于联邦老牌名校mit，高级工程师，以后能源相关的都可以问我。”
余哲拍手，“恭喜恭喜，老祖宗不喜欢废柴，大家都有特长，应该可以分得更多的家产，估计宗人府会测试。宝石都有份，我带了很多过来。”
众人都绝倒，这个伦特人很精明，想占他的便宜不容易。余哲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堆伦特风格的小盒子，做工都很精致。
“你一份，他一份，这是你要的，这是他要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要什么礼物？”余哲发到小毛头跟前。
居正甫的儿子只有六岁左右，不认生，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居成栋，您可以叫我成栋，我要蓝宝石。”
余哲抖了抖，见周围的人都偷笑，忙跟居正甫说：“居大哥，你能不能给儿子改个名字？我听着很别扭，这样吧，我以一颗纯净无色钻作你们跑腿的酬劳，好不？”
居正甫看了看妻子，小女人点头，忙答应。余哲顿时高兴起来，挑了一块天蓝蓝宝石给居成栋。
小毛头高兴地接过，“谢谢叔叔。”
“嫂子，怎么称呼？不好意思，一直没问，您要什么礼物？”余哲转向小女人。
小女人笑道：“不敢当，我叫袁瑜，喜欢粉钻，有不？”
“有，我最多的就是粉钻。”余哲说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袁瑜。
“余叔叔，我们还没有呢。”凯利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余哲很郁闷，“唉，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不姓余，我的名字就是余哲，要么叫我泰余哲，要么叫我李余哲，都可以。算了，懒得跟小毛头计较，克莱尔，这是你喜欢的翡翠，科洛，你喜欢蓝宝石，给你。嫂子要什么？对了，我似乎不知道你叫什么，每次都是嫂子。”
凯利妻子给挠脑袋的大个子台阶下，“平常大家都叫我凯利夫人，你不知道名字很正常，我的大名叫佩吉，我喜欢粉钻，就粉钻吧。”
余哲松了一口气，忙递过去。他藏宝室里的宝贝种类虽丰富，但能带过来的不多，要是某系的被挑完，以后就麻烦了。
“唉，早知道把家里人带过来。”司马长叹一声，觉得失策。眼前的伦特人无疑是个宝石收藏家，每件普通礼物都价值上百万联邦元。
“有国有家啊，唉。”忙于事业一直没结婚的淳单和曲龙跟着叹气。
凯利突然说：“余哲，知道不，淳单和曲龙都比你大八岁，居正甫比你小六岁，哈哈，你上当了。”
余哲一愣，盯着居正甫，“居小弟，我本以为你很诚实的。”
居正甫的表情很无辜，“你又没问过我，伊艾弗人寿命没有伦特人长，按照寿命算，我确实算哥。”
余哲气急败坏，“赶快把你家小毛头的名字改了，我听着不舒服。”
袁瑜笑道：“成栋是他爷爷取的名字，身份证上不叫居成栋，而是居然。我们夫妻常年在外，他一时改不过来，你可以叫他小然。”
精明的商人晕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的伊艾弗后裔没几个是吃素的。
凯利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老祖宗精通教育学，在地球的时候培养了一百多名院士，被同时代媒体称为‘院士制造机’，虽然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教育学家，但改变不了他在教育方面的实力。十二个第一代个个出色，学理工的人中即使最差的李威利和李威江也有名校的博士学位。老祖宗家教很严，要求后裔不要找一无是处的伴侣，结交的圈子清一色的高智商，所以后裔中聪明人非常多。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重新筛选过的三万多成年后裔里，有八百多名教授，七千多位博士。别看我很笨，其实我也有联邦名校法兰西宇航学院的硕士学位。”
余哲颓然摇头，“不，你是人精，已经够聪明，再聪明我没法混了。对了，老祖宗的地球后裔有多少？”
凯利默算了一遍，“虽然第三代和第四代被重创，但三千年发展下来，根据联邦平均人口增长率和战损的比例加职业分布，估计在300万以上，具体多少不得而知，符合标准的要看宗人府的调查结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家族高智商者多如牛毛，以后有得磨的，不知道老祖宗会怎么处理。”
余哲一惊，转头问瓦利卡马：“威国系包括李盛超一支，约1200万人，威泰系有多少人？”
瓦利卡马摇头，“不知道，拉斯马家族聚居地有四百来万，都是纯血后裔，但家族在外肯定有族人，数量未知，不过应该不会太大。”
“民安两系不知道有多少人，估计数量比国泰两系和地球后裔加起来都多。”凯利说：“家族有多少领地虽不清楚，但从目前已知的两座星球来看，住的地方不是问题。邦巴星不小，我根据观测计算，居住面积只比地球略小。至于山头星，如果葛特丽没乱说，足够五十亿人舒适地生活。”
司马云锦笑道：“所以我才说即使有一亿后裔，我们家族也肥得流油。”
会客厅里一片哄笑声，司马的话很实在，不管怎样，这次来肯定可以分得大笔的家产，说不定能获得一座面积广大的庄园之类的，还不用交土地使用税和房产使用税。众人交流着从不同渠道得来的消息，一时间兴高采烈，连余哲和瓦利卡马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加入进去。
曲龙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还没算威风、心维、威山和威阳四系，数目可能非常惊人。我研究过联邦智脑史，w级的智能水平是八级，李威阳和李心月应该是九级智脑的始祖，比普通人聪明，所以很早就有威字辈份。威风和心维两系能被接纳进家族，说明他们现在的聪明程度不逊于w级，怪不得伊费鲁说山头星没有研究机器人的机构，因为没有必要，山头星的机器人技术已经到了巅峰。曼妮的身份未知，罗文罗武应该是机器人，但我盯着看了好久，都没发现他们与人类不同的地方，可以作为证明。”
电脑专家的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乐不可支的人群身上，会客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淳单长叹一声，“老祖宗希望有国有家，这次来山头星，不知道是家族兴旺的开始还是梦魇的开端。一旦智脑造反，估计连联邦都不能幸免。桑古说山头星有数万台八级智脑，还是两千年前，现在的数量说不定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相比之下，联邦只有几十台。至于九级智脑，既然是威阳系，肯定不止两台，要是有数百台，估计一切都在监视之中。”
众人心有戚戚然，高级机器人比人类更适合宇宙旅行，不需要维生系统，战舰容易设计和制造。如果罗文罗武那样的高级机器人有数亿，在九级智脑的支持下，联邦军未必打得过山头星。联邦的战斗生化兽虽然强大，但大规模战争时不是装备精良的高级战斗机器人的对手。
“这么复杂的问题长辈们会想，世界上的聪明人大把，没有必要考虑太多。”余哲打破沉闷，“你们的礼物到手了，我们出去吧，愁眉苦脸解决不了问题。我在途中发现心佳星很热闹，好玩的地方不少。”
大家都觉得大个子的话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心佳星再说，难得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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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国系离开前，山头星的两颗卫星名字叫威阳和心月。轨道较低的威阳星直径1700公里，是山头星的军事基地，四系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改造。轨道较高的心月星直径3100公里，表面重力1/5g，比月球略大，上面建有种类齐全的生产及生活设施。心月星是进出山头星的中转站，检验检疫都在这里进行。
卫星的名字现在改成了威国和心佳，那行星呢？在威国系留存的资料中，新太阳系从里到外的行星依次是威利星、威森星、威林星、山头星、心凌星、威江星、心云星、心乐星、威河星、心晨星、威湖星、威海星和心沫星，还有两颗没有命名。路上过来的时候，星系似乎少了一颗行星。
桑古想到这，忍不住问曼妮：“行星是不是也改名字了？”
曼妮点头，“对，从里到外依次是威风星、威利星、森林星、山头星、心维星、心凌星、江云乐星、河晨星、湖海沫星、威山星、威泰星、威民星和威安星，还有两颗没有命名。”
桑古摸着脑袋陷入沉思，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这次似乎有大动作，不是简单地召集分家产。
余哲又当出头鸟，“老祖宗不公，只有养子的名字被挂在卫星上，比其他的子女都低一个级别。”
葛特丽刚要训斥多嘴的小皮迪，一想他的话没错，便闭口不言。周围的人要么想着行星的数量问题，要么觉得余哲的话有道理，似乎老祖宗更看重其他后裔，要么琢磨其他的，一时间会客室里鸦雀无声。
桑古突然笑了，“威国系在老祖宗心目中的地位确实不低。”
余哲有些好奇，“桑古大爷，怎么说？”
桑古答道：“两颗卫星是最靠近山头星的自然天体，山头星是什么地方？宗庙所在地。”
老头说完洋洋得意地扫视着其他支系的后裔，有同样想法的人露出赞同的表情，没往这方面想的人联想到星球的洲名，觉得难以理解。李庄似乎对养子好得过头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异族。
余哲抓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还是曲龙接过话头，“从我了解到的老祖宗的习惯来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行星的名字是以他心目中的孩子诞生的时间为顺序的，大喇叭诞生的时间应该早于李威利，维姬诞生的时间在李威森兄弟和李心凌之间。联邦的智脑史也许在不久之后就要改写了，即使老祖宗不说，未来也无法占据第一的宝座。”
电脑专家的一席话让周围的人抓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淳单将满脸兴奋没有觉悟准备继续的朋友拉到一边，让其他人说话。
桑古老头似乎表现完了，不想再说，盯着窗外，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本只是小点的心佳星正在迅速变大，宇航港地面上闪烁的灯光依稀可见，前面的飞船在自动导航系统的控制下一艘接一艘地停靠在宇航港里。威国系的自动控制技术显然来自山头星，宇航港的设施对以前开发的设备有良好的兼容，即使是两千年前的老古董，也能顺利识别，没有任何迟滞。
威国系的飞船全部降落后，宇航港顶端分区自动闭合。余哲将睡得迷迷糊糊的肥猫踢醒，拎着行李下了飞船。低重力环境有些不舒服，主人和战兽笨拙地跟着其他人往检验检疫通道走。这座宇航港占地足有两千平方公里，可以起降最长50公里的超级大飞船，威国系的飞船群只占了一个小角落。
五十多万人分成一百排依次通过检疫通道，各种各样的自动装置先进而高效，几乎没有停顿。众伊艾弗人边走边赞叹，余哲有些茫然，瓦利卡马照顾朋友，跟他并排着走，两人边走边聊。
“这座宇航港的工程量庞大，估计地下有三到四层。我初步算了一遍，没有百来年是完不成的。”瓦利卡马说。
余哲老神在在，没有反应。帅哥苦笑，知道朋友是宇航方面的文盲，事发突然，根本没有时间学习，便一样样介绍。皮迪大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问些让帅哥哭笑不得的问题。
威国系的人虽多，但宇航港仍只花了半个小时便将所有的检验检疫工作完成。余哲估计跟来源地有关，泰伯斯是神的星球，威国系此行非常重要，神肯定会看着，不会让内奸混进到山头星的队伍。威泰系从伊艾弗过来时，估计不会那么太平，也许路上还要大打出手。至于其他的后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不过宗人府应该会安排妥当的。山头星为这次家族聚会准备了多年，他们不笨，用不着担心。
心佳星有充足的宾馆，均在地下，设施齐全。余哲和瓦利卡马住在双人间，曲龙和淳单在一起，凯利一家四口住套房，居正甫一家住三人间。司马云锦手气好，抽中了总统套房，其他四人便决定跟他凑凑。
刚在房间里坐定，余哲便迫不及待地邀请瓦利卡马去天文台。帅哥很惊讶，“去天文台干吗？”
余哲说：“不去天文台怎么看山头星啊？”
瓦利卡马哈哈大笑，直到朋友有些恼怒，才开口解释，“套房里的设备可以直接连到天文台，在伊艾弗，太空旅馆都有类似的服务。”
余哲恍然大悟。瓦利卡马的性子其实比余哲急，说完立刻动手。山头星研发的玩意跟伊艾弗一脉相承，虽有些不同，但瓦利卡马摸索一番顺利上手，很快连接到望远镜。望远镜里的图像不清晰，瓦利卡马调试良久，发现还是不行，便打电话给服务台。服务台的回复让两人苦笑，不是望远镜有问题，而是山头星的战略防御系统在调试。
“桑古老头说威国系走的时候星球正在建设受控生态系统，没想到现在连战略防御系统也完成了。”瓦利卡马说。
余哲盯着望远镜里的图像看了好久，“要不我们看看威国星？”
瓦利卡马调出宾馆必备的资料，再看看墙上的电子钟，笑道：“我们运气好，威国星正在可视范围内。”
“那你还不赶快动手？”余哲说。
瓦利卡马于是调整望远镜的方向，锁定威国星，并将清晰度调到最高，然后设成虚拟影像，这样就可以躺在床上看了。
望远镜里的威国星仿佛在眼前，表面光洁，很明显是改造过的星球，自然天体不可能连坑都没有。几艘小飞船正贴着表面飞，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也许是在维护。
“这是一颗战略星，但是太小，看来山头星受领土范围的限制，资源有限，联邦的死星比它大多了。”瓦利卡马评论道。
余哲不以为然，“不是大就一定厉害，神的小球那么小，还不是照样把庞大的普罗托舰队摧毁了。”
瓦利卡马一脸的无语，“小球？你知道视频里的小球有多大？”
不学无术的皮迪大人傻眼，他还真没算过，当然就算让他算，也算不出来。
瓦利卡马自顾自地说话，“小球不小，虽然侦察舰的仪器受到了干扰，但可以得出大概的尺寸，直径约30~60公里，比威国系的球形飞船大多了。神的武器不知道是怎么造出来的，威力大得让人咋舌。联邦侦察舰的参谋们根据视频算了很长时间，都不能理解，似乎违反物理定律。”
“会不会是中子星？”余哲说。
瓦利卡马摇头，“肯定不是，中子星的尺寸极小，直径一般不会超过20公里。如果是中子星，周围的天体肯定会被撕碎，而不是像视频里仅仅晃动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小球本身的质量肯定不小，甚至可能比普罗托舰队加起来的质量还要大，不知道放在哪里，也许是某个时空异常点。”
余哲有些失望，“伊艾弗的物理学这么发达居然也搞不清楚。”
瓦利卡马笑道：“联邦的物理学虽然发达，但远远没到摸清宇宙本质的程度，经费是个大问题。现在的数学家和空想家特别多，经常提出一些古怪的理论骗经费或博取名声，物理学发展到现在，几乎没法进步，就算大家都认为还能接受的大统一场论也有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似乎总有地方不对。理论归理论，工程是工程，有些理论表面很完美，工程上却找不到突破口，如果完全按照物理学家和数学家的理论去做事，联邦公民都没有吃饭的钱了。死星开始建设时，有物理学家说这种武器纯属浪费钱，还说可以用一枚几百吨当量的反物质炸弹摧毁中子星。将军们都笑死，说物理学家是书呆子，只知道理想状态。物理学家不服，有学者出身的将军便跟他辩论，说他找的那个点凡人的武器根本没法瞄准，只有神才能做得到。就算能瞄准，炸弹还没有靠近极速飞行加旋转的中子星，便会被巨大的引力撕得粉碎。从理论上来说，中子星有脆弱的地方，也能找到，但伊艾弗没有什么武器能击中这个狭小的脆弱点。我觉得神的话很对，有些目标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就是你知道办法，也没有用。”
余哲呵呵直笑，“还好伦特很少有伊艾弗那样的书呆子，基本上都是实干派，一切以实用为准。”
帅哥笑而不语，皮迪大人很快明白了，有些沮丧，自己现在不是纯粹的伦特人，不知道以后回去该怎么与周围的相处。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瓦利卡马吩咐接通，司马云锦的大脸贴在画面上，“出去逛逛，窝在房间里干吗？”
余哲觉得建议不错，瓦利卡马没有反对，反正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看的东西。司马叫的人挺多，估计大家的想法类似，一行十六人锁好门，出了宾馆。
“你老背着袋子干吗？”艾曼纽.罗伯茨问伦特人。
瓦利卡马凑过去说了句，罗伯茨的脸顿时变幻莫测，一把拉住余哲，“让我看看！”
余哲不让，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纷纷打听，最后大家都知道了，一起强烈要求，连看过的人都想再看看，余哲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去总统套房。
这次带过来的宝贝不多，但都是最好的，以粉钻球及附属的七颗单色水晶、天蓝蓝宝石球、泰伯斯特产的黑色库克什兰石球和曼伊巴加彦小球最珍贵，均由伦特大师级人物雕琢。这些宝石放在纳米合金打造的圆角小箱子内，一个萝卜一个坑，盖在宝石上的软布是伦特王家珍藏，国王出席典礼穿的礼服便是这种面料织造的。
余哲在总统套房会客厅的矮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密码箱，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曼伊巴加彦的七彩光芒，周围顿时一片吸气声。
瓦利卡马立刻嚷嚷，“曼伊巴加彦你居然藏着，太过分了！”
凯利低声嘟哝了一句，“你送给我的那颗估计是这颗小球的边角料，孙孙孙子。”
他的声音很小，瓦利卡马耳朵尖，忙问：“你有曼伊巴加彦？”
凯利摇头，“没呢，我一直磨着他送我一颗。”
瓦利卡马不信，盯着余哲，“我也要，哪怕是这颗小球的孙孙孙子我也能接受。”
帅哥的态度很坚决，大有得不到便翻脸的决绝，皮迪大人只好投降，“没问题！”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都跟着。
淳单说：“厚此薄彼，看不起我！”
曲龙说：“不把我当朋友，枉我劳心又劳力！”
居正甫接上，“我们一家三口正处于彷徨中，急需宝贝安慰。”
艾曼纽.罗伯茨不甘落后，“我有双博士学位，毕业于联邦顶级名校迪巴顿.切斯塔特大学，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绝不藏私。”
奥图吴思犹豫了一下，“我愿以私家飞船作交换，如果你到格利泽旅游，全程陪护，费用全包。”
马修.厄尔曼摸摸鼻子，“我知道很多有关老祖宗的内幕资料，包括他的性格、爱好及习惯。”
塔可夫斯基酷酷地说：“我是经验丰富的前特种兵，曾是联邦最好的保安公司纳达塔的保安主管，还有心理学硕士学位，愿意以五年的保镖服务换取礼物。”
司马云锦看了库克什兰石球一眼，“我退役前是巡洋舰驾驶员，有联邦宇航局授予的特等驾驶证，可以教你开飞船，凯利只有一等的。我不要曼伊巴加彦，这个黑球的同类就可以满足了。”
司马的话一出，大家都盯着不起眼的库克什兰石，余哲赶忙说：“伊艾弗人对库克什兰石没感觉，你拿回去没用。”
司马哈哈大笑，“不要唬我，我在伦特见过，是伦特的极品宝石，最受武者欢迎的高级货。此外，它还有一个特点，不同颜色的光照上去反应都不同，很神奇。”
什么都怕懂行，在大家的强烈要求下余哲只好演示一遍，果然跟司马说的差不多。凝神效果远比极品黑曜石好，而且可以调理身体，减缓紧张情绪，对时常穿梭于星空的船员们来说是很实用的宝贝。
塔可夫斯基很快改变主意，“我也要黑球的同类。”
余哲一看不答应出不了门，忙转移话题，“淳大哥，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淳单笑道：“我精通机器人和设备维护，不是废柴。”
居正甫苦笑，“别看我性格软弱，特长不少，毕业于联邦老牌名校mit，高级工程师，以后能源相关的都可以问我。”
余哲拍手，“恭喜恭喜，老祖宗不喜欢废柴，大家都有特长，应该可以分得更多的家产，估计宗人府会测试。宝石都有份，我带了很多过来。”
众人都绝倒，这个伦特人很精明，想占他的便宜不容易。余哲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一堆伦特风格的小盒子，做工都很精致。
“你一份，他一份，这是你要的，这是他要的，小朋友，叫什么名字？要什么礼物？”余哲发到小毛头跟前。
居正甫的儿子只有六岁左右，不认生，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居成栋，您可以叫我成栋，我要蓝宝石。”
余哲抖了抖，见周围的人都偷笑，忙跟居正甫说：“居大哥，你能不能给儿子改个名字？我听着很别扭，这样吧，我以一颗纯净无色钻作你们跑腿的酬劳，好不？”
居正甫看了看妻子，小女人点头，忙答应。余哲顿时高兴起来，挑了一块天蓝蓝宝石给居成栋。
小毛头高兴地接过，“谢谢叔叔。”
“嫂子，怎么称呼？不好意思，一直没问，您要什么礼物？”余哲转向小女人。
小女人笑道：“不敢当，我叫袁瑜，喜欢粉钻，有不？”
“有，我最多的就是粉钻。”余哲说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袁瑜。
“余叔叔，我们还没有呢。”凯利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余哲很郁闷，“唉，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不姓余，我的名字就是余哲，要么叫我泰余哲，要么叫我李余哲，都可以。算了，懒得跟小毛头计较，克莱尔，这是你喜欢的翡翠，科洛，你喜欢蓝宝石，给你。嫂子要什么？对了，我似乎不知道你叫什么，每次都是嫂子。”
凯利妻子给挠脑袋的大个子台阶下，“平常大家都叫我凯利夫人，你不知道名字很正常，我的大名叫佩吉，我喜欢粉钻，就粉钻吧。”
余哲松了一口气，忙递过去。他藏宝室里的宝贝种类虽丰富，但能带过来的不多，要是某系的被挑完，以后就麻烦了。
“唉，早知道把家里人带过来。”司马长叹一声，觉得失策。眼前的伦特人无疑是个宝石收藏家，每件普通礼物都价值上百万联邦元。
“有国有家啊，唉。”忙于事业一直没结婚的淳单和曲龙跟着叹气。
凯利突然说：“余哲，知道不，淳单和曲龙都比你大八岁，居正甫比你小六岁，哈哈，你上当了。”
余哲一愣，盯着居正甫，“居小弟，我本以为你很诚实的。”
居正甫的表情很无辜，“你又没问过我，伊艾弗人寿命没有伦特人长，按照寿命算，我确实算哥。”
余哲气急败坏，“赶快把你家小毛头的名字改了，我听着不舒服。”
袁瑜笑道：“成栋是他爷爷取的名字，身份证上不叫居成栋，而是居然。我们夫妻常年在外，他一时改不过来，你可以叫他小然。”
精明的商人晕了，果然人不可貌相，老祖宗的伊艾弗后裔没几个是吃素的。
凯利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老祖宗精通教育学，在地球的时候培养了一百多名院士，被同时代媒体称为‘院士制造机’，虽然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教育学家，但改变不了他在教育方面的实力。十二个第一代个个出色，学理工的人中即使最差的李威利和李威江也有名校的博士学位。老祖宗家教很严，要求后裔不要找一无是处的伴侣，结交的圈子清一色的高智商，所以后裔中聪明人非常多。跟你说句实话吧，我们重新筛选过的三万多成年后裔里，有八百多名教授，七千多位博士。别看我很笨，其实我也有联邦名校法兰西宇航学院的硕士学位。”
余哲颓然摇头，“不，你是人精，已经够聪明，再聪明我没法混了。对了，老祖宗的地球后裔有多少？”
凯利默算了一遍，“虽然第三代和第四代被重创，但三千年发展下来，根据联邦平均人口增长率和战损的比例加职业分布，估计在300万以上，具体多少不得而知，符合标准的要看宗人府的调查结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家族高智商者多如牛毛，以后有得磨的，不知道老祖宗会怎么处理。”
余哲一惊，转头问瓦利卡马：“威国系包括李盛超一支，约1200万人，威泰系有多少人？”
瓦利卡马摇头，“不知道，拉斯马家族聚居地有四百来万，都是纯血后裔，但家族在外肯定有族人，数量未知，不过应该不会太大。”
“民安两系不知道有多少人，估计数量比国泰两系和地球后裔加起来都多。”凯利说：“家族有多少领地虽不清楚，但从目前已知的两座星球来看，住的地方不是问题。邦巴星不小，我根据观测计算，居住面积只比地球略小。至于山头星，如果葛特丽没乱说，足够五十亿人舒适地生活。”
司马云锦笑道：“所以我才说即使有一亿后裔，我们家族也肥得流油。”
会客厅里一片哄笑声，司马的话很实在，不管怎样，这次来肯定可以分得大笔的家产，说不定能获得一座面积广大的庄园之类的，还不用交土地使用税和房产使用税。众人交流着从不同渠道得来的消息，一时间兴高采烈，连余哲和瓦利卡马也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加入进去。
曲龙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还没算威风、心维、威山和威阳四系，数目可能非常惊人。我研究过联邦智脑史，w级的智能水平是八级，李威阳和李心月应该是九级智脑的始祖，比普通人聪明，所以很早就有威字辈份。威风和心维两系能被接纳进家族，说明他们现在的聪明程度不逊于w级，怪不得伊费鲁说山头星没有研究机器人的机构，因为没有必要，山头星的机器人技术已经到了巅峰。曼妮的身份未知，罗文罗武应该是机器人，但我盯着看了好久，都没发现他们与人类不同的地方，可以作为证明。”
电脑专家的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乐不可支的人群身上，会客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淳单长叹一声，“老祖宗希望有国有家，这次来山头星，不知道是家族兴旺的开始还是梦魇的开端。一旦智脑造反，估计连联邦都不能幸免。桑古说山头星有数万台八级智脑，还是两千年前，现在的数量说不定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相比之下，联邦只有几十台。至于九级智脑，既然是威阳系，肯定不止两台，要是有数百台，估计一切都在监视之中。”
众人心有戚戚然，高级机器人比人类更适合宇宙旅行，不需要维生系统，战舰容易设计和制造。如果罗文罗武那样的高级机器人有数亿，在九级智脑的支持下，联邦军未必打得过山头星。联邦的战斗生化兽虽然强大，但大规模战争时不是装备精良的高级战斗机器人的对手。
“这么复杂的问题长辈们会想，世界上的聪明人大把，没有必要考虑太多。”余哲打破沉闷，“你们的礼物到手了，我们出去吧，愁眉苦脸解决不了问题。我在途中发现心佳星很热闹，好玩的地方不少。”
大家都觉得大个子的话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心佳星再说，难得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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