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0）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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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巨人一拳飞了过去，石膏面具一样的鬼脸灵巧的缠绕着它的手臂，又滑动到了它的肩头，“咔”猛地一口咬下，冰雪巨人那坚硬的冰晶铠甲竟然被一口咬碎。可是不等再咬，冰雪巨人的大手已经握住了蛇身然后猛地一拉。
“啪！”蛇身被一把扯断，鬼头眼中幽绿的光芒熄灭，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它挣扎了两下，化成了一团白雾不见踪影。
这一下，阿龙似乎也受到了重创，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起来。鼻子也溢出了两行鼻血，可是他身后的幽绿浓雾变得更加浓郁，几乎形成一团果冻状的固体。
“杀！”他眼睛发红，耳朵也开始流出鲜血，一声令下，这一次竟然有七个鬼头同时从果冻中挣扎出来。七个鬼头颜色不同，脸上的表情也完全不同，每一个鬼头分别代表一种感情，它们分别是喜、怒、忧、思、悲、恐、惊，颜色也是从灰白逐渐过渡到惨绿。
特别是面露怒容的那个鬼头形象格外的生动，它的体型也是最大，足有一层楼高的身躯在所有鬼头里显得十分壮观。它幽黑的大口猛地向冰雪巨人咬去，这一下要是咬中了，就是冰雪巨人恐怕也会被咬成两截。
其余的六个鬼头分别咬向了冰雪巨人的四肢的关节。
冰雪巨人毫无表情的脸终于彻底变色，它不断挥舞拳脚，可是六个鬼头怎么会轻易放过他，更加牢牢将它缠住。
本来占尽优势的准备吞噬猎物的冰雪巨人，竟然沦为了他人的猎物。冰雪巨人怎么会甘心，它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于愤怒幽绿鬼头的威胁，猛地一张口，十几道晶光一起飞出，要是放慢来看，能够看到那每道晶光都是它一颗尖利的牙齿。
晶光飞出，直接刺穿愤怒鬼头继续飞出，鬼头丝毫无损，它一口向冰雪巨人脑袋屯来。
“咔咔咔”饕餮一般疯狂的咀嚼，冰雪巨人的脑袋、胸口、甚至是整个上半个身子，完全被它咬碎吞噬。
忽然所有的鬼头动作顿住了，它们仿佛是一张张薄纸，被戳破了无数的小洞，孔洞向外蔓延，眼看就要将所有鬼头吞噬。鬼头们不甘挣扎咆哮起来。可是终究抵挡不住消失的命运，六个鬼头已经变成一团白气，而只剩下愤怒鬼头仍旧不甘吞噬着冰雪巨人的腰部，它忽然喷出一口红艳的鲜血，面容竟然变成了阿龙的样子，而他的额头被什么刺穿了，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啪！”气泡一般的鬼头终于完全湮灭。
这时的山林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阿龙和冰雪巨人的战斗到此终于结束。现在的冰雪巨人已经完全沉默，它只剩下两条一层楼高的大腿摇摇欲坠，微风一吹“轰轰！”两条大腿颓然倒下。
而另一旁的阿龙脑门正中，和身体上竟然多了十几个血洞，冰雪巨人临死的一击竟然是针对阿龙本人。除了血洞，连通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一起不断渗出黑色的血液。血液流出，让他本身看起来如同厉鬼。
他的呼吸微弱，心跳也开始缓慢下来，眼看已经没救。他的嘴角仍旧蠕动，微弱的声音发出：“杀……杀……”
阴沉的天空似乎也已经看不下去，终于它叹了一声气，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同时“哗哗”的雨珠落下，雨水砸下，把阿龙脸上的血污冲掉了一些。可是他的七窍仍旧不断流血，似乎要等到他生命终结，这血液才会停止。
阿龙为了和冰雪巨人一战，显然已经豁出了性命，而且本身他也只剩下了一天的性命。他分明知道自己使用能力的后果，却仍旧毫不犹豫。随着血液流失，他的生命力也不断减弱，现在他脸上表情愤怒依旧，眼神却逐渐暗淡下来。虽然暗淡，但是那其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浓郁。他身体周边的幽绿浓雾再次浮现。
里面一个个鬼脸也发出了悲鸣，似乎是在对于自己接下来即将消散的命运的叹息。
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普莉希拉还保持着赶尸人的面容，她一边驱赶尸潮一边摇铃，冰冷的雨水划过她的面颊，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波动。尸潮也夜色中无声流动。
寂静的山林，单调的旋律。“刷刷！”雨水不断冲击着卓凡沉重的躯体，把他唤醒过来。他睁开了眼睛，一脸的迷惑。
“我……还活着？”望着天空，他的视线被接连不断的雨珠填满。感觉了一下身上的伤痛，卓凡知道自己的伤势不重，现在只要不剧烈运动的话，伤口也不会裂开。要是能够好好休养一下的话，估计伤口两天就能恢复大半。
随着刚才的休息，他精神力也恢复了一些。他精神力一动，将自己轻飘飘浮了起来：“阿龙！”刚刚起身，他的目光就锁定了不远处呼吸微弱的阿龙。
不顾伤口裂开，卓凡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阿龙的身旁。他的眼睛湿润，而作为军人，他强行忍住了自己悲伤的情绪，他有些艰难地说：“阿龙，是你杀的？”
阿龙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他只是机械的发出微弱的声音：“杀……杀……”
卓凡精神一动，身体瘫软下来，他任凭雨水砸下、伤口被雨水浸湿，他的眼里全是悲伤，他忽然大叫了一声：“阿龙！你不可以死！你不是还有愿望没有完成？”
忽然，阿龙失神的眼睛有了一瞬间的聚焦，脸上的狰狞也一下子僵住了。
这时，已经碎成一块块的冰雪巨人残渣竟然再次聚集。不愧是顽强的冰雪巨人，已经成了这样，竟然还有恢复的能力。顷刻的功夫，一个三米高的冰雪巨人再次成型。虽然它遭到重创实力大减，但凶恶依旧。它毫无表情朝卓凡走来，森白的眼珠无法掩饰他嗜血的**。
“砰砰！”的脚步声不断传来，卓凡却似乎没有听到。
卓凡猛地抱住了阿龙双肩，他用力不断摇动阿龙的身躯，他大叫起来：“阿龙！你的愿望是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
阿龙的嘴角动了一下，这一刻他的眼神清澈，面容变得坚决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微弱：“我……我要杀掉所有的冰雪巨人……”他忽然流下眼泪来，并非黑红的血液，而是两行透明的眼泪，眼泪混杂着血液一起涌出，他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
“对……对不起……这个愿望我……我做不到了……！”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这句话大吼出来，然后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呜……对不起……”
“剩下的交给我……阿龙。”卓凡一把搂住了他，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他的眼泪无声留下。可是阿龙不给他道别的机会，雨水溅落，他的身体迅速冰冷下去，他抱着卓凡的两条胳膊无力锤了下去。
“阿龙……你听到了吗？”卓凡把他抱的更紧，他咬紧牙关，眼泪夺眶而出。雨水混合着他的眼泪落下，可是那个圆滚滚的脸上已经没有回应，他的脸上只有懊悔的表情，自责的表情，眼神也是失望的，深深的失望，对自己无能的失望。
天空中轰鸣不断，卓凡伸手，把阿龙睁着的眼睛合上。而冰雪巨人也终于停在了卓凡的身后，它重组的身体上竟然插着莫恩之前没能拔出的短刀。
阿龙身后本来浓密的幽绿雾气渐渐散去，除了那一张愤怒的鬼脸以外，其他的鬼脸统统化为了雾气。
愤怒的鬼脸看向卓凡，它的身体的幽绿色逐渐暗淡，它的表情和眼神和阿龙死前一模一样。就像是万年不变的石雕一样，他似乎永远不会变化。
冰雪巨人张开了大口，猛地向卓凡吞来，这一下它完全可以一口将卓凡完全吞掉。
雨水淋下，卓凡的表情变得坚决起来，他眼里冷光一闪，“铃”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那是双子地音铃发出的悲鸣，“阿龙，我知道你听得到，好吧……驱逐冰雪巨人的任务就交给我……”
这时冰雪巨人和卓凡距离已经不过半米，“咔！”天上一道足以毁灭天地的落雷劈下，它蜿蜒扭曲，在铃音的牵引下，“刷”的朝着卓凡劈了下来，这一下要是被劈中，绝对会化为飞灰。
但是那落雷在空中猛地一折，朝着冰雪巨人背部的短刀落去。
在被劈中之前，冰雪巨人也有了一瞬间的愕然。它似乎在回忆自己杀戮的一生。
“轰！”冰雪巨人被落雷击中，“砰砰砰！”整个身体瞬间炸开，碎成了一片片，晶光乱飞，眼看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这一刻毁天灭地的威能完全释放出来，地面被轰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同时泥土炸飞，就连卓凡和阿龙的身体也被震得飞了出去。
这一刻的时间似乎格外的缓慢。雷电照亮了卓凡阴沉的面孔，卓凡在空中的一瞬目光嗜血，面目狰狞起来，这一道斩杀冰雪巨人的雷电就是他的决心：“……我一定会替你完成。我发誓……对天起誓！”
这一刻，阿龙愤怒的鬼头竟然也有了一丝动容，它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变成了惊诧，它惊讶的看着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魔的卓凡，脸上愤怒表情逐渐融化，渐渐的露出了欣慰神色。
它看着卓凡的眼里竟然多了一丝希望，“啪”鬼头气泡一般破灭，然后湮灭不见。
“砰砰！”卓凡和阿龙的身体终于砸到了冰冷的地面。
“轰隆隆！”的声音传遍四方，连正无情前进的普莉希拉也停了下来，刚才那一道毁天灭地的雷光让她的心头一阵悸动。她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雷电坠毁的地方，脸上竟然也有了恐惧：“难道是什么怪物……诞生了吗？”
似乎这一道雷电宣泄了天空所有的威能，天上的阴云很快散去。终于这一场混乱的战争，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虽然胜利，却没人感到喜悦，甚至整个大地和星空也是，无情的战斗过后，留下的只有泪水、遗憾和伤痛。
寂静的黑夜中，卓凡找了一个小山坡的山脚安顿了阿龙，莫恩残破的身躯也被他掩埋起来。站在两位战友的简陋墓地前，卓凡把他们的短刀插在坟前，这短刀就是他们的墓碑。
卓凡不断摩挲着手里的金属酒瓶，这是莫恩临死前丢给他的，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将他的唯一遗物也掩埋起来。考虑了几秒钟，卓凡还是放弃了。
忽然，他蹲下身去，拔掉了两柄短刀，他跪在坟前，心情沉重：“对不起了……两位战友，你们的武器由我暂时保管，就算是你们不在了，你们的武器和意志仍旧会令敌人心惊胆战……我们约定一下吧，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并且带回属于你们的武器和荣耀……这是战士之间的约定……”
冰雪巨人一拳飞了过去，石膏面具一样的鬼脸灵巧的缠绕着它的手臂，又滑动到了它的肩头，“咔”猛地一口咬下，冰雪巨人那坚硬的冰晶铠甲竟然被一口咬碎。可是不等再咬，冰雪巨人的大手已经握住了蛇身然后猛地一拉。
“啪！”蛇身被一把扯断，鬼头眼中幽绿的光芒熄灭，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它挣扎了两下，化成了一团白雾不见踪影。
这一下，阿龙似乎也受到了重创，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起来。鼻子也溢出了两行鼻血，可是他身后的幽绿浓雾变得更加浓郁，几乎形成一团果冻状的固体。
“杀！”他眼睛发红，耳朵也开始流出鲜血，一声令下，这一次竟然有七个鬼头同时从果冻中挣扎出来。七个鬼头颜色不同，脸上的表情也完全不同，每一个鬼头分别代表一种感情，它们分别是喜、怒、忧、思、悲、恐、惊，颜色也是从灰白逐渐过渡到惨绿。
特别是面露怒容的那个鬼头形象格外的生动，它的体型也是最大，足有一层楼高的身躯在所有鬼头里显得十分壮观。它幽黑的大口猛地向冰雪巨人咬去，这一下要是咬中了，就是冰雪巨人恐怕也会被咬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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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饕餮一般疯狂的咀嚼，冰雪巨人的脑袋、胸口、甚至是整个上半个身子，完全被它咬碎吞噬。
忽然所有的鬼头动作顿住了，它们仿佛是一张张薄纸，被戳破了无数的小洞，孔洞向外蔓延，眼看就要将所有鬼头吞噬。鬼头们不甘挣扎咆哮起来。可是终究抵挡不住消失的命运，六个鬼头已经变成一团白气，而只剩下愤怒鬼头仍旧不甘吞噬着冰雪巨人的腰部，它忽然喷出一口红艳的鲜血，面容竟然变成了阿龙的样子，而他的额头被什么刺穿了，正在汩汩流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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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山林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阿龙和冰雪巨人的战斗到此终于结束。现在的冰雪巨人已经完全沉默，它只剩下两条一层楼高的大腿摇摇欲坠，微风一吹“轰轰！”两条大腿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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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微弱，心跳也开始缓慢下来，眼看已经没救。他的嘴角仍旧蠕动，微弱的声音发出：“杀……杀……”
阴沉的天空似乎也已经看不下去，终于它叹了一声气，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同时“哗哗”的雨珠落下，雨水砸下，把阿龙脸上的血污冲掉了一些。可是他的七窍仍旧不断流血，似乎要等到他生命终结，这血液才会停止。
阿龙为了和冰雪巨人一战，显然已经豁出了性命，而且本身他也只剩下了一天的性命。他分明知道自己使用能力的后果，却仍旧毫不犹豫。随着血液流失，他的生命力也不断减弱，现在他脸上表情愤怒依旧，眼神却逐渐暗淡下来。虽然暗淡，但是那其中的恨意却越来越浓郁。他身体周边的幽绿浓雾再次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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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伤口裂开，卓凡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阿龙的身旁。他的眼睛湿润，而作为军人，他强行忍住了自己悲伤的情绪，他有些艰难地说：“阿龙，是你杀的？”
阿龙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他的耳朵已经听不到。他只是机械的发出微弱的声音：“杀……杀……”
卓凡精神一动，身体瘫软下来，他任凭雨水砸下、伤口被雨水浸湿，他的眼里全是悲伤，他忽然大叫了一声：“阿龙！你不可以死！你不是还有愿望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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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的脚步声不断传来，卓凡却似乎没有听到。
卓凡猛地抱住了阿龙双肩，他用力不断摇动阿龙的身躯，他大叫起来：“阿龙！你的愿望是什么？难道你已经忘了？”
阿龙的嘴角动了一下，这一刻他的眼神清澈，面容变得坚决起来，他的声音依旧微弱：“我……我要杀掉所有的冰雪巨人……”他忽然流下眼泪来，并非黑红的血液，而是两行透明的眼泪，眼泪混杂着血液一起涌出，他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
“对……对不起……这个愿望我……我做不到了……！”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把这句话大吼出来，然后孩子一样大哭起来。“呜……对不起……”
“剩下的交给我……阿龙。”卓凡一把搂住了他，再也抑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他的眼泪无声留下。可是阿龙不给他道别的机会，雨水溅落，他的身体迅速冰冷下去，他抱着卓凡的两条胳膊无力锤了下去。
“阿龙……你听到了吗？”卓凡把他抱的更紧，他咬紧牙关，眼泪夺眶而出。雨水混合着他的眼泪落下，可是那个圆滚滚的脸上已经没有回应，他的脸上只有懊悔的表情，自责的表情，眼神也是失望的，深深的失望，对自己无能的失望。
天空中轰鸣不断，卓凡伸手，把阿龙睁着的眼睛合上。而冰雪巨人也终于停在了卓凡的身后，它重组的身体上竟然插着莫恩之前没能拔出的短刀。
阿龙身后本来浓密的幽绿雾气渐渐散去，除了那一张愤怒的鬼脸以外，其他的鬼脸统统化为了雾气。
愤怒的鬼脸看向卓凡，它的身体的幽绿色逐渐暗淡，它的表情和眼神和阿龙死前一模一样。就像是万年不变的石雕一样，他似乎永远不会变化。
冰雪巨人张开了大口，猛地向卓凡吞来，这一下它完全可以一口将卓凡完全吞掉。
雨水淋下，卓凡的表情变得坚决起来，他眼里冷光一闪，“铃”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那是双子地音铃发出的悲鸣，“阿龙，我知道你听得到，好吧……驱逐冰雪巨人的任务就交给我……”
这时冰雪巨人和卓凡距离已经不过半米，“咔！”天上一道足以毁灭天地的落雷劈下，它蜿蜒扭曲，在铃音的牵引下，“刷”的朝着卓凡劈了下来，这一下要是被劈中，绝对会化为飞灰。
但是那落雷在空中猛地一折，朝着冰雪巨人背部的短刀落去。
在被劈中之前，冰雪巨人也有了一瞬间的愕然。它似乎在回忆自己杀戮的一生。
“轰！”冰雪巨人被落雷击中，“砰砰砰！”整个身体瞬间炸开，碎成了一片片，晶光乱飞，眼看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这一刻毁天灭地的威能完全释放出来，地面被轰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同时泥土炸飞，就连卓凡和阿龙的身体也被震得飞了出去。
这一刻的时间似乎格外的缓慢。雷电照亮了卓凡阴沉的面孔，卓凡在空中的一瞬目光嗜血，面目狰狞起来，这一道斩杀冰雪巨人的雷电就是他的决心：“……我一定会替你完成。我发誓……对天起誓！”
这一刻，阿龙愤怒的鬼头竟然也有了一丝动容，它眼中的不甘和绝望变成了惊诧，它惊讶的看着如同地狱中走出的恶魔的卓凡，脸上愤怒表情逐渐融化，渐渐的露出了欣慰神色。
它看着卓凡的眼里竟然多了一丝希望，“啪”鬼头气泡一般破灭，然后湮灭不见。
“砰砰！”卓凡和阿龙的身体终于砸到了冰冷的地面。
“轰隆隆！”的声音传遍四方，连正无情前进的普莉希拉也停了下来，刚才那一道毁天灭地的雷光让她的心头一阵悸动。她有些惊恐的看了一眼雷电坠毁的地方，脸上竟然也有了恐惧：“难道是什么怪物……诞生了吗？”
似乎这一道雷电宣泄了天空所有的威能，天上的阴云很快散去。终于这一场混乱的战争，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虽然胜利，却没人感到喜悦，甚至整个大地和星空也是，无情的战斗过后，留下的只有泪水、遗憾和伤痛。
寂静的黑夜中，卓凡找了一个小山坡的山脚安顿了阿龙，莫恩残破的身躯也被他掩埋起来。站在两位战友的简陋墓地前，卓凡把他们的短刀插在坟前，这短刀就是他们的墓碑。
卓凡不断摩挲着手里的金属酒瓶，这是莫恩临死前丢给他的，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将他的唯一遗物也掩埋起来。考虑了几秒钟，卓凡还是放弃了。
忽然，他蹲下身去，拔掉了两柄短刀，他跪在坟前，心情沉重：“对不起了……两位战友，你们的武器由我暂时保管，就算是你们不在了，你们的武器和意志仍旧会令敌人心惊胆战……我们约定一下吧，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并且带回属于你们的武器和荣耀……这是战士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