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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68章 飞兰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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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说笑了,此女可不是妾身的什么使女!乃是妾身小叔所收之义女,对小叔有救命之恩!”郑野郡夫人不卑不亢道,“只是小叔性喜游历,才将她交与妾身抚养,亦如妾身之女一般!”

    及祈闻言,脸色一沉,但转念想了想,复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孤王就封她为侧妃吧,夫人觉得如何?”

    “赵王,妾身只是这孩子的伯母,无权处置其婚事,此事还需妾身的小叔同意方可,如今小叔外出游历,妾身怎敢做主?”郑野郡夫人淡淡道。

    及祈冷笑道:“那么苏万泽几时回来呢?”

    “小叔行踪无定,妾身也不知道。”郑野郡夫人自是推得一干二净。

    及祈哼了一声,恻恻笑道:“看来夫人是铁了心要驳孤王的面子,连一个小小使女都不肯给了?”他不等郑野郡夫人答话,拍了拍轿辇,示意随从将轿帘放下,冷笑声从中传出,“却不知道是不是苏万润和苏万海,也将一个小小使女看得如此之重!”

    “夫人!”及祈的轿辇刚远去,红鸾就急得哭了起来。

    郑野郡夫人也觉得运气不好:“是我们大意了,偏偏遇见了赵王!”赵王也是长泰的兄弟,此人自少年时就放荡无拘,性喜渔色,因此极为先帝不喜,甚至没等满十六,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先帝打发到了封国中去。

    据说赵王在他的封国几乎每年都会大肆采选美人,甚至还不时微服私访,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子。只是此人****,对大位倒是一直没露出什么想法,太后与今上自然不会太过计较。

    红鸾虽然说很得郑野郡夫人的看重,苏万泽也非常疼爱她,但是未入苏氏祠堂,还是奴婢的身份,如果赵王亲自登门开口,无论苏万润还是苏万海,都不会为了一个奴婢去驳他的面子的。

    就是宫里的太后、长泰听到,也会觉得苏家小气,连个奴婢都舍不得给皇家封王,分明有藐视天家之意。

    这些红鸾也知道,故此才急得直哭。

    “噤声!今夜乃除夕佳节,你在这里哭泣被人看到,乃是宫中大忌!”郑野郡夫人终究出身大家,先喝止了红鸾,蹙眉飞快的思索着对策。

    “明日乃是新春之首,赵王必然要入宫庆贺,接下来几天皇室宗亲相聚,难免有迎来送往之事。所以,最近几天,赵王定然无暇到苏府来讨要你。”郑野郡夫人凝眉片刻,叹道,“我们先回去商议吧。”

    苏如绘担心的扯下母亲挡住自己的袖子,道:“母亲,若不然,让红鸾去师傅那里?”

    “赵王虽然不敢去薛女史那里胡来,但是薛女史高洁之人,未必肯接手这样的事情。”郑野郡夫人却摇头道,“上回为如墨、如染的事,已经让女史有些不悦,你能够拜在女史门下,还是看了你祖父的面子!万万不可再惹女史不快了。”

    郑野郡夫人的话没说,意思却很明白,薛女史没什么求苏家的,倒是苏家几次三番的求着薛紫暗,现在为了一个奴婢就要去打扰,实在是太失礼,也是太冒昧,对于两家关系,不是什么好事。

    红鸾知道郑野郡夫人虽然待自己很好,但自己终究不是安氏亲生的,不过听郑野郡夫人当场否决了这个能够帮助自己逃脱赵王的方法,还是一阵阵失望。如果是苏如绘,郑野郡夫人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助女儿了吧?不过,若是苏如绘,堂堂青州苏的嫡女,即使赵王及祈,也不敢开这样的口,将青州苏的嫡女视作玩物!

    郑野郡夫人见耽误了这些时候,宫门渐关,也不及与苏如绘多说,匆忙道别后便向宫外走去。

    苏如绘带着秀婉也没了心情去摘梅蕊,便让秀婉去御花园找霍清瀣说一声,找了个不小心被雪沾湿了衣裳,要回去更换的借口,今晚就不去摘花了。自己却就着宫灯格外耀眼的宫道慢慢回鹿鸣台。

    秀婉先去御花园,苏如绘想挑一条近路回仁寿宫,她思索片刻,决定从宫中一个大湖,正是梳玉湖上的九曲长桥走。

    此湖乃是引太液池水而成,上面筑了九曲长桥,又连着几座湖心亭,在夏日乃是一大消暑去处。如今冬日却是八面来风,自是无人前来了。

    苏如绘手中无火,但远处宫灯被积雪所反,也看得清楚,她正小心的踩着雪一步步穿过九曲长桥时,忽然近处一座湖心亭中,传来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来的突兀,让苏如绘心下一惊,脚底顿时一滑,幸亏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冻成冰凌的栏杆,但怀中暖炉还是一骨碌的跳了出来,连炭带炉滚下桥。

    只是却没溅起水声,反而清清脆脆的啪嗒声,原来湖面早结了厚冰。

    苏如绘来不及去看湖心亭里的人是谁,先检查自己的衣袍可被炭火烧到,就在这时,一只手臂伸来,稳稳的扶住了她。

    “殿下!”苏如绘抿了抿嘴,向来人欠了欠身。

    “进来吧。”积雪很是明亮,将甘然脸色的晦暗照得极为清楚,他说完三个字,就松开手,独自进了湖心亭。

    苏如绘不敢多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亭中亦无灯火,但石桌上,却设着一桌丰盛筵席,只不过此刻都冷得彻底,有些菜里甚至可以看见薄薄的冰层。在桌旁,还有一壶酒。

    苏如绘发现,这些酒菜,赫然纹丝未动。

    甘然进来后,在其中一张石凳上坐下,苏如绘四下一看,亭中大约六七个石凳,只有两个石凳上放了锦团,她也不知道甘然是不是在等自己,若是,自己独自回鹿鸣台是一时兴起的事,而且走这条近路更是偶然,这些酒菜却分明放了很久,至少也有两三个时辰了;若不是,怎么偏偏有两个锦团。

    看外面的雪印,这里显然只有甘然一个人来过。

    “坐吧。”甘然见她站在那里,半晌才道。

    “殿下没去御宴上吗?”苏如绘见他终于开口,暗暗松了口气,在锦团上坐下,似不经意的问道。

    甘然淡淡道:“露了个脸,看有人退席,就也寻了个借口出来了。”

    “此处寒冷,酒菜都已凉透,殿下仔细风寒。”

    “寒冷?是啊,酒菜已凉,我只是想与她一起用次膳而已……”甘然倏然冷笑,目光却看向了苏如绘身后的远处。

    苏如绘下意识的回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越过冰封的湖面,在梳玉湖的对岸,似乎有几座楼阁,隐隐约约,与四周大气磅礴的宫殿,形成鲜明对比。

    “那里是……”她隐约猜到一点,甘然已经说了出来:“那里是飞兰苑。”

    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宫中正七品以下无宠或少宠宫嫔聚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