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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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小蛮
明月悄悄，夜色环绕，那一种朦胧散出，覆盖在天空，延伸到地上。
洛阳城，一处湖畔，水色泛青，波光淋漓，在这深夜弯月之下，显得更加灵动幽静。
岸边，几棵年岁久远的垂柳，轻轻对着湖水，整理妆容，那一根根柳条，随风轻晃，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涟漪。
一片偌大的岸边草地，一阵湖风吹来，那幼嫩的小草，此起彼伏，掀起一阵波浪。
突然，空中的弯月，被一道黑影闪了一下，接着岸边草地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落地声。
月光仿佛此时才悠然的洒下，只是这片草地的人影，却仍是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下一刻，空中又是一道蓝色光线闪过，却是刷的一下，落向了湖面。
这蓝色身影此时却是被暴露的一清二楚，一只蓝色的小鸟，抓着一盆白色的小花，提着小花的脑袋，左右摇摆，下一刻，落在湖面，那整盆的花朵都被淹没进了湖水，只留下小白花的半个脑袋。
那只蓝色小鸟嘴中唧唧叫道：“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下一刻，又再次将那朵小花提了起来，那整盆的花朵，唰啦一下带出一大片水渍，顷刻，在这夜空中，滴答滴答的水珠，沿着花盆的最低处，掉落在湖中，泛起一阵涟漪。
然后，那只鸟又再一次将小白花放入湖中。
空中，弥漫着一种恶魔的气息。
岸边草地之上，那个黑影渐渐从树木遮挡的阴暗处，走了出来，在这有些许月光散落的湖水边缘，俯身，伸手。
那冰冷的湖水瞬间凉透了整只手掌，这个年轻的男子看着自己掌中的纹理，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息。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易风了。
易风看着湖中上空，还在不停跟小白花嬉闹的八卦鸟，心中一阵无奈，不过片刻，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轻松。
自己算什么东西，总是想这天命的东西，做什么，活着，听荆轲的话，就好。
片刻，易风竟然看着那八卦鸟和小白花的一上一下的举动，轻轻的笑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非常的轻微，也许是易风耳朵灵敏，也许是因为草地隔声，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易风没有转身，依然蹲在岸边，轻轻拨弄这冰凉的水。
脚步声突然停止，没有风吹来，易风却感觉到这周围，有一种女子的气息环绕，心中砰然跳动。
易风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道：“小蛮姑娘，刚才形势危急，易风不得不莽撞了，得罪了。”
身后一片寂静，此刻，竟然有戚戚虫鸣，悠悠传来。
易风心中打鼓，却也是异常的尴尬，刚才自己也算是看光了小蛮的身子，虽然不是赤身露体，可也是损害了女子的名节，自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何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易风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硬着头皮再次说道：“小蛮姑娘，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这世上，哪有人一帆风顺，不遇磨难的，你放心，这件事，我易风发誓，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否则，否则。。。”
易风说到此处，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不过不用易风想了，身后传了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易大哥。”
易风突然心中咯噔一下，这小蛮的声音怎么带着一种凄凉和绝望，简单的三个字，却是透出一种生无牵挂的感觉。
易风脑中一热，刷的一下站起，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女子。
只见眼前的女子身上，依然挂着易风的青衣，简陋的系在上半身，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自己整理过的样子。
易风没空去看这些，只是双眼怔怔，盯在眼前女子的脸上。
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片死气，失去光彩，却是不住的从眼角在向外流淌着泪水。
易风心中七上八下，小蛮这是怎么了，难道被我看光了，就要死吗？我，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易风缓步走到小蛮的身前，再次尴尬的说道：“小蛮姑娘，你，你没事吧。”
小蛮一动不动，双眼盯着易风，却是没有焦距。
易风看着小蛮的表情，那种明显寻死的气息，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有些生气的说道：“小蛮，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根据我以前对你的接触，你应该不是一个轻易寻死的女孩，人活在世上，哪有那么多一番风顺的事情，生命是一切的基本，只有保证住了性命，才会再谈其他，你若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可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冒死救你的心了。”
小蛮的眼中好像闪过一丝的光彩，只是片刻，又消失了。
易风心中一紧，再次张口说道：“就算你想死，那婆婆呢？她养你育你，到老了，却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对的起她的苦心，难道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事吗？”
突然，小蛮的眼中一道强烈的色彩划过，那双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
一阵湖风吹来，打在易风的背上，有些凉。
小蛮身上的那件青衣，慢慢的松了下来，下一刻，就要掉落地面。
易风都没经过大脑，一下就伸出手来，将那件青衣托起，心中大呼庆幸。
可是，下一刻，那身前的女子，竟然好像被他这一动，便失去了平衡，刷的一下，朝着地面倒去。
易风一咬牙，闭上眼睛，伸手，环绕，把那个女子抱在了怀中。
满怀如玉，却是只有一种女子的体香传来，淡淡的，轻轻的。
易风刚要扶正怀中的女子，可是下一刻，却是身体僵硬了。
因为，那个女子伸手，紧紧地环绕住易风的腰，将那张美丽的侧脸，贴上了易风的胸膛，口中轻轻的说道：“婆婆死了。”
下一刻，这个柔弱的女子，终于放声大哭，仿佛将一直以来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都宣泄了出来。
易风惊讶道：“婆婆死了？”
小蛮在易风的怀中使劲的摇头，却是不说话。良久，哭声渐小，小蛮却是依然不住的抽噎。
易风轻轻将小蛮的手从背后松开，然后将小蛮身上的青衣好好系住，轻轻扶着小蛮的肩膀，认真的开口问道：“小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蛮此时满脸泪痕，还在不停的抽泣，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因为沾湿了泪水，贴在了脸上，不过，却依然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易风扶着小蛮轻轻的坐下，这身下的青草，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透出一种生命的韵律。
小蛮抱着双膝，双眼盯着湖面，湖面之上，静悄悄，那刚才还在嬉闹的八卦鸟和小白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良久，易风感觉身边的女子情绪渐渐稳定，犹豫了一下，轻轻开口问道：“小蛮，你怎么会被春秋坊抓去呢？”
小蛮那怔怔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愤怒，抬手就冲着自己的脸颊，打了一个耳光。
啪！扇在小蛮的脸上，却也是打得易风的心，咯噔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风看到小蛮又要抬手，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再次开口问道：“小蛮，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蛮挣脱了几下，依然纹丝不动，口中喝道：“你快松手。”
下一刻，两人都怔住了，这句话，多么似曾相识。
易风看着小蛮的样子，慢慢松开了手，这一次，小蛮没有在抬手，却是轻轻的又把手环在了双膝上。
片刻，小蛮看着静静湖面，有些出神的开口道：“那天，我去了一趟春秋坊，却是被罗嗦发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疯了一般的追我，我费尽力气，才逃掉，可是，他们竟然到了我的家里，抓了婆婆，最后，竟然将婆婆绑在了我家的那颗枯树上，等着我回来。婆婆那么大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罪，我进入院子，大声的呵斥他们，让他们放了婆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恰在此时，那个叫沽元芳的来了，他真是狠毒，询问了我几句金丝甲的事，就恼羞成怒的杀死了婆婆。”
说到此处，小蛮又是眼泪婆娑。
易风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可是脑中还是有一个疑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春秋坊。”
谁知小蛮脸上一阵悔恨的表情，良久，道：“我去找回自己的香囊。”
易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初罗嗦说偷了小蛮的香囊，原来小蛮一直记挂在心，还是想要找回来，才去的春秋坊，谁知却恰恰碰上金丝甲被自己盗走，因为小蛮前面就偷过一次金丝甲，这一次却是正好被罗嗦在春秋坊碰上，便认准了小蛮了。
小蛮接着又有些悲伤的说道：“我哪里见过什么金丝甲，他们就这样不信我的解释，而且还连累了婆婆惨死。”
易风心中一种难言的滋味，说道头来，这一切，根源竟然是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偷取金丝甲，那就不会连累小蛮被抓，也不会连累婆婆惨死。
易风一阵愧疚涌上，转头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婆婆。”
小蛮一刹那，转过脸来，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透出一种惊讶和疑惑。
易风硬着头皮说道：“金丝甲，是我偷的。”
小蛮转过头去，看着湖面发呆，没有说半句话。
一片寂静，戚戚虫鸣，将这诡异的气氛，叫的更加的幽深。
一阵湖风吹来，这次却是比较大，那些垂在水中的杨柳枝条，轻轻晃动，水中一阵涟漪跳动。
良久，小蛮转头，再次看向易风，表情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带着一丝决然，小蛮静静开口道：“你帮我报仇吧。”
易风已经做好被骂，被责怪，甚至被打的准备了，可是这眼前的女子，竟然这么淡然的让他报仇。
易风心中纳闷，却是再也忍不住，慢慢问道：“你不怪我吗？”
小蛮苦笑了一下，涩声开口道：“怪你做什么，我若不认识你，难道你要是偷了金丝甲，我还要找你报仇吗？况且，我若是不去找那个香囊，也许也不会出现以后的事，这世上的事情，谁能控制呢？”
易风心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在经历这场大难之后，竟然有这么深刻的想法，却真的是让人钦佩。
易风沉思，片刻，轻声对着小蛮说道：“那你要找谁报仇。”
小蛮眼中一道凌厉的光线闪过，口中决然道：“谁杀的婆婆，我便找谁。”
第3章小蛮
明月悄悄，夜色环绕，那一种朦胧散出，覆盖在天空，延伸到地上。
洛阳城，一处湖畔，水色泛青，波光淋漓，在这深夜弯月之下，显得更加灵动幽静。
岸边，几棵年岁久远的垂柳，轻轻对着湖水，整理妆容，那一根根柳条，随风轻晃，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的涟漪。
一片偌大的岸边草地，一阵湖风吹来，那幼嫩的小草，此起彼伏，掀起一阵波浪。
突然，空中的弯月，被一道黑影闪了一下，接着岸边草地上传来一声轻微的落地声。
月光仿佛此时才悠然的洒下，只是这片草地的人影，却仍是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下一刻，空中又是一道蓝色光线闪过，却是刷的一下，落向了湖面。
这蓝色身影此时却是被暴露的一清二楚，一只蓝色的小鸟，抓着一盆白色的小花，提着小花的脑袋，左右摇摆，下一刻，落在湖面，那整盆的花朵都被淹没进了湖水，只留下小白花的半个脑袋。
那只蓝色小鸟嘴中唧唧叫道：“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下一刻，又再次将那朵小花提了起来，那整盆的花朵，唰啦一下带出一大片水渍，顷刻，在这夜空中，滴答滴答的水珠，沿着花盆的最低处，掉落在湖中，泛起一阵涟漪。
然后，那只鸟又再一次将小白花放入湖中。
空中，弥漫着一种恶魔的气息。
岸边草地之上，那个黑影渐渐从树木遮挡的阴暗处，走了出来，在这有些许月光散落的湖水边缘，俯身，伸手。
那冰冷的湖水瞬间凉透了整只手掌，这个年轻的男子看着自己掌中的纹理，心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息。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易风了。
易风看着湖中上空，还在不停跟小白花嬉闹的八卦鸟，心中一阵无奈，不过片刻，竟然升起一种莫名的轻松。
自己算什么东西，总是想这天命的东西，做什么，活着，听荆轲的话，就好。
片刻，易风竟然看着那八卦鸟和小白花的一上一下的举动，轻轻的笑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非常的轻微，也许是易风耳朵灵敏，也许是因为草地隔声，也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易风没有转身，依然蹲在岸边，轻轻拨弄这冰凉的水。
脚步声突然停止，没有风吹来，易风却感觉到这周围，有一种女子的气息环绕，心中砰然跳动。
易风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道：“小蛮姑娘，刚才形势危急，易风不得不莽撞了，得罪了。”
身后一片寂静，此刻，竟然有戚戚虫鸣，悠悠传来。
易风心中打鼓，却也是异常的尴尬，刚才自己也算是看光了小蛮的身子，虽然不是赤身露体，可也是损害了女子的名节，自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何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易风使劲挠了挠自己的头，硬着头皮再次说道：“小蛮姑娘，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这世上，哪有人一帆风顺，不遇磨难的，你放心，这件事，我易风发誓，绝对不会向外人透露半个字，否则，否则。。。”
易风说到此处，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不过不用易风想了，身后传了了那个女子的声音。
“易大哥。”
易风突然心中咯噔一下，这小蛮的声音怎么带着一种凄凉和绝望，简单的三个字，却是透出一种生无牵挂的感觉。
易风脑中一热，刷的一下站起，转过身来，看向那个女子。
只见眼前的女子身上，依然挂着易风的青衣，简陋的系在上半身，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自己整理过的样子。
易风没空去看这些，只是双眼怔怔，盯在眼前女子的脸上。
那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片死气，失去光彩，却是不住的从眼角在向外流淌着泪水。
易风心中七上八下，小蛮这是怎么了，难道被我看光了，就要死吗？我，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易风缓步走到小蛮的身前，再次尴尬的说道：“小蛮姑娘，你，你没事吧。”
小蛮一动不动，双眼盯着易风，却是没有焦距。
易风看着小蛮的表情，那种明显寻死的气息，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有些生气的说道：“小蛮，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根据我以前对你的接触，你应该不是一个轻易寻死的女孩，人活在世上，哪有那么多一番风顺的事情，生命是一切的基本，只有保证住了性命，才会再谈其他，你若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可真是对不起我刚才冒死救你的心了。”
小蛮的眼中好像闪过一丝的光彩，只是片刻，又消失了。
易风心中一紧，再次张口说道：“就算你想死，那婆婆呢？她养你育你，到老了，却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对的起她的苦心，难道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事吗？”
突然，小蛮的眼中一道强烈的色彩划过，那双眼睛好像在回忆什么。
一阵湖风吹来，打在易风的背上，有些凉。
小蛮身上的那件青衣，慢慢的松了下来，下一刻，就要掉落地面。
易风都没经过大脑，一下就伸出手来，将那件青衣托起，心中大呼庆幸。
可是，下一刻，那身前的女子，竟然好像被他这一动，便失去了平衡，刷的一下，朝着地面倒去。
易风一咬牙，闭上眼睛，伸手，环绕，把那个女子抱在了怀中。
满怀如玉，却是只有一种女子的体香传来，淡淡的，轻轻的。
易风刚要扶正怀中的女子，可是下一刻，却是身体僵硬了。
因为，那个女子伸手，紧紧地环绕住易风的腰，将那张美丽的侧脸，贴上了易风的胸膛，口中轻轻的说道：“婆婆死了。”
下一刻，这个柔弱的女子，终于放声大哭，仿佛将一直以来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都宣泄了出来。
易风惊讶道：“婆婆死了？”
小蛮在易风的怀中使劲的摇头，却是不说话。良久，哭声渐小，小蛮却是依然不住的抽噎。
易风轻轻将小蛮的手从背后松开，然后将小蛮身上的青衣好好系住，轻轻扶着小蛮的肩膀，认真的开口问道：“小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蛮此时满脸泪痕，还在不停的抽泣，那有些凌乱的发丝，因为沾湿了泪水，贴在了脸上，不过，却依然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易风扶着小蛮轻轻的坐下，这身下的青草，传来一阵轻微的晃动，透出一种生命的韵律。
小蛮抱着双膝，双眼盯着湖面，湖面之上，静悄悄，那刚才还在嬉闹的八卦鸟和小白花，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良久，易风感觉身边的女子情绪渐渐稳定，犹豫了一下，轻轻开口问道：“小蛮，你怎么会被春秋坊抓去呢？”
小蛮那怔怔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愤怒，抬手就冲着自己的脸颊，打了一个耳光。
啪！扇在小蛮的脸上，却也是打得易风的心，咯噔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风看到小蛮又要抬手，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再次开口问道：“小蛮，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蛮挣脱了几下，依然纹丝不动，口中喝道：“你快松手。”
下一刻，两人都怔住了，这句话，多么似曾相识。
易风看着小蛮的样子，慢慢松开了手，这一次，小蛮没有在抬手，却是轻轻的又把手环在了双膝上。
片刻，小蛮看着静静湖面，有些出神的开口道：“那天，我去了一趟春秋坊，却是被罗嗦发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疯了一般的追我，我费尽力气，才逃掉，可是，他们竟然到了我的家里，抓了婆婆，最后，竟然将婆婆绑在了我家的那颗枯树上，等着我回来。婆婆那么大年纪，哪里受得了这种罪，我进入院子，大声的呵斥他们，让他们放了婆婆，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恰在此时，那个叫沽元芳的来了，他真是狠毒，询问了我几句金丝甲的事，就恼羞成怒的杀死了婆婆。”
说到此处，小蛮又是眼泪婆娑。
易风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可是脑中还是有一个疑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春秋坊。”
谁知小蛮脸上一阵悔恨的表情，良久，道：“我去找回自己的香囊。”
易风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初罗嗦说偷了小蛮的香囊，原来小蛮一直记挂在心，还是想要找回来，才去的春秋坊，谁知却恰恰碰上金丝甲被自己盗走，因为小蛮前面就偷过一次金丝甲，这一次却是正好被罗嗦在春秋坊碰上，便认准了小蛮了。
小蛮接着又有些悲伤的说道：“我哪里见过什么金丝甲，他们就这样不信我的解释，而且还连累了婆婆惨死。”
易风心中一种难言的滋味，说道头来，这一切，根源竟然是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偷取金丝甲，那就不会连累小蛮被抓，也不会连累婆婆惨死。
易风一阵愧疚涌上，转头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婆婆。”
小蛮一刹那，转过脸来，瞪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透出一种惊讶和疑惑。
易风硬着头皮说道：“金丝甲，是我偷的。”
小蛮转过头去，看着湖面发呆，没有说半句话。
一片寂静，戚戚虫鸣，将这诡异的气氛，叫的更加的幽深。
一阵湖风吹来，这次却是比较大，那些垂在水中的杨柳枝条，轻轻晃动，水中一阵涟漪跳动。
良久，小蛮转头，再次看向易风，表情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只是带着一丝决然，小蛮静静开口道：“你帮我报仇吧。”
易风已经做好被骂，被责怪，甚至被打的准备了，可是这眼前的女子，竟然这么淡然的让他报仇。
易风心中纳闷，却是再也忍不住，慢慢问道：“你不怪我吗？”
小蛮苦笑了一下，涩声开口道：“怪你做什么，我若不认识你，难道你要是偷了金丝甲，我还要找你报仇吗？况且，我若是不去找那个香囊，也许也不会出现以后的事，这世上的事情，谁能控制呢？”
易风心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在经历这场大难之后，竟然有这么深刻的想法，却真的是让人钦佩。
易风沉思，片刻，轻声对着小蛮说道：“那你要找谁报仇。”
小蛮眼中一道凌厉的光线闪过，口中决然道：“谁杀的婆婆，我便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