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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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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火拼

    费坤的死活好像跟秦北风没有任何关系,赵维得知秦北风没给礼金,很自觉地替他出了,秦北风舒舒服服吃了一顿好的。有人知道费坤是为什么当中吐血的,席间少不得对他指指点点,别人再看他的脸色就变了,有畏惧的也有幸灾乐祸的,秦北风俱不放在心上。

    吃过了新娘新郎的敬酒,秦北风要回去了,赵维殷勤地说道:“北风,我送送你吧。”

    秦北风看了看他,还是对他不够专心听自己说话有些不满,不过,秦同学很大度的,态度也很和蔼,怕把祝蓉的老公再气吐血了,于是说道:“好吧,我想去医院看看老费,你送我到医院吧。”

    赵维吓了一跳,心说,你现在去医院,能活着回来吗?双狼帮的人恨你恨得要死,这一去,不是直接送到狼窝里面吗?婉转地说道:“北风,双狼帮的人一定在想着找你报仇呢,你还是,躲一躲吧。”

    秦北风愣了愣,说道:“为什么啊?报仇?我和双狼帮的人有什么仇恨了?”

    赵维简直要一头栽倒了,他忍住哀痛,快要哭了,说道:“不是吧?北风,你把人家费坤气得吐血了,双狼帮的人除非脑袋全部坏掉了,怎么能不恨你呢?”

    秦北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学着聂校长的样子,手指扣了扣桌子,说道:“说不得,只好先下手为强,只能把双狼帮给干掉了。”

    赵维算是领教了他的无知和张狂,原来,两个极端的现象真的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啊。秦南风说到做到,站起来,说道:“把你的车给我开,我先到医院看看,如果双狼帮的人能向我低头认输,那就算了,如果他们执迷不悟,唉,我只能送他们见如来佛祖了。”

    赵维的意志总算够坚强,没被雷倒,拿出车钥匙,说道:“我领你去开车吧,不过,你能确认自己能挑的了双狼帮的人?”

    秦北风很大气地说道:“不就是双狼帮嘛,没事的,上次我和蓉姐杀进他们老窝,还不是毫发无损?”

    赵维再次石化,苦着脸说道:“上一次,你们两个捡便宜了好不好?如果双狼帮倾巢而出,你们不会那么轻松回来的。”

    秦北风觉得不对劲,问道:“你这是怎么说的?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不成?”

    赵维说道:“更厉害的倒是未必,不过,他们人多啊,集中起来有上百个人,并且,很可能有人的手里有枪,如果有几支枪的话,你确定你能对付得了?”

    秦北风咬咬牙,说道:“没事,我们快走吧。”顺手从餐桌上拿了一盒牙签,边走边拿,出了饭店,口袋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一口袋牙签。

    赵维陪着他找到了自己的车子,原来,赵维跟祝蓉一起来的,开着她的那辆保时捷,祝蓉帮着新娘子忙前忙后的,把赵维扔到一边去了。

    秦北风很熟悉保时捷的性能,他当初学车就是从这辆车学来的,发动了汽车,冲惶惶不安的赵维挥挥手,一溜烟没影了,县城里的交警都认识这辆保时捷是祝蓉的车子,除非脑袋锈豆了,没人拦截黑道大佬的女儿的车子。到了医院,秦北风看到一些黑衣人三三两两在外面徘徊,这些人应该是双狼帮的人马了。他在停车场里停下车,很轻松地下车,压根没有寻仇滋事的样子,指着一个黑衣人说道:“你是双狼帮的人吧?”

    那个人看到秦北风来了,立刻紧张起来,伸手撮唇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黑道人的做派显露无疑,秦北风不乐意了,骂道:“问你话呢,你他妈的聋了还是瞎了?”一抬腿,踹倒了那个人。

    呼啦一下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几十号人来,纷纷叫嚷着,指着秦北风怒声斥骂。秦北风也不含糊,骂道:“什么东西,有话不能好好说啊,一个一个来,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自觉性纪律性了?”

    对骂了一阵,终于有个人出来答话了,秦北风一看,乐了,是老相识,这不是秃子阿三嘛,手下败将,指着阿三说道:“我是来看你大哥的,你让他们都让让啊,挡我者死。”

    阿三的脸仿佛被雷公劈了,黑黑的,说道:“我大哥不用你来看,猫哭老鼠,假慈悲,这一次老账新账跟你一块算,说说吧,你想怎么死?”

    秦北风咦了一声,说道:“你他妈的,阿三,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唵,你还想二进宫啊,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敢跟我那么说话,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快点领我见一见老费。”

    秃子阿三退后一步,挥挥手,叫道:“弟兄们,仇人就在眼前,给我杀了他,给大哥报仇雪恨。”

    他退到后面了,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上来了,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凶器的都有,呼喊着扑了上来,刀光霍霍,钢管当当作响,鞭子呼呼带着风声,雪亮的匕首露出狰狞的利齿……空气撕开了口子,乌云挤满了天空,只等着一道闪电过后……

    秦北风大喝一声,迎着刀锋扑了过去,他就是那道闪电,拉开了战斗的序幕,顷刻间只听得惨呼声、奔走声、求救声、斥骂声、绝望声、哀号声、得意声在医院的门口响起,是的,得意声是秦同学的,剩下的都是双狼帮帮众的声音。

    二十多分钟以后,整个医院的停车场全是晕倒的双狼帮的人,秦北风原来不会打架,跟阿三打架的时候,也是阿三打他,他打架就是推搡,打费坤的保镖也是打耳光,丝毫没有技术,不过,经过瑞恩的培训,他打架的技术有了质的飞跃,刚才就是,全是用标准的拳击方法干倒双狼帮的人马,尽管后背,胳臂,大腿被人偷袭了无数次,不过,他的体质好,打在身上的武器让他毫发无损,只感到有力量的冲击,却没有被伤害后的痛疼感。那些双狼帮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个人是铁打钢铸的不成?要么,就是杀不死的小强来了。

    几个知道秦北风的厉害的人躲藏在远处,直到上前群殴的人全部倒下。站着的人分外显眼,其中,站着的人有阿三一个,秦北风弹了弹衣服,好像那上面沾惹了灰尘,是啊,打打杀杀的就是脏活儿,累活儿,只有粗人才这么干,比如阿三,有过一次经验教训,马上长脑子了,让那些喜欢呈匹夫之勇的人学习一下,他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直到那些平时如手足的人缴纳了足够多的学费,他才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这就带你去看大哥。”

    秦北风的火气也是比较大的,上前给了阿三一个巴掌,刚才就是你叫喊着要杀了我的吧?他这次打得很轻,没有让阿三一下子晕倒,如果,晕倒了就不太好玩了,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打着阿三的脸,在他看来,就像是打亲生的儿子一样,生怕打坏了,可是,阿三不那么认为的,他的脸已经肿了,鼻子和嘴巴流出了鲜血,秦北风的巴掌上去,鲜血溅开来,阿三的衣服和秦北风的衣服上,沾染的血点子斑斑驳驳,直到阿三再一次晕过去,他才丢开阿三的身体,指着另外几个像是见着鬼,满脸恐怖的人说道:“你们,进去让费坤出来,如果他还能爬出来的话,我进去,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这个前奏只是小菜,不识相的话,我就给你们上大餐了。”

    秦北风指着几个穿白大褂畏畏缩缩趴在门后向外看的人说道:“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怎么一点不懂得人性呢,没看到这么多的伤者啊,快发挥你们的特长吧。”几个好奇的看热闹的医生腹诽道,这些人是被你打伤的好不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我们如果还不是人的话,你岂不就是魔鬼?想到他比恶人还要恶人的脾气,不敢说出来,只能以后在亲朋好友面前发发牢骚。

    回身对路过医院,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说道:“有啥好看的,一家人,闹着玩呢,快回家休息,该干嘛干嘛去。”

    等医生护士把所有的伤者抬进医院抢救,警察也来了,几个警察跳下车,问道:“人呢,人呢,刚刚在这里打架斗殴的人哪里去了?”

    还在现场围观的人很小心地看了看秦北风的脸色,很聪明地摇摇头,说道:“没人打架啊,是闹着玩的呢,是不是有人报假案啊。”

    费坤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出来了,看见秦北风,哭丧着脸说道:“秦公子,我可没得罪你啊,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啊,凡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我全部满足了啊,你还想怎么样?”

    秦北风看着他像一个受了婆婆的气的小媳妇似的,皱着眉说道:“老费,你真可以啊,我还没叫苦呢,你可倒好,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我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的手下二话不说上来就开全武行,怎么?是不是看我一个人好欺负啊,我让你出来,就是请你来评评这个理。”

    费坤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几个手下已经把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跟他说明白,心底的怒火快要喷发出来,如果不是在大白天,如果不是有警察在,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打伤了秦北风,也能够让这个小子得到及时治疗,费坤就要把出枪来,将秦北风乱枪打死了。

    幸好中午没吃饭以前喷了一口淤血出来,他的身体正处在气弱血疏的时候,要不,又要被秦北风气得吐血而亡,到底是谁在倒打一耙啊?我招谁惹谁了?我混我的黑道,你走你的阳关道,咱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小魔头了。

    费坤气得实在是说不出硬气的话来了,点点头,说道:“好好好,是我管理无方,是我的人冒犯了你,那么,求求你,饶过我,好不好?”以费坤一个大佬的身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意味着彻底服输认怂了。

    秦北风还算满意费坤说出来的软话,叹气说道:“老费,我对你可是很看好啊,吃饭,去你那儿吃,缺钱了,找你要,缺少办事的人手,朝你要,没带礼金,我让你垫付了,你说说,我对你,够意思不?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对你好,你却把我当成仇人了,唉,你呀你,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算了,我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你不主动来找我的麻烦,我何至于大打出手?”

    费坤暗想,原来,你跟我要钱要物是给我面子啊,靠,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吃黑的高手呢,看走眼了,没想到,终日打雁还是让大雁啄瞎了眼睛,跟他相比,我以前混得那些事就是停留在小学的水平,可人家呢,已经上大学,做研究生了,现在来给自己做家教来了。

    费坤泪流满面地说道:“秦公子,我认输了还不行吗?你难道真的要我去死不成?好,只要你说话,我就死在你面前。”

    秦北风冷笑道:“你想死的话,我不拦着你,不过,听说,你是被我气得吐血了?”

    费坤真是觉得自己要死了,不,不是死,而是比死还要难受,生不如死啊,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不是生和死的距离,而是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却用冷漠麻木的心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他想到了这句至理名言,还行,费坤大佬不算是不学无术。费坤继续心想,你还听说被你气得,是听哪个王八蛋说的?正在家里听取手下关于医院前发生的事的赵维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心说,是哪个王八蛋咒我呢?

    我就是被你气得吐血啊,费坤忿忿不平,听说了这个世界上有流氓的存在,现在终于知道了,流氓就生活在我的身边。

    看着秦北风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费坤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跟老婆吵了一架,受了老婆的气,到了饭店,这才发作,跟,跟秦公子无关。”什么叫英雄?能举着炸药包高喊,同志们,冲啊。那不是英雄,那叫英勇就义,真的英雄要学会打脱了牙齿和血吞,你能打吧?好,我让你打,你打够了打累了为止,我就是不说是被你气得吐血了,气死你,让你没有成就感,能把黑道大佬气的吐血,那该是多么大的成就啊,可是,你不承认自己的成就,我也不能往你的脸上贴金不是?我把成就让给我的老婆,老婆啊,这么多年了,让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不能忘了你啊,现在我终于想到你了,给你一个大大的功劳吧。

    秦北风嘴里啧啧说道:“好了,老费,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动不动就吵嘴,要知道气大伤身啊,下一次要注意了,千万别跟你老婆一般见识了。”

    费坤看着他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样子,恨不得唾他一脸口水,高声叫道:“行了,你别说了,求求你,你别说了,咱俩商量商量吧,你到底想怎么样?”费坤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的声音高亢尖锐,那是失态的结果,后两句话打着哭腔说的,差一点要跪下来了。

    秦北风的心底是善良的,他再不懂世故,也能看出来费坤的意志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再谈下去,他疯了怎么办?听说很多人就是因为被感动的疯狂了,费坤已经被自己的肚量感动的精神错乱了,不能再感动他了,要镇定,冲动是魔鬼啊。

    很严肃地说道:“我想为你治病。”费坤听了这话,眼前一黑,终于昏厥了过去,秦北风啧啧地说道:“看看看看,我就说了嘛,不能再让你感动了,你不听,还是那么激动,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费手脚了。”

    对扶着费坤的小弟说道:“还愣着干嘛,快把你们的大哥搀扶到病房里,我给他治病。”那两个小弟马上给秦北风跪下了,哭喊着说道:“老大,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我们大哥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您就行行好,饶了他吧,他上有老小下有小的,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您何必要污了自己那双贵手呢。”

    秦北风一脚一个把他们两个踹到一边去了,弯腰抱起费坤,飞快地进了医院,拦住一个护士说道:“你知道这个病人住的房间吗?快带我去他的房间,慢了,他就没命了。”

    这个护士知道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对这个能让普通人闻之色变的黑帮老大都寒蝉若禁的少年很好奇,并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事情的发展,这个少年终于求到自己的头上,她感觉到无尚光荣,屁颠屁颠身轻如燕地跑在前面,雪白的护士装翩翩起舞,她快,秦北风抱着一个比他还重的人,跑得也不慢,紧紧相随,边跑边想到一首歌: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的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登上无数个台阶,拐过无数个墙角,终于来到一个豪华的病房,如果四周的墙皮不是跟小护士的衣服一个颜色的话,真的怀疑是不是当真置身于医院里面。

    把昏迷不醒的费坤放在病床上,挥挥手让激动得盯着自己眼皮不眨的小护士离开。他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银针,用手捋了捋银针,说道:“老费,请你原谅我,我的医术不好,只能拿你来练手了,银针没有消毒的条件,只能用手摸摸灰尘了,行针的时候可能会有一点点痛,行针之后也可能会让你永远沉睡下去,不过,我会很用心地帮你治病的。”

    可惜,他的这些表白没有人听见,唉,谁说做好事一定要留名字的,秦北风现在就是在做好事,挽救一个待他以怨报恩的人,并且不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做好事,也没打算留名字。如果,雷锋能听到他的这番话,会不会握着他的手,激动地说道:同志,你就大胆地做吧,你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秦北风说做就做,不必等记者的闪光灯,也不等美女捧着鲜花含情脉脉地奉献,飞快地把三支银针钉在费坤心脏的周围,小心用手捻一捻,再听一听费坤的心跳,把膻中穴里的仙气度过去一些,感觉差不多了,把针拔出来,从病床旁边的小玻璃柜里找到蘸了酒精的脱脂棉给银针消消毒,这才收起来,放到口袋里,下一次不一定啥时候要用到,再用,没条件消毒的话,只能现在提前给银针消毒了。

    双狼帮的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秦北风喊了一声:“都进来吧,你们的大哥已经好了,去给他办理出院的手续吧。”

    说完,费坤悠悠醒转,看到了秦北风,马上紧紧闭上眼睛,装作依旧昏迷不醒。秦北风忿忿不平地说道:“你就装吧,早知道你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我就不救你了。”转身走了。

    门外的小弟明明看到大哥还在昏迷着呢,怎么那个天煞星就走了呢?他想走,没人敢拦着他,他想来,同样是拦也拦不住啊。

    小弟们都进来了,费坤这才睁开眼睛,小声问了一句:“那个天煞星走了?”小弟心里纳闷着呢,这是我给他起的绰号好不好,老大,你有侵权复制的嫌疑了,虽然你是老大,也不能太霸道了,总的给我们留下一个呐喊喘息的空隙吧?

    在费坤以往的积威阴影之下,这个小弟还是收起了腹诽,恭恭敬敬地说道:“他已经走了,大哥,他说,让我们给您办理出院,我们决定,绝对不能听他的话,正相反,我们要把医院的大楼住穿了。”

    啪的一声,费坤的巴掌很意外地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费坤的病真的好了,这一巴掌姿势美妙绝伦,角度、火候把握得十分到位,是费坤这一辈子打得最痛快最有力度的巴掌了,秦同学的仙力果然非同凡响,一次性把一个人从草莽中人塑造成艺术大师。

    费坤嘶声说道:“快出院,我再也不想住下去了,你想住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在这里住上千生万世。”

    他的话让小弟们吓了一跳,忙不迭先让费坤出院回家,费坤呢,不再需要别人搀扶,大步流星走出病房,哪里像是一个病人,难道,以前的病入膏肓都是装出来的假象?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蛮横跋扈,不过细细观察,还是能从他的眼睛深处看到惶恐不安的悸动,如同一只被恐吓过的野兽。

    回到家里,打发走了那些随从,把房门关紧,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面,费坤还是第一次觉得家庭是比较安全的,社会太复杂,太黑暗了,简直是高手如云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也许,黄成的黑道到了该彻底洗牌的时候了,今天双狼帮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可是,没人死亡,也没留下一个人有终生的残疾,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么,接下来呢?是请杀手用枪械对付那个黑心黑手黑眼睛的流氓中的流氓还是就此俯首称臣?斗争的残酷性就是从来不会以一时的胜负决定未来的格局,只有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终的赢家,费坤怔忪了半天,没拿定主意,抬抬手,拿出电话,把镇守在卧龙山庄的智囊刑烈叫到家里。

    刑烈是双狼帮的第二号人物,据说,比费坤更加可怕,费坤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时候,刑烈就追随左右,费坤冲锋在前,打架不要命,出生入死,一生火拼无数次,刑烈却躲藏在暗地里,为费坤出谋划策,制定各种战略战术,让费坤多次战胜比他更强大的对手,如果,费坤是双狼帮的头狼,刑烈则是一匹躲藏在暗处的暗狼,毒辣凶狠,伺机而啮,如果没有刑烈,费坤早已死在仇家的暗杀和警察的打击之下,两个人一明一暗遥相呼应,创下双狼帮偌大的家业,在黄城的黑道牢牢占据着一方霸主的地位。

    刑烈对扭转局势有着一言定乾坤的作用,费坤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刑烈是他的定盘星。

    刑烈进门看到毫无病态的费坤,心里吃了一惊,难道,大哥的吐血昏厥是假装出来的?大哥什么时候学会当众示弱了?费坤看到他,挤出一丝浅笑,说道:“老二来了,随便坐吧。”

    费坤的妻子听到声音,出来给两个人泡茶,费坤叹口气,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该何去何从,我也拿不定主意。”

    刑烈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半天,才说道:“大哥的病,好了?”

    费坤点点头,说道:“下面人说是那个天煞星给我治好的,不过,我可不信,能把我活活气死的魔头,能有那么好的心?再说,他哪里来的这么高深的医术?”

    刑烈很是惊诧,说道:“那,大哥的病是如何好转的?”

    费坤这才意识到,自己始终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的,一个健康的人对病患很难有深刻的体会,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人性的弱点之一,很多人吸烟咳嗽不停,去医院治疗,医生说,戒烟吧。咳嗽病好了,出了医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包香烟,深深吸一口,美美地闭上眼睛,回味无穷地说道,真好,他妈的医生,这些天憋死我了。

    费坤也是如此,当他奄奄一息的时候,就要死去,心里还是恐惧的,病好了,恢复了健康,马上忘记,死亡其实离自己只有一念之间那么远。他疑惑地堆刑烈说道:“我当时在医院外面听到那个天煞星说要给我治病,连惊带吓的的确确是不省人事了,当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站在我的病床旁边,当时再也感觉不出来胸闷浑身无力了,就是吐血之后那种快死了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真的是天煞星救了我?”说完,摇摇头,又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他有更厉害的手续手段,难道,他打了我们那么多的人,还不肯罢手,真的要赶尽杀绝不成?”

    刑烈想了想,也摇摇头,大哥被哪个少年吓怕了,唉,自从过了四十岁以后,大哥失去了从前的热血、冲动,开始走下坡路了,人啊,就是这样的江湖越混越怕死,人,越活胆子越小,等到了老年,就开始犯糊涂了。

    刑烈想了一下措词,慢慢说道:“大哥,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其实,我觉得,我们跟那个秦北风,咳咳,就是那个天煞星之间,没有深仇大恨的,我们没对他落井下石,没霸妻杀父,没伤害他的家人和朋友,恰恰相反,我们对他礼遇有加,不但给钱给物,还帮着他训练拳击的技巧,你说说,他怎么能有杀你的念头呢?”

    刑烈这么一说,费坤才想起,事情打一开始,就是自己对秦北风不服气,小看了他的杀伤力,没把他当成可以平起平坐的人看待,当众被他那么削面子,自己很生气,气得要死,其实,秦北风就是一个狂妄无知的少年,自己以前不就受过很多气吗?在医院,双方大打出手,也是自己的人先动手的,秦北风可以说是被迫出手的,那么,可以解释自己这么为什么没有人死亡的事实了,感情,秦北风没有尽全力打击自己的人马。想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说道:“难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如果,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后果,岂不是更严重?”

    刑烈很认真地点头,说道:“据我分析,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是一场意气之争,何必夸大事实,把矛盾深化呢,如果,真的有仇恨,能一举打晕那么多的人的人,杀死几个,也不过是举举手而已,何况,你的病,很可能是他出手的结果,如果,我们不知道感激他,反而激怒他,你说说,他会不会真的发怒呢?”

    费坤心中不停地权衡得失,说道:“唉,我看走眼了,没想到他真的深不可测啊,简直是超人嘛。”

    刑烈点头说道:“树立一个那么强大的对手,很不理智,我觉得,与其推之,不如援之。”看看费坤眼睛里的疑惑,解释道:“我是说,与其把他推开,让别人跟他交好,不如我们端正态度,让他做我们的朋友。”

    费坤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们之间已经撕破脸了,要修复感情,他也得肯原谅我们的鲁莽啊。”刑烈摇摇头,说道:“我看不是,如果他心存恶念的话,根本不会出手救治你,既然出手了,就是抛出橄榄枝的信号,也许,也许,人家认为我们压根不够看呢,一个能分分钟秒杀我们的人,你认为他会把我们的势力放在眼里吗?”刑烈的话很是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的志气,不过,确实是实话,只有理智引导感知的人,才能这么冷静地认清事实,寻找到对自己有利方式方法。

    费坤很费力地承认道:“的确是,自打认识他,他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以前,我还认为他太狂傲了,现在看来,他有狂傲的资本啊。”

    “人家那是恃才傲物,真龙从来不会显现出全身的,不是不显现,而是太过惊世骇俗,我看,他就是一条真龙,偶尔显现的一鳞半爪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如果,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你想想,有多么吓人?”

    费坤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说道:“好,你找一个机会,请他吃饭,这小子,贪财贪吃,还是有弱点的。”

    刑烈摇摇头,说道:“大哥,你要看清形势啊,他贪财贪吃,那是因为他的家太穷,起步太低,如果等他龙飞冲天,你以为他会在乎那一点点钱财吗?”

    费坤吃了一惊,回想道:“是啊,他说了,跟我要钱,那是给我面子,我就是生这句话的气,现在看来,他是实话实说节目组下来的人啊。”

    刑烈跺跺脚,说道:“人家都这么说话了,你还执迷不悟,唉,多好的机会啊,痛失良机,痛失良机啊,不过,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趁他现在的虚弱,交好他不难,就是怕祝童鹏家里的那个丫头走在我们的前面,拔了头筹,不过,就是不能做他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能做对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