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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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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大学生活

    第三十八章吕莎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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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是金董在百山大酒家请他们吃的。

    钟阳送吕莎送回到津河宾馆,吕莎把他留在房间里说,今天晚上我不让你走。

    钟阳为难地说,吕莎,可是我再那样做,又不能与你结婚,岂不是辜负了你吗?

    吕莎说,在你没有与钱干事结婚之前,我还是可以和她竞争的吧。再说,你钟阳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她吧,她的家庭情况你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钟阳说,是的,但是她对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背叛她呀。

    吕莎见留不住钟阳,只好说,你走吧。

    钟阳不敢停留,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回到招待所,钟阳怎么也不能入睡,江城学院的生活顽固地在他眼前浮现……

    江城的凌晨空气清新,钟阳和程小帆沿着镜湖跑步,他们天天坚持早锻炼,十分珍惜四年的学习生活。甚至不愿浪费一分一秒。跑步之后是背颂古文,校园内到处是朗朗的读书声。

    那次作文评讲课,汤玉强有意识地中伤钟阳,没想到搬起的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这才觉察到这一届学生水平非同寻常,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便不得不有所收敛,何况他写了入党申请书,而吕莎就是班上的党小组长,如果吕莎对他没有好印象,入党将化作泡影。为了作某种补救,他假惺惺地找到钟阳,说那次作文评讲不要误会,他丝毫没有说别人抄袭的意思,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钟阳淡淡一笑说:不必介意,讨论嘛也不是给别人作鉴定,说错了也没关系的。钟阳没有心思勾心斗角,那么多中外名著要读,还有早就酝酿好的题材要写,哪有时间去搞窝里斗。

    大学上课和中学有所不同,除了上午连续上四节课之外,下午和晚上全部自习,所以学习自觉性非常重要。那天晚上,钟阳在学校阅览室里聚精会神地看毛姆的作品《月亮和六便士》,突然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才发现徐曼丽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到他身边。

    钟阳,徐曼丽把外国文学作品选翻开来对他说:莫泊桑的《项链》虽然写得好,但我总觉得结尾不够真实。

    徐曼丽为了接近钟阳,经常找他讨论文学作品,有时也把作文初稿拿给钟阳看,请他提修改意见。钟阳偶尔觉察出徐曼丽眼中闪过的感情之光,并不介意,只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

    钟阳望着她说: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说说你的理由。

    玛蒂尔德追求虚荣,徐曼丽思考着说:一夜风流十年辛酸。但是,学项链的时候,优莱士吉太太就不看一下是真上假吗?直到十年后才点破这一点,有人为的痕迹。

    阅览室里有人向他们这边发出虚声,徐曼丽又碰了一下钟阳的胳膊说:我们出去谈好吗?

    钟阳想了一下站起来说:走吧。

    他们来到校园后一座花池边,靠在花池的栏杆上,钟阳说:当时没看完全有可能,优莱士吉太太不久发现是真项链,便到处找玛蒂尔德,可是玛蒂尔德已经搬走了。十年后巧遇点破这一点,是为了增强艺术震撼力。而且我认为艺术的真实并不等于生活的真实,即使生活中她们没有巧遇,不等于作品中不能写巧遇。徐曼丽望着花池,并没有认真听钟阳的分析,讨论《项链》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她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说:钟阳,你会跳舞吗?

    钟阳望着她一笑说:不会。

    我不相信。

    真的,我没骗你。

    那我教你好吗?徐曼丽挺有兴趣地说:周末我们上舞厅去玩。

    钟阳摇摇头说:目前还没有这种求知欲。

    真是个老夫子,徐曼丽白了他一眼说:年轻轻的就象一个老夫子。

    钟阳开玩笑地说:你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其实钟阳三步四步还是会跳的,只不过舞技不是那么精湛,他想上大学的机会难得,不能虚度光阴,便以老大哥的口吻说:小徐,你读了不少书,中文基础很好,感悟力也强,不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吗?

    徐曼丽故意轻松地说:想那么多干吗,毕业后有个工作干就行了。

    钟阳说:你真是那么想的吗?

    徐曼丽说:是又何妨。

    钟阳笑着说:那你就不用看书了,混到毕业算了。就凭你的条件,找一个好工作不是太容易了吗。

    徐曼丽故意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钟阳说:看过高尔基写的《在底层》吗,凡是在底层奋斗过的人,都是非常珍惜每一次得到的机会。

    徐曼丽靠近钟阳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样有才华,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做高尔基的。

    钟阳不好再说什么,他怕自己在这小女孩面前控制不了,便说:不早了,我们回寤室吧。

    徐曼丽不满地说: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谈情说爱。她甚至想此刻钟阳要是大胆地拥抱她,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别看钟阳穿着朴素,还有着煤矿工人的粗犷,没有奶油小生那么文雅,但说来也怪,徐曼丽就喜欢他这种气质。

    钟阳敏锐的目光在徐曼丽脸上扫视了一遍,看出这天真大胆的女孩眼中流露的依恋之情,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于是果断地说: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明天早晨还要跑步呢。对不起,失陪了。

    望着钟阳的背影,徐曼丽象受了委屈似的,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在离花池五米远的一株槐树后,还有一个女人在悄悄地关注着他们的谈话。

    钟阳回到宿舍,程小帆和邢大成正在为要不要上外国文学发生争论。这间宿舍除了钟扬和程小帆,还住着刘志贤和邢大成。邢大成的观点是外国文学作品思想内容都不好,没有什么上头,他连高尔基是哪国人都搞不清。刘志贤坐在床上看书,没有介入。钟阳也瞧不起邢大成,这个大队书记出身的小学校长,到学院来读书纯粹是为了镀金,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还停留在文革时期,《毛主席语录》背得滚瓜烂熟。钟阳笑着说:老邢的意思是高尔基的作品也不好,《母亲》的思想内容也有问题?

    邢大成有点害怕钟阳,口才不如钟阳,文才差得更远。见钟阳反问自己,抽着烟想了一会说:高尔基是哪国人,他代表哪个阶级?你敢说《母亲》的思想内容就好吗?

    钟阳哈哈大笑说:这下你说对了,我是不敢说,但是有人敢说,那就是列宁。《母亲》是列宁肯定的好作品。

    邢大成傻眼了,他弄不懂列宁怎么会肯定《母亲》呢,只好甘拜下风。

    冷眼旁观的刘志贤放下书本说:老邢,你不要争了,外国文学是要学的,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洋人的裹脚布可以当围巾。

    程小帆立即反驳说:外国的月亮不比中国的圆,更不会象中国人会喊万岁,会阿阿谀奉承,会阳奉阴违。

    刘志贤也颇有才气,只是心胸狭窄,嫉妒心强,在一间宿舍里与钟扬、程小帆是貎合神离。听程小帆挖苦他,就阴阳怪气地说:难怪有人到国外留了两年学,便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了,开口ok,闭口miss,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

    钟阳本不想与刘志贤发生冲突,但性情耿直,忍不住说:记得鲁迅先生曾经对青年人说过,最好不要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难道鲁迅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吗?

    各执一辞,唇枪舌剑,一直争到十二点才罢休。

    第二天中午,邢大成对钟阳说:我们住一间宿舍很难得,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晚上我请客,我们就在宿舍里聚一聚,你可有意见?他是备取生,怕和同学关系搞僵了,对他毕业不利。

    钟阳想了想说:我没意见,你再和程小帆说一声。

    第三十九章大学生活

    41

    班上好多同学都去看电影去了,钟阳拒绝了徐曼丽的邀请,聚精会神在教室里复习古典文学。古典文学是一个博大精深宝藏,他越钻进去越觉得兴趣盎然。忽然,一张字条飘落在他面前,他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钟阳,你出来一下好吗?我在学校门口等你。没有署名,但他知道那是吕莎的笔迹。开学以来,除在江边和吕莎有过巧遇,凤凰山有过亲密接触外,其他时间几乎没单独在一起过,一是学习紧张,大家都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二是学校同学多,怕引起非议。今晚吕莎约他,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钟阳赶紧把书放进抽屉,走出教室。

    在学校门口,吕莎见到钟阳便说:我们到九莲塘那边去吧,这儿来来往往人多。

    钟阳点点头,跟在吕莎后面。

    九莲塘在张家山背后,很僻静,来这儿的人极少。塘水原本清彻见底,以后由于管理不善,已变成污水塘了。要不是塘中还有几枝婷婷玉立的荷花,恐怕没有人会来这儿问津。

    他俩在塘边一块石条凳坐下,钟阳望着吕莎说:吕莎,约我出来有事吗?

    吕莎白了他一眼,生气地说: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吗?

    钟阳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怕你有什么急事,在学校里不好说。

    吕莎停了一会说:那次古文考试,有人弄虚作假,是你最先到教务处反映的吗?

    是的。钟阳坦然地说。

    那么,在班上展开讨论也是你要求的?

    没错,也是我。

    吕莎直视着钟阳的眼睛说:这样做得罪了不少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钟阳眉毛一扬说:吕莎,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看不惯有人弄虚作假。韦习文老师高度近视,监考等于是聋子的耳朵,邢大成、汤玉强几乎全部是抄书,这样考试有什么意义呢?而且我认为,这对于刻苦学习的同学是一种侮辱,对于高等学府也是一种亵渎。

    吕莎当然也反对抄袭,只是觉得钟阳这样做,会在班上树敌过多,造成孤立。她想起那次讨论,教务处派人参加了,争论十分激烈。虽然邢大成、汤玉强的成绩作废,重新补考,但是对钟阳有看法的同学显然增多了。何必那么认真呢,大家都老大不小了,混个文凭不容易,记忆力也衰退了,不抄袭记得住吗?更有人挖苦钟阳说:能什么能?想当作家为什么不早出名,跑这里来混文凭干什么!还有人讥讽钟阳说:不就是作文写得好点吗,也不能当饭吃,毕业后充其量做个教书匠,还真能当作家吗?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想到这些,吕莎规劝钟阳说:大家来上学不容易,有的人家中都有了孩子,学校都不那么认真,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以后这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钟阳沉默了一会说:开始我也不想管,只是忍不住。

    你要了解同学们的心理,吕莎进一步开导钟阳说:绝大多数人都是来混文凭的,有几个象你和程小帆那么刻苦,还想出人头地。

    吕莎的话在钟阳心中引起了震动,确实如此,都是二十五、六的人了,出人头地谈何容易,作家的路更是遥不可及。然而他又于心不甘,多少年的奋斗不就是为了在文学上突破吗?在社会底层搏斗的那些年,他总是把《红与黑》中于连索黑尔作为自己的榜样。他叹口气对吕莎说:我接受你的忠告,以后不管别人的事了。但我的志向是不会改变的,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要奋斗下去。

    吕莎靠近钟阳轻轻地说:我理解你,也支持你,我相信你是会成功的。

    月儿升上了中天,它把九连塘边斑驳树影轻移到钟阳和吕莎身上。钟阳感觉到吕莎身上的香气一阵阵袭来,有点心旌摇荡,并觉得某种似乎遥远的情感正在走近,正在苏醒,呼吸也有点不正常了。吕莎好象看出了钟阳心中的秘密,大胆地说:钟阳,你想愿意拥抱我吗?

    钟阳再也抑制不住感情的浪潮,猛地把吕莎抱在怀里,两只火热的嘴唇象吸铁一样紧吸在一起。

    时间悄悄地滑过,晚风渐渐变凉。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人,沉浸在幸福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莎柔声地对钟扬说:钟阳,不早了,我们回校吧。

    钟阳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徐曼丽看电影回来,在教室里没有看到钟阳,回寢室又不见吕莎,心里便敲起了小鼓,难道他们俩真有什么秘密?好不容易盼到吕莎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说:吕姐,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吕莎故意笑着说:会情人去了,嫉妒了吧。

    徐曼丽说:人家是关心你嘛,真的会情人去啦?

    吕莎眼珠一转说:哄你这个小丫头呢,我是到市内去看望爸爸的一个老战友了。

    徐曼丽又说:吕姐,明天是星期天,我们到什么地方玩去?

    吕莎说:明天我还有事,等下个星期天吧。

    哎,真没劲。徐曼丽躺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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