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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死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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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死战(1)

    这一片地带空气清爽异常,茂盛的藤蔓从一个树冠爬到另一个树冠,纠缠盘扭,漫无边际,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丝绒披覆在这片森林之上,沉甸甸地垂下来,树干都几乎看不见了。绿荫下,隐隐约约地可见令人硕大艳丽的花朵和蝴蝶。

    事实上,在这里,一切植物都在毫无控制地、蓬蓬勃勃地生长着。那些树比天汉朝内的所有树种都要高大,都要挺拔,树叶在深远的、令人目眩的蓝天下摆动着;这里没有棕灰色的土地,每一种树似乎都花朵累累——紫红、橙黄、鲜红、浅粉、莹蓝、雪白。

    白夜站在一棵树下面,仰头凝视着一朵脸盆大小的白色花朵,他看得那样入神,丝毫不曾觉察到宫灏君已经走远。

    当然他也用不着担心,因为宫灏君很快就发现了白夜的掉队,这一发现让他窝火到了极点,眼看天就快黑了,阳光一旦消失,这里就会变成蛇虫鼠蚁的天下。一想到昨天晚上背臀上爬满的虫子,宫灏君就不寒而栗。也许,他回身望着一动不动的白夜,也许他应该一声不吭地继续前行,把这个碍事的家伙扔在这儿。

    “你走不走?”宫灏君的破口大喝惊动了白夜,白夜茫然地抬起头,吃惊地望着宫灏君那双黑如深潭的眼睛,他看到那双眼睛中反映出了自己的身影,象是两个身量极小的侏儒。

    白夜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依然没有长大?”

    “什么?”宫灏君莫名其妙。

    白夜指了指头顶的那朵白花:“你看,连一朵普通的花儿都长得那么大,这说明这里的空气、土壤非常适宜生物的成长。为什么独独对我例外?”

    这就是他耽误两人行程的原因?宫灏君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瞪得掉出来。

    但是白夜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和沮丧之中,压根没有注意到宫灏君的面色。

    “我至少该像你这么高大!”白夜比划着两人的身高等差,他的脑袋只能达到宫灏君的肩膀,“第一劫已经度过,到底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变化呢?”他苦恼地喃喃自语着,陡然间身子一轻,腰身已被宫灏君挟住,足不点地地向前方飞掠而去。

    “喂,你干嘛?”白夜终于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地冲着宫灏君叫道,“你这么乱闯,会出乱子的。”

    身形骤然停顿,双脚也踏到了地面上。宫灏君冷冷的目光射落到白夜的脸上:“往哪里走?你说!”

    “我怎么知道?”白夜摊了摊手,“我只是提醒你,不知道路就乱闯,是一定闯不出去的。”

    宫灏君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么你的意思是,不走了?”

    “当然不是!”白夜白了宫灏君一眼,“不走的话,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宫灏君再吸气:“走,不对;不走,也不对。你告诉朕,该怎么做?”

    “我刚刚就在想办法啊!”白夜的眼白面积更大了,“你以为我没事盯着那朵花干嘛啊?”

    “那是朕打扰你了?”宫灏君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

    白夜捂住耳朵:“就我们两人,你喉咙嘎响有病啊!”

    他有病?

    宫灏君发现自己也许真的有病了,因为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哈哈大笑,还是该怒声咒骂,还是直接抓住面前这个矮小的身子撕成碎片?

    正自犹豫间,白夜忽然眼睛一亮,揪住宫灏君的衣服叫道:“我有办法了。”

    树木上空,宫灏君背着白夜,黑沉沉一张俊脸,从这株树跨到丈许外的另一株树上,便似在平地跨步一般。

    这就是白夜的办法,置身树梢的漫步,视野广阔,看得清远方动向,说不定就能找到青木城了。但白夜不懂武功,只好麻烦功力稍稍恢复的宫灏君当他的坐骑了。

    白夜伏在宫灏君的背上,迎风张开双臂,宛若在半空中御风而行一般,不由兴奋得连连大叫:“怎么样,我的办法是不是一级棒?”

    宫灏君正想呵斥,忽然心下一沉,低声道:“不好。”

    “怎么不好了?”白夜嘴角一撇,伸手向前方一指,“你瞧那个方向,好像是房子呢!”

    宫灏君苦笑:“只怕我们到不了那里了。”

    白夜一怔,正想问为什么,忽然看见天边出现了几个小黑点,他的心也跟着重重下坠,两只手一下子揪紧了宫灏君的衣领:“糟了。”

    那些黑点很快就变大靠近了,巨大的黑影遮天蔽日,风中夹杂着呼啸。当它们黑压压地、有节奏地鼓动着翅膀,铺天盖地地掠过来时,白夜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是黑雕!阴魂不散的黑雕!

    它们在上空盘旋,黑色的双翼居然有十米以上,就像一张巨大的黑,将宫灏君和白夜困在下面。

    “怎么办?”白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宫灏君身子一沉,笔直地从树梢上坠落下去,躲避在一棵大树的树冠之下。

    但黑雕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们,领头的黑雕双目发射出凌厉而仇恨的凶光,用它有力的双翼猛扫大树,竟然将他们躲避的大树连根拔起,扔向远方。这只黑雕并非昨夜的领头雕,不过看它狰狞凶狠的样子,似乎是昨夜的黑雕已然遭遇不测,而它竟是来报仇的。

    栖身的大树凭空消失,宫灏君只好带着白夜闪避到另一棵大树之下。

    “它们是来找你的。”白夜在宫灏君耳边低声道,“你杀死了它们的首领,这只黑雕来报仇了。”

    “你胡说什么?”

    “是真的。”白夜急了,“这黑雕是雌的,是雕群的皇后。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可以有多恶毒?这一次我们真的死定了。”

    宫灏君抬头望了望上空,又是一棵树拔地而起,被几只黑雕用嘴叼着,扔向远方。按照这样的拔树速度,不出一炷香时间,他们就再无可以躲避之所,只能任凭黑雕宰割了。

    “宫灏君,我不想死。”白夜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泪水滴在宫灏君的脖子上,凉凉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