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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共同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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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共同的呐喊

    尼尔与晤形即将掉入火海时,被义愤填膺的炎征救起。伙伴们纷纷赶到他们的身边,留下染午拼命朝大鼓所在位置跑去。其他新人陆续赶来,为了获胜也冲向大鼓。

    尽管染午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远逊于其他人,但是他距离目标最近。他露出一张欣喜的嘴脸,鄙视地回头望了一眼,嘲讽一句:

    “混蛋们!为我的胜利欢呼吧!”

    虽然是组队比赛,但若是他能够击响大鼓,也会名声大噪。到那时候,他可以组建自己的队伍,成为领导者。当然,喽啰永远也别指望用小伎俩取得胜利。

    眼看着染午要冲到大鼓的前方,突然一道红色的烟球如枪弹般射在了他的脚边,因此产生的震动将他轰倒在地上。他惊恐地缩着身子往后放望去,见炎征手中握着一枚枚小铁球,爆炎从身后熊熊燃起。

    紧接着第一发攻击,一颗颗炸弹般的铁球冲着染午身上砸去,击碎了他的脚踝骨,打折了他的手臂。强烈的疼痛令他惊恐地叫喊起来,但是依旧不想放弃即将到手的胜利,冒着虚汗固执地朝鼓爬去。

    此时,其他选手嗅到了一线希望,逐个越过五米宽的断裂口,向目标物跑去。

    尼尔组也很快进入了继续作战的状态。伙伴们为了给尼尔留下胜利的果实,前去阻挡其他选手接近大鼓。晤形较快地甩开了恐惧,配合着丽雅的子弹,精准地往较远处对手的方向射去短剑。

    炎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缓缓朝着趴在地上的染午走去,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右拳的肌肉爆裂开来,恐吓地质问道:

    “你小子,为什么要做出伤害朋友的事情?”

    “哈?朋友?你开玩笑吧,他们根本不是我的朋友。我是在利用他们!”

    “好自私的家伙啊。”

    “好笑,这个世界就是自私的,人类都是自私的!我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么错?!”

    炎征勃然大怒,一下子举起了染午。他可以把这个惊恐万分的家伙撕成两半或者一拳打爆他的脑子,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举着他往火坑走去。染午察觉到了炎征的目的,惊慌地用嘶哑的声音拼命求饶。炎征没有理会他的垂死挣扎,阴沉地告诉他:

    “的确,自私是人类的本性。但是,善良也是一个人的本性。如果你的自私压过了善良的话,那你只能去死!”

    “啊啊啊……求求你饶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就在染午癫狂地叫喊时,从后方冲上来的尼尔救下了他,将他扔在了地上,愤怒地对炎征吼道:

    “你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你要救他?他差点害死了你的伙伴,他背叛了你!”炎征紧蹙着眉头,异常不解与愤怒地走到尼尔面前问。

    “不论是什么理由,人类都没有杀死人类的权利!只要这家伙还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着,那我就会誓死保护他。我们活在这世上不是为了杀戮和复仇,而是寻找自由与幸福!”

    听到尼尔为自己辩护,染午又嚣张地冲着炎征骂了句“对啊,你凭什么能杀死我?”,但被尼尔一拳打昏,丢出了场外。尼尔对他恨之入骨,只是不愿意夺去他的性命,而这个傻子并不能够体会。

    炎征听了尼尔的话,愤怒的情绪渐渐消退,无奈地笑着摸了摸后脑,用手指点着其他将要冲向终点的队员问:

    “我原本就没有想过获胜,不过你留在这里说些大道理好么?”

    这时尼尔才反应过来,精神再次集中在比赛上。岚成久与霆野打得很凶,火爆的拳头碰撞在一起,连同整个擂台都在颤抖。菈菈热汗淋淋地追赶着帕尔,一次次射出铁索,但是始终绑不住迅速奔跑着的她。

    依露、马泽与皮兰三人压制着平瑞,但是依靠三人的力量也非常吃力,而能明显看出平瑞仍留有余地。这几乎纯粹是马泽和平瑞之间的战斗,依露和皮兰根本无法插手,两人的速度快得惊人。马泽擅长气功和掌法,面对使剑的平瑞处于下风。

    没有人理会恩帝,因为他只是单纯地站在平瑞的背后,也没有朝大鼓的方向前进。

    唯独一个人被遗漏,那便是绮暄。她收起了长长的太刀,用手持着它全速奔跑,两鬓被奔驰形成的风吹开,向大鼓进攻。在可以触及到目标时,她迅猛地一转身,在擂台上转了半个圈后,用刀柄往鼓面打去——

    在她即将胜利之际,被从身后窜出来的尼尔一下子撞飞,险些翻出了擂台。而尼尔也因为脑门撞在了坚硬的台面上,晕眩地站着,随时可能翻倒。这下子绮暄完全怒火中烧了,她忘记了自己正在比赛,抽出太刀便向尼尔砍去。

    幸亏尼尔临时清醒过来,恍然间用刀接住了她的攻击。刀刃相撞的瞬间,数百道尖锐的气流刮破了尼尔的脸。在那时,他察觉到这女人的厉害不在于手腕的力量。她之所以能够劈开巨人钢铁般的身体,就在于她的剑气之圣。

    尼尔蹲在下方,勉强地阻挡了绮暄的攻击,涨红着脸估计撑不了多久。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不择手段,摆了张扭曲搞笑的脸说道:

    “对不起,赛后回家洗澡吧!”

    绮暄感到某种隐藏的威胁,想要立刻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从尼尔的脚下喷涌出一阵沙暴,完全吞噬了她的整个身体,紧张得她吐着沙子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

    尼尔趁机火速燃烧起喷射器,借着疯狂的蒸汽流冲向了大鼓。他的心脏在亢奋的呐喊,身体因为过快的速度而变得火热,眨眼间穿透了整个鼓面。大鼓在被穿破之时爆发出巨大的响声,全场几乎同时欢腾起来。

    看到这一幕后,所有人停止了打斗,尼尔的伙伴们欣喜若狂地欢叫着,过分激动的丽雅险些掐断了岚成久的脖子。

    皮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这场赛的胜利并不简单地意味着可以得到财富,更在于证明了这个组是全新人组中最强的。最终的胜利,告诉了所有的伙伴们,丘利的死是值得的,是光荣的。

    在全场观众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伙伴们一下子围住了尼尔,想要把他举到空中,但是尼尔被绮暄一下子逮住,按在了地上。她的头发和身体全是沙子,轻微洁癖的她敞开了衣襟,露出洁白的肌肤,激愤地说:

    “你小子竟敢羞辱我——”

    绮暄还没有发泄出心中的怒火,观众们也还没有燃烧完他们的热情,突然,真正的地狱降临了。

    一声令人发指的咆吼震透了整个场地,离声源较近的观众瞬间震破了耳膜,死了。数不清的尸体从观众席上滚落,有几具尸体摔在了场地上。随之又产生了剧烈的沙风暴,侵袭了整个赛场,吞灭了原来的活力。一切顷刻间堕落成地狱。

    就如同这个游戏场的周围全是高大的沙漠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入的沙浪冲刷而下,淹没了许多观众。几道席卷着沙暴的龙卷风立刻形成,在场地的四周围汹涌地旋转,吸走了几千人的身体,在刀山般的风暴中被割裂。血液填充了旋转的沙子,在狂乱的风中喷洒而出,溅染了地面。

    骇人的灾难迅速地夺走了人的性命。极人在危险降临时,被送往了安全区,而留下的全是人类。欢腾的气氛被死亡的恐惧所代替,除了风的呐喊之音,便只剩下人类痛苦的哀鸣。他们连逃往何处也不知道,只能尽量地朝高出跑去。被风割断双腿的,被沙块刺瞎眼睛的,比比皆是。

    尼尔与依露曾见过这个场景,所以比任何人都要感到恐慌。他们很清楚,在这个比他们居住的镇子大上三倍的斗场中,现在的征兆也要比那一次强上三倍。尼尔很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对着身后的伙伴们大喊:

    “有力气的人留下,其他人全部逃往高处!那个怪物要来了!”

    最后在马泽的指挥下,将依露等人带往了评委们所坐的地方,那里相对安全,离风暴中心也比较远。这时,只留下岚成久一人与尼尔并肩作战。其他组的队员早已逃之夭夭,但是目前留在尼尔周围的,全是强悍到怪物级别的家伙。

    汹涌的风暴骤然停止,沙漠成功侵袭了这个赛场,连阶梯上也全是沙子。又是一阵怪物的恶嚎,从空中逐渐聚拢的沙子形成了一匹庞大的沙龙,冲着与之对抗的人类喷出一口怒焰。这只沙龙的体型大约有尼尔第一次所见的四倍,形状虽然有些差异,但能肯定是同一物种。

    沙龙猛烈地一甩尾巴,将其后方的建筑全部摧毁,在建筑上的人也随着碎块的崩塌而坠落。它的眼睛发出冷冷的光芒,钢柱般的四肢踩在塌陷了的地面上,低鸣着朝尼尔的位置爬去。

    尼尔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心中某个想法告诉他,沙龙的目标是自己。炎征跑到了尼尔身边,惊慌地问道:

    “为什么只出现在忒弥斯领域的沙龙,会在这里?你知道些什么?”

    “我并不知道,只是我曾经遇到过一次沙龙。当然,不是这一只。”

    眼看沙龙的脚步逼近,不知它什么时候会突然冲上来撕咬。炎征甩开了耍酷的披风,从身后燃烧起熊熊烈火,好似整个身体被火焰吞噬了一般,两眼狠毒地盯着沙龙。平瑞走到了尼尔与炎征的前方,不慌不忙地抽出双剑,瞟了他们一眼,讽刺地说:

    “呵,管它是什么东西,砍了再说。”

    这时他又因为找不到恩帝的踪影,慌乱起来。在安全的地方见到自己那位伙伴后,他尴尬又羞愧地挥着手让他下来,以免让别人误会自己也是胆小鬼,却听恩帝面无表情地说:

    “我才不去呢,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危险品。我是头脑派的,不过现在轮不到我上场。”

    平瑞无语了,抽笑着脸孔退到了炎征的身侧。这时绮暄也走了上来,用冰冷的刀刃对准了沙龙的眼球,从她的身上逐渐聚拢一股阴森的杀气。

    他们五人姑且站在了一线,突然听沙龙痛苦地吼叫起来,疯狂地践踏着地面,发生暴动。众人定睛一看,霆野与帕尔竟然冲到了沙龙的头顶,在这怪物的上方大闹,轰炸着沙龙的脑袋。这吓得尼尔直冒冷汗,果不出所料,这两个单细胞的兄妹一下子被沙龙震飞,然后撞在了地面上。

    沙龙的怒吼响彻天地,奔腾着巨大的身体冲了上来,压碎整个擂台。石块飞溅到空中,将绮暄压在了下面,不过及时被岚成久救了出来,才躲了一劫。

    尼尔借助喷射器的力量,冲到了沙龙的下方。习惯沙漠战的他,就像是在冰面上奔驰,利索地旋转到沙龙的腹部下,沿着一条线劈开了它的肚子。

    干燥的沙子从沙龙的腹中倾斜而下。听怪物的一声悲鸣后,伤口竟然又重新愈合,甩下来的尾巴差点打碎了尼尔的腿。尼尔飞窜到沙龙的腿边,用沙子覆盖了整个刀面,并将其拉长到两米,猛烈地砍在粗壮的腿上,迸发出火花。

    他砍去了沙龙的一条腿,碎散的沙子形成一股浪潮,将尼尔淹没在沙中。当尼尔冲出埋葬自己的沙层后,惊恐地发现刚被砍去的腿已经恢复了。于是他冲着四面八方赶来助阵的同伴喊道:

    “这家伙会自我恢复,必须砍它的最脆弱的地方!”

    尼尔片刻的停顿,便使自己遭受了困境。沙龙的尾部横扫在他的腰间,将他撞出几百米,最后半个身子陷入了沙地中,无法起身。

    岚成久从废墟中扛来一块巨石,与炎征一起朝沙龙的正前方跑去,喘着粗气对他说:

    “我下一秒会砸爆这个怪物的脑袋,你用火焰烧光它!”

    “哈?我又不是超人,我怎么可能会喷火啊!”

    “你不是能从背后放射出火焰啊!”

    “哦,那是装逼用的,只有视觉效果,没有热量的。”

    “哦天啊!”

    岚成久被这不中用的家伙雷倒,在沙龙仰天咆哮之时,将石块砸向了它的脑袋。岩石立刻穿透了沙龙的半个头颅,最后竟然被沼泽般的沙子吞噬,又滑出了沙龙的身体。

    炎征趁沙龙的脑袋没有完全恢复,借助周围叠起的石块,冲到了他的面前,爆裂的拳击砸在它的伤口处,喷出一团烈焰。

    但是爆炸所形成的的火焰并不能燃烧这个干燥的身体。沙龙将整个身子撞在了炎征身上,使他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沙漠中。炎征的手套上戴着十个红色戒指,只有拳头与其它物体产生强烈碰撞才会爆发出火焰。

    紧紧跟着战斗的步伐,绮暄冲到了岚成久的后背,同时纵身一跃,大声呼喊道:

    “喂,把我扔到沙龙的身上!”

    没等岚成久察觉,绮暄的双腿已经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咆吼一声后,将绮暄投到了沙龙的后背。平瑞也立即向前猛冲,在沙龙的脖颈下刹住了脚步,并且张开双臂,疯狂地在沙面上旋转,产生一阵小型的旋风。

    在确定了旋风的威力足够后,平瑞松开了手中的两把宝剑,借助旋转的冲击力,精准又迅猛地贯穿了沙龙的脖颈。一块块松散的沙子从怪物的伤口处喷出,感受不到痛苦的它愤怒地呻吟,踩扁了平瑞。幸好他的下面是沙子,不然早就被碾成肉酱。

    配合着平瑞的攻击,站在沙龙背后的绮暄用太刀刺穿了怪物的后背,沿着它的中间部位剖开,并且拉着太刀快速奔跑。最后在沙龙一阵暴动后,绮暄被摔落地面,脑袋撞在石块上而昏倒了。

    好不容易从沙子中爬起的尼尔冲到了沙龙的尾部,劈断了它那灵活粗壮的尾巴,这引起了沙龙的注意。怪物嘶鸣着,盯准了猎物后开始猛扑,不过巨大的身体难以抓住快速飞行着的尼尔。

    他迅速绕过沙龙的腿,沿着沙面蛇形飞驰,不断溅起的沙子划开了他的脸孔,热烈的血液伴随着汗液浸湿了他的伤口。尼尔想要转移到沙龙的后方,但是这怪物竟然猛地跳跃起来,冲到了半空。在它重重地落地时,激起一阵狂沙,刺入了尼尔的双眼,影响了他的行动力。

    尼尔沿着一个弧线翻滚着,想要重新站起之时,被沙龙巨大的爪子按住,压在了胸口上。强烈的压迫感逼得他吐出淤血,松开了紧握着刀的右手,又回敬地瞪着沙龙狰狞的脸孔。突然他浑身战栗起来,听他疯狂地大笑:

    “你就这么想要吃了我吗?明明没有消化器官。虽然你要比之前强了,但是我也在不断地成长。如果你硬是要阻挡我前进的话,那你就来吧,反正胜利的永远是我!”

    数百道细长坚硬的沙剑从尼尔的体内喷出,贯穿了沙龙的腿。他趁沙龙松开自己的后,捡起地上的长刀,迅速地飞跃到了沙龙的头顶。他高举起覆盖着沙层的长刀,血冷的刀刃如同巨大斩肉机,即刻将沙龙的头颅劈成两半。

    尼尔在空中旋转了数十下,到达了它的脖颈位置,又劈下一刀。沙龙的脑袋被砍断,坠落在沙地上,碎成了细沙。但是沙龙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断裂的脑部也开始慢慢复原。尼尔抓紧动作,尽可能地冲到高空,直到喷射器无法承受后,完全借助下坠的力度往下冲击。

    他将长刀对准了沙龙的后背,猛地穿入怪物的身体。也在那一瞬间,尼尔立即反方向发动了引擎,才使他没有撞在地上。紧接着,他又跳入了沙龙破裂的身体中,握着长刀疯狂地旋转,一次次割裂了它的身体。如同一架向四面扫射着的喷射器,转眼间,将沙龙轰成碎片。

    这一次尼尔做好了下一个准备。他有预感,组成沙龙的沙子会转移到自己的体内。在沙龙灭亡的同时,天空好似突然出现了数十个太阳,成千上万道光线穿透了云层,全部集中在了尼尔的身上。

    将近一千吨的沙子汹涌地窜入尼尔的身体,每一个沙子化成毛孔般大小,火辣辣地割破他全部的皮肉,填充进去。

    沙风暴很快过去了,尼尔就像刚从火炉里面爬出来一般,全身滚烫,冒着浓浓的蒸汽。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但是无法感到庆幸。

    这惊恐的气氛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在某个人如释重负地呼喊一声后,全场人狂暴地沸腾了,热烈地呼喊出尼尔的名字,把他当成了救世主。

    不过尼尔心里这么认为,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也许就是自己。

    尼尔成功消灭了沙龙后,伙伴们围聚过来。但此时的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怔地盯着尼尔的身体,菈菈还惊恐又小心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也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险的战斗,所以他们的精神有些萎靡。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估计裁判也不会继续颁奖,正想要离开,却见一支支兵团包围了他们。这让他们意外地恐慌与愤怒,集中在一起,嗔视着举着长矛的士兵逼近他们。敌方确定这些人不会反抗后,从队伍的中间走出一个细皮嫩肉的极人,怒发冲冠地用激光枪对准了尼尔的脑袋,朝手下说:

    “把这些肇事者关入大牢,我要一个个严厉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