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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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落云伺候蒋舜华起身，看着天光大亮，蒋舜华微微的低头，原本她是不想醒来的，可是，躲不掉的依旧是躲不掉。
林菀也一早就在外面等着，蒋舜华看着她不由得淡笑，她对晏忻的愚爱，没想到竟然也能对扶桑带来好处，也真是难为她了，为了成全晏忻，竟然可以放弃那么多。
刘彦一早便在宫门外等着，自是早早便备好了车，要带的礼品也都带上了，落云扶着蒋舜华上了马车，则与凌悦跟在后面。
马车里，蒋舜华摸了摸袖子里面的紫檀木的锦盒，暗暗的垂眸。
唯一与西周皇宫没有关系的东西，她也将要彻底的舍弃了，是非就代表她真的可以舍弃过去吗？
林菀看着她默默不语，也不好说什么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蒋舜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说着讨厌扶桑，可终究能顾全大局。”
许多事情蒋舜华也没有她想的周到，现在两个人都把扶桑当做姐妹，扶桑以后的一日也就真的好过了。
过去的是事情始终都是过去，扶桑所做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不可原谅的，人都是为了自己扶桑没有做错过什么，相反倒是蒋舜华，有时候当真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好在，所有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只盼着晏忻能顾着扶桑肚子里的孩子，能多照顾她一些，人不能那么自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岂知旁人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一定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啊！
“我可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林菀转头不去看蒋舜华，蒋舜华也只当她是不想承认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
事实上林菀也当真是为了自己，只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还与蒋舜华说出口。
人人都会害人，人人都会做亏心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轮到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自知扶桑是不配的，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扶桑不配，所以她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对的。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什么都好，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做了对扶桑有益的事情，我替她谢谢你。”蒋舜华回头看和林菀，说道。
“我怎么能当得你这一句谢谢，蒋舜华，你是说过的，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若是我也有不得已狠毒的时候，你记得要原谅我。”林菀看着她说。
“什么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有不得已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我来原谅，你害了谁，应该让那个人原谅你才对。”蒋舜华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林菀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会不会原谅林菀呢。
以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吧，从前的含笑不是吗？温月……她虽为了温月做了许多事情，但她也深知，自己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即便是将来那人对我恨之入骨，她原不原谅我，我还这真不在乎，可我唯一在乎的人是你能不能明白我。”林菀道。
蒋舜华与扶桑的关系林菀是知道的，但蒋舜华就真的能够摒弃前嫌的对扶桑好吗？林菀自信自己不过是做了她想做而又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即便是做不得已的事情，你自己也得想明明白，该不该做，能不能做，是不是真的迫不得已。”蒋舜华撩开轿帘，看着马车已经出了西华门，一直向西去就是晏忻的武华王府了。
昨晚林菀一直看着的也就是武华王府的方向，自打进宫，张望着武华王府方向，便成了她经常做的事情。
即便心有盼望，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却生生的阻隔了一切。
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稳稳的停在了武华王府门。
扶桑一早便接到了圣旨，早早的便在府门等着，蒋舜华下了马车看了看她，晏忻没在，这也让蒋舜华放心了。
原本来这里便注定要被人议论的事情，若是再与晏忻有牵扯，还不知别人要怎么编排呢。
扶桑见蒋舜华下来，赶紧迎了上去：“你来了。”
许多事情当着外人不好说，只是，两个人明白就好了。
“这是林婕妤，你见过的，皇上让她来陪我。”蒋舜华的话虽是没说明白，但是想来扶桑也能够明白。
晏眴对她多有防备，这次来武华王府必然不会是安安稳稳的，许多事情蒋舜华或许不能控制，但是扶桑却能够替她拦着。
扶桑点头，身后的刘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道：“奴才把娘娘们送到了，那奴才也该回去复命了，皇上说了，娘娘可以在这里待些日子，皇上一早便通知了您的兄长，想必靖宇少爷现在已经在回龙都的路上了。”
蒋舜华微微蹙眉，果不其然的，晏眴一早便准备下了，连兄长都被请了回来。
不过也罢，也算是他有心了，毕竟蒋舜华与蒋靖宇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她既然决定与过去的事情一刀两断，那么晏眴与晏忻之间的争斗她自然也不必在牵扯其中了。
即便是自己牵扯其中，她只要周全了自己就好了，两个人的死活，她只看着就是了。
扶桑领着蒋舜华与林菀进了正厅，身后跟着的奴才把送来的礼物都搬到了库房，林菀看着，不由得蹙眉。
“侧妃怎么把那些赏赐都堆放在库房里啊，那可都是好东西。”林菀看了看扶桑，淡笑着说道。
蒋舜华微微低头，林菀这性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武华王府里什么没有啊，林菀如此说，可真真是瞧不起扶桑了。
“哦，我是想着先和你们说说话，我看都是些首饰和小孩子玩具之类的，一时用不上，所以就……”扶桑见识过林菀的脾气，蒋舜华都说要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原本是只有首饰和玩具之类的，可是本宫昨晚嘱咐了内务府，倒是挑了一些上好的药材。你们，停下来……”林菀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奴才闻听即刻停了下来。
林菀一一把那锦盒打开，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蒋舜华看着也淡淡的笑了。
无非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原本武华王府里也是什么都不缺的，可是到底是一片心意。
而且，蒋舜华看着都是一些安胎的好药，可见林菀真的是用心了。
扶桑看着也是满脸堆笑：“多谢林婕妤，让林婕妤费心了。”
林菀看了她一眼，又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知道武华王府也不缺。可是这宫外的大夫总是不能与宫内的太医相提并论的，所以本宫便替侧妃求了一副好方子。”
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方子，这林菀，想的还真是周道，只是她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宫里的那些庸医，怎么能与尧图相提并论呢。
“好了，这些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吧。”蒋舜华笑着拉过林菀，既然是真心相对的人，何必要这样客气。蒋舜华拉着两人进了内殿说话。
用过午膳之后，扶桑便给两人安排住处。
扶桑领着林菀去了畅春园，路过从前的浣花居的时候，蒋舜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里还是一切如旧的样子，可是很多事情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料理好了林菀，扶桑却领着蒋舜华去了浣花居。
蒋舜华不明白扶桑这是什么意思，只见扶桑苦涩一笑，拉着蒋舜华的手进去了。
“这是王爷的意思，不过你放心，王爷不会来打扰你的，他不过是想着一切如旧。”扶桑转身看了看蒋舜华，她双眸里满是苦涩的笑意。
一切如旧吗？早已经物是人非，怎么可能一切如旧啊！
蒋舜华微微低着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皇上的意思……”
扶桑知道是晏眴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晏眴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底还是皇上不信任你，我看着你身边除了落云姑姑，其他的几位都是极其眼生的，我知道你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却不想你竟然已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扶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
只是两个人比起来，谁也没有比谁更轻松一些。
晏忻心里始终都没有扶桑，可是扶桑却要想着为他周全一切。
“如履薄冰也好，甘之如饴也罢，这世间的痛苦从来都没有少过，我已经认命了。”蒋舜华背对着扶桑说道。
这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对晏忻就说过不止一次，可是晏忻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这些所谓的纠缠，从来都不想她想要的，可是无论如何，却总是躲不掉。
“你可知道那林菀吗？”蒋舜华转身看着扶桑，没来由的竟然说起扶桑。
“林婕妤？她……”扶桑欲言又止，她并不是看不出来林菀对她的敌意，她只是告诉自己不必在乎罢了。
晏忻的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自己身上，林菀是如何喜欢晏忻的，她也没必要知道，不过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苦守望的人罢了。
默默良久，扶桑才道：“你是想告诉我，林婕妤也是深爱王爷的吗……”
翌日
落云伺候蒋舜华起身，看着天光大亮，蒋舜华微微的低头，原本她是不想醒来的，可是，躲不掉的依旧是躲不掉。
林菀也一早就在外面等着，蒋舜华看着她不由得淡笑，她对晏忻的愚爱，没想到竟然也能对扶桑带来好处，也真是难为她了，为了成全晏忻，竟然可以放弃那么多。
刘彦一早便在宫门外等着，自是早早便备好了车，要带的礼品也都带上了，落云扶着蒋舜华上了马车，则与凌悦跟在后面。
马车里，蒋舜华摸了摸袖子里面的紫檀木的锦盒，暗暗的垂眸。
唯一与西周皇宫没有关系的东西，她也将要彻底的舍弃了，是非就代表她真的可以舍弃过去吗？
林菀看着她默默不语，也不好说什么话，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蒋舜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上说着讨厌扶桑，可终究能顾全大局。”
许多事情蒋舜华也没有她想的周到，现在两个人都把扶桑当做姐妹，扶桑以后的一日也就真的好过了。
过去的是事情始终都是过去，扶桑所做的事情也并非都是不可原谅的，人都是为了自己扶桑没有做错过什么，相反倒是蒋舜华，有时候当真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好在，所有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只盼着晏忻能顾着扶桑肚子里的孩子，能多照顾她一些，人不能那么自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岂知旁人也是无辜的，为什么一定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啊！
“我可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我自己！”林菀转头不去看蒋舜华，蒋舜华也只当她是不想承认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
事实上林菀也当真是为了自己，只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怎么还与蒋舜华说出口。
人人都会害人，人人都会做亏心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轮到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自知扶桑是不配的，也只有如此安慰自己，扶桑不配，所以她做这些事情也都是对的。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什么都好，可不管怎么样，你也是做了对扶桑有益的事情，我替她谢谢你。”蒋舜华回头看和林菀，说道。
“我怎么能当得你这一句谢谢，蒋舜华，你是说过的，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若是我也有不得已狠毒的时候，你记得要原谅我。”林菀看着她说。
“什么不得已的时候？即便是有不得已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我来原谅，你害了谁，应该让那个人原谅你才对。”蒋舜华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了。
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若是林菀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会不会原谅林菀呢。
以自己的性格，应该不会吧，从前的含笑不是吗？温月……她虽为了温月做了许多事情，但她也深知，自己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即便是将来那人对我恨之入骨，她原不原谅我，我还这真不在乎，可我唯一在乎的人是你能不能明白我。”林菀道。
蒋舜华与扶桑的关系林菀是知道的，但蒋舜华就真的能够摒弃前嫌的对扶桑好吗？林菀自信自己不过是做了她想做而又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即便是做不得已的事情，你自己也得想明明白，该不该做，能不能做，是不是真的迫不得已。”蒋舜华撩开轿帘，看着马车已经出了西华门，一直向西去就是晏忻的武华王府了。
昨晚林菀一直看着的也就是武华王府的方向，自打进宫，张望着武华王府方向，便成了她经常做的事情。
即便心有盼望，那道朱红色的宫门却生生的阻隔了一切。
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马车便稳稳的停在了武华王府门。
扶桑一早便接到了圣旨，早早的便在府门等着，蒋舜华下了马车看了看她，晏忻没在，这也让蒋舜华放心了。
原本来这里便注定要被人议论的事情，若是再与晏忻有牵扯，还不知别人要怎么编排呢。
扶桑见蒋舜华下来，赶紧迎了上去：“你来了。”
许多事情当着外人不好说，只是，两个人明白就好了。
“这是林婕妤，你见过的，皇上让她来陪我。”蒋舜华的话虽是没说明白，但是想来扶桑也能够明白。
晏眴对她多有防备，这次来武华王府必然不会是安安稳稳的，许多事情蒋舜华或许不能控制，但是扶桑却能够替她拦着。
扶桑点头，身后的刘彦这个时候走了过来道：“奴才把娘娘们送到了，那奴才也该回去复命了，皇上说了，娘娘可以在这里待些日子，皇上一早便通知了您的兄长，想必靖宇少爷现在已经在回龙都的路上了。”
蒋舜华微微蹙眉，果不其然的，晏眴一早便准备下了，连兄长都被请了回来。
不过也罢，也算是他有心了，毕竟蒋舜华与蒋靖宇也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她既然决定与过去的事情一刀两断，那么晏眴与晏忻之间的争斗她自然也不必在牵扯其中了。
即便是自己牵扯其中，她只要周全了自己就好了，两个人的死活，她只看着就是了。
扶桑领着蒋舜华与林菀进了正厅，身后跟着的奴才把送来的礼物都搬到了库房，林菀看着，不由得蹙眉。
“侧妃怎么把那些赏赐都堆放在库房里啊，那可都是好东西。”林菀看了看扶桑，淡笑着说道。
蒋舜华微微低头，林菀这性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
武华王府里什么没有啊，林菀如此说，可真真是瞧不起扶桑了。
“哦，我是想着先和你们说说话，我看都是些首饰和小孩子玩具之类的，一时用不上，所以就……”扶桑见识过林菀的脾气，蒋舜华都说要她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
“原本是只有首饰和玩具之类的，可是本宫昨晚嘱咐了内务府，倒是挑了一些上好的药材。你们，停下来……”林菀淡淡的说道。
一旁的奴才闻听即刻停了下来。
林菀一一把那锦盒打开，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蒋舜华看着也淡淡的笑了。
无非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原本武华王府里也是什么都不缺的，可是到底是一片心意。
而且，蒋舜华看着都是一些安胎的好药，可见林菀真的是用心了。
扶桑看着也是满脸堆笑：“多谢林婕妤，让林婕妤费心了。”
林菀看了她一眼，又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知道武华王府也不缺。可是这宫外的大夫总是不能与宫内的太医相提并论的，所以本宫便替侧妃求了一副好方子。”
说着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方子，这林菀，想的还真是周道，只是她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宫里的那些庸医，怎么能与尧图相提并论呢。
“好了，这些事情都交给下人去做吧。”蒋舜华笑着拉过林菀，既然是真心相对的人，何必要这样客气。蒋舜华拉着两人进了内殿说话。
用过午膳之后，扶桑便给两人安排住处。
扶桑领着林菀去了畅春园，路过从前的浣花居的时候，蒋舜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里还是一切如旧的样子，可是很多事情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料理好了林菀，扶桑却领着蒋舜华去了浣花居。
蒋舜华不明白扶桑这是什么意思，只见扶桑苦涩一笑，拉着蒋舜华的手进去了。
“这是王爷的意思，不过你放心，王爷不会来打扰你的，他不过是想着一切如旧。”扶桑转身看了看蒋舜华，她双眸里满是苦涩的笑意。
一切如旧吗？早已经物是人非，怎么可能一切如旧啊！
蒋舜华微微低着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皇上的意思……”
扶桑知道是晏眴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晏眴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底还是皇上不信任你，我看着你身边除了落云姑姑，其他的几位都是极其眼生的，我知道你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却不想你竟然已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扶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
只是两个人比起来，谁也没有比谁更轻松一些。
晏忻心里始终都没有扶桑，可是扶桑却要想着为他周全一切。
“如履薄冰也好，甘之如饴也罢，这世间的痛苦从来都没有少过，我已经认命了。”蒋舜华背对着扶桑说道。
这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是对晏忻就说过不止一次，可是晏忻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这些所谓的纠缠，从来都不想她想要的，可是无论如何，却总是躲不掉。
“你可知道那林菀吗？”蒋舜华转身看着扶桑，没来由的竟然说起扶桑。
“林婕妤？她……”扶桑欲言又止，她并不是看不出来林菀对她的敌意，她只是告诉自己不必在乎罢了。
晏忻的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自己身上，林菀是如何喜欢晏忻的，她也没必要知道，不过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苦苦守望的人罢了。
默默良久，扶桑才道：“你是想告诉我，林婕妤也是深爱王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