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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第280章 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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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凤未央细心照顾着郭宇明。

    好在用药显著,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持续恶化下去,有的已开始准备长肉结痂,有愈合的绩效。

    “小伤口得到稳定控制,大的伤口还需要每日换药,好在你也已不再头疼脑热,可见伤势的好转。”凤未央替着上身半裸着的郭宇明,边换药边道,“只是条件不允许,不能够利用膳食给你进补调养,所以你的气色还差上许多。”

    “没关系,日后将养着便是了。”郭宇明那沙哑附带磁性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处扬起。

    凤未央正给他缠上纱布,免不得双手环绕到他后背去,突然马车一个颠簸,令她身躯一个不稳,整张脸仅仅贴在他胸膛处……

    脸上滚烫,便赶紧起身离开,人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搂在怀里,头顶还传来他沙哑的声音:“别动好吗,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也许,只有这一会儿,她才是属于他的!

    凤未央竟鬼使神差的没有反抗,听得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要求,竟不忍心拒绝他。

    日思夜想的人,就就这样被自己抱在怀里,这一生中,无来由感到的满足。

    她很瘦,很单薄,搂在怀里似柔若无骨,如此易碎的一样,恨不得就此把她揉入身体内,一并远走高飞。

    可是,她终归不属于他。

    世间上,最长不过是执念。

    自己如此的执念,如此的对她放不开手,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好的。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玉衡宫去。他不懂得珍惜你,我郭宇明却能!”郭宇明忍不住把心底话倾吐出来,他希望她能跟自己走。

    凤未央动了一动,却被他搂得更紧,鉴于他是伤者,便也任由他持续抱着,岔开话题道:“你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郭宇明狠狠闭上眼,随后粗鲁拉开她,令她与自己凝视,咬牙道:“凤未央你莫要欺人太甚!难道非要我把一颗心挖出来捧到你面前,你才懂得我的情意?”

    说完,冰凉的双唇重重压了过来,毫无章法的吸允,让凤未央直喘不过气。

    “唔唔唔……郭宇明你!!!”凤未央气急,挣扎推开他,不得已还咬破他的嘴角,尝到浓浓的血腥味。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他左脸上,原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立刻呈现五指红印。

    外头的乌轲听见响动,便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乌轲便看见里头两人僵直的姿势,有个脸上还赫然呈现出一个五指印,嘴角处还有个破口,瞬间便明白了什么,便识趣地放下帘子,还让属下不要太过靠近马车。

    凤未央见他嘴角还在淌血,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被他把头一偏,躲了开去。

    他不愿她擦去,她唯一留给他的痕迹。

    凤未央望着半空中的手,伴随着心中的难受,突然低声冷笑道:“或许真的是我欺人太甚,故装作不懂你的情意。但这能怪我吗?只能够怪你犯贱,偏要把心错付于我!”

    郭宇明背脊一时僵硬,有想过千百回她会说出难听与绝情的话,但真正从她口中道出,他还是很受伤,心口堵塞得要炸开了一般。

    爱而不得,本来就是一件很犯贱的事。

    所以犯贱一词,反倒是很好形容了他。

    所以,过于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声从齿缝中逸出,“哈哈哈……犯贱?”

    凤未央为了能够绝他的情,便继续违心地道:“对,你若不犯贱,岂会放弃当年的始建帝,又岂会为我入朝为官,如今更不会因我而受伤,还要拖累得我要照顾于你!”

    “所以,别再问我懂不懂你的情意,因为你至始自终都是空做了落花,而流水本身便是无情!”凤未央不想再与他共处一马车内,便躬身准备出去,手臂却被他拉住。

    郭宇明不是没有捕捉到她的变化,冷不丁地问:“其实你对我也是有情的吧?你心中也有我,对不对凤未央!”

    凤未央愣了一愣,如此被他问住,让她心中一阵慌乱。可她还是在下一秒冷静住,便狠心掰开他的手,并冷冰冰地道:“简直是太可笑了!我可是大魏王朝的皇妃凤昭仪,我心中怎么可能会有你?!”

    便就是让他知道,她是如此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并不值得他如此付出。他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替他生儿育女,陪着他闲云野鹤,看尽天边的云卷云舒。

    所以,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她凤未央。

    凤未央下了马车,还让乌轲带她上马,并道:“马车无需再跟着我们前行,咱们走吧。”

    乌轲挑了挑眉,“为何?这说要带上他的是你,如此要把人扔下的也是你。何况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这么忍心让他这么一名伤残人士留下来,然后喂了狼?”

    凤未央白了他一眼,“你不走,我走!”说着,便滑下马,一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上超前走去。

    乌轲用一只胳膊肘撑在马背上,饶有趣味的看着凤未央的背影,好半天才对他们道:“马车留下,顺便食物留下一天的粮食,然后我们走!”

    “驾——”

    乌轲说完,就跨动脚下的马儿,朝即走远的凤未央狂奔而去。然后弯下腰伸出长臂,就很轻松的把凤未央捞起来,放于前面安坐好,继续策马赶路。

    走了半天路后,眼见天黑,不宜再赶路,索性停下来找了个破败的庙宇露宿。

    乌轲拿着水壶和干粮走过来,“给,吃一点吧。今天,你一日未吃过什么。”

    凤未央没有接过,道:“没胃口。”

    她不吃,乌轲便不客气了,咬了一口馒头,喝了一口烈酒,口齿不清地道:“我看你是没心情吧,既然不舍,为何还要留下他一人在那里!”

    他一个伤员,能不能够有力气驾马驱车离开,还是个问题。

    凤未央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脸上霎时浮现两朵红晕,借着酒劲道:“这不必你关心,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个儿的事吧!”

    与其让他一路跟着受伤,还不如狠心把他落下,主要是为断了他的执念,哪怕是他恨她也好!

    乌轲被呛了一声,便轻声叹道:“是啊,我的事都还未弄好,哪有闲工夫去探究别人的事!”便夺回自己的酒壶,仰头灌下去。

    凤未央的身子开始轻飘飘起来,视线出现双影重叠,便晃了晃脑袋,道:“其实,你有可有想过,把我送给伊尔科扎,并未能够帮到你实现所想要的事。”

    乌轲知道她已醉了,便歪着身子看她俏皮可爱的醉态,道:“我自是知道,可事情总是有双面性,不朝好的方面发展,便会朝坏的方面而去。”

    所以,不管凤未央在其中起到何作用,只要凤未央在匈奴人手中,就一定能够引起两国之间的战火。

    而车师国夹在中间,刚好能够苟延残喘,留着一口气继续活静观其变。

    这,才是乌轲的最终目的。

    凤未央虽醉得不轻,但还是听清他话中的意思,努力晃着头,想要尽量清醒一些,可刚抬手指向乌轲时,人已一头栽倒在地上。

    凤未央依稀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而后把她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角落躺好,有人还给盖上毛毡,防止她被冻着了。

    塞外的风,呼呼的刮过去,并且十分冷而刺骨。

    凤未央由于喝过火龙茶的缘故,体内有股热流护体,即使身穿单薄的衣裳,还是能够御寒不受冻。

    可是,呼呼的风声,掩盖过了打斗声。

    刀光剑影,晃不醒醉酒而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她只是恍惚看见一个身上满伤痕的男子,正手持长剑立在自己面前,定定望着自己。

    男子拧眉,“怎么还喝醉了?!”

    一个女子,混迹男人堆中,还胆敢喝醉,并且醉得如此不省人事,到底懂不懂男人都是危险性的物种?

    一个天旋地转,凤未央就被人抱起来,胃部一阵反胃,突然嚷嚷着要吐,“唔唔——不行,要吐!!!”

    凤未央推开人,赶紧扶住一旁的断壁,低头猛然呕吐起来:“呕……”

    常四带来的人,真努力围困乌轲,可见乌轲的武功极高,好几天还围困不住他。

    郭宇明不去理会那边,轻抬起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吐出来,就会好受一些。你,没事吧。”

    凤未央愣了愣,赶紧擦干嘴边的残留物,瞪大眼望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她那些话伤他还不够深?

    郭宇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回来救你来了。说过要带你回去的,我不能够食言!”

    前面突然扑过来一个敌人,郭宇明身上虽然带着伤,但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潇洒自如的剑招,就轻松化开敌人的攻击,并且牵上她的手,离开这里。

    “常四他们……”凤未央总算清醒一些,并且还在打斗的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月儿?”

    没错,辛月在里头,正配合常四极力围困住乌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