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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章 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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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钱庄乃京城最大的钱庄,信誉自然也是最有保障的,据说背景深厚,但谁都不知道它真正的主人是谁。

    四方钱庄给每位存钱的客人发放专门的印章及印有官方文约的票据,印章不但印有四方钱庄的及客人的名字字样,还印有特殊的辨认符号。

    曾经有人仿制印章意欲从钱庄取钱,当场便被识破,直接送官关斩首示众,自此再无人敢仿制四方钱庄的印章。

    拥有盖有印章的票据者可在金夏国任一钱庄取钱,然后各钱庄再凭此票据去四方钱庄取钱,这一系列下来,四方钱庄很快发展成为金夏国势力最强大的钱庄。

    申冀在票据上写下五百两的字样,将沾有墨黑的印章盖在上头,“罗妈妈,凭此票据,整个金夏国所有钱庄,你都可以取出钱来。这下,你放心了吧?”

    罗妈妈伸手将票据接过来,视线落在印章上面的蝇头小字上,清清楚楚的印着‘申冀’两个字。

    她心下暗喜,小心翼翼的将票据放在怀里,“侯爷一片诚心,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去王妃就要着急了,还请侯爷多多保重身体。”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一阵疾呼,“侯爷,不好了,不好了……”

    申冀心头咯噔咯噔响个不停,不知道外面又出了什么事,遂朝申育使个眼色。

    申育走出门,很快就回来了,面上带着些焦急,压低嗓子道,“侯爷,不好了,包大人带人守在外头,说要进府查案,包大人一定是知道了陈妈妈的事。”

    “包同河?”申冀气的跳脚,“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罗妈妈眉角微挑,忽然想起半路上截住她的人,难道是那些人报官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要做什么呢?

    “侯爷,怎么办呢?拦住包大人吗?”申育亦是觉得头大,这一桩桩的事接二连三的直砸的人脑子发晕。

    申冀怒道,“京兆府尹查案,你拦得住吗?”

    “包某不请自来,还请老侯爷恕罪。”包同河已从外头走进来,身穿官服,脸上虽带着淡淡笑意,却让人察觉不出来他是在笑。

    这般旁若无人的闯进来,显然是不把他这个申盛侯放在眼里的,震怒之余,他完全忘了腿上的伤,直着腰就要坐起来,可惜才挺了一般,剧烈的刺痛便把他生生的又压了回去。

    他苍白的脸紧紧的皱着,痛苦之感难以言表,颤抖的手指着包同河,声音虚弱却也透着一股子威严,“不知包大人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听说包大人还带了兵来?难道是要抄了申盛侯府么?”

    包同河面色未变,嘴角淡淡的笑意淡的发出丝丝凉意,“老侯爷有伤在身,包某本不该来打扰,但有人报到京兆尹府,说侯府发生了一桩命案,包某不得不亲自来一趟,还请侯爷谅解,包某乃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申冀冷冷的瞟了一眼包同河,哼了哼,“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本侯倒要问一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命案子才劳驾咱们京兆府尹亲自走一趟?”

    包同河如鹰一般的利目扫过在场所有人,声若洪钟,“请问府上是否死了个老婆子?”

    府里有人吊死的事,瞒是瞒不住的,申冀抬眸瞧了瞧还未来及退出去的罗妈妈,递过去一个警示的眼神,随后望向包同河,“什么时候包大人开始管起别人家里的私事了?我府上死个奴婢也要惊动京兆府尹么?”

    包同河蹙紧眉头,双眼微晃,“那老婆子是府上的奴婢么?”

    他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据报案人所说,申盛侯府发生谋杀案,一个老婆子被人害死,而这老婆子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难道你不相信么?罗妈妈,麻烦你告诉包大人陈妈妈是什么人?”申冀锐目转向罗妈妈,下意识的往她怀里望了望,以示提醒她刚刚收起来的五百两银子。

    京兆府尹就在眼前,罗妈妈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包同河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痛哭流涕,“还请包大人为奴婢做主,奴婢是伺候庆王妃的,被害死的乃是奴婢的表妹陈氏,她原先是庆王府的奴婢,后来虽然脱了奴籍,但为了贴补家用,还是在夫人小姐们跟前伺候,前些日子,表妹说进了申盛侯府伺候五小姐,不料却得到二小姐的青睐,有幸替二小姐办了几件差事,却不料今日竟然被吊死在二小姐的院子里了。大人,请您为陈氏做主,她是被人害死的呀。”

    申冀没想到罗妈妈会临阵倒戈,对其怒目相视,“贱婢,休要胡说八道,那陈氏乃一个小小的奴婢,谁会害她的命,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

    当着京兆府尹的面,罗妈妈岂会再怕申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双手举到包同河跟前,“大人,请您过目,这是表妹的身契,奴婢如有谎言,甘愿受大人惩罚。”

    包同河伸手接过来,果然是一张盖着官印的赎身契,嘴角禁不住微微挑起,不急不缓的挑眉问道,“老侯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后宅之事侯爷不知也是常事,现在有人报案有人伸冤,本官须得好好查一查了。”

    “包大人,这老婆子就是一派胡言,什么脱了奴籍?明明是她见陈妈妈自己犯了错吊死,她心有不甘才将这事诬赖在旁人身上。”谭氏刚刚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实在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冲进来,“包大人,咱们也有证人,城东巴府的巴夫人可以作证,陈妈妈来侯府时,她的身契就在巴夫人手里。”

    包同河转头看了看谭氏,“老夫人,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直接把陈氏的身契一并买过来呢?”

    谭氏语塞,她当时不过想着过个场面而已,等过些日子再将她们一并送走,谁知道竟会招来这样灾祸?“包大人,还请您派个人到巴府里去问一问。”

    包同河黏着手里的纸,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罗妈妈,庆王妃跟前伺候的人伸冤状告申盛侯府害死表妹,这是升官发财之道么?

    他目中狡诈一闪而过,摆手道,“来人,去城东巴府把巴夫人请来。”顿了顿又道,“老侯爷有病在身,本官就不打扰了,本官先去外头等着吧。”

    罗妈妈见他转身要走,心下着急,她若留在此处还会有个好么?遂急忙喊道,“大人请留步,奴婢还有话要说。”

    包同河扫她一眼,沉声道,“有话尽管说。”

    申冀顿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心急如焚,狠狠的瞪着罗妈妈,“你刚刚不是说庆王妃还在等着你回话么?让主子久等难道你就不怕惩罚么?”

    这话里有太多的暗示,既暗示罗妈妈不要将庆王妃牵扯进来,又暗示她最好息事宁人,否则一定会受到极重的惩罚。他希望借此能堵住罗妈妈的嘴。

    可他越是这样,罗妈妈越觉得他理亏,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从怀里摸出那张票据,递到包同河跟前,“大人,这是老侯爷刚刚给奴婢的五百两银子的票据,请大人过目。”

    申冀气的嘴歪眼斜,恨不能上前踹死罗妈妈,不愧是跟在庆王妃身边的大红人,心计如此深,怪不得不要银子不要银票,偏偏要票据,票据上明明白白印着他申冀的名号,而且还是四方钱庄的票据,无人能仿造。

    包同河又是淡淡的笑了笑,一撮小胡子也跟着翘了翘,故作惊讶的举着手上的票据问道,“老侯爷,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谭氏乍然听到申冀给了罗妈妈五百两银子,顿时明白了侯爷的意思,心里急得窜出滔天的火来,尽数烧向罗妈妈,恨不能有一张大嘴一口将人给吞下去。凭什么给她五百两银子?就凭她是庆王妃跟前的红人么?庆王妃也是要讲理的吧?

    以为这也就能让他毫无办法乖乖就范了么?申冀心底冷笑,却面色不改的扬了扬眉,“这个就要问一问这位罗妈妈了,刚刚她也是这样跪在这里求我给她表妹一笔丧葬费,念在她是庆王妃跟前的人,本侯便答应了她,却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

    好一个申盛侯,竟然可以卑劣至此编出这样的谎言来,罗妈妈呵呵冷笑,反问道,“请问侯爷,一个奴婢的丧葬费用得着五百两银子吗?既然是丧葬费,理应马上就用到的,那奴婢为什么不直接拿银子反而要票据呢?再说了,您口口声声称奴婢的表妹是您府上的奴婢,既然您府上的奴婢死了,怎么葬都是您说了算,哪里会轮的着奴婢要丧葬费的?侯爷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刚刚您可是说的奴婢的表妹在您府上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银子给了奴婢,表妹泉下有知,也算瞑目了,难道您不是用这些银子来封奴婢的口么?”

    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就连一向考究礼仪道德的申盛侯都开始撒谎了,包同河顿时升起一股看热闹的兴致来,故作惊讶的啧啧称奇道,“老侯爷,申盛侯府可真是财大气粗,一个奴婢的丧葬费都要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