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午夜幽灯 > 第一四四话 幽梦初醒

第一四四话 幽梦初醒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婉玲起得比较早,在镜子前一阵梳妆之后就起身跑到了厨房去做饭,而我呢,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回味着昨夜的那阵温柔,不由得心花怒放,闭着眼睛都能笑出来。

    我懒懒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揭开被子盯着褥子上那块巴掌大的血迹,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昨天居然会是婉玲的初夜,这令我有些愕然,毕竟婉玲之前已经成亲嫁人了,我从来也没有奢望过这会是她的第一次。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些。

    我正想的入神,突然婉玲一把推开了门,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将手中的小碗赶紧放在了茶几上,也许是太烫,只见婉玲放下小碗后,连忙用手捏了捏耳垂,为自己的手指降了降温,“文哥!赶紧起床,我给你炖了碗鸡蛋,赶紧趁热吃了。”

    婉玲一边说,一边深情的看着我,随即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盛满鸡蛋的小碗。

    我看了她半天,噗嗤一声笑了,我笑是因为我觉得自打昨夜之后,婉玲对待我的神情以及态度都截然不同了,为我煮鸡蛋细心服侍到不说,单单就说她今天跟我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已经跟之前要求我“相敬如宾”时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你听到没有?我跟你说话呢!”婉玲皱着眉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哦哦哦!我这就起床,我去洗把脸!这就过来吃哈!”我一边说,一边穿鞋袜,连忙奔出去洗脸。

    洗漱完毕,我回到屋里,坐在茶几跟前,拿着汤勺舀了一勺鸡蛋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口就吞进嘴里,而婉玲则坐在我对面,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拄着下巴,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笑。

    “怎么是甜的?”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炖鸡蛋一边里面都是咸的,因为要放酱油,但是婉玲给我炖的这一碗鸡蛋,却甜滋滋的。

    “哦,人家觉得一大早吃太多酱油不太好,所以就帮你放了些蜂蜜进去,毕竟山西这里气候比较干燥,吃点蜂蜜会比较滋润。”婉玲一边说,一边对着我微微一笑,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

    “是这样啊,也好,夫人你可真是体贴啊?”我边吃边说,心里面别提多舒服了。

    三两下,我就将碗底子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将小碗连同汤勺递给了婉玲,“恩!真香啊!我长这么大,从来还没吃过这么香的早点,真是幸福啊!”我擦了擦嘴,笑着对婉玲点了点头。

    婉玲抿着嘴,使劲的在我额头摁了一下,笑着说道,“油嘴滑舌!”说完,拿着小碗就要往出走,走到门口,婉玲转身轻声问道,“锅里还有些粥,刚刚我跟爹爹都吃了,你要不要,我在帮你盛点?”

    我拄着下巴,痴痴地望着婉玲,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饱了。”

    婉玲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间听到屋外似乎有人争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出去看看,于是我走进里屋换好了衣服,径直朝着前厅走去。

    刚到前厅,我就看见“岳父大人”正在和一个人争吵,那人给了我一个背影,我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不过背影上看着倒是挺熟悉的。

    “你这小子有病啊?滚滚滚!出去!”冯玉堂大声说道。

    那年轻人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门,朝着县衙方向跑了过去。

    我整了整衣领,走到正厅,这时候“岳父大人”还有些怒气难平,一边转身一边念叨,“什么东西啊,还说是我女婿,我他妈有几个女儿啊?咋都成了我女婿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冯玉堂的肩膀,“岳父大人,怎么了?刚才那人是谁啊?”

    冯玉堂没说话,冲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一个无赖,说是我女婿,估计八成是来骗钱的,这年头,什么鸟都有啊!”

    “什么?女婿?!”我心里一惊,脑海里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顿时感觉背后凉凉的。

    “怎么了?你这脸色咋不对劲啊?不舒服吗?”冯玉堂一边问,一边仔细的打量着我脸上的不自然。

    “没事!没事!”说完,我转身朝着院子跑去。

    婉玲正在厨房清洗碗筷,她见我神色慌张,于是关切的朝着我问道,“怎么了文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啊?有什么不舒服吗?”婉玲手中拿着个碗,边擦边说。

    我心里面突然间狂跳不止,这会儿的心情,比见了鬼还要害怕,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刚的事情告诉婉玲,要是告诉她,没准一下子能把她吓晕过去。我心里很犹豫,此时此刻变得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周鹤山...好像来了!”我看着婉玲,生怕那小碗从她手中跌落,毕竟她是个女人家,我这么跟她说,肯定会把她吓一大跳。

    婉玲先是一惊,但是没过多久就恢复了平静,手中的小碗并没有掉下来,她依旧像刚才那样擦洗着碗筷,比我想象中要淡定得多。

    “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怕的,有你在,我不信他敢打我!”婉玲的语气很肯定,并没有丝毫的慌张。

    突然间我觉得有些惭愧,因为婉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忧虑,反而显得十分从容,尤其是那句,有你在,我不信他敢打我。这句话似乎是对我传递一个信息,我是她的男人,她会依靠我,我必须保护她。

    而我呢,却被周鹤山吓得有些失魂,倒不是说我怕他,也许是男人所谓的面子上的东西作祟吧,毕竟名义上,他才是婉玲的丈夫。

    这时候我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是女人,她们并不是像我们男人想的那样,柔弱,脆弱,遇事只会恐惧和哭闹,我想错了,女人并不是那样的,当她们找到自己真正归属的时候,当她们将自己托付给心爱之人之后,往往变得比原先要坚强的多。

    婉玲就是这样,她没有恐惧,反倒是我,突然间不像个男人,骨子里的懦弱一下子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