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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下安阳

作者:小桃子的独宠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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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想着,让王允恒等人先走的计划,不得已作罢。为今之计,只有与他们一起前往安阳,看来又得多调派些人手了,唉,被这许多人跟着的滋味真不好。

    等王允恒回了船舱,含羞拉着他的手,就是进了屋。“恒儿,安阳处邱大哥亲自给我传了消息,说他那边出了乱子,我们怕是要急速赶往安阳了。”

    “出了什么乱子了?这么急?”王允恒一时错愣,这安阳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乱子?

    含羞摇摇头,皱了眉道:“我也不知,邱大哥只与我说那般出了乱子,想来是事情十分紧急。我已经吩咐九月下去安排了,墨煜也派了人前往打探消息,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

    “主子,你看他们船上的人,好像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莫不是要开船了?”白枫指指对面船上,语气有些试探。他知道,这个主子是决计放不下那位的。

    斜睨白枫一眼,檀心冢看着对面船上不停忙碌的人,若有所思,“若是开船,她也会与我说一声的。只是好好地,为何又要走呢?”

    好好的?白枫猛地咽了咽口水,呵呵,这三天两头的刺杀,他家主子还说好好的,真是世间少有,绝品奇葩!似是不经意般,他道:“想是出了什么急事吧?”

    “急事?”敛了眸光,檀心冢一个飞身,去了对面船上,他要找她说清楚。这刚刚相遇未有多久,她就又要急急的赶往哪里去,自己可得跟着了,不然她又不见了。

    含羞这会正想出门看看九月安排的如何,不经意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伸手摸了摸被撞的有些痛的鼻头。抬眸,恨恨的看向那挡路之人:“你挡着我做什么,我鼻子都要被你撞歪了。”

    檀心冢却是被她这副模样逗乐了,微微笑过,他伸手替她轻轻揉了揉,道:“是你自己走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瞧去了,反倒怪我。我问你,你这船上的人急匆匆的左奔右跑,是忙的什么?是不是又想跑路?”最后跑路二字压的特别重,他不想她再在自己的眼前溜掉了。

    “是啊。”蓦地,鼻头上一阵酸楚,含羞只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不争气的留下来了。拍了他的手,捂了鼻子,“你这混蛋,老欺负我。”眼角掠过他的面庞之时,突然一阵心虚,瑟瑟道:“我要去一个地方,有急事,你若是,闲着没事干,可以跟着一起去……”

    待她说完,心里忍不住对自己一阵鄙视,我勒个去,你这算是主动邀请了好吧!没节操,只因了别人一个担心的表情,就这么主动的攀上人间了。

    一旁的檀心冢却是对她这话很是受用的,他心情很好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他说:“我最近闲的慌,不如就跟了你去瞧瞧,看是什么急事,能让你这么上心。”

    隐在舱内的王允恒一阵黯然,狗蛋竟然会主动与他说,本以为,这次会甩了他。哪知他还是跟了上来.

    含羞拍掉他不老实的右手,白了他一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老拿小时候那套来对我!”

    眉梢一挑,檀心冢却是嬉笑着,又凑近了些:“那咱们就快些成亲,你快些做我的小娘子,我们行大人那一套。”

    闻言,含羞黑了脸,五指一勾弯成爪状,竟是直取檀心冢门面而来。檀心冢撇了撇嘴,暗道:乖乖,不好,又惹她炸毛了。侧身堪堪躲过,惊讶她速度如此之快,脚尖遁起,已是飘然远去,含羞亦是追了出去。

    听得他二人行远,王允恒从暗处走了出来,望向那舱外一片碧水蓝天,心里是五味陈杂。她竟是女子,可为何不告诉自己?想着自己与她从小相依为命,一心所系,却原来她心有所属。低头苦笑,她待自己,是否,真的只是因了大哥当年的托付而已。

    如此,他越想越是抑郁,越想越是歪了方向。最后,他竟然想着,当初她与自己说的善待阮珍儿的话,若是,自己依她意娶了阮珍儿,是否,从此与她再无瓜葛?那时候,她对自己可会有一丝半点的想念?

    于是,当阮珍儿再度找上门来,之时,王允恒已然是另一番态度了。她要他为她作画,他淡淡微笑,道声“好”。又嘱咐她坐好,低头抚弄那株桃花。

    阮珍儿很是高兴,今天的他有些对自己的态度好似有些好转,前几日,自己每每找了他,他总是淡淡的,道自己在看书,嘱咐她莫要叨扰,今日,竟是答应为自己作画。她一时受宠若惊,美目里满满的是欣喜,那一瞬的灿若星辰,让王允恒心里一滞。随即又暗自摇头,自己对她无心,如何能与她两情缱绻,怕她一厢爱恋终是落了空。

    见他摇头,阮珍儿关心的问道:“莫大公子,怎么了,可是我的姿势摆的不好,没有那些个味道?”

    抬眸,瞧见她满脸的讨好与小心翼翼,嘴角扯起一抹笑,“无事,只是方才观珍儿姑娘,实在是明丽动人,比那桃花还要惊艳三分,在下一时有些难以下笔。怕画的不好,徒惹了你不高兴。”

    他这番话看似随意,却如那蜂蜜入了阮珍儿的心田,她暗想:他这般在意自己,为自己着想,日后回了宫,定要与父皇说,自己要招他为驸马。

    但见她面上绯红,双目含波,王允恒一个心惊,自己与她不过逢场作戏。若是,每步棋诱的太过深入,只怕日后事成,也多了那许多烦恼。心中一定,开了口道:“珍儿姑娘,在下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只怕现时不好再为珍儿姑娘你作画。可否容我休息一下,待觉神智清明些,再与你作画可好?”

    “莫大公子,你可是怎么了呢?要不要,我去叫人来帮你瞧瞧?”

    推开她着急伸过来的小手,敛了神色,淡淡的道:“无妨。休息片刻即好,珍儿姑娘先请回吧,改日定好好与你作画。”

    “那你……先好好歇着吧,我等晚些时候,再来瞧瞧你。”瞅了他片刻,阮珍儿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临出门前,还是回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