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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幻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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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姝的目光在屋子里面转了转,问:“你的猫呢?”

    阿传也觉得疑惑,“刚才还在这里的,哪里去了呢?”

    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寻找起来。白姝听到厨房有些动静,便来到厨房查看,她推开厨房的门,正好看见一根黑色的尾巴在门缝里面晃来晃去。随着门越越大,白姝渐渐看清了,一个纸盒子反扣在地上,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上窜下跳,从那根黑色的尾巴可以推测到,应该是那只猫的头和身子都被卡在纸盒子里面了。

    白姝蹲下来,手指捏住纸盒的一角,轻轻地向上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脑门。白姝感觉手指有些滑腻腻的,再一看,原来是血。她吓得退后一步,那个纸盒也随之被掀起,一个血淋淋的人正蜷缩在里面。

    仇小楠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那个人的脸蜷成一团,看不清面容,但白姝感觉自己快到窒息了,因为她从形体和穿着,可以推断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仇小楠。

    仇小楠开始还蜷着,慢慢地松驰下来,像一朵花徐徐地绽放开来。

    白姝抚摸着仇小楠满是血污的小脸,她想不通,仇小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真的如刘昆明所说,精神和记忆都出了问题,杀了程少庭,也杀了仇小楠,但却毫无知情?

    太可怕了!白姝捂着脸,痛哭起来。

    泪水滴嗒滴嗒落在仇小楠那张已经僵硬的脸上。仇小楠的脸色慢慢舒缓过来,眼睛睁开来,看见白姝正掩面而泣,用手轻轻地摇了摇白姝的手臂。白姝感应到,发现仇小楠居然死而复生,惊喜不已,一下子将仇小楠紧紧拥在怀里。

    阿传走了进来,白姝眼睛里闪着泪光,“小楠回来,快看,我真的没有说谎,小楠她是真实存在的。”

    阿传的脸硬得如同一块生铁。白姝再一看自己的怀里,哪里有什么仇小楠,分明就是一只冬瓜,冬瓜的一端连着一节弯弯曲曲的瓜藤。

    白姝手一松,冬瓜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刚才明明看到仇小楠的,相信我。”白姝像个孩子一样拉着阿传的衣角。阿传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大帅找到了,它一直躲在阳台的角落里睡觉。”

    白姝神游般地来到了卧室,她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软塌塌地倒在床上,感觉再也起来了。

    屋子里面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只名叫大帅的黑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停留在一块空地上,与白姝遥遥相对。它黑色的毛似乎发出一股奇异的光,瞳孔里散发出绿莹莹的光。

    白姝这几天,都有一种错觉,她总觉得仇小楠和黑猫冥冥之中,有某种关联,这种想法来得排山倒海,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魔障里面。

    “仇小楠,会不会就是这只黑猫?”有一天,她居然这样大胆地猜测道。

    阿传吓了一跳,在他的眼里,白姝的精神状态远远已经超过了他的的预测。他几乎粗俗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认为仇小楠是你们女人用的卫生巾呢?”

    话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耐着性子给白姝讲:“大帅是我的好朋友,比我那些酒肉朋友强多了。喏,现在我就把我和大帅之间的故事讲给你给听,这样你就不会产生那么荒唐的想法了。”--

    故事开始了,阿传回忆道,“我遇到大帅的那天晚上,天正在下雨,我骑着自行车,在雨中横冲直撞,这时,我听到有个声音在叫,那个声音很凄惨,像猫爪子在挠你的心,使得你不得不停下来。我循声望去,正好看见一只很小的黑猫停在前面不远处,冻得瑟瑟发抖,我就停下车,将它抱在怀里,然后带回了家。后来我乡下的父亲来看我,他一眼就看中这只猫,说它是一只墓猫,也就是在墓地上生存的猫,说通灵的本领很高。

    “我当时就笑了,这难道是九命猫啊,我爸说,它居然没有九条命,但真的通灵,不信,你晚上,带她去阴气重的地方试一试。我很好奇,一次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居然将她带到了坟场,我看见它真的在半空中窜来窜去,像是和什么东西搏斗,那次,它的脸上就有了几道伤痕,我肯定,那不是它自己留下来的。

    “所以,那次我真的相信,大帅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猫。你知道不,后来我靠着这只猫,还给别人驱过鬼魂呢。所以呢,拜托你以后真的不要把仇小楠和大帅联系在一起。”

    尽管阿传这样原原本本地把自己与大帅的故事讲了出来,但白姝的心里还是不能释然。比如,今天她正在厨房做饭,然后恍恍惚惚地听到楼下有人叫自己,她把头伸出去一看,原来是仇小楠。

    仇小楠还穿着学校的校服,披肩发,仰着小脸,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她冲着白姝挥手。

    白姝刚想回应一声,却发现根本没有仇小楠,伫立在那里的只是一只猫,那只名叫大帅的黑猫。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心想,也许等到仇小楠出现的时候,自己真的已经疯了。

    /

    仇小楠当然是存在的。只是,只有白姝才能看见她,换句话说,仇小楠只存在于白姝的世界里。

    她的消失与蔡主任有关。

    事后,她的小伙伴们不得不承认那天,附在蔡主任的身上,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方法。第二次刘昆明去找蔡主任,蔡主任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他并不是一般的人。他与院长交往很密切,小伙伴们曾经不止一次在孤儿院里面见过他。

    “他一定会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院长,那院长知道小楠逃走后,必定会前来将小楠捉回去的。我们必须将小楠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