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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相许一生(一)4

作者:辰汐•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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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不在长乐宫歇息,光临本宫的建章宫,倒是稀奇!”淳于文漪再怎么装聋作哑,也不可能这点动静也听不出来,加上她原本就是个骄横的主儿,怎可放过太后前来建章宫兴师问罪的事。

    桑太后冷眼瞧着她,道:“皇后也很劳累,哀家也是为了后宫的安宁才来的!”

    “安宁?!”淳于文漪嗤之以鼻地冷哼道:“本宫倒是想安宁,可有人偏偏不让本宫安宁。”

    “废话不必多说,容嫔所犯何罪,你要如此处罚于她?”桑太后不与她口舌之争,直接道。

    淳于文漪冷睨了一眼容嫔,然后向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宫女将容嫔之前所穿朝服丢在桑太后的脚前,说道:“太后,这就是容嫔所穿的朝服,也就是本宫要处罚她的原因,所谓绣凤朝服必须是身为皇后的本宫才可穿戴,她竟然穿成这样招摇过市,原本她侍寝后一早就应来本宫宫里行礼谢恩,姗姗来迟也就罢了,还穿这样,本宫不处罚她,还以为这东越皇朝的皇后是她容嫔。”

    桑太后拿起地上的朝服,她略略皱眉,道:“哀家知道了,不过你已经出了气,何必让个宫女私自对容嫔不敬?”

    “啧啧啧——”淳于文漪啧啧声道:“太后此言差矣,本宫的宫女是护主心切,知道主子受到了奇耻大辱,自然要挺身护主,现在想想,之前安阳公主身旁的那两个宫女多次对主子出言不逊,也不过是为了她们的主子。”

    桑太后气的发抖,淳于文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明知道墨寒正为花凤汐的死伤心,而且此事皆由太后引起,还在她的面前提起安阳公主,她身旁的宫女不过是为虎作伥,哪里是什么护主心切。

    “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容嫔就算是穿了绣凤的朝服,也是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你身为皇后,应有容人之量,何必咄咄逼人!”桑太后说道。

    “容人之量?!”淳于文漪冷笑道:“本宫已经忍了她迟到的事情,难道这种事还能让本宫忍吗?这是对皇后的不敬,如果本宫越俎代庖,行使太后之权,您是否也有容人之量呢?”

    “你——”桑太后头一次语塞,这件事她原本就没理,而且她还能指望这个淳于文漪对后宫妃嫔有容人之量吗?

    “太后,本宫处罚她不过是小惩大诫,根本无伤大雅,可太后明知容嫔所犯何罪,却要本宫放过,还百般阻挠,实在令人难以折服!”淳于文漪说的冠冕堂皇,让在场的奴才个个低头耳语,皇后处罚的确实无错,太后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一位。

    桑太后怒声道:“放肆!哀家和皇后之间的事,岂容你们谈论分辨谁是谁非?”

    “哼!”淳于文漪冷哼道:“太后,何必这般难看呢?你也看到了,这件事孰是孰非,你又如何能堵得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宫人们敢怒不敢言,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后,二人相持不下,容嫔一瘸一拐地跪在地上,说道:“太后,今日之事是嫔妾错了,皇后处罚嫔妾理所应当。”

    “可是——”桑太后并不想容嫔受苦,还想为她辩解时,容嫔微微摇摇头,今日之事,太后的名声也已受损,如再为她说情,怕日后皇后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桑太后会意,只得罢手,不过这件事实在奇怪,为何容嫔会穿上绣凤朝服来向皇后行礼谢恩?这摆明了是有人刻意为之,是谁呢?建宇宫的宫人都是她亲自为容嫔挑选,怎会出此大错?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后,这件事纵然容嫔有错在先,你的处罚也应适可而止,毕竟你们同在宫里侍奉皇上,哀家不想出现什么乱子!”桑太后临走还不忘提醒淳于文漪。

    淳于文漪冷冷回道:“乱子是不是太后想不发生就便不发生的话,那么出了乱子,就是太后的问题了!”

    “哼!”桑太后拂袖而去。

    容嫔还跪在殿外,淳于文漪走到她的身旁,冷声道:“你以为太后能保得了你吗?她已经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你!”

    随即仰头大笑起,可容嫔却毫无表情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

    见状,淳于文漪的笑声嘎止,如果是旁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失望至极,可容嫔的冷静让淳于文漪有些愕然,虽然太后没能成功地将她带离建章宫,但她坚信太后一定会再度崛起。

    “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给她吃饭、喝水,更不准她起身,直到本宫认为处罚够了才可回宫!”淳于文漪厉声道。

    “是。”宫人们同声应道。

    椒房殿内,墨寒依旧埋头批阅奏章,门外一阵喧哗,王福皱眉,看了看墨寒仍在审视奏章的内容,自己走了出去,桑太后在椒房殿外要见墨寒,可是墨寒对他们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也不见,包括桑太后,太监和侍卫们把守着殿门,桑太后厉声道:“这哪一国的规定,哀家身为皇上的母后,岂有不见的道理,你们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给哀家让开!”

    “太后,奴才们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敢骗您啊!皇上下了旨,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您在内!”一小太监畏畏缩缩地说道。

    桑太后气愤难平,自从花凤汐死后,她与墨寒的母子之情真真儿地断了,她能怎么办?可是容嫔的事情,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从建章宫到椒房殿,她已然想明白,谁会陷害容嫔?只有她这个儿子,原本他就不喜欢包办婚姻,可身为帝王,这种事应该司空见惯了,最多的原因就是容嫔是酆英的义女身份,当初指证花凤汐是细作的人,就是酆英,他处理了酆英,将他罢官免职,容嫔在宫里也不过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妃嫔,任何一个小小的妃子都可以将她处置。

    “滚开!哀家要听皇上亲口说,你们都给哀家让开!”桑太后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王福打开殿门,走了出来,挡住了桑太后的去路,向她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

    “是你?!”桑太后微眯着双眼道。

    “此刻,奴才劝您还是不要进去,您应该比奴才还要清楚,为何皇上会下这样的旨意?”王福意有所指道。

    桑太后不是不知道,而是她没想到花凤汐在墨寒心中的分量竟如此之重,因为花凤汐,他们母子之情已不复存在,她也无力挽回这一切。

    “哀家真的想见他!”桑太后有些请求地意味。

    王福微愣,随即皱了皱眉道:“太后,奴才不是不让您进去,而是皇上下了圣旨,奴才不敢违背,如果您真的想挽回母子之间仅存的情谊,奴才劝您还是回宫吧!”

    桑太后倒退一步,没想到墨寒如此不顾念母子之情。

    “还有,皇上什么都知道,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耳目,从您以前的韬光养晦到现在的张扬跋扈,不是一时间的改变,而是原本的姿态,只不过皇上当初也是顾念着母子之情,也认为您是他最尊敬的母亲,才没有制止,可——”王福顿了顿,接着道:“您现下也明白了安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有多么的重要,可惜的是,红颜早逝,皇上的心已死,您何必强人所难呢?”

    “原来是哀家错了!”桑太后自嘲地笑道。

    她原以为死了一个花凤汐,只要由另一个女人来填补她的位置,墨寒终究会改变心意,可这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听闻,皇上要召回贤王殿下,接下来皇上要单独面对贤王的指责,您又知道皇上心中的痛苦?”王福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桑太后是为了皇上的将来打算,可安阳公主的事情,太后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若非因为她是皇上的生母,绝不会苟活至今。

    桑太后一怔,墨陵要回来了?看来更大的浩劫即将来临——

    王福的几句话终于将桑太后请走,众人均松了口气,王福提醒道:“记住,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他再度回到殿内,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墨寒皱眉看着奏章,拿起身旁的茶碗,允了口,眉头拧的更紧,然后问道:“走了吗?”

    “是的,皇上!”王福回道。

    “容嫔去皇后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墨寒再度喝了口茶,眼睛却一直看着奏章的内容。

    “听说,容嫔穿了件绣凤的朝服去见皇后,现在被皇后处罚!”王福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墨寒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冷笑道:“她果然没有发觉就穿出去了!”

    王福错愕,难道整件事都是皇上刻意安排的?试探地问道:“皇上,那今日还去容嫔宫里吗?”

    “去那里做啥?”墨寒突然睁开厉眼瞧着王福。

    王福一身冷汗,解释道:“皇上,之前册封一后二妃之时,您宿在皇后宫里有五日,德妃和丽妃都是三日,容嫔虽品位不高,但也需皇上宿两日,如果只宿一日,恐怕——”

    “怕什么?”墨寒冷声道:“朕许久不见德妃了,今日去漪澜宫!”

    “这——”王福再度愕然,一后二妃之中,皇上去的最多的就是漪澜宫,可从不过夜,只是在那里小坐一会儿,可今夜是要德妃侍寝吗?

    “让德妃今晚候着,朕申时三刻就去漪澜宫,顺便和德妃用晚膳!”墨寒吩咐后,又顿了顿道“派人给皇后传个旨意,此事皇后虽做的对,但处罚不应过重,否则难以服众,让容嫔回建宇宫闭门思过。”

    “是,皇上!”王福不解墨寒的用意,但他既已下旨解救容嫔,也算是了却了太后的心愿,接下来也只能看容嫔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