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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做些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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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老夫人听了消息,一边骂着花梅青糊涂,竟与杨府之人勾结,这是要陷花家于危险之地啊,一边又忙命人去内务府递紧急求见许贵妃的折子,和张嬷嬷一起换上昔日宫里的女官的服饰,坐着马车奔赴皇城,等候传召。

    花夫人和柳姨娘等人也想去,花老夫人阻止了,说宫里规矩多,花槿露生产一时半会出不来,可能要在宫里过夜,她算是槿露的祖母,请求开恩留在宫里陪伴花槿露生产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花老夫人和张嬷嬷在宫门外焦急等待的时候,景倾帝在御书房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如此虐待功臣之妻!西南战事如此要紧,若少将军夫人出了事,朕如何向西南浴血奋战的将士交代!”

    紫禁城,御书房。

    荣嫔脱簪待罪,一头秀发垂及地面,她面色平静,但是眼神的惶恐泄露了她的忧心。

    景倾帝坐在罗汉床上,看着锦衣卫刚刚呈上来的口供和罪证,越看到后面,眼神越冰冷。

    到底是一年多来的枕边人,荣嫔渐渐觉得不对头,心中的惶恐犹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七个月多的孕妇本来就十分凶险,她只是做些小动作,让花槿露受些苦头而已,再说杨老夫人捎进来的药水她根本没有机会用上。

    即使花槿露一尸两命又如何?难道皇上会因为一个少将军夫人意外难产,处死嫔妃以命换命不成!

    想到这里,荣嫔心里稍安,挺直了脊背,脸上全是无辜。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景倾帝将手里的卷宗重重一搁,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荣嫔洗去了脂粉,头发分两缕从中间散开,厚重的长发遮盖住了眼角的皱纹,虽只有十几岁,但是此时的花梅青却显得尤为的老态。

    景倾帝有些恍惚,一年前刚刚进宫的荣嫔就是这个模样,很少施脂粉,世家出生的女子骨子里骄傲和矜贵就是最好的装扮。

    那个时候的荣嫔还有天真,又有些孩子气般耿直莽撞的傻气。她从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为了迎合得势的妃嫔而故意对先皇后不敬;她也从不讨好其他得宠的妃子,对其态度一直是不卑不亢;她也会争风吃醋,但不会为了邀宠使出那些拙劣可笑的把戏……她深藏在骨子里骄傲的不容李她那么做。

    所以那个时候的荣嫔,景倾帝心里是有些喜欢和欣赏的,他觉得,起码她是个真实的、有底线的、能够一眼看透的、实实在在的女人,他甚至觉得荣嫔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可惜她一直无孕。

    平日里,他并不十分宠爱她,但暗中是有所维护的,他很明白,在后宫,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女人若得到太多宠爱,其实就是毁了她。

    可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让自己多少有些喜欢的女子,竟然也学会了那些阿谀奉承的把戏,也学会了那些害人之术,可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忘记她,每个月总会有两、三天宿在延禧宫,他知道她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生育,对于这个年轻的女孩来说,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愧疚了,如果不是为了笼络住花家的心,平衡朝廷的各方势力,他断断不会纳一个花一样的少女进宫了,这样无疑是毁了她,现在看来,的确也是毁了她啊,就因为这样,所以当她提出将皇后养大的六皇女写在自己名下时,他当即就同意了。

    他能给她的,他已经尽力给了;他不能给的,比如册封她的亲生母亲伍姨娘为一品诰命夫人,他已经暗示过无数次,他确实不能给,伍姨娘虽被抬为平妻,但是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自己不能因为宠爱一个妃妾就顾礼法于不顾,这样会受到御史的弹劾的,所以,他绝不让步。

    他以为她懂了,可今天少将军夫人早产事件令他明白……这个女人其实还不懂。唉,不是每个人都像许贵妃那么通透啊。

    或许,荣嫔往脸上涂脂抹粉修饰自己老态的那一刻,她就慢慢变了,天真、孩子气般的同情心已经消失,只剩下一个……耿直莽撞的傻气!

    荣嫔微微垂下头,“少将军夫人是臣妾的嫡亲姐姐,臣妾如何会害她?臣妾是被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景倾帝喟叹一声,指着案上的供词说道道,“今早故意为难少将军夫人的小内使就出自你的延禧宫、尚膳监的崔管事、传皇后口谕的两个内使、抬轿子的小火者,锦衣卫都得了口供,他们都说是你、杨家、还有李丞相夫人塞了银子,指使他们借着中秋节命妇在紫禁城朝贺的机会,找少将军夫人的麻烦。”

    荣嫔心中一惊,依旧死不认账,“臣妾冤枉,锦衣卫手段高明,屈打成招、胡乱指认也是有的。”

    “臣妾抚养六皇女已经快半年了,因怕委屈了六皇女,臣妾这半年为她打点的银两已经早已过万。塞银子的时臣妾认了,可是阴谋迫害少将军夫人臣妾是万万不敢认的。”

    景倾帝轻轻一叹,“所有证词都直指你,你还狡辩,好吧,即便是他们受刑不过,胡言乱语,那为何少将军夫人乘坐的软轿藏有足够使妇人落胎的麝香!而且这麝香,刚好从你的延禧宫搜出来的一模一样!”

    如晴天霹雳般,荣嫔大惊失色,“臣妾的延禧宫有麝香!绝无可能啊!臣妾深居宫中,怎么可能有这种违禁的物件!”

    景倾帝冷冷道,“你从娘家带宫的贴身侍女亲口招供,说这是杨太医偷偷捎给你的,杨太医常年为皇后请平安脉,调理身体,而你一直在翊坤宫伺候皇后礼佛,你们两人借这个机会和外面互通消息,这麝香就是如此。”

    荣嫔腰一软,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翠儿对我一直忠心耿耿,她怎么可能背叛污蔑我?皇上啊,臣妾确实借着伺候皇后礼佛的机会和杨太医接触,可绝对没有想过私藏麝香,谋害皇嗣是谋逆大罪,臣妾万万不敢啊!”

    “臣妾。”荣嫔一咬牙,招供道:“臣妾心里确实对少将军夫人不满,她害我母亲喊冤而亡,也害得臣妾的弟弟现在也下落不明,臣妾……臣妾恨不得寝其皮、生啖其肉,所以收买了几个内侍,乘着中秋节少将军夫人朝贺的机会给她吃点苦头而已!”

    “吃点苦头?”景倾帝一拍案几,“你要一个怀孕七个多月的孕妇风吹日晒半个多时辰、要她挺着肚子走了几里路、在轿子里熏麝香、买通抬轿的内使命他们上下颠簸,甚至偷偷在皇后预备赐给她的饭食中下药,这叫做吃点苦头!”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分明是要少将军夫人一尸两命,以报你的私怨!”

    “皇上!”荣嫔爬行几步,搂着景倾帝的膝盖哭喊道:“孕妇生产本来就凶险无比,全京城的孕妇十个就有一个会死在产床上!少将军夫人是因为她身子弱,小小的折腾都受不住,所以早产了。”

    “臣妾一时糊涂啊!不!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接触过什么麝香,轿子里的麝香是别人藏的,延禧宫的麝香是人存心栽赃啊——对!就是栽赃!许贵妃的外甥女万紫嫣和少将军夫人是手帕交,许贵妃早就看臣妾不顺眼了,想除掉臣妾,所以借着少将军夫人早产的机会栽赃臣妾!”

    景倾帝一脚将荣嫔踢开,大怒道:“如今你不仅没有丝毫悔过之心,还想攀诬许贵妃!许贵妃一直在怡和宫陪同少将军夫人生产,她如何会栽赃于你!”

    贤屏捂着被踢痛的胸口大声哭道,“许贵妃主理六宫,那里没有她的眼线?定是她指使别人做的,还收买了我的侍女翠儿,污蔑我和杨太医私传麝香!”

    景倾帝骂道,“你这个蠢妇!许贵妃若真打算想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名下还能养着六皇女当做依仗!你这样狠毒的蠢妇,那里配养育朕的儿女,来人啦,将六皇女移出延禧宫,送到许贵妃的怡和宫!”

    失去了六皇女的荣嫔犹如被摘了心肝似的,她先是跪在原地瑟瑟发抖,而后疯狂的朝景倾帝爬过去,“皇上!求求你留下六皇女,她是臣妾一辈子的指望啊!”

    两个伺候景倾帝多年的老宫人担心失控的荣嫔会伤害到景倾帝,忙扑过去一左一右架着荣嫔的胳膊不准她继续往前。

    荣嫔如离岸的鱼儿般无望的挣扎跳跃,此时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哭叫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糊涂!臣妾该死!只求皇上看在往日的情份上饶过臣妾这一次吧!”

    “内使是臣妾收买指使的、麝香什么的也臣妾做的,可那,那都是……都是杨太医,对!是杨太医蛊惑臣妾!是他怨恨少将军夫人整垮了杨家!害死了他三弟!所以和臣妾联手整治少将军妇人,要她一尸两命,以报杀弟之仇!”

    “一切都是杨太医的错!臣妾是无辜的!求皇上看在看在臣妾这一年以来尽心尽力伺候皇上的情面上,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哭叫到最后,荣嫔已经嘶哑了嗓子,如濒死的病人般无力张合着嘴唇,额头已经磕破了,绝望的祈求景倾帝。

    景倾帝看着这个曾经天真甜美的女人,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拖下去。”

    荣嫔猛一抬头,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老宫人的钳制,朝着景倾帝冲过去!

    蓦地,从旁边的幕帐里闪过一个人影,冲过去拦住了荣嫔,并掌为刀,朝着她的后颈砍去,荣嫔立刻昏迷,此人正是景倾帝的影卫。

    两个老宫人拖着昏迷的荣嫔下去,景倾帝说道:“传朕旨意,荣嫔品行有亏,废去嫔位封号,禁足冷宫;杨太医私藏违禁药物,为祸后宫,拖去午门斩首,灭杨家满门,女眷罚入官奴;李丞相……李丞相管教妻子和家人不严,现降罚俸三年!李丞相夫人闭门思过!”

    “还有。”景倾帝深叹一口气,说道:“西南多邦城大捷,少将军有勇有谋,立下汗马功劳,现册封为镇远侯,赐世袭铁券。”

    “是”秉笔太监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