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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她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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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浅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一脸诧异地问温婉:“阿婉,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在这里?

    这话问得好像她袁浅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她温婉就住在这里了。

    温婉想起七年后穆郁修第一次带她来这里时,她穿过袁浅的睡衣,那时穆郁修说袁浅住过这里。

    后来她跟穆郁修真正在一起了,她没有问这件事,是因为她以为穆郁修只是试探她,故意给她添堵。

    如今看来穆郁修并没有骗她。

    袁浅不仅住过这里,而且不用敲门,熟门熟路地开锁进来,仿佛这里根本就是她的家一样。

    那自己算什么?

    豪宅里的女主人不在家,她是穆郁修带回来一时发泄消遣用的吗?

    那么女主人回来了,她是不是要离开了?

    怎么可能!

    先不管袁浅和穆郁修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自己才是跟穆郁修领过结婚证的女人,她怎么可能离开?

    温婉没有去收拾地板上的碗碟残片,站在原地平静地说:“这是阿修的住处吧?那么我已经跟阿修结婚了,住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袁浅在温婉说话时走到温婉脚边,蹲下身捡着地上的碎片,闻言手指一颤,一个不留神割破了食指。

    她没有察觉到似的,猛地抬头,一张俏丽的脸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泛着惨白的光,“结婚?你们竟然……结婚了?”

    血珠子从她红润的皮肉上淌下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疼的,仰视着温婉时,她的眼中含了泪,凄楚而悲伤。

    袁浅这样的反应,让温婉的心一凉。

    她也蹲下身,拿过袁浅手中的碗碟残片,目光不经意间往袁浅冒着血珠的手望了一眼,她蹙着眉头说:“你是客人,先去坐一会,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呵呵呵,是吗?”袁浅自嘲地笑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下,“阿修他并没有告诉我你们结婚了,我还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温婉倏地抬眸看向她,目光锐利冰冷。

    “阿婉,你不要误会了……”袁浅目光里有了惧意,急切地说着,一手还要握上温婉的手。

    温婉不动声色地避开,面上的情绪波澜不惊,连唇角都牵起了一抹弧度,笑问袁浅,“我不要误会什么?你以为只有阿修一个人在这里,所以你才来?你把行李都带来了,是打算长住吗?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因为你走之前留在这里的衣服……”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砸在地上的声音,温婉一下子捏紧了手指。

    “阿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袁浅低下头去,更多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木质地板上,她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我有不能说的苦衷。”

    温婉觉得悲哀。

    自己才是穆郁修的老婆,她平平和和地告诉袁浅,她有什么错?

    倒是袁浅每句话里都像是在有意提醒自己,她袁浅曾经和穆郁修同居过,她袁浅和穆郁修关系匪浅。

    自己忍不住讥讽了几句,她倒是先哭了起来,还说什么有不得已的苦衷,结果就成了她温婉逼她了,她有多可怜、多伤心。

    温婉的掌心里捏着一块碎片,用得力气大了,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淌满了整个掌心,像是鞠了一捧水。

    她也知道疼,她也想哭。

    然而袁浅哭了,是为了博取同情,她温婉哭了,谁来心疼她?

    温婉把碎片捡完后站起身,掌心里握了一把鲜血,她却是面无表情地问袁浅,“不说其他的了,袁学姐最近是不是出差了?上次我回了北城区找你,你已经不住在那里了。”

    “因为某些原因,阿修让我去了b市,我住在他给我安排的别墅里。”袁浅跟在温婉身后进了厨房,盯着温婉的背影,担忧地问:“阿婉,那晚阿修急匆匆地从那边赶回来,说是你进了手术室。你没有什么大碍吧?

    进手术室?

    袁浅这样一提醒,温婉才想起来那次自己乱吃避孕药引发了心脏病,穆郁修在外地出差,第二天才赶回来。

    却原来——

    原来穆郁修骗了她,他并不是去谈生意,而是去见袁浅了。

    温婉蓦地转过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袁学姐,既然你在那边定居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袁浅见温婉突然变得锋芒逼人,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说董唯妆被人杀了,葬礼就在明天举行,希望我这个旧时校友前去悼念。”

    温婉没有认真听袁浅的话,只是知道袁浅是临时回来的,她看着袁浅,“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给袁学姐安排酒店来住吧!”

    袁浅一愣,咬着唇看向温婉,“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只是住一晚就回去了。就像阿婉那次,不也是在我家借宿了一晚吗?”

    所以她今晚若是赶袁浅走,她就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吗?

    但是她曾经掏心掏肺地对待袁浅,穆郁修用袁浅的安危来威胁她的时候,她在下雨天开车赶去袁浅的家里,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失声痛哭,在清水河那条街撞上盛祁舟的车,差点出了车祸,打了多少遍袁浅的电话,不会有人知道她有多着急。

    然而事实呢?

    事实竟然是袁浅和穆郁修串通好了,有意骗她的。

    她受着穆郁修的折磨时,袁浅却是住着高档别墅,睡着豪华大床,偶尔穆郁修还会过去临幸。

    真够让人心寒的!

    起初她把董唯妆当成亲人,结果董唯妆设计她做了穆郁修的性奴,她把袁浅当成姐妹,袁浅也和穆郁修联起手来骗她。

    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欠了这些人什么,他们都算计她、都利用她。

    “你想住,就住在这里吧!随便你住多久。”温婉说完这一句,也不收拾厨房了,擦过袁浅的肩出了厨房,往楼上走。

    她走得不快,袁浅很快提了行李跟她一起上了楼,同时站在了主卧室门前。

    温婉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挺直脊背没有动。

    “对不起,我以前是住在这个房间的,所以习惯性往这边走,忘了你跟阿修结婚了,应该是在主卧室的。”袁浅尴尬地说,“我去隔壁的客房。”

    “好。”

    片刻后温婉听到脚步声,以及隔壁的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她这才松开手。

    钢铁门锁被她掌心里的鲜血染红。

    温婉进了屋后,还是没有想着处理手上的伤。

    昨晚洞房时用过的大红床单还放在洗衣篮里,她拿过来洗时,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掉下来。

    只是眼中的热液淌下来再多,秋天的水还是那么冰,甚至可以把她的手冻得僵硬,让掌心里的鲜血凝固。

    从浴室里出来后,温婉站在床边,目光一一扫过大床上的每个角落,随后弯下身把被子和床单以及枕头全部丢到地上。

    她转身坐回沙发上,屈起腿用两条手臂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

    她不难过。

    这只是袁浅一个人的说辞,她不信。

    一句话也不信。

    她要等阿修回来跟她解释。

    ***

    穆郁修回到盛家后,盛世昌、邵曼珠和盛祁舟三人都聚在了客厅里。

    邵曼珠见穆郁修走过来,她一边起身,一边笑着说:“怎么那么晚才过来,我们都在等你一起吃饭呢!”

    穆郁修在盛祁舟的那侧沙发上坐下来,靠在沙发上点起烟,“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吧!”

    盛世昌正站起身,闻言顿了下,片刻后重新坐回去,怒容满面地说:“除了盛家以外,你哪来的家?你以为你跟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领了结婚证,盛家就要承认她了吗?”

    邵曼珠蹙起眉劝道:“世昌,等了那么久,先吃过饭再说可以吗?”

    “吃什么饭?气都被他气饱了!”盛世昌再次把含怒的眼神转向穆郁修,冷嘲热讽地说:“难怪上次让你娶乔菲敏,你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原来是早跟外面那些肮脏的女人搞在一起了是吗?”

    这话实在是难听,不要说穆郁修了,就连盛祁舟闻言眸色也是一暗。

    他垂着眉眼没有去看盛世昌,仿佛漫不经心地说:“爸不也是在有了穆阿姨和大哥的情况下,还跟我妈在一起了吗?所以如今大哥不要乔菲敏这个原配,而是瞒着家里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这不就是学了你,不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

    盛祁舟何止是一语双关。

    他先是骂了盛世昌抛妻弃子,再接过盛世昌的话暗示自己的母亲也是外面脏脏女人的一类,把邵曼珠也骂了。

    可见就连他对邵曼珠也是心存怨恨。

    每次一遇到这种场面,穆郁修自己不用多说什么,盛祁舟总会借此羞辱盛世昌和邵曼珠。

    盛世昌敢骂穆郁修,却不敢轻易反驳盛祁舟,再加上盛祁舟说得都是事实,邵曼珠心里虽然有怒火,却没有理由反驳盛祁舟。

    她脸上一片青白,难堪到了极点。

    半晌后,盛世昌语气强硬地对穆郁修说:“总之婚姻大事岂是你一个人做得了主的?你以为你想结婚,就结婚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穆郁修闻言冷笑一声,“我确实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父亲,甚至是亲人,所以我结婚,为什么要事先经过你的同意?我不需要你们盛家承认温婉,你也别拿什么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威胁我,我跟你盛世昌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