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 我当市委书记，卖车的事情我是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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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离开后。白云飞和我闲聊了一会，他说：“郝书记，我们到宾馆去睡觉吧！”我说：“到宾馆去睡觉。”白云飞见我不明白，马上就说：“我们同城市里副厅级以上的干部，家不在同城住的，市里都安排在同城宾馆有一间房子。这可是梅建国省长在同城当市委书记时候定下的规矩。”我说：“既然是梅建国省长定下的规矩，我们就执行吧！”说着我和白云飞下楼，坐白云飞车到了同城宾馆。这同城宾馆在同城可是地标性建筑，一个大院，里面有一幢二十四层高楼，我和白云飞进了楼里到了八层楼上，这里是我和白云飞的住处。我到了我的住处，这里果然是装修豪华气派无比。我的房间是一个套房，有卧室，有客厅，有卫生间，有餐厅。我洗了一个澡，入睡。这人也怪了，我这受苦人出身，太舒服的地方我睡不着。那一夜没有睡意。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服务员又来问我要不要早餐。我吃过早餐，又和白云飞一起回党委大院。回到党委大院我就跟负责这事情的秘书长说，同城宾馆的房子我不要了，那福我享不了，我就住办公室里了。这还真的怪了，我在办公室的木板床上我倒是能呼呼的大睡。
这市委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少，不觉得三日过去了，这天就到了那天我说的下周一了。市委通知所有科级以上的干部，都来开会，不来直接跟我请假，大家似乎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怕被我这把火给把他们烧着了。
市委的通知发下去后，到了那天，果然科级以上的干部都来了。七八百辆小汽车，把市政府门前的那条街都停满了。我让交警全街戒严。上艾县的下岗工人也来了三千多人。这么多人可是没有这么大的会场，市委的工作人员来向我反应说：“郝书记，这么多人，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大的会议室呢？”我说：“找什么会议室，就在这政府广场开会吧！找几张办公桌，弄一个小平台，上面放一张桌子就行啦！”市委的工作人员听了，下去准备。时间不大，小平台就弄好了，上面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我一个人到平台上面搞了个一言堂。
我对着话筒说：“各位，今天我给大家开一个会。今天的会议有一个议程，就是解决下岗问题，我看来的大多都是上艾县的下岗职工吧！通过最近的一些了解，我知道这上艾县以前可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县，上世纪八十年代全省的工业先进县，上艾县的五小化工在八十年代那可是全国都挂了号的，当时还有一个很有创意的名称叫“上艾模式”，上艾到193年实现农业产值翻一翻的目标，是全国1个翻番县之一，从194年起到199年短短七年间，农业总产值增2。1倍，工业总产值增2。4倍，地方财政收入增长了两倍多，主要经济指标在全省名列前茅，工业总产值列全省第2位，财政收入列第3位，农村社会总产值名列第3位，社会总产值名列第位，国民生产总值和国民人均收入均列第1位。后来呢？上艾县的经济从全省前1 位退出，GDP在2年降到第4位，其中一般预算收入19年是第位，199年是第12位，2年是第43位，农民收入199年是第11位，到了2年成了第33位。上艾在“快”上没有赶上社会发展，“好”上也没有让人满意，1999年还被列为全省十大严重污染县的行列。到现在全县已经没有一个县级国营的企业了。国营企业都下岗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没有责任吗？与此相比许多私营企业却越来越大，为什么呢？其实就是因为一个原因——我们用的企业家是干部，而不是经济方面的人才。许多私营企业上世纪八十年代连几十万都没有，可是现在却资产上亿，反观我们的小国营企业呢？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有百万资产，可是现在呢？都倒闭了，这是为什么呢？还有我们的小国营企业倒闭了可是为什么在社会上涌现出那么多的优秀企业家，那么多的民营企业呢？大家是不是该反思一下。现在有这么多的下岗职工，我们是不是也该为此负责呢？你们当了多少年的干部，你们为什么没有想一想呢？看看你们工资越来越高，待遇越来越好，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县里可能副县长都坐不上212，现在呢？你们都坐好几十万的小汽车了。你们每年都写总结，述职报告，特别是那些具体分管工业的干部。我们的小国营都没有了，你们还沾沾自喜，到处夸耀自己的政绩，把私营企业的成绩都说成自己的功劳。光算你们在任期间工业总产值增加了多少，你们功劳有多大。你们有什么功劳？常言：无功不受禄。你们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功劳就是制造了这么多下岗职工。当然不光主管工业的干部，我们党政负责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的话讲完了一段停顿一下，下面一片骚动，乱了起来，下岗职工们个个群情激动，干部们个个沉默寡言。
我继续讲：“同志们，少奇主席说他和掏粪工只是分工不同。其实我们和这些下岗职工也只是分工不同。我们的干部同志们，论起对社会的贡献来，你们或许还没有这些下岗职工对社会的贡献大，看看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你们的小汽车可以摆放一大街，你们的福利待遇是不是太高了呢？你们每个人都自称是人民的公仆，可是这仆人是不是比主人的待遇还高了呢？看看下岗职工们再看看我们的干部同志们，下岗职工为了生计四处乞讨，求爷爷告奶奶的，多不容易啊！可是我们的公务员呢？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杯好茶，看张报纸，工资不少，活干的不多。如果换换，那些下岗工人们就是工资降一半他们也会干的，我虽然没有打过工，我知道这打工的不容易。我来市委几天了，市委的工作人员怎么那么奴才气呢？见了我毕恭毕敬的呢？我对工厂里也有一些了解，工厂里的工人见了领导毕恭毕敬的一定是没有技术的，有技术的见了领导理直气壮的，因为离了他转不开。为什么机关里理直气壮的人少呢？就是因为你们没有什么技术呀！你们就干现在这个样子，我敢说换谁也能干成这样。离了谁也能转开了 。在工厂里，没有技术的工人不敢和有技术的工人争工资待遇的多少。那么我们机关里像养温室里的名贵花朵一样幸福的干部是不是也该和工人阶级分享一下我们的幸福呢？做为领导干部，中央的领导干部都能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我们为什么不能呢？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我们公务员是不是和人民群众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呢？广州，深圳等沿海城市搞的好，他们的公务员提工资是为了赶上他们当地的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我们搞的不好，我们提工资是党中央对我们的激励，是想让我们也好好的干，并不是让我们远远超过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可是我们现在呢？活没有干好工资却领的远远超过了人民群众的工资水平。就说这小汽车吧！人民群众说我们是一顿饭一头牛，屁股底下坐幢楼。虽然有些艺术夸张，但是这是事实。我想我们每个科级或者科级以上的都享受百万富翁才能享受的待遇，是不是待遇太高了呢？可怜天下寒士多，我们就把我们屁股底下这幢楼贡献出来让下岗的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大家同意不同意，不管同意不同意，我这里代市委决定了。我宣布：今天开来的小汽车一辆也不能放走，让公安局的同志看着，要是放走一辆，公安局的局长从下个月开始就回家休息吧！工资嘛！当然无功不受禄了。至于休息到什么时候——至少到下岗职工不来我们政府上访为止。各位干部同志们，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同煤集团出了重大事故，全集团所有工人都扣工资了，而且还数目不小呢？我扣的是公家的小汽车，没有扣你们的工资，算起来比同煤集团对待工人们仁慈多了，我扣这么多小汽车干啥？就是把这么多小汽车卖了换些钱办企业，让那些下岗职工们有一个出路。结算的那三瓜两枣就算是这几个月的工资吧！我保证一年内都给大家一次就业机会，如果觉的我的安排不满意，我保证在两年内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三年内给你们第三次机会。不过今天我对上艾县的下岗职工这么说了，明天别的县区的下岗职工又会来找我，我还是这么说。三年我将解决我们市所有的下岗再就业问题。三年后我们仍然任重道远，我们还有许多比下岗工人可怜的人，就是那些从来没有就过业的青年，特别是后的一代人。同志们，我们的公务员们，为了人民群众我们牺牲一下吧！其实我是最吃亏的，我是市委书记，我的小汽车是所有公务员中最高级的，我也和大家同甘共苦，我的小汽车也没收，我们现在把所有的小汽车拍卖，用这些钱办企业，至于我们用这些钱干什么，办什么样的企业呢？我现在还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特别是我们工人阶级中的有志之士，有什么建议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号是13XXXX22。，所有处级以上干部市留下，到市委六楼小会议室开会商谈具体工作，时间还早，其余人，各自回家吧！我这里可是不管饭的——我的话讲完了。”
我讲完了话，不少人都鼓掌，我也只有笑笑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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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离开后。白云飞和我闲聊了一会，他说：“郝书记，我们到宾馆去睡觉吧！”我说：“到宾馆去睡觉。”白云飞见我不明白，马上就说：“我们同城市里副厅级以上的干部，家不在同城住的，市里都安排在同城宾馆有一间房子。这可是梅建国省长在同城当市委书记时候定下的规矩。”我说：“既然是梅建国省长定下的规矩，我们就执行吧！”说着我和白云飞下楼，坐白云飞车到了同城宾馆。这同城宾馆在同城可是地标性建筑，一个大院，里面有一幢二十四层高楼，我和白云飞进了楼里到了八层楼上，这里是我和白云飞的住处。我到了我的住处，这里果然是装修豪华气派无比。我的房间是一个套房，有卧室，有客厅，有卫生间，有餐厅。我洗了一个澡，入睡。这人也怪了，我这受苦人出身，太舒服的地方我睡不着。那一夜没有睡意。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服务员又来问我要不要早餐。我吃过早餐，又和白云飞一起回党委大院。回到党委大院我就跟负责这事情的秘书长说，同城宾馆的房子我不要了，那福我享不了，我就住办公室里了。这还真的怪了，我在办公室的木板床上我倒是能呼呼的大睡。
这市委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少，不觉得三日过去了，这天就到了那天我说的下周一了。市委通知所有科级以上的干部，都来开会，不来直接跟我请假，大家似乎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怕被我这把火给把他们烧着了。
市委的通知发下去后，到了那天，果然科级以上的干部都来了。七八百辆小汽车，把市政府门前的那条街都停满了。我让交警全街戒严。上艾县的下岗工人也来了三千多人。这么多人可是没有这么大的会场，市委的工作人员来向我反应说：“郝书记，这么多人，哪里才能找到这么大的会议室呢？”我说：“找什么会议室，就在这政府广场开会吧！找几张办公桌，弄一个小平台，上面放一张桌子就行啦！”市委的工作人员听了，下去准备。时间不大，小平台就弄好了，上面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我一个人到平台上面搞了个一言堂。
我对着话筒说：“各位，今天我给大家开一个会。今天的会议有一个议程，就是解决下岗问题，我看来的大多都是上艾县的下岗职工吧！通过最近的一些了解，我知道这上艾县以前可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县，上世纪八十年代全省的工业先进县，上艾县的五小化工在八十年代那可是全国都挂了号的，当时还有一个很有创意的名称叫“上艾模式”，上艾到193年实现农业产值翻一翻的目标，是全国1个翻番县之一，从194年起到199年短短七年间，农业总产值增2。1倍，工业总产值增2。4倍，地方财政收入增长了两倍多，主要经济指标在全省名列前茅，工业总产值列全省第2位，财政收入列第3位，农村社会总产值名列第3位，社会总产值名列第位，国民生产总值和国民人均收入均列第1位。后来呢？上艾县的经济从全省前1 位退出，GDP在2年降到第4位，其中一般预算收入19年是第位，199年是第12位，2年是第43位，农民收入199年是第11位，到了2年成了第33位。上艾在“快”上没有赶上社会发展，“好”上也没有让人满意，1999年还被列为全省十大严重污染县的行列。到现在全县已经没有一个县级国营的企业了。国营企业都下岗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没有责任吗？与此相比许多私营企业却越来越大，为什么呢？其实就是因为一个原因——我们用的企业家是干部，而不是经济方面的人才。许多私营企业上世纪八十年代连几十万都没有，可是现在却资产上亿，反观我们的小国营企业呢？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有百万资产，可是现在呢？都倒闭了，这是为什么呢？还有我们的小国营企业倒闭了可是为什么在社会上涌现出那么多的优秀企业家，那么多的民营企业呢？大家是不是该反思一下。现在有这么多的下岗职工，我们是不是也该为此负责呢？你们当了多少年的干部，你们为什么没有想一想呢？看看你们工资越来越高，待遇越来越好，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县里可能副县长都坐不上212，现在呢？你们都坐好几十万的小汽车了。你们每年都写总结，述职报告，特别是那些具体分管工业的干部。我们的小国营都没有了，你们还沾沾自喜，到处夸耀自己的政绩，把私营企业的成绩都说成自己的功劳。光算你们在任期间工业总产值增加了多少，你们功劳有多大。你们有什么功劳？常言：无功不受禄。你们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功劳就是制造了这么多下岗职工。当然不光主管工业的干部，我们党政负责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的话讲完了一段停顿一下，下面一片骚动，乱了起来，下岗职工们个个群情激动，干部们个个沉默寡言。
我继续讲：“同志们，少奇主席说他和掏粪工只是分工不同。其实我们和这些下岗职工也只是分工不同。我们的干部同志们，论起对社会的贡献来，你们或许还没有这些下岗职工对社会的贡献大，看看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你们的小汽车可以摆放一大街，你们的福利待遇是不是太高了呢？你们每个人都自称是人民的公仆，可是这仆人是不是比主人的待遇还高了呢？看看下岗职工们再看看我们的干部同志们，下岗职工为了生计四处乞讨，求爷爷告奶奶的，多不容易啊！可是我们的公务员呢？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杯好茶，看张报纸，工资不少，活干的不多。如果换换，那些下岗工人们就是工资降一半他们也会干的，我虽然没有打过工，我知道这打工的不容易。我来市委几天了，市委的工作人员怎么那么奴才气呢？见了我毕恭毕敬的呢？我对工厂里也有一些了解，工厂里的工人见了领导毕恭毕敬的一定是没有技术的，有技术的见了领导理直气壮的，因为离了他转不开。为什么机关里理直气壮的人少呢？就是因为你们没有什么技术呀！你们就干现在这个样子，我敢说换谁也能干成这样。离了谁也能转开了 。在工厂里，没有技术的工人不敢和有技术的工人争工资待遇的多少。那么我们机关里像养温室里的名贵花朵一样幸福的干部是不是也该和工人阶级分享一下我们的幸福呢？做为领导干部，中央的领导干部都能和人民群众同甘共苦，我们为什么不能呢？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我们公务员是不是和人民群众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呢？广州，深圳等沿海城市搞的好，他们的公务员提工资是为了赶上他们当地的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我们搞的不好，我们提工资是党中央对我们的激励，是想让我们也好好的干，并不是让我们远远超过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可是我们现在呢？活没有干好工资却领的远远超过了人民群众的工资水平。就说这小汽车吧！人民群众说我们是一顿饭一头牛，屁股底下坐幢楼。虽然有些艺术夸张，但是这是事实。我想我们每个科级或者科级以上的都享受百万富翁才能享受的待遇，是不是待遇太高了呢？可怜天下寒士多，我们就把我们屁股底下这幢楼贡献出来让下岗的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提高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大家同意不同意，不管同意不同意，我这里代市委决定了。我宣布：今天开来的小汽车一辆也不能放走，让公安局的同志看着，要是放走一辆，公安局的局长从下个月开始就回家休息吧！工资嘛！当然无功不受禄了。至于休息到什么时候——至少到下岗职工不来我们政府上访为止。各位干部同志们，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同煤集团出了重大事故，全集团所有工人都扣工资了，而且还数目不小呢？我扣的是公家的小汽车，没有扣你们的工资，算起来比同煤集团对待工人们仁慈多了，我扣这么多小汽车干啥？就是把这么多小汽车卖了换些钱办企业，让那些下岗职工们有一个出路。结算的那三瓜两枣就算是这几个月的工资吧！我保证一年内都给大家一次就业机会，如果觉的我的安排不满意，我保证在两年内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三年内给你们第三次机会。不过今天我对上艾县的下岗职工这么说了，明天别的县区的下岗职工又会来找我，我还是这么说。三年我将解决我们市所有的下岗再就业问题。三年后我们仍然任重道远，我们还有许多比下岗工人可怜的人，就是那些从来没有就过业的青年，特别是后的一代人。同志们，我们的公务员们，为了人民群众我们牺牲一下吧！其实我是最吃亏的，我是市委书记，我的小汽车是所有公务员中最高级的，我也和大家同甘共苦，我的小汽车也没收，我们现在把所有的小汽车拍卖，用这些钱办企业，至于我们用这些钱干什么，办什么样的企业呢？我现在还是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特别是我们工人阶级中的有志之士，有什么建议打我的电话我的手机号是13XXXX22。，所有处级以上干部市留下，到市委六楼小会议室开会商谈具体工作，时间还早，其余人，各自回家吧！我这里可是不管饭的——我的话讲完了。”
我讲完了话，不少人都鼓掌，我也只有笑笑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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