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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婚姻没必要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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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银员想了想说:“不好意思,人太多,我记不得了。”

    我心中失望,但还是说:“拜托你再好好想一想吧,这对我而言很重要。”

    收银员抠着头努力回想,一旁的经理却说:“捡到你项链的人吗?我好像有印象。”

    我忙转过头忐忑的看向经理。

    经理回忆了一下说:“是一个年轻女人,很漂亮,头发很长。她戴着帽子,五官我没有看清楚。”

    原来不是彭奈,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如果不是他,这条项链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拿过项链仔细端详,的确就是当年的那一条,链子是我在圣托里尼银匠铺里看中的,而坠子是彭奈送给我的,是定做款,背面还刻着LQC三个代表我名字的英文字母。

    我拿着围巾和项链失魂落魄的走出火锅店,冬天的冷风吹得我脖子发凉,一股冰凉彻骨的寒意袭来,让我几乎快站不住。

    我扶着广告牌在公交车站坐下来,拨通了自从那件事告一段落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拨过的号码。

    “喂?我是陆清晨。”

    对方轻轻嗯了一声,如水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好久不见啊陆小姐,有何吩咐?”

    我说:“杨先生,你有捡到我的太阳花项链吗?”

    电话那头的杨栗亭微微一顿,隔了一会儿才说:“小奈去S城了?你和他见面了?”

    我摇头,“不,我没有碰到他,可是那我扔进了湖里的条项链,它又出现了。”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人在国外,可能下周才能回国,你先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后,我这才常常舒出一口气来。

    在过去的两年里,彭奈彻底退出了娱乐圈,打开网页再也看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新闻,社交平台上只有粉丝们悲情又虔诚的发着感慨:小奈消失的第739天,希望他一切都好。

    我明知道以彭奈和左晨辉的关系,我只要开口问一问陆清浅就能够得到他的消息。

    可是我一直没有开口去问,或者,有些人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不该再被提起。

    我逼迫自己忘掉这个人,忘掉和他有关的一切,却没想到这只是逃避而已。

    一辆公交车从远处开来在我身前停下,我抬眼从车门的反光里看见了自己如同鬼魅般的一张脸。

    头发被风吹得胡乱翻飞,嘴唇冻得发紫,脸色铁青。

    也许你和我一样很想忘记一个人,并且以为自己早就成功将他忘掉了,可是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编造的假象。

    他一直都在。

    在你的心里。

    ……

    我回家的时候老两口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播报新闻的女播音员说:“根据最新数据,我国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到2020年过剩的男性光棍人数会高达3000万。”

    我妈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说:“男多女少有什么用,咱们家闺女还不是嫁不出去。”

    我发现我妈这人虽然视力一年不如一年,但要把我嫁出去的决心却一年超过一年。

    我把围巾往沙发上随意一扔,反驳道:“张女士,请您正确认识一点,我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不想嫁。”

    我妈把瓜子皮递给我爸,义正辞严的说:“陆清晨,你念什么大学读什么专业和谁谈恋爱,我和你爸从来没管过。你要去H城就去H城,要来S城就来S城,从小到大我和你爸什么都依你,你就依我这一回好不好?”

    我一边啃苹果一边抬起眼皮说:“妈,我什么都能依您的,唯独这一点不行。结婚这种事情是要出于自愿的,我不喜欢一个人却硬要和这个人结婚和赶鸭子上架有什么区别?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算是悟出来了,只要经济独立人格健全,婚姻就没必要凑合。”

    我妈显然不同意我的观点,摇头道:“你三十好几了不结婚,身边的同事朋友怎么看你,家里那些亲戚又怎么看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

    我就知道他们老两口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逼婚,憋了一整天到现在才说到正题,也是够难为我妈的。

    我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反驳道:“张女士,这话可说的不对。做人最要不得的就是因为所谓的社会压力让我妥协,你看隔壁楼那个美美,当初她爸妈火烧屁股的把她嫁出去,现在怎么样?天天在朋友圈里吐苦水,白天上班晚上还要接私活贴补家用,过着火烧屁股似的生活。没感情还要生活在一起,这不是拉低了自己原本的生活水平吗?这样的事情我干不来。”

    “你!”

    我妈气得不轻,手指着我就跟筛糠似的。

    我爸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说:“晨晨,我和你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说:“我知道你们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总不能强人所难吧?我现在有房住有存款,工作生活都很充实,感情这事可遇不可求,有,自然好,没有,我也不能硬在路上拉一个人结婚吧?”

    听了我的话,我妈突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进我爸怀里,抽噎着说:“老陆,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同意让这小没良心的去什么辩论队,她现在说起我们来一套一套的。呜呜呜……”

    我爸心疼的拍着我妈的背,抬起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哪能不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现在实在是不敢谈感情,更别提结婚了。

    或许我的最佳损友王怡然说的对,女人要结婚就应该赶在天真懵懂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嫁了,然后糊里糊涂的过这一生。等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就看透了一切,活的太清醒,反而不愿意将就了。

    我心中烦闷,干脆起身回了房间。

    门外我妈还在一条条细数我的罪状,而我爸则递纸巾、擦眼泪、拍后背,温柔的安慰着哭成泪人儿的我妈。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我妈那比世界女高音更震撼人心的高八度嗓门给喊醒的。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妈。您一大清早叫什么呀?当心邻居投诉……”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卧室大门,然后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我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我爸,我妈,以及我的好邻居好上司金睿景。